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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疑似可能有姻缘 ...

  •   在谢舫韧带溪安回家之前,本家给溪安找到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一位刚刚展露头角的将军,雷险危。
      “为什么选溪安?”谢舫韧不解。如果这个少年将军真是有着可期待的前途,那么嫁本家小姐过去显然更适合,而不是任闲职又几乎脱离了本家的他的女儿。
      “这事还没有定下来。”谢舫韧的父亲谢佑齐说,“你大伯的意思是先问问溪安的想法。”谢舫韧的大伯也就是谢佑齐的大哥,在五年前继承了家族长的位置。
      谢舫韧皱眉。
      “事实上,”谢佑齐说,“雷将军以前定过三次亲,而那三位姑娘都在定亲后不到半年便去世了。”
      “荒唐!”谢舫韧低吼。
      “你先听我说完,无论是我还是你大伯都不可能将谢家的女儿往火坑里推,我们谢家还没有落魄到买女求荣的地步,真要买也不会买给一个还不成气候的少年。”谢佑齐沉着脸,“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沉住气思考?”
      谢舫韧羞赧。
      “雷将军已战死的父亲对你大伯有恩,”谢佑齐放缓了语调继续说道,“这事雷将军从不曾提起,但你大伯不会忘怀,现在雷将军娶妻的大事遇到困难,你大伯自然会想要帮忙,家中女儿的八字他都私下里合过,溪安的最适合。而且,雷将军不耐烦女子软弱,溪安的性子也恰好合适。”
      “雷将军是个磊落的人,溪安嫁给他不会被亏待,至于说之前三位定亲后去世的姑娘,”谢佑齐顿了顿,确定谢舫韧在仔细听,“我们也仔细查过,都是意外,连续出现三次只能说是巧合。雷将军的命是硬了些,不过,溪安的定亲不成也不止一桩。”
      “这不是一回事,溪安的定亲不成是她性子的问题,”谢舫韧辩道,“而且都是定亲前便出岔子,对方最多也就是受点小伤。”
      “可是,每一次一有人准备提亲,溪安就能那么刚好地遇见对方,还能刚好给对方留下坏印象?”谢佑齐说,“溪安的性子你比我了解,她是跳脱了些,但不是任性胡为惹是生非,除了那几个准备提亲的,这些年来,她还伤过谁?惹得谁不待见?”
      谢舫韧语塞,半响喃喃道:“只是巧合。”
      “对,只是巧合。”谢佑齐同意,就像雷险危的亲事受阻也只是巧合一般。
      谢舫韧哽住。
      “总之,你问问溪安的意思,把事情都告诉她,如果她确实不愿,也不勉强,你大伯还没有跟雷将军提,现在都只是我们自家人私下里讨论,要换人也不妨事。”谢佑齐说,“不过溪安的性子你要能扭过来早就成功了,她如果嫁给一般男子,希望妻子温顺的男子,你真的认为合适吗?至少雷将军这个人,我可以肯定地说,他是能包容甚至赞赏溪安的性情的。”

      “这次要嫁吗?”父亲说完离开后,溪安眨巴着眼看向墨染。
      “看我做什么?你决定啊,决定不了就老规矩,我们先找机会偷看一下你的未来夫婿。”
      “每次看完都讨厌。”溪安嘟嘴。
      “讨厌了就弄砸它。”墨染接口。
      “再继续弄砸下去小姐真的会嫁不出去的。”容柔苦笑。
      就像谢佑齐说的,溪安其实很少惹事,偏偏她每次惹事都弄砸她即将会有的亲事,看上去像是巧合,因为没人往‘她是故意的’这方面去想。可惜……她就是故意的。
      事实上,每次府里有给她说亲的动静了,容柔就能打听到,然后溪安就会找机会去观察预定未来夫婿——反正她经常出府,谁也没在意——接着不满意,于是墨染就帮她设定场景,溪安照着演,亲事没定便告吹。
      “嫁不出去就娶一个进门。”墨染说。
      “你别闹了,小姐会当真的。”容柔哭笑不得。
      “说得也是,”墨染活动了下脖子,“面对傻瓜是需要慎言。”
      溪安当没听见,看着容柔:“知道那个雷将军住在哪里吗?”
      “我这就去打听。”容柔说,“小姐你这次就多观察一下吧,说不定在一些看不顺眼的部分之后还能有看得顺眼的部分呢?”

      “那个就是那什么雷将军吧?”溪安从拐角探头探脑道。
      本家不同于溪安她们长大的谢府,要出门并不容易,出门理由是不能含混的,没有说服力的理由管事的是不会允许小姐出门的。
      不过只要理由编圆了,要混出来也不难,这个‘编’的工作,墨染很擅长,尤其加上容柔的打听能力后,骗骗二伯母太容易了——其实要骗谢舫韧还是比较困难,因为这个作爹的判断真伪靠的不是逻辑而是对女儿的了解,但谢舫韧如果想从这方面来约束溪安,那也就不会直到现在才把她往本家扔了。
      “别探那么出去,会被发现的。”墨染靠在墙上提醒溪安,“那是一位将军,对视线的敏锐度不是你以前那些少爷型无缘婚约者可以企及的。”
      “真的?”溪安问容柔。
      “听说雷将军曾发现过一条街外意图用弓箭射杀他的犯人,那犯人箭才刚离弦雷将军就站到了他的面前。”容柔提供小道消息。
      “哇……”“咳。”溪安和墨染同时用语气词表态,一个充满了惊叹赞扬,一个带着嘲笑挖苦。
      “我只是说我听到的,事实如何我可不知道。”容柔撇清。
      “难道不是真的?”溪安扭头看墨染。
      “发现一条街外的意图行凶者可能,但箭刚离弦就站到了犯人面前纯属瞎扯。”墨染说。
      “高妙的轻功。”溪安假设。
      “功你个傻蛋,除非他能瞬间转移。”墨染嗤笑。
      “你又没看到你怎么知道不是?”溪安不服。
      墨染盯了她片刻,转向容柔:“你可以放心了,这次她能嫁。”
      “喂,我在实事求是!”溪安提高了音量。
      墨染一把扯住溪安和容柔走出了用于偷窥的小巷,没几步便若无其事地与雷将军及其同行者擦肩而过——确切地说是墨染若无其事,溪安和容柔还处于没回过神来的状态,虽然不够平和但也没有多余表情。
      “将军你确定视线来自这边?没人啊。”一个大汉问那位雷将军。
      “跑了吗?”一个白衣少年带笑问道,似乎有着揶揄,“或者你终于被刺客逼到感觉失灵了?”
      “我感觉失灵了对你没好处,梓悦。”雷将军平淡道,突然回头看向溪安三人,这时墨染已经将溪安推到最前面,她自己则和容柔一起隔断了雷将军的视线,让他看不到溪安的背影。
      在雷将军的视线扫来时,墨染仿佛若有所觉般地略微偏头,眼角瞄向他,却又不在意地移开,在容柔也想回头时,墨染单手搭在容柔的肩上:“我想吃烤红薯。”
      “好啊,回去就弄。”容柔配合点头,目光到底没有与雷将军交汇。
      这话说完后便正好走到下一个拐角,三人自然拐入,脱离了后方的视线,溪安‘我也要吃’的发言也与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吵杂混在一起,虽然墨染不肯定那位将军大人能不能听清,不过至少他暂时应该联想不到他的未来妻子身上……如果,那位白衣少年没有多嘴的话。

      “那三位姑娘有什么问题吗?”大汉鲁庞石低声问雷险危,将军的安危是他最上心的。
      “……不,没什么。”雷险危摇了摇头。
      白衣少年平梓悦轻笑:“你不就是自我感觉甚好地以为姑娘在偷窥你吗?何必遮遮掩掩不敢承认?”
      雷险危嘴角抽了抽:“算了,也许我是应该好好休息一阵了。”
      “你终于肯承认了啊。”平梓悦感叹,感叹得雷险危甩手大步离开,鲁庞石瞪了平梓悦一眼后也立刻跟上将军,两人都错过了平梓悦笑过后的低语:“不过野生动物的直觉依然没有出错。”

      有容柔在,溪安三人在谢氏本家的下人中基本不会受到刁难,溪安出门碍于谢本家对女儿的严格管束还必须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但墨染作为丫鬟要混出去,只需要众位大叔大婶睁只眼闭只眼就行。
      “谢溪安小姐的丫鬟?”在墨染经过昨天溪安用来偷窥可能未来夫婿的拐角时,一阵低语飘入她的耳中。
      墨染平淡的转头看去,白衣少年含笑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应。
      “平梓悦?”
      白衣少年挑眉:“你知道我?说亲的事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吗?”进行到当事人的狐朋狗友也列入观察的步骤。
      墨染点头。鲁庞石和平梓悦作为雷险危的左膀右臂,要打听很容易,即使谢家长辈并没有跟溪安提,但溪安要知道的事情基本上也不怎么直接源自长辈。虽然这一次,墨染知道他并不是通过容柔。
      如果说雷险危是无坚不摧的矛,鲁庞石是忠心不移的盾,那么现在的平梓悦,虽然已经在战场上与雷险危形影不离,世人对他却还没有准确的评价,只是知道他略有智谋,但这智谋到底到什么程度却还说不清甚至他到底算不算有智谋都尚存疑。
      可是等再过几年,等到当雷险危羽翼渐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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