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百合少女之旅》闲情寄秋水

43、传说中的羽衣狐

　　“世界真是和平呢……”
　　我优哉游哉地走在平安京的大街上，看着街边人来人往，看着这千年前的风土人情。
　　“姑娘，看看这些胭脂吧，这个可是从宋国偷偷运来的上等货色啊。”
　　旁边一个一脸猥琐的小贩对着我吆喝，炫耀着他那地摊上五颜六色的、我叫不出名字的粉状物和膏状物。
　　我百无聊赖地蹲下来摆弄了一下那些被他夸得天上罕有地下全无的“宋国特产”，拜托，如果真是宋朝传过来的，你会拿到这里来卖吗？早就会直接高价全数送到那些王公贵族府邸的内院了吧。
　　“诶诶？这就是宋国的东西吗？果然和我们用的大不一样呢~”
　　耳边传来娇柔的女声，同时，一直跟在我身后绝美的女性也蹲下，将脸凑了过来。
　　“不要靠我这么近！”
　　女性气吐如兰，凑到我耳边说话所吐出的热气流过我的耳根，让我一颤，随即浑身都产生了别扭的感觉。
　　我不由一首按住她的脸将她推开。
　　“呜~难道你就真没讨厌妾身么~”
　　她非但没有如我愿地和我拉开距离，反而用脸撒娇似的磨擦我的掌心。旁边的小贩和路人被她面若桃花的媚态迷得失了神，呆呆地看着我们。
　　可恶啊……
　　“我说，你到底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啊！”
　　我一脸恶心地抽回了手，要是随她这么发展下去，估计下一部就不是用脸颊摩擦，而是用舌头舔了吧。
　　果然，她面露惋惜地舔了舔嘴唇。
　　“妾身当然是跟你到天涯海角，直到你还了妾身的救命之恩啊~”
　　美丽的女性对我笑笑，让我不由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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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辰之前……
　　我在羽衣狐的大本营里展现了实力并且拒绝了她的招揽，然后被她的手下团团围住。当我准备教训一下这些妖魔的时候，羽衣狐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既然不愿意当妾身的手下，那你准备如何报答妾身的救命之恩呢？”
　　数百年的天墉城生涯让我也多少对妖魔产生了些偏见，不过好在当时人类和妖魔之间彼此都比较开明，没让我养成昔日琼华派那种一遇妖魔拔剑便杀的“好习惯”。不过即便如此，面对那些残害人类的魔物，我还是十分乐意清除的。
　　说不定哪天，被死神所渐渐影响的我，也会变成别人十分乐意清除的对象呢。我自嘲。
　　看着周围妖魔们身上散发的煞气，我就知道他们手上没少沾着无辜者的鲜血，在这种妖魔窝里，没有在醒来的当时便翻脸将他们格杀，就已经是我顾念救命之恩了啊。
　　如是想着，我便给出了答复。
　　“作为救命之恩的报答，我饶了你们在场所有人一命，还不够吗？”
　　然后是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猛然间，妖魔们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当场捧腹笑倒在地上。
　　“什么嘛，这个人类疯了不成……”
　　“难道是看到我们这么多人吓傻了？”
　　“她是想一个人卯上我们所有人吗，别开玩笑了啊……”
　　另一派是怒发冲冠当即就想冲上了把我撕碎。
　　“想死吗？你这个嚣张的人类！”
　　“可恶啊可恶啊，要不是羽衣狐大人拦着我……”
　　“我要撕了她啊，不要阻止我！”
　　坐在主位上的羽衣狐倒是一脸淡然的笑容，仿佛我刚才的话只是“今天天气不错哈哈”这样平常的问候语。她伸手制止了周围的喧哗，看来她对于周围的妖魔是有绝对的权威和掌控力的。
　　我有些可惜地撇了撇嘴，我还巴不得让他们失去理智地冲上了，让我可以不用顾忌恩情呢。
　　“妾身倒是很好奇，你真的有把握杀掉我们在场所有人吗？”
　　“怎么，要试试吗？”我冷笑。
　　周围的妖魔们有骚动了起来，但是又被羽衣狐摆手压住了。
　　“也许你确实有这个能力，不过把这个作为报恩的答案，似乎不太合适呢~”
　　羽衣狐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反倒让我感觉到不自在。
　　“是否接受这样的报恩，决定权在你的手上。”
　　“呵呵，也许你有那个能力……”
　　羽衣狐说着，蓦地起身，一股强大的气势散发了出来，随即，她和服下摆中伸出九条尾巴，在身后如折扇一般张开。
　　对着这股气势，我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她虽然强大，但是杀了她我是有绝对的把握。麻烦的是，她的修为已经近乎于“道”，自然也就沾有天地间的因果。如果只是普通的妖怪，杀了也就杀了，但是作为我的救命恩人，这样杀了她会对我身上的因果造成影响。
　　倘若我修炼的是邪派魔功还好说，做怎样的坏事都无所谓，但是我修炼的是正宗的道门心法，并且依赖道家中正平和的内息来压制死神力量对我内心的侵蚀。违背天道而杀了心中认定的恩人，尤其是这种沾有因果的恩人，必然对我以后的修行造成影响。
　　我不怕心魔，但是面对心魔会很麻烦啊。
　　“如果你要动手，妾身也只能全力一战呢，”羽衣狐自然以为我皱眉头是因为忌惮她的力量，“或许妾身不能够取胜，但是也足够阻挡你一小会儿吧……”
　　我沉默不语，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到时候，也许我手下会逃出去一两个，呵呵，不过一两个足够了，如果妾身死亡的消息传了出去，平安京里的妖魔会大乱吧，到时候，各路的妖魔失去管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呢……”
　　她媚笑着。
　　“妖怪们争夺地盘，最受伤的可是人类哦~不知道你又能够救下来几个啊？”
　　确实有点麻烦啊，我是深知妖魔们群龙无首的危害。也许魔王很可恶，但是这种占山为王的妖怪头子很大程度也让妖怪不再肆无忌惮地捕食人类。
　　“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吧~”她似乎对我沉默的反应很满意，“我不要求你做我的手下，而你也换一种报恩方式，如何？”
　　“哦？那你要我怎样报恩呢？”我颇感兴趣地看着这只狐狸唱着独角戏。
　　“为我做一件事情，不伤害人类利益的事情，怎么样？”
　　我想了一下，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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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绪回转，我不由地有些头疼。
　　她并没有当场提出要我做的事情，反而大方地说我可以自由行动，等等她想到的时候在告诉我。
　　等到我从她的府邸中出来，她就如同一条尾巴一样地跟在了我的身后，直到现在……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跟着我，就收起你的魅惑……”
　　我揉了揉额头。环顾了一下周围面露痴呆，并逐渐靠近的路人们。
　　她调皮地努了努嘴，刚才起就环绕在她周身的香气消散掉了。
　　随即，我一把拉住她，在周围的人没回过神来的空隙中，跑进了旁边的巷子里。
　　真是麻烦，你是不引起骚动会死星人吗？
　　“呵呵，人类真是太好玩了啊~”她一脸意犹未尽。
　　喂喂，别做出这种好像深闺小姐第一次迈出家门的表情啊。
　　我盯着她，用眼神表示抗议。
　　不过话说回来，她确实有着魅惑的资本。现在的她，一身洁白的和服，上面纹着樱花。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如女贵族一般修剪得十分整齐，凤眼轻轻眯着，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嘴唇弯起，脸上涂着一些粉，给她平添了一丝高贵。可以说，她的相貌几乎是毫无缺点的。
　　初次见她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和这个年代其他的女贵族一样拔了眉毛染了黑齿，但是后来才知道那是她变出的妆容。
　　虽然轮脸，我未必输她多少，不过……
　　我眼睛下移，看来看她的胸部，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
　　可恶，输得好不甘心啊！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拥有御姐身材之后就再也不会有这方面的怨念了呀……
　　她似乎看出我所想，还好似不经意地挺了挺胸。
　　“怎么样，妾身是不是很漂亮，你是否为妾身的美貌而倾倒呢？”
　　我刚想找点不怎么好的词挖苦她几句，街边传来喧哗声，把我们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
　　“快看啊，是阴阳寮的人……”
　　“他们又进宫了啊，这么大的排场，天皇果然很眷顾他们啊……”
　　我和羽衣狐走到了巷子口，只见街上的人散开，自动站到了街道两侧。一群宫廷侍卫打扮的人疏散着人群，为后面的队伍开道。
　　队伍的最前端，是骑在马上的宫廷侍卫，他们用警觉的眼光，巡视着周围，再往后，是数名骑马的阴阳师打扮的人，不，他们确实是阴阳师。
　　我可以感受到他们体内的力量，那是传自古老中国阴阳家的神秘力量。而且，这些阴阳师所散发的力量，比起我在羽衣狐宅邸看到的妖魔精英们也不遑多让。
　　想到这里，我有些奇怪地扫了旁边的羽衣狐一眼。
　　按理来说，妖魔和阴阳师是天敌啊。她作为平安京的妖怪头头，不应该坐视着阴阳师们强大到这种地步啊，这个队伍中的阴阳师加在一起，足以把整个平安京的妖魔全部扫除了吧。
　　不能理解，似乎在这里，妖魔和阴阳师们保持着一种奇怪的关系啊。
　　阴阳师门面色倨傲，他们骑的马都有侍卫牵着，似乎无时无刻不在炫耀着自己受到的尊崇。不一会儿，阴阳师的队走到了一半，队伍正中位置，是一个四人抬着的轿子。
　　这个应该就是正主了吧。
　　轿子装饰豪华，透过垂下的帘子，能够隐隐约约看到里面的人影。
　　很强大，或者说，他是我见过最强的阴阳师。
　　我仔细感受了一下他的力量，不禁有些疑惑。他的阴阳术修为，几乎超过了人类能够使用的范畴，而且其中隐隐藏着一股异类的气息，和我身边的女性有几分相似。这种力量的级别，又是平安京时代，难道……
　　我看向旁边的羽衣狐，她一脸骄傲，迷醉地看着轿子，目送轿子远去。
　　感受到我的目光，她低语。
　　“轿子里的人，是我的儿子，安倍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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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我我我对不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