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百合少女之旅》闲情寄秋水

15、少女与朝比奈实玖瑠

　　第二天，朝仓凉子的消失没有引起多少骚动。
　　虽然她身为高中一年级人气最高的女生，但是在老师早上宣布她转学到加拿大的时候，大家也仅仅是惊奇一下而已，当然，这得忽略两眼放光的春日。
　　作为知情人的我和阿虚不得不感叹长门有希的强大，这种事情居然就被她天衣无缝地遮掩过去了。
　　以后我是不是要改变一下信仰，放弃天照大萌神，改拜长门大萌神算了？
　　经过昨天的事情，阿虚和我之间哪点尴尬的气氛也荡然无存，日常对话也渐渐多了起来，这件事的直接结果就是春日对我们放出的杀气急剧增长。
　　我自始至终没有和阿虚单独聊过，关于我的身份，我和春日的关系之类的，他也很默契地没有问。我想，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什么都可以轻易接受特质，才会让春日破例地把他一个普通人当做特别的存在吧。
　　“阿虚，色，这肯定是灵异事件啦！”春日眼中闪着兴奋。
　　这个要怎么回答呢？我和阿虚对视一眼。
　　“先是谜之转校生，现在又出现了突然转走的学生，这肯定不对劲。”春日说完自己点了点头。
　　真是好可怕的直觉啊。
　　“人家是因为父母的工作才转走的啊。”阿虚试图用老师给出的理由说服春日。
　　“但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种调往国外的工作不可能紧急到这个程度啊，签证，准备，这些都要花时间啊，朝仓凉子一天之前还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呢。这太反常了。”春日托着下巴，推测着，“即使是和她交往很近的同学事先都没有收到任何风声，而且是举家离开了本国……这仿佛就是……仿佛就是有人为了让她‘合理消失’并杜绝追查所特意安排的一样……”
　　阿虚脸上冷汗都下来了。不得不说，春日的头脑确实十分优秀，她基本上已经从一个借口大概推断出事件的真相了。
　　看来长门还是没做干净啊，长门大萌神，我还是不拜你好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我问。
　　“这件事绝对有调查的必要，作为SOS团，这就是我们的职责啊，我们怎么能对这种事情坐视不理？”
　　这是哪门子诡异职责？
　　旁边阿虚叹了一口气。看来有必要再接触一下长门了。
　　午休的时候，我离开教室，掏出了早上被放置在鞋箱的纸条。
　　“午休的时候，我在社团教室等你。实玖瑠”
　　那个未来人？她找我做什么？
　　“两仪？”身后传来阿虚的叫声，他也要去社团教室？
　　“嗯，我也要去，不过是被人约的。”面对我的疑问，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字条，和我那个如出一辙。
　　“那就走吧。”我拿出我的字条对他晃晃。
　　“真的会是朝比奈学姐吗？不会又是昨天那样吧。”阿虚有些担忧。
　　“放心吧，就算有什么，我也不会让你受伤的。”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不过你那个感动的表情是什么？我只是觉得让你出了什么问题，春日会酿造出巨大的混来而已。我是为了春日，嗯，一定是这样。
　　我和阿虚来到SOS团的总部，我在门口顿了一下，里面并没有危险的气息。
　　阿虚敲了敲门。
　　“请进。”这个确实是朝比奈的声音，但是还是有点不对劲？
　　阿虚进去之后，我也跟了上去。如同教室附属品的长门不在，我所认知的朝比奈也不在，眼前只有一名长发女性轻靠在面向中庭的窗户旁。她身上穿了件白色的罩衫和一条黑色的迷你窄裙，脚上套着访客专用的拖鞋。
　　“阿虚，好久不见了。”对方看到阿虚，露出微笑，上前握住了阿虚的手。
　　随即她看到了阿虚身后的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哇！！！！！”忽然，眼前一阵模糊，脑袋被按入了一片柔软的存在，身体被死死抱住，上方传来了女子悲伤与喜悦交杂的哭泣声。
　　这这这是是什么情况？？？我挣扎了起来，但是对方丝毫没有防守的意思，随着哭泣，她的身体也轻微颤抖起来。
　　没有感受到对方恶意，我放弃了挣扎。然后耳边响起了她断断续续地呜咽声。
　　“色……小色……我终于又见到你了……终于……”
　　“你还在……我还能抱住你……”
　　“小色……太好了……太好了……又能抱住你，真是太好了……”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疑惑啊。
　　“那个、放手啦~”我再次挣扎起来。虽然我也觉得这样破坏气氛有点不厚道，但是……
　　你们要体会我被按入一对巨型柔软之后呼吸困难的处境好不好？而且这胸部……这胸部……呜……为什么我也有想陪她一起哭的感觉。
　　“呀！”女子惊叫一声，放开了我，然后转过身去，似乎是在擦眼泪，“真、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见效了。”
　　“啊，没什么。”我狠狠瞪了回话的阿虚一眼。
　　片刻后，她转过身来，脸上又挂上了笑容，如果不是眼睛还是红红的，我一定会怀疑刚才的一幕是错觉。
　　“那个，你是朝比奈的姐姐吗？”阿虚问。
　　确实，现在看来，她和朝比奈有9分相似，简直就是朝比奈的放大版，那神情，那笑容都如出一辙，只不过更加成熟了。还有那胸部……
　　“呵呵，我就是我啊。”她说，“我就是朝比奈实玖瑠。只不过，我是从更加未来的时空里过来的……一直、一直都很想见你们呢……”
　　她看着我，眼睛里刚褪下去的泪光又有浮现的迹象。
　　我看了看她，嗯，从已知的迹象来说也不是不可能。和朝比奈如此相像除了血缘，就只有这种解释了，不，就算是血缘，也不可能让气息都一模一样吧。
　　阿虚的表情很蠢。也难怪，这么标致的一个美人正站在他的眼前，谁也想不到原来朝比奈长大后竟然是这么漂亮。再加上她长高了，也更性感了。但还真想不到她竟然会漂亮到这个程度啊……
　　“还是不相信吗？”见我们沉默，她顽皮地一笑，解开了领口的扣子，□□半露，“你们看，我这里有颗星形的痣吧？这可不是粘上去的喔！要不要摸摸看？”
　　说完，她还特意对我挺了挺胸。
　　你想死吗？我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朝比奈不可能这么调皮啊，她可是软到足以帮我分担春日的仇恨了呢。
　　阿虚一脸茫然，他大概还不知道朝比奈胸口有痣的事情，但是多次看过朝比奈换衣服的我来说，还是留意到了这个细节的。
　　“诶？难道阿虚你不知道吗？明明是你告诉我的啊，不然我自己都不知道呢，”她看着阿虚，“难道……啊！讨厌啦，我刚刚……啊，对了！这时候还没……哇啊，怎么办？”
　　她突然捂住脸扭来扭去。
　　“我搞错了……对不起！请忘了刚刚发生的事！”
　　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啊。
　　总之，我和阿虚还是表示姑且相信了她的话，只不过她来到这个时间点找到我们是为了什么呢？
　　“那个朝比奈知道你来这里吗？”阿虚问。
　　“不知道，她毕竟是我的过去，”她摇摇头，“我来，是想告诉你们一些事，所以硬是让上级允许我来到了这个时空。对了，我事先请长门同学出去了。”
　　“你知道长门的身份？”阿虚问。
　　“对不起，这是禁止事项。啊，好久没说这样的话了呢。”
　　“我前几天才听过啊。”阿虚吐槽。
　　这个朝比奈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吐了吐舌头，这确实是朝比奈的招牌动作。
　　“总之，我不能在这个时空呆太久，所以就长话短说了。”
　　我和阿虚做出倾听的神色。
　　“阿虚，请务必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忘记小色，她一定会帮你度过难关的。如果遇到绝境的话，就大声呼喊小色的名字吧！”
　　诶诶？？？？？？？？？？？
　　“喂喂，别擅自替别人承诺啊！”我不满。
　　“这个……我已经有体会了。”阿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昨天她就帮了我一个大忙，救了我一命呢。”
　　“不是那样的，是更严重……的事。详细情况我无法向你说明，到时凉宫春日应该也会在你身边。”
　　春日在阿虚什么？什么时候？在哪里？他们会有危险？
　　“或许凉宫同学并不觉得那是件麻烦……但对你及我们全体而言，都是件相当棘手的事。”朝比奈有些郑重地说，“我不能告诉你详细情形，只能给你这样的提示了。”
　　“我就是提示吗？”我看着她。
　　“嗯。”她笑着点点头。
　　见阿虚点点头表示明白，她表示还有一点时间，于是便以怀念的表情环视了一下社团教室，还珍惜似地摸了摸吊在衣架上的女侍服。
　　“以前常穿这套衣服呢!不过，现在绝对不敢穿了。”
　　“现在也很像假扮的粉领族啊。”
　　“呵呵，我又不能穿着未来的制服过来，只有扮老师了。”
　　“对了，春日以后还要你穿过什么衣服啊？”
　　“不告诉你，因为很丢人。更何况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不是吗？”
　　“我该走了呢。”朝比奈怀念地转了一圈，似乎要将整个活动室深深印在脑子里。
　　正当我疑惑她今天叫我来不会就是为了抱我哭一场的时候，她突然转身看着我。眼睛再次湿润起来。
　　“小色……”
　　她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但是没发出任何声音。随即她懊恼地抱住了头，泪水决堤而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还是说不了……”
　　“明明已经这么努力了……明明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为什么还是禁止事项……”
　　“为什么还是不能说……为什么还是权限不够……”
　　“明明一句话就够了……”
　　“明明已经站在了你的面前……”
　　“明明都可以抱住你了……”
　　“为什么……”
　　她看着我。她眼中的焦急，留恋，绝望，还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无法理解。
　　于是我说出了心中的猜想。
　　“在你所在的未来，我不存在吧？”
　　“两仪！你……”阿虚听到以后也想到了什么抓住了我的肩膀。
　　“请不要问了，这些是禁止事项，”她有些绝望地低下头，用沉痛的声音告诉我，“总之，请务必小心。”
　　“明白了。”我点点头。
　　“那么，我告辞了。”她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门口，然后又留恋地看了我们一眼。
　　“还有一个问题。”我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难道你被我攻略了吗？”
　　“噗嗤，”她捂嘴一笑，脸上的悲伤一扫而光，散发着惊人的美丽，“这个，是禁止事项哦~”
　　她离开以后，沉默弥漫在SOS的教室里面。
　　“既然未来的人可以回到过去，那就说明过去是可以改变的吧。”阿虚在一旁试图说些什么安慰我的话。
　　“嗯。”
　　“现在还不能说什么绝望的话啦，大朝比奈学姐还没有说你会消失呢啊。”
　　“嗯。”
　　“那个、未来的事情都很难说……”
　　“噗嗤~”我看到他焦急的样子，不由一笑。
　　“呃。”他尴尬地摸了摸脑袋。
　　“我不会出事的。”我十分确信自己的感觉，“我不会出事”这样的感觉。
　　“嗯……”阿虚似乎是放松了下来，“你不会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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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们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回到了教室。
　　放学以后，春日拉着我们去朝仓凉子住的地方调查，但是因为我提前和长门打过招呼了，她适时地修改了看门人的记忆，甚至伪造出了朝仓在加拿大的住址和电话。当春日拨过去之后，那边虚拟出的朝仓声音告诉春日是因为父亲工作的紧急调离，她事先也不知情，并一再道歉。
　　大失所望的春日满腹牢骚，连我都没有理会便回去了。
　　当天深夜，本来就没什么睡意的我忽然因为心中的骚动而从床上弹了起来。
　　我迅速播出了古泉的电话。
　　“啊，我刚想给您打电话呢，看来您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具体的事情来SOS团的活动室吧，朝比奈和长门也在。”
　　春日啊，你又给我惹麻烦了么……
　　迅速来到活动室的我看到的是满脸焦急，六神无主的小朝比奈，如往常一般的古泉，和坐在电脑前面无表情的长门。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我揉了揉有点疼的脑袋。
　　事实上，春日忽然凭空消失这种事情我已经在国中的时候经历了一次，她负面情绪累积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因为厌世的感觉将自己带入异时空，然后在那里由“神人”重塑世界并替代主世界。
　　那个时候我摧毁了破坏世界的“神人”，制止了重塑，然后春日醒来并没有对此的清晰记忆，只以为是个奇怪的梦。
　　最近春日的负面情绪太多了吗？可恶，是我疏忽了。但是，这一次为什么没有把我带入那个世界？
　　“总之，我也无法和那个世界取得联系，我的力量还不够，所以需要借助一下守护者的能力。”古泉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
　　“好，要怎么做？”
　　“我要先借助你的力量破开这里和闭锁空间的屏障——当然只能是暂时的——然后我会让阿虚关注电脑，长门已经做好了利用共同资讯来连接那个世界的准备。”
　　“直接告诉我要怎么做好了。”
　　“我发动能力的时候帮忙打碎出现的屏障。”
　　“嗯。”
　　说完，古泉闭上眼睛，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起来，然后他的身影开始模糊。忽然，他周围出现了许多蓝色光幕，似乎要阻止他。我打开魔眼，拿起桌上的原子笔迅速划过光幕上的红线。
　　古泉身体变成移到红光，消失了。但是不到1分钟，他又重新出现。
　　“那里空间很不稳定，根本无法久留，还好重要的事情已经传达了。”古泉脸色苍白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连接上了。”一帮长门突然出声，我们聚到了电脑前面。
　　“YUKI.N>看得到我吗？
　　“KYON>可以。
　　“YUKI.N>我跟你那边的世界还没完全断绝联络。不过，这只是迟早的问题，应该马上就会断讯。如果真是那样，这就是我们最后的对话。
　　“KYON>我要怎么做？
　　“YUKI.N>我也不知道。这边的世界异常资讯喷出的情况已经完全消失。资讯统合思念体感到非常失望，这样他们就失去进化的可能性了。
　　“KYON>你说的进化可能性到底是什么？春日到底是哪里在进化？”
　　“理论的东西你们回头慢慢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我催促。
　　长门手顿了一下。
　　“YUKI.N>总之，你和春日都是重要的观察对象，我个体上也希望你们回来，现在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KYON>你还没有告诉我怎么做呢啊？
　　“YUKI.N>请多想一下对你们都很重要的人。”
　　这一行字敲完，屏幕上就被乱码堆满了。
　　“连接断开了。”有希陈述着。
　　“我到现在还一头雾水呢……”我看着古泉，“你的提示是什么意思？”
　　“除非凉宫春日自己想回来，不然我们没有任何办法，”有希那双不含任何情绪的眼睛看着我，此刻似乎正散发着异样的光辉，“让凉宫春日主动回来的方法，就是令她想起在这个世界的羁绊，也就是守护者你。”
　　我沉默。如果事实是这样就好了，关键问题，如果真的在意我这个羁绊，就会把我也一起拉进那个闭锁空间里面了吧。
　　我不假思索地提出了疑问。
　　“我一开始也对此抱有疑惑，不过，现在似乎是有些头绪了呢，”古泉定定地看着我，“守护者你最近和阿虚走得有些近了啊。”
　　“哈？”我茫然。
　　“对凉宫同学而言，你确实是她的羁绊，但是最近你和阿虚的互动刺激到了她，会让她产生类似于被背叛的感觉，”说道这里，古泉露出了一丝戏谑的神色，“凉宫同学她，吃醋了呢……”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如果是对感情有所了解的人会清楚的意识到你的重要性，但是凉宫同学不一样，她在感情方面过于单纯了，所以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是吃醋的行为。
　　“她不会过多思考这些，而是会单纯地产生那种‘玩具被夺走了’的负面情绪。
　　“对于凉宫同学而言，憎恨这种情绪是不存在的，她的高傲也不允许她低头。现在的她，应该是因为吃醋而不想承认对你的依赖和在乎，所以有了‘没有你也可以’或者不断告诉自己‘其实你并不重要’的别扭情绪。
　　“但事实上，她非常非常在乎你，并不想离开你，而又因为吃醋而否认对你的感情，这种矛盾的心理不断沉积让她越来越烦躁。所以会产生如此规模巨大的闭锁空间。”
　　古泉越讲越来劲。
　　“你的意思是说，春日是因为我……吃醋才会这样的？”
　　古泉将双手一摊。
　　“这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释，把你留在了外面大概就是这种否定对你的依赖与在乎造成的，而把阿虚困在里面，多少在潜意识里有一些不希望阿虚和你在一起的情绪。”
　　我扶额。
　　“那现在怎么办？”
　　“呵呵，想到了原因，我反而不着急了。”古泉现在一脸轻松，“因为，凉宫春日不可能割舍对你的羁绊，她一定会回来的，回到这个有你的世界。”
　　他坚定地相信这我们的羁绊一定会把春日拉回来。
　　“反正什么也做不了了，大家回去静候结果吧。”在古泉的倡议下，我们离开了夜幕笼罩的SOS团教室。
　　我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家里。
　　不知道是古泉推断正确还是另有其他原因，一个小时以后，我感受到了春日的回归。心中仿佛丢下了一块大石，萦绕了一天的阴郁情绪突然一扫而空。我常常出了一口气。
　　春日……
　　古泉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为了我吃阿虚的醋，所以才把自己弄成这样……
　　还没等我仔细思考，家里的门铃如同警铃一般尖锐地划破了寂静。
　　楼下传来小夜子惊慌地起床开门声。
　　“诶诶？是凉宫小姐……”
　　噔噔噔噔……有人快步上楼的声音。
　　我打开卧室的房门，是春日。
　　她散乱着头发，身上穿着睡衣，抱着一个枕头，脚还是光着的。
　　“那个……本团长突然想来关心一下团员的情况……今天晚上就和你一起睡了，作为团员你是不可以拒绝的，这是你的荣幸，听到没有！”
　　……
　　……
　　“没有你的世界我才不要呢……”
　　“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再也不放手了……”
　　“色……”
　　我想，我大概永远无法忘却那天晚上，在床上就算熟睡也没有放开抱住我的手的春日，那一声声如孩童版的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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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码着很纠结
朝比奈和春日的感情戏
都不知道该侧重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