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百合少女之旅》闲情寄秋水

30、矛盾螺旋·螺旋的终结

　　“两仪……式……”
　　荒耶看着我。
　　“啊，是你啊……”
　　劈开了结界，我发现自己还在小川公寓的十层，荒耶宗莲就站在前方不远处。脑中还有一些混乱，方才的一切是梦吗？
　　我地图看了看手中的武士刀。刀身如一泓秋水，反射出我的那略带迷茫的眼神。
　　不是梦啊……不过，到底怎么回事？
　　“我无法理解，那种身体……为什么还能动？伤得那么重，为什么还能醒来？为什么你就不能再昏睡几分钟？两仪式！”
　　“啊……谁知道呢……”
　　我看着荒耶宗莲，他那种一直不曾放下的木然与严肃已经丝毫找不到踪影了，宛如一个歇斯底里的精神病人，对我咆哮着。
　　“真是难看啊……”
　　我将刀插回刀鞘，置于腰间，俯下身子，右手轻轻搭放在刀柄上。
　　“第一，你为了自己的目的残害了太多的人；第二，你太难看了，我看你不顺眼；第三，你不该动我妹妹……”
　　“两仪色吗……呵呵，没想到用她来让你提前觉醒，却把你刺激过头了……”
　　“用中国的一句话来说，就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吧。”
　　荒耶没再说话，而是打开的身旁的结界。
　　要动手了吗？你的攻击还真是单一啊。
　　我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在最外侧结界亮起的一刹那，我抽刀。
　　居合•贯城——
　　两仪家的刀法并没有严格意义的居合斩，这一招不知道是妹妹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肉眼可见的强大刀芒自刀鞘中倾泻，荒耶身前的三层结界如同纸糊的一般被切得粉碎。
　　我并非依靠魔眼的力量，而是这一拔刀技所产生的威力本身已经不需要切中死线就可以破坏那些结界了。
　　荒耶狼狈地挑起，躲开了致命攻击。随即，我一跃而上，举剑向他斩去。
　　无瑕之剑上传来异样的感觉，似乎将我的一招一式修正，引导，使之更加完美。
　　小色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凶残的东西啊，我脑中的她越来越神秘，虽然满腹疑惑，但是还是先解决眼前的对手吧。
　　他试图举臂格住我的兵刃，可是他的手没有对无瑕之剑形成任何阻碍，随着寒光闪过，他的右手飞了出去。同时，他胸前被我切出一道约有30公分长的伤口，血液喷涌而出。
　　“肃！”他左手向我伸来，一股推力造成的压迫逼上我的面门。
　　被我贴身了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啊，荒耶宗莲。我心下冷笑。
　　举起自己的左手，并指成掌，迎着他的左手。
　　“什么？”
　　荒耶面露惊恐。
　　两掌相对，我顿时觉得荒耶的力量被我的左手化消为无形了，不论是他结界的力量，他自身的力量，还是所谓的起源，魔力，全都一瞬间被无效了。
　　幻想杀手吗？
　　右手的无瑕之剑自下而上。他左臂齐肩而断。
　　我不知道他的左手是不是藏有什么秘密，但是左臂离开他身体的刹那，他本来漆黑一片的身体逐渐浮现出死线了。
　　“秘密在你的左手上吗？”
　　“本来为了对付你的魔眼，我往里面埋了佛舍利的……”
　　失去的双臂的荒耶反而冷静了下来。
　　“看了我的计划是彻底失败了，两仪式，我不得不承认我败在了你们姐妹的手上，不论是你那个我一直没有放在眼里的妹妹，还是现在已经拥有超越我想象的力量的你。”
　　“元凶，受死吧！”
　　我冲了上去。
　　荒耶的身体慢慢融进地面。
　　“又想逃吗？这次可没那么容易了！”
　　我手腕一抖，无瑕之剑反握，插进地面。
　　轰！！！
　　一声惊爆，整个第十层的地板坍塌，我的身体顿时失重，向第九层跌落，而荒耶也因为我刺中了地板的死点而被强行中断了逃跑的魔术，被迫重新出现。
　　“你逃不掉了！”
　　我半空中一蹬一块掉落的巨石，向着荒耶冲去。
　　“给我死！”
　　无瑕之剑削去了他的双腿。
　　“还没完呢！这是为了小色！”
　　他被我拦腰斩成两截。
　　“这是为了千千万万被你伤害了的人！”
　　手一转，无瑕之剑再度劈下，他的头被我砍了下来。
　　我落到了地上。
　　死了吗？
　　我看着地上鲜血四溅的肉块。
　　这种感觉……
　　真是太爽了。

　　因为我对九层十层间地板的破坏，电梯似乎也不能用了，我只能一层一层往下跑。片刻后，我来到了一楼。
　　那是……
　　橙子小姐，浅神藤乃，一个不认识的巫女服女人，以及地上两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那手法，是藤乃干的吧。
　　“式！”
　　橙子小姐先看到了我。
　　“没事吧？”
　　“我没事，你们呢？”
　　“嗯，本来还想去救你呢，刚解决完下面挡路的，你就来了……”橙子小姐点了一支烟，“荒耶那家伙呢？”
　　“杀了。”
　　“啊……”
　　“切……”
　　橙子小姐一脸惊诧，似乎是没有料到我会毫发无损地解决了荒耶宗莲；而藤乃则是一脸不满，似乎在埋怨我没有把那家伙留给她来杀。
　　“你是？”
　　我看着穿着白蓝相间的巫女服的女人。
　　“久世零华，你妹妹的式神。”
　　“哦，我听她说过你……”
　　脑海中隐约浮现出小色提到过她有一个式神的事情。
　　“总之，久世小姐，这次多谢相助了。”
　　橙子小姐有好地对她点了点头。
　　“哪里，倒是藏起小姐和浅神小姐的实力才让我真正惊讶呢，那个cosplay两仪式的人暂且不说，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解决了‘伪神之书’。”
　　“啊，其实也是‘伪神之书’他倒霉，被藤乃找到了克制的方法。藤乃她扭曲了空气制造出真空的领域，声音无法传播，统一语言那种作弊的能力自然也就无效了。”
　　橙子小姐解说了一下。藤乃则是有些羞赧地低下了头。
　　“总之，先离开这里吧。”我插话，让她们客套下去可就没玩没了了。
　　“好的。”
　　我们4个人一起走出了小川公寓。
　　我回头看着高耸的建筑，这里一切的阴谋、血腥、斗争、残酷以及那若有若无地通往根源的道路，就这样结束了吗？
　　“你没有把荒耶宗莲留给我呢……”
　　藤乃在一旁轻声地抱怨着。
　　“切，谁叫你自己下手慢的，我被吸进墙里到现在那么长时间你都没有把他解决啊……”
　　“两仪式！你！”
　　她恼羞成怒地瞪视着我，犹如一只炸了毛的猫咪，分外可爱。
　　“吵死了啊……”
　　“可恶……”她不再看我，而是看向了小川公寓，泄愤一般地发动了魔眼，“没办法，我就向他收点利息吧。”
　　“给我……消失吧！”
　　轰隆！！！！
　　呯！！！
　　小川公寓传来了刺耳的巨响，然后就是支离破碎的坍塌声，裂纹自下而上迅速蔓延，片刻后，整栋楼如同失去了支撑一样，散了架。
　　“喂喂，你这动静也有点太大了吧！不过无所谓了，反正这栋楼留着也是麻烦啊……”橙子小姐显示惊奇了一下，然后有些无所谓地摸了摸后脑勺。
　　我则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成为废墟的小川公寓。这破坏力也太恐怖了吧！
　　浅神藤乃是人形核弹，鉴定完毕。
　　“变态……”
　　我斜着眼睛看着她。
　　“你才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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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可恶的两仪式，可恶的苍崎橙子，可恶的浅神藤乃……”
　　黑暗中，荒耶宗莲缓缓起身。
　　“小川公寓也毁掉了……两仪式为什么会有那么强大的力量？看来，我的计划要重新进行了。”
　　荒耶揉了揉眉角。
　　“中国有句古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好我事先有准备备用的身体，不过这已经是最后一具身体了，得尽快再做一个备用的才行。哼，两仪式姐妹，苍崎橙子，浅神藤乃，你们带给我的失败与痛苦，我一定会如数奉还的……”
　　“可惜，你没机会了。”
　　清冷的女声打断了荒耶的思考。
　　“谁？！”
　　荒耶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最后一具身体吗？我还以为除掉你会花费一番手脚呢，现在看来要省事多了。该说是你倒霉，还是我走运呢？”
　　黑暗中，缓缓浮现出一个妙曼身影。
　　黑色长袍紧裹着凹凸有致的修长身材，金色的装饰与纹路点缀着长袍显出了无比的华丽高贵，兜帽遮去了半张脸，只露出尖削的下巴与嘴唇，一缕黑色长发从兜帽中延伸出来，随意地搭在肩旁。
　　女子的红唇扯出一丝嘲讽的弧度。
　　“本来想一回来就抹除掉你呢，犹豫再三还是觉定把你留给我姐姐了。”
　　“你是……两仪色……”
　　女子拉下兜帽，露出了绝美的容颜，依稀有着两仪色的面貌，但是眉目间的风姿比两仪色更加出众，再难找到一丝缺憾，而且女子看起来有24、5岁。
　　与其说是两仪色，不如说是两仪色的放大版。
　　“不、不对，你到底是谁？”
　　荒耶知道眼前的人就是两仪色，但是那种成熟与优雅的气质，以及深不可测的力量带来的压迫却又让他难以接受。
　　“我就是两仪色啊……”
　　女子笑了笑，即使沉静如荒耶，也不由被那夺目的笑容弄得神情一震恍惚。
　　“才几日未见，你竟然就变了一个样子。”
　　“呵呵，对你来说是几日未见，对我来说可是恍如隔世啊。”
　　两仪色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有些悠远。
　　“你是如何保留住意识的？在我眼里，你应该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荒耶有些不甘地问。
　　“其实从你摧毁我意识的那一刻起，我的起源就已经觉醒了。”
　　“意识吗……那么，你一直都是醒着的？”
　　“嗯，我的起源是意识，也是‘末那识’，Shiki这个发音，亦可以写作‘意识’的‘识’哦。起源觉醒让我保留了自我意识不被你摧毁，但也不是全然清醒。”
　　女子身上传来的压迫感越来越重。
　　“现在解释这些也没什么用了，可以请你去死了吗？”
　　荒耶宗莲不敢大意，瞬间打开了结界。
　　女子长袖下的手一挥，一柄华丽的镰刀浮现在她身前，她握住了镰刀，轻舞起来。
　　“死神泣……”
　　荒耶宗莲拼尽全力所支撑的结界，在不属于这个世界体系的恐怖力量下，脆弱得如蛋壳一般。
　　荒耶觉得眼前一片血红，结界破碎的声音回响在耳边，然后自己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感知。
　　眼前似乎有黑影在晃动。
　　“作恶的人从来就没有什么好结果，活了这么久都没有意识到吗？难怪你会失败了。”
　　女子的声音温柔而富有磁性，却隐含着淡淡的嘲讽与怜悯。
　　“我只是想……通往根源而已……赌一赌……那微乎及微的可能性……”
　　荒耶宗莲躺在地上，嘴里涌出鲜血。
　　“最后一个问题……你……到底……”
　　“现在这个我，来自未来。”
　　女子叹了一口气，回答了荒耶那未完的问题。
　　“没想到……我真正是……失败在了你的……手上了么……呵呵……抑制力的化身啊……”
　　“荒耶，你在追求什么？”
　　“真正的睿智……”
　　“荒耶，你向何处追寻？”
　　“只向我自身寻求……”
　　“荒耶，你最终的目标在哪里？”
　　“呵呵……在这个矛盾世界……螺旋的尽头……”
　　“执着的孩子啊，你会安息的，在彼岸的世界继续你的追求，在彼岸的世界获得灵魂的安详……”
　　“我……也可以吗……”
　　似乎有一双温暖的手拂过面颊，如母如姐，温暖得让人眷恋，手的另一头，似乎就是灵魂的归属。荒耶的眼神露出一丝光彩，夹杂着淡淡的希冀，仿佛回到了两百年前那个暖风环绕的清晨，师父对自己述说着彼岸的美景。
　　那里鸟语花香，四季如春。极乐净土，不存在任何痛苦。
　　“傻孩子，我骗你的，你已经没有彼岸了。”
　　女子将手从荒耶的脸上拿开，转身，不再理会地上那具尸体。
　　“没想到如此污浊的人也会有这般纯净的灵魂啊……呵呵，我可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不然一会儿看不见我，式她又要着急了……”
　　女子身上泛出忽然浮现黑白双色的气息，包裹住全身，她的身影逐渐变小。然后，气息散去，显露出了那个15岁少女的体型。
　　“终于结束了呢，这个矛盾的螺旋……”
　　娇小的身影隐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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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怎么告诉她们那个残酷的消息啊……”
　　橙子翻找着事务所大楼的钥匙，有意无意地拖着时间。
　　身后两名少女正瞪视着彼此。
　　如果要她们知道两仪色身体的状况，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橙子额头冷汗滴落。
　　“咦？橙子，你不是忘记带钥匙了吧？”
　　两仪式看着苍崎橙子紧张的身上，笑了笑。
　　“这种时候，把门锁杀掉就好了。”
　　“切~只知道破坏的杀人鬼……”
　　“拆掉一栋楼的你没有资格说我吧……”
　　“你说什么？！”
　　“你们在吵什么呢？”
　　事务所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和藤乃的争执。
　　“小色！”
　　两仪式转过身，迎着黄昏的光晕，看到了那梦幻般的身影。
　　黑色的衣裙，马尾，脸上不带什么情绪，却并不破坏美感。
　　“两……两仪大人……”
　　一旁的藤乃手足无措起来。
　　“你？”
　　橙子露出一副惊诧的表情，迅速走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的身体……咦？没事了？”
　　她的身体怎么了吗？
　　式和藤乃也走了过去。
　　“我已经痊愈了。”
　　她轻声说。
　　“我回来了。”
　　“嗯，欢迎回来……”
　　“呵呵，这句话说反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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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就此完结
还算是大团圆
后面就是全新情节了
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