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火焰与阳光》月夜子规

110、第一百零二章、枪炮与玫瑰（上）

　　摩托车在轰隆隆地吼叫着，仿佛一头活的野兽，车上半长头发的那个少年骑手对着底下已经呆若木鸡的巡警费希尔和安德森作了个“拜拜”的手势。
　　“十分感谢！”他喊道，“我们欠你一个人情！”
　　“是啊，非常高兴遇见你们！”那个一头乱毛的短发少年嬉皮笑脸地接上，“不过别忘记：伊奥温！那是男女通用的！”（注1）
　　大笑声中，摩托车红色的尾灯光芒闪烁，顺便，那个骑在后座上的男孩把手里的小木棍举起来，念了一句什么。
　　扑通几声，刚刚从破碎的扫帚和瓦砾中爬起来的三个古怪男人又仰天摔倒，被他们棍子里喷出来的绳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摩托车冲上天去，很快隐没在夜晚的云层中。

　　两名巡警过了足足有五分钟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那是什么？那些是什么？
　　今晚看到的东西是他们这辈子见过的最古怪的东西了：会飞的摩托车、骑扫帚的长袍男、喷火（还是别的什么玩意儿）的小木棍……这些不都应该是哄小孩子的童话里才有的东西么？
　　他们看了看四周，小巷子里一如既往地黑漆漆，远处城市的灯火依然辉煌，如果不是地上被捆住的三个人……这明明就是再平常不过的夜晚嘛。
　　“我说……”两个人同时开口，“今天的报告怎么写？这几个人怎么处理？”
　　还没烦恼上两分钟，解决问题的人来了。

　　几声爆响，四周瞬间出现了好几个衣着古怪的家伙，也都披着黑漆漆的长袍，手里拿着根小木棍。身上统一别着的银质徽章证明，他们是同一个队伍。
　　“一忘皆空”一个姜黄头发的家伙把木棍对着两人，念了一句。
　　两个巡警的眼神立刻恍惚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开了，仿佛眼前都是空气似的。

　　“三个烂人，不是什么大鱼”皮尔斯上去踢了一脚地上躺着的人，颇为鄙薄地说，“这种小鱼小虾最近抓得多了，我都没什么干劲了。”
　　特里安德森哼了一声。
　　小鱼小虾也是食死徒，他可不认为，这些人就不值得一抓了。
　　只是……最近外面似乎有人不停地充当义务傲罗，抓了不少食死徒，他们总是把人先制服了扔在哪里，然后通知傲罗过来“领功”——队伍里有不少人对这种热心群众的帮助颇为感激。可是上头却不这么认为。
　　法外执法，并且干得好像比魔法部的执法队伍还好，以至于巫师社会中对魔法部执法效率的不满又创新高——这种事哪个当官的受得了？
　　只知道这帮人里有詹姆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之流被傲罗队伍清除出去的混子，克劳奇已经把他俩找过去问过话，告诫他们不要做违法的事，可是这两个家伙态度却很不好……
　　“克劳奇先生，打击黑巫师人人有责是您说的。我们只是见义勇为，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我们不能和食死徒战斗保护群众——再说，我们也没有杀他们啊，只是抓了他们然后报警而已……”
　　确实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他们不能这么干，所以克劳奇只得忍住强烈的头疼挥手赶走了这两个家伙。但是，事情就这样算完了吗？
　　这么干的不止他们两个，据收到的情报还有很多，这些看似自发的行动背后，克劳奇总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他们……有组织？
　　这个组织，又是什么目的？

　　没人相信这些人真的是为正义真理而和神秘人斗争，这背后一定有些……不，是很明显的政治目的……于是谁才是他们的头头，这就耐人寻味了……

　　他们想些什么，两个凤凰社的新进骨干一点也不在乎，摩托车在夜空中风驰电掣，发动机轰隆隆地比打雷还响，一路碾过，夜栖的鸟儿纷纷被吓得乱飞。
　　“看，那是什么？”眼前忽然出现一块银色光斑，越来越近，西里斯一愣，立马急刹车，过大的惯性差点儿把车后座上的詹姆甩飞出去。
　　“啊哟！西里斯你个混蛋，谋杀啊……咦？莉莉？”
　　那银色的光点飘到眼前，詹姆瞪大了眼睛：一头漂亮的牝鹿！这是莉莉的守护神。它在他们眼前停下，一张嘴，吐出了莉莉伊万斯的声音：
　　“对角巷丽痕书店门口，食死徒袭击，快来支援！”
　　守护神传话，邓布利多新近发明的魔咒，凤凰社中人互相传递讯息的有效方式。
　　西里斯掉转车头，向着对角巷的方向：“吉米，坐稳！”
　　一声轰鸣，摩托车喷出壮丽的紫色火焰，像个火箭一样冲进了茫茫夜色里。

　　莉莉和多卡斯本来并没准备在今天打架。
　　玛丽和本吉芬威克订婚了，请柬发到她这两位同室好友的手上，她俩很是为玛丽高兴，于是在今天约好了去对角巷买礼物，准备挑个最新鲜好玩以及浪漫的好东西，给玛丽一个大大的惊喜。
　　快开学了，对角巷非常热闹，到处都是来买东西的学生和家长，一些一看就是麻瓜出身的小孩一路走一路东张西望，一脸新鲜。
　　进礼品店之前，莉莉看着这番景象，怀旧地叹了口气：“唉，和我当年一模一样。真是时光如流水啊！”
　　多卡斯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听你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八十多岁了，在怀念青春呢。”
　　莉莉拍了她一把：“尽瞎说！都是跟布莱克学坏了。”
　　多卡斯咳嗽了一声：“咳！莉莉，我和西里斯分手好久了……”
　　莉莉不以为然地撇嘴笑笑，凑近她耳边轻声说：“不会吧？你觉得你俩现在这状态很像分手了吗？——上星期布莱克受伤，我看你给他包扎的时候手抖得厉害，担心得嘴唇都白了……说真的，既然都这么关心了你还死撑着干嘛？早点说开了和好吧。我和詹姆都等着看呢。”
　　多卡斯一张脸变得通红，却不肯承认，嘴硬地反击道：“咦？莉莉你不是说毕业之后和波特才吃过两次饭，还不算确定关系么？而且当初你想要靠傲罗最后也没去——怎么现在又叫得这么亲热？是不是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和玛丽一样给我们来个意外的惊喜啦？嗯，邓布利多上次开会说啦：现在形势紧张，瞬息万变，我们更应该享受幸福每一天——年轻人要抓紧时间哟~~~”她憋着嗓子学邓布利多的长辈腔调，还别说，真有几分像呢。

　　轻松愉快的氛围并没持续多久，外面忽然响起了惊呼声和尖叫声。
　　骚乱？多卡斯和莉莉心中一凛，丢下手里的东西拔出魔杖便冲了出去。
　　外面的人群已经乱了，很多人没头苍蝇一样地在人堆里乱撞，到处都是孩子找不到父母父母丢了孩子的哭叫声，甚至有人跌倒在地，随后就被人踩伤……更多的人，一边乱跑，一边还忍不住抬头往空中望去……
　　莉莉和多卡斯也看见了……
　　丽痕书店门口，空中三十英尺左右的高度，一个人被头下脚上地倒挂在那里，像个被抽了提线的木偶一样东倒西歪——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一下他应该是麻瓜出身，穿着夹克和牛仔裤，不至于像当年的斯内普一样当众露出内裤来展览。
　　可是，无论在学校里哪一个人被倒挂金钟，都不可能有这么……高……这种高度，跌下来的话他一定会摔断脖子！
　　“看看是谁干的。”多卡斯低声说，两人无声地在人群中逡巡，寻找那个发出咒语的源头——很快，她们就不用找了。
　　空中的人吓人地抽搐了一下，忽然一个倒栽葱往下就掉，他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
　　不好！多卡斯不假思索地一跃而起，在那个人的脑袋即将砸中地面之前施了一个软垫咒，正好接住吓得面无人色的受害者。而与此同时，莉莉也发现了人群中的目标：
　　几个用黑布把自己蒙得好像阿拉伯妇女的家伙——看他们的穿着，应该也不是有计划的袭击，否则他们会戴着食死徒专用的面具，而不是这类似中东头巾的玩意儿。
　　莉莉不假思索地一个粉碎咒甩了过去。

　　多卡斯把那个摔下来的人——其实就是一个刚到入学年龄的小男孩——推进书店里藏好，也来不及问他干了什么才把那些食死徒惹来，便冲出去和莉莉并肩御敌了。她们两个最近实战锻炼颇多，打得居然有声有色，两个人对付对方五个人一时未落下风——这也该感谢其中有一个高个子的，似乎很忌惮和莉莉正面对战，每次杀到莉莉这边都会不自觉地躲开，让他们的进攻团队始终没有成形，多少也减轻了她俩的压力。
　　可是毕竟对方人多，时间一长多卡斯和莉莉就有点撑不住了。再冷眼看着街上乱七八糟四散奔逃的人群，多卡斯心里不禁有气：麻瓜家长也算了，孩子们还小也不能打，可是这不还有很多成年巫师在么？你们的魔杖全是扫大街用的？就不能帮个忙，哪怕把小孩转移到安全地点呢？
　　想到这里，她百忙之中给了自己一个“声音洪亮”。
　　“请大家不要乱！请大家不要怕！他们只有五个人！请帮忙报警！请拿起你们的魔杖保护自己，先把孩子们和麻瓜家长们撤进古灵阁大堂！”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话真有效果，乱哄哄的人群居然真的慢慢开始有秩序地撤退了。而就在此时，有一个矮小的身影却逆流而动，从巷口那里飞速冲出，发出一道极为强劲的铁甲咒，挡住了五个食死徒攻向两个女孩的恶咒。
　　莉莉惊讶地叫了起来：“弗立维教授！您也在？”
　　拉文克劳的小个子院长微微一笑，随手弹开一个食死徒：“你好伊万斯小姐。魔咒运用水平又提高了啊！”
　　弗立维教授应该是带学生来购物的，他还穿着授课的长袍，颇有些拖拉不便。但是这回莉莉和多卡斯算是见识到了，他年轻时决斗冠军的实力。他一加入，风头立转，对面的五个食死徒打着打着就有些左支右绌起来。压力一轻，莉莉立刻抽空放了一个守护神。
　　想跑？哼，看我找人把你们全堵住。

　　“放下魔杖投降吧！傲罗马上就来了！你们跑不掉的！”发现食死徒们想幻影移形却意外失败的狼狈样，多卡斯心情大好——不用想也知道，弗立维教授的反幻影移形咒布得相当紧，现在大部分无自保能力的人已经躲进了古灵阁，剩下一些胆大的路人也开始拔出魔杖围上来——这简直是瓮中捉鳖的形势啊！

　　鳖们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空中传来了摩托车的轰鸣，多卡斯高兴地叫起来：“詹姆！西里斯！帮我们堵住这帮人！他们撑不了几分钟了！”
　　由于心情激动她忘了隐匿身形——这可是个大错误！一个被击倒在地看上去好像晕了似的食死徒忽然“复苏”，冲着她后背就发了一道紫光。
　　“当心！”西里斯想也不想，直接从半空中飞扑下来，一把将她扑倒在地。砸得多卡斯头昏眼花——恶咒倒是擦着他头皮飞过去了。等他俩灰头土脸地爬起来，那边詹姆已经热火朝天地投入战斗。
　　说也奇怪，刚才对上莉莉时一直出工不出力，以至于人人挂彩的时候他一点伤也没受的那个食死徒，忽然不要命了。出招又快又狠，各种恶咒不要钱一样地往詹姆身上招呼，而他的魔力竟然十分强劲，詹姆这个生力军，一时竟拿他没办法。
　　这人这么一爆发，刚才被逼得步步倒退的几个食死徒压力陡减，就有人伸手按住了胳膊。
　　“他们要召唤伏地魔！”多卡斯大叫，立刻冲上去阻止。她这一嗓子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刚刚平静下来的人群再次哄乱，而弗立维教授一惊之下，对反幻影移形咒语的控制力稍微松动……
　　就这么一小会儿，那几个食死徒抓住空子，幻影移形了。
　　和詹姆拼命的那人见同伙逃跑，立刻回头就走，詹姆追上去，他反手拿魔杖做了个类似刀劈的动作。
　　一道雪亮的剑光从他杖尖喷涌而出，带着十足的恨意和杀气。
　　由于动作过大，他脸上匆匆包起的黑布掉了下来。

　　莉莉预想过现在的事情，她知道西弗勒斯·斯内普，她的昔日好友，现在已经是一名食死徒骨干。她对他出现在任何恐怖袭击场合杀人放火都不会意外，她不会对此有半分失望……
　　但是她没有想过，假如真的遇见这种事，自己的心真的会毫无波澜吗？

　　她整个人仿佛被闪电击中，全身都麻木了，她的脸色被那道剑光照得雪白，只来得及喊出一个名字：
　　“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斯内普黑如古井的眼中闪现出震惊和一丝恐惧，但仍然毫不迟疑地挺身迎上詹姆发出的撞击咒，挥手发出第二道、第三道神锋无影。
　　他的胸口如同被巨石狠狠撞击，剧痛难忍——也许是肋骨断了吧？他吐出一口血，恨恨地想，不过，你也好不到哪里。波！特！
　　用尽全身剩余的力量，他在西里斯赶到的前一秒成功幻影移形了。
　　在全身被挤压的晕眩中，他满意地回味着，走之前看到波特胸口鲜血四溅的场景。
　　哈！哈！哈！

　　注1：引用自罗琳手写的800字HP前传，小天与詹姆戏耍麻瓜警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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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附：罗琳的800字HP小前传。译文是从网上找的。
夜幕深沉。一辆疾速行驶的摩托车在拐角处突然转弯，以至于两个追踪车上的**同时叫道：“哇！”费希尔警官一边用他的大脚猛踩刹车，一边想着那个坐在后座上的男孩肯定会被抛到摩托车轮子下。然而，那辆摩托车在没有把任何一个人摔下去的情况下成功转了个弯。它消失在那个狭窄的街道，只留下一道红色的车尾灯光。
“我们已经成功了！”安德森在巡逻车上兴奋地大叫，“那是一条死胡同！”
艰难地向前倾斜着靠在方向盘上并猛力换挡，费希尔在追踪中迫使车子在狭窄的小巷中穿梭，以至于车的一侧上的油漆都被刮掉了。
他们苦苦追寻的两个人就在车前灯照射之下，在十五分钟的追赶下终于停下来。两名骑手在一面高耸的砖墙和警车之间被堵住了，现在他们的处境就像是面对着某个咆哮的、两眼发亮的食肉动物。
车门和小巷的墙之间的空间很小，所以费希尔和安德森很难从车上下来。如果要他们像螃蟹一样爬着接近那两个恶劣的骑手，那可是会伤害他们的自尊的。费希尔用他的大肚子紧贴着墙行走，为此他的衬衫扣子都从衣服上绷开了，最终他的后背把后视镜给折断了。
“下车！”他冲着那两个傻笑的少年吼道。他们看似愉悦地坐在闪着光的□□后面，就好像很享受似的。
他们按照他说的办了。费希尔终于挣脱了损坏的后视镜，他怒视着他们。他们看起来大概十九岁的样子，骑车的那个人有着长长的黑发，他那英俊而高傲的脸庞使费希尔十分不愉快地想起他女儿那玩吉他的懒惰男友。另一个男孩也有着黑色的头发，然而他的头发很短，并且在脑后乱糟糟地支棱着；他戴着眼睛，咧嘴笑着。两人都穿着印有金色大鸟的T恤衫，而那毫无疑问地象征着某个震耳欲聋的、不成调子的摇滚乐团。
“不戴头盔！”费希尔叫道，手从一个没有戴头盔的脑袋指向另一个。用——用那么快的速度超速行驶！”（实际上，限定的速度远比费希尔能够允许摩托车行驶的大得多。）“不顾**的阻止！”
“我们很乐意停下来小谈一下，”戴眼镜的男孩说，只有我们在尝试——”
“不要耍小聪明——你们俩有麻烦了！”安德森咆哮道，“姓名！”
“姓名？”长头发的男孩重复道。“呃...好吧，让我们想一想。威尔伯福斯...所罗门王...伊奥温（小精灵）...”
“这名字可真不错，男女通用，”戴眼镜的男孩说。
“哦，你指的是我们的名字？”第一个男孩问道，安德森愤怒地低骂着。“你应该说清楚！他是詹姆波特，我是小天狼星布莱克！”
“事情马上就会变得更麻烦，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小——”
但詹姆和小天狼星都没有注意他，他们突然变得像猎狗一样警惕，盯着费希尔和安德森的身后，越过警车的顶部，他们望向小巷黑暗的入口。然后，他们同时迅速把手伸到后面的口袋里。
在心跳声之间，两个**都想象着正有许多把手枪对着他们，然而过了一会儿，他们看见那两个骑手从口袋中拿出的不过是——
“小木棍？”安德森嘲笑道，“真是一对爱开玩笑的人，是不是？很好，我们要逮捕你们，罪名是——”
然而安德森没能说出他们的罪名。詹姆和小天狼星大叫着说出了某些难以理解的话，前车灯的光束晃动了一下。
两个**转过身，然后吃惊地望向后面。三个男子正在飞——确实在飞——他们紧贴在扫帚上——与此同时，警车用后轮猛跳起来。
费希尔两膝一软，他艰难地坐下来，安德森被费希尔的腿绊倒了，摔在他身上。
随着“砰砰砰”三声巨响，他们听到那些骑在扫帚上的人撞在仰面朝天的汽车上，显然，他们已毫无知觉地摔倒在地上，同时，被撞坏了的扫帚的碎片哗哗地落在他们身边。
摩托车又一次生龙活虎地咆哮起来。嘴巴大张着，费希尔用尽全部力气回头看着那两个少年。
“十分感谢！”小天狼星发动了摩托车。“我们欠你一个人情！”
“是啊，非常高兴遇见你们！”詹姆说，“不过别忘记：伊奥温！那是男女通用的！”
随着一声使整个地球都颤抖的震动声，费希尔和安德森惊恐地互相紧抱着对方，他们的车刚刚掉回了原位。现在轮到摩托车跳起来了，在两个**怀疑自己的眼神之前，它飞入了空中。詹姆和小天狼星冲到夜色中，他们身后的尾灯闪烁着，就像一颗将要消失的红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