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找抽（家教）》浮游的蜉蝣

16、偶尔还是能帮上忙

　　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虽然不是太清楚，但飒可以感觉到六道骸的主要注意力并不在这边，面前的这个变态并不是他重点要对付的人，或者说他现在正在重点对付的那个人不容许他分出太多心神来对付这边。
　　于是只好稍稍委屈库洛姆，让这个变态轻敌。雨的属性是镇静，以这个变态的表现来看至少头一击只是在炫耀，并不会真的伤到库洛姆，于是六道骸敢让对方这次攻击成功，让其完全以为胜券在握。
　　然后告诉库洛姆他在她的身边，解开彭格列指环的封印，指导她点燃指环的方法，教导她加强幻术的方法。
　　幻觉，有形幻觉，隐藏在真实中的虚假，潜伏在虚假里的真实。
　　方寸大乱的基希尼亚立刻陷入劣势，无法再扭转。
　　不过，在战斗的时候给敌人讲解自己的招数真的好吗？飒嘴角抽动着，当初黑耀战的时候她就觉得如果六道骸能少说几句，那绝对能在小纲吉拿到新武器燃起死气火焰之前收拾掉小纲吉。
　　当然，其实在指环战的时候这凤梨也没少说，不过看在他压倒性大获全胜的份儿上就不计较了。
　　幸好库洛姆在这点上没受你的影响。飒甚觉欣慰。

　　力量的剧烈冲撞不意外地引起了猛烈的爆炸，飒紧紧护住库洛姆让她没受到波及——顺便库洛姆牢牢护在怀里的枭也没事（飒：(#‵′)）。
　　然后她知道了六道骸这次放心将库洛姆交给她的理由，因为这个时代的晴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种十年不变的单细胞生物确实值得信任。飒看了眼除了长相成熟点之外跟十年前的拳击狂热者根本没差的了平，不得不认同六道骸的观点：比起据说好像是门外顾问一员的她来，彭格列晴守显然更靠得住，得多。
　　将玛蒙锁链缠着雾之指环上，飒扶起库洛姆，先喂食，扔掉变态放进库洛姆包里的发信器，然后让了平带库洛姆回基地，飒自己则去往结野家老宅。

　　“怎么样？”飒回到基地时里包恩头也不抬地问道。
　　飒耸了耸肩：“不被承认，顺带还有一个更不好的消息，从十年前带来的那些道具也完全失效了。”
　　里包恩抬头看她。
　　“其实自从到了这个时空后它们的力量就在慢慢减弱，”飒有些无奈，“原本我以为是时空扭曲的后遗症——我遭遇撞鬼事件时也会如此，不过过一会儿就会恢复了——虽然因为这次是穿越了近十年的时间，但我原以为顶多就是恢复期要长一些，结果它们衰弱之后就直接完蛋了。”
　　“那你身上的守护灵力呢？”里包恩将正在看的资料放下，酌了口咖啡问道。
　　“一直很稳定，这个从来没有异动。”飒仔细想了想说道，所以到这里之后她也没特别注意过。
　　“那么，也就是说，”里包恩笑了笑，“除了针对你本人个体的防护外，在灵术方面你现在无法提供任何帮助了，对吗？”
　　为嘛觉得那个‘对吗’你是说完了才想起要补充的呢？那本来陈述句对吧啊喂？飒顿了顿，点头。
　　“换言之，”里包恩温和地说，“除了抗打击力度比较强外，应对这个时代的战斗你并不比来自十年前的其他人有更实用见效的手段对吗？”
　　这句话问得真柔软，但她咋就觉得那么冷呢？飒一边点头一边退了几步。
　　里包恩还是软软地笑着，仿佛他真的是个婴儿：“蠢纲现在由拉尔和云雀指导。”
　　“唔，是吗？”她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去看热闹。
　　“不过他还没有适应他的新火焰，所以实际指导的时间并不多，尤其云雀只负责跟他实战。所以……”里包恩让飒接话。
　　你直接说完会很费力吗？飒警惕地看着里包恩，她觉得自己又要被殴打了。
　　“所以，云雀很闲？”飒试探着说。
　　里包恩满意点头。
　　还好，这次猜对了。飒刚松一口气神经紧绷度略减就果然被殴打了。
　　“所以你也去跟着云雀实战训练，”里包恩踹完后说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要看到的结果是你能够应对匣兵器和火焰。”
　　“我又不是你的徒弟……”干嘛下手这么狠，靠，稍微一放松就看不清他的动作，最强杀手果然不是说笑的。
　　“哦，你想当我的徒弟吗？”
　　“我去找云雀，打架就可以了是吧？”飒立刻转身往云守所在地走去。
　　“不去看看库洛姆吗？”
　　“……嘛，六道骸还没死，虽然确实也蛮惨的。”飒脚下顿了顿没回头，挥了挥手，还是向原定的方向走去。
　　“哦，是吗，”里包恩压低了帽檐，“这倒是个好消息。”

　　飒是在从结野家回来的途中得知的那颗凤梨头遇到了大麻烦，通过另一个幻术师，一个小鬼。
　　此小鬼转述了六道骸的遗言……好吧，其实是陷入时间貌似会颇长的深层修复性睡眠前的威胁。
　　“Me的师父让Me转告你，”那个小鬼直接通过飒留给六道骸的精神沟通渠道对飒说，“彭格列指环可以帮助库洛姆师姐为她自己构造内脏，但是以库洛姆师姐现在的能力大概无法构造完美，所以虽然你是个废材，但多少应该可以在理论上给予指导吧？Me的师父还说如果他回归时发现库洛姆师姐出了什么偏差那就让你血祭。对了，Me的师父是六道骸，你知道的吧？”
　　“……那个凤梨头输了？还输得很惨？”飒并不怀疑这个小鬼的身份，每个人的精神波动不同，人与人之间的精神连通渠道也不同，如果他不是跟六道骸渊源颇深并得到了那凤梨的放权他是不可能利用得了她跟六道骸之间的精神渠道的。即使他的灵力比飒强得多。
　　“啊，因为耍帅耍过头了。”
　　飒也不追问，只是立刻全速向彭格列基地返回。
　　“对了，刚刚忘了说了，”大概半个小时后，那小鬼的声音再一次在飒的脑海中响起，这一次是建立了他自己与飒的精神连通渠道，“Me的师父在沉睡前最后感知到库洛姆师姐的情况已经初步稳定下来了，虽然无法动弹，但生命无碍。”说完便立刻切断了联系。
　　飒差点岔气：那个凤梨头是打哪儿找来的这么一个不可爱的小鬼？而且谁准你随便建立精神通道的？虽然她也确实没拒绝……

　　回到基地后在见到里包恩之前，飒首先碰到的人是碧洋琪，问过库洛姆失去内脏和重构内脏的时间，飒决定暂时先不去看望女孩，因为现在她还帮不上忙，去看了也只能瞎紧张，只有等库洛姆适应了现阶段新的重构后，她才能给予进一步的指引——虽然也就仅限于指引。
　　不过倒没想到是云雀帮的忙啊，以他跟六道骸水深火热的关系来说这可真不容易，或者十年后他们的关系转为良好了？可是那两个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吗？

　　当然不是。
　　在飒为了库洛姆的事情当面感谢云雀并委婉询问了云守大人跟雾守凤梨之间的美好情谊时，云守大人立时亮出的拐子抹杀了她的误解。
　　——喂，那是匣兵器啊，你要不要抽那么快啊？好歹也弄个拉风的起手式嘛。
　　“云雀，我们这边的事还没完！”了平吼道，在飒进来前，了平正为了云雀不让蓝波和一平进来而愤怒，进而向云守宣战。
　　——其实云雀完全不想理他，虽然他好斗，但面对了平这种热血笨蛋，云雀实在攒不起斗志。不过如果一定要打的话，其实云雀也无所谓。
　　“唔，那你们先打。”飒主动让出战场，向劝阻守护者内战无果而黑线着正抱着一平和蓝波准备离开的草壁靠近——其实飒对这个在嘴里叼东西方面跟她有共同爱好的副委员长还是很有亲切感的——然后被云雀一拐子抽过来。
　　“哇哦，躲得不错。”
　　“谢谢称赞。”躲过一击的飒顺口接道，同时摆出格斗架势。
　　云雀扯了扯嘴角，似乎是在微笑：“到训练场去。”他下令道，同时不理会还在火大的了平，率先离开。
　　里包恩已经跟你串通好了是吧？飒轻咳了声，老实跟上。

　　七岁以前，飒的格斗技巧是跟家族中的长辈学习的，没有跟外人实战的机会，七岁以后，实战的机会大增，开始时因为所学能派上用场的兴奋感而向长辈们求教了更多，格斗能力成长也快。
　　后来因为倦怠和烦躁也因为厌弃自己的倒霉体质而不再去学习系统的格斗技，但暴力因子却直线飙升，打架的时间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无章法。
　　再后来与结野守同居了一年后，心境平和了下来，曾经的所学也回到了脑海中，再一次在实战中运用，约摸感受到了很多以前不曾察觉的东西。挺有趣的。
　　直到现在，已经不必刻意去思索招式，不必去想当初长辈们是如何教导她的，因为每一次出手甚至在日常生活中她都不自觉地运用了那些技巧，已然形成了本能。

　　云雀很强，毫无疑问。
　　如果说看到十年前的他飒还会将他的强放在他的年龄段的话，那么，现在已经不需要那种限制了。
　　战斗的天赋、意志、集中力，从各个方面来说云雀都极为出色，而且他也非常清楚该如何运用他的天赋并将之发挥到极致。
　　彭格列的云守，不受任何事物束缚，独自守护家族的孤高的浮云。
　　以实力来说，云雀非常称职——当然，他那谁的帐都不买的破性格就更称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