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无所谓，伊佐那会出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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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万字，可喜可贺的是终于完事了（撒花）
“好恶劣！！……和前几个完全不一样的恶劣！！………”
花垣武道膛目结舌，伸长脖子去张望天竺众，轻易便从一堆赤色特攻服里分辨出有着银发深肤的混血少年。
‘…不管是作为哪方面的对手…都是绝对不容小觑的啊…………’
他的眼睛艰难从影片中皮笑肉不笑的银发少年脸上挪开，对方淡紫色的眼瞳仿佛穿梭过屏幕锁定在自己身上，连脊椎都升起了隐隐的寒意。
“真的假的……喂喂就算实力强也不能这么搞吧？”
半间修二挑起眉，猖狂大笑两声，揩掉眼泪低头看了看已经要气疯了的羽宫一虎。
拱火道：
“如果抢女人靠打架的话……对上黑川都没得争了。”
“开什么玩笑？…”
瞪圆的琥珀色眼眸癫狂而神经质。
羽宫一虎咬住嘴唇，口齿不清。
“我会杀了他……杀了你们所有人！”
‘该死的……黑川…’
三途春千夜拳头握紧，指甲碾着皮肉，钝痛袭来也毫不在乎。
‘……自己怎么可能会背叛东卍投奔该死的黑川？………竟然还敢把他的头发剪成那副模样……该死的………！！！’
虽然同为影片中以凄惨出镜的人，但灰谷兰的反应要淡然许多。
他察觉到身边好多人在看他，可能还包括坐在最边上的自家总长，还有离他最近的弟弟龙胆。
“拜托，我可说不出祝福的话啊现在………”
他无奈的笑笑，目光坦然的与不远处的黑川伊佐那对上，脑子里却一连冒出许多□□影视剧
桥段，说真的………
如果现在的黑川伊佐那出去后真的和你发生点什么…………
大将的女人就相当于大嫂。
只不过他应该不是第一个预谋和大嫂偷#情的部下，不论影视剧，放眼道上，这类前车之鉴也多的是。
就算把女人看得紧……又能看多紧呢？
思及此，他歪头，冲自己的总长展露出一个讨喜的笑脸，末了垂首咬住烟蒂，薄荷味的烟雾将嗤笑声压进喉间。
『
出现在画面中的你与往常无异，背着包正在赶往图书馆的路上，只是这时，一旁的暗巷传来尖声呼救。
你想也不想转身就冲进去，人未到先将书包甩过去。
巷子光线很暗，你既看不清施暴者的脸也看不清倒在地上的女孩伤势如何，只能看到那鲜艳到刺眼的红色特攻服。
“？！”
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冒出黑川伊佐那的身影，即便你清楚眼前人不是他。
对面站着的少年一开始还骂骂咧咧，但当看清楚你的脸后立刻哑了火，咬牙一鞠躬逃也似的从另一边跑开。
“………您还好吗？”
你弯腰把地上的女孩拉起，掌心触及对方小臂时却一阵异样。
“…………………”
属于年轻女孩柔嫩的肌肤上是密密麻麻微微突起的针孔，有的创面还刚刚结上血痂，被水泥地蹭的开裂，冒出血丝。
你几乎只是过脑子想了一下就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您需要去医院。”
女孩的反应异常激烈，她一把打开你的手。
“……不去！……我…我没事……我没病………”
可下一秒又神经质的攀上来。
“帮帮我……帮帮我求你……帮我把那个……那个红衣服的人追来……他拿了我的钱……我的药在他那……一定要把药拿来……我快死了……就这一次就这一次……！！”
你张着嘴讲不出话来，页面显示急救电话的手机也被面前女孩撞掉。
“您不要着急…！医院也有药……救护车很快就来……”
你挣脱女孩捡起接通了的手机嘱托地点，一回头却发现浑身发颤的女孩在撞墙，长长的指甲也在墙面上抠挖的齐齐断裂，哭嚎声尖锐的像只发怒的流浪猫。
“……等等！……别这样！！…您还好吗？…………能听到我说话吗？”
』
“这是du瘾犯了？”
灰谷龙胆揉了揉被屏幕中嘶哑的哭喊震的发麻的耳朵。
下一秒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飘向自家大哥和不远处的总长，然后眨眨眼低头摸了摸鼻子。
“伊佐那………”
鹤蝶眼神从屏幕中移开，强迫自己淡忘刚刚的一幕，逃避般呼唤身边的黑川伊佐那。
“你想说什么？”
对方好脾气的笑了笑，一字一句：
“收起你那副软弱的蠢相，别忘了我们是靠什么发家的。”
你很生气，这感觉像极了观看柴柚叶那场影片时。
滔天的怒意仅仅靠低头揉眉心完全无法掩饰，你咬紧牙关，漆黑的瞳孔中搅起骇人的锋芒，低沉气压影响到离你近的黑龙众人。
背后隔了一个座位的柴大寿慢慢睁开眼，坐直身子。
‘………坏了…’
九井一居然诡异的能够察觉你在生什么气。
他慌乱眨眨眼，一把拽住试图贴近些安慰的乾青宗，指着屏幕中还在不断哀嚎着明显是du瘾犯了的女孩。
对方起先还没有领会他的意思，直到他抬手做出一个弹东西的动作。
“！！！”
‘这年头除了东卍……哪个不良组织不私卖些违禁品呢？…’
九井一舔了舔发干的唇，一边拽着伙伴的衣袖一边观察着你的动向，好似怕你忽的暴起伤人牵连到他们。
但意外的是你就这么直直的坐着，一动不动。
“…………………”
“…………………”
坐落在始终叽叽喳喳的东卍众人当中，同时沉默下来的龙宫寺坚和佐野万次郎对视一眼，瞳孔中染上薄怒。
“那个人是生病了吗？…”
佐野艾玛被竭嘶底里的哭喊声骇的有些发怵，皱眉拉了拉身边人的衣袖。
“啊……是这样没错…”
身边的龙宫寺坚转头掩饰复杂的表情。
『
“你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吗？”
你的声音轻的像叹息，逐字逐句慢慢吐出。
“这个概念跟打架斗殴可不一样……”
“…你在说什么？是听谁乱讲了些什么吗？”
对面的黑川伊佐那笑了笑，面上表情平静且无辜。
“………………”
有那么一瞬间，你忽然觉得自己从未看透过黑川伊佐那，也是头回知道原来一个人撒谎的时候可以毫无破绽。
』
观众席上的黑川伊佐那露出讽刺的笑容，观影到现在好像终于脱离了懵懂呆滞的状态般突然回神。
‘……什么啊…这不是要结束了吗？’
“……这种事情，其实根本瞒不住不是吗？……”
柴柚叶的气场低迷，拇指因紧张而死死攥在手心。
‘…自己以前……替八戒帮大寿做事的时候……也接手过……那种货物………’
她望向明显在因此而感到震怒的你，一时间很是心虚。
‘甚至………自己现在…也……还在帮忙做这种事情………’
『
“…总…总不会………你总不会是因为缺钱吧？”
画面中的对峙仍在继续，你却好似丧失了什么底气，看着黑川伊佐那的表情就像在看一道钻研不透的难题，无论你怎么绞尽脑汁，始终不知该如何解答。
“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维持着不动声色的态度，扯着唇角，眼珠一转不转直直看着你。
“………………”
不管是大吵大闹还是愤怒指责都是不体面的，虽有一瞬间你想这么逼迫对方说出真话。
但也仅有一瞬间。
力气还在不断流失，你努力站直身子，像棵孤零零的白杨，从头到脚写着沮丧。
“你之后也要继续从事这个。”
你口吻里的肯定意味逗笑了自己，嘴唇颤巍巍扬起一瞬，眼神撞见沉默起来的少年，于是那点子笑意也烟消云散。
“明白了，你的底线。”
你重重点头，不再看他。
“也是我的底线。”
※
待黑川伊佐那反应过来一切不可挽回的时候，你早已淡出了他的视线范围。
他的一切联系，信件、电话、讯息通通石沉大海。
你干净利落，一丝情面不留。
他反应不及，编造好的理由和借口一个用不上。
“啪！！！”
一阵电话无法接通的忙音，紧接着是玻璃砸破的声响。
镜头拉到别处。
碎掉的鱼缸满地狼藉，尾鳍鲜艳的鱼瘫倒在其中挣扎翻滚。
画面中只能看到属于黑川伊佐那的一片衣角，他无所顾忌的发泄着怒火，衣角也像活了一样随着主人抖动。
“东西是在大阪搞来的…交易地点选在了池袋！！谁…？！在这几天…带着货偷跑到了涩谷？！！自己滚出来！！！”
※
他试图亲自去找你，虽然你和他断了联系，但摸清你的行踪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他太了解你了，知道你在什么时间会去什么地点，知道你在日本全部的住处，对视一眼就知道你的情绪。
脚步突然停住。
他恍恍惚惚回忆起与你决裂那天。
你从来不是感情外露的人，但那天，你脸上的苦痛无力肉眼可见。
强烈到他不去看你，仅从你发抖的肩膀就能得知。
“………………”
几乎是一瞬间。
他的怒火，那点子锱铢必较的阴暗，一下消失的悄无影踪。
他露出茫然无措的表情，像迷失了道路的孩童，不知道下一步要往哪里走，转头一看，街道上鲜艳的广告牌和陌生的人脸通通扭曲起来。
只有去寻找你的路是如此清晰。
但他已没有了与你面对面的勇气，支撑他一路走来的怒火也像是和他开的一个玩笑。
镜头以两极分化的形式呈现你与黑川伊佐那不同的生活。
你规规矩矩的上下学，空闲时间去补习班和兴趣班充实自己，图书馆仍然是你的常驻地。
黑川伊佐那则重复着被暴力填充的日子，他做着非法的营生，伤害违抗者的时候机械且麻木，拳头打在人身上，像在敲打案板上的肉，眼中全无情绪。
唯有一点诡异的同步。
你和他都避开了常去的地方；
散步的桥边，看日升日落的那片海。
不知道是怕撞见了太尴尬，还是怕回忆起什么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
“且停且忘且随风，且行且看且从容，岁月欢喜一步步，成就人间与朝暮。”
你已经不存在任何语言上的问题，那些因此被拖累的优势如今大放异彩。
藏匿于观众席内隔着遥远距离望着台上宣读演讲的你。
黑川伊佐那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与你的相处就如同一场幻梦。
你随性穿着衬衫衣裤，声音沉稳如雨后林间簌簌的风，在台上时而踱步时而言笑晏晏。
举手投足无不尽显年轻人的意气风发，吸引着所有人视线跟随。
他从未隔这么远仰头看过你，直直瞪大的眼睛一眨不眨有些发涩。
你们的距离也在这一过程中不断拉远、拉远。
他看不太清你的身影了，只是模糊见到一个黑色的小点被徬晚霞光笼罩。
“轰”地一声，掌声雷动，他条件反射随着人群鼓起掌，漫不经心的。
反正不管是多拍两下，还是少拍两下，总归是传不到前面去。
』
“………………”
佐野艾玛手指纠结搅在一起，眉头紧紧蹙着。
这个时候她开始有些埋怨座次安排了，如果和日向坐在一起，两个人说不定已经开始互相抹泪安慰，不至于现在这样…………
心里闷闷像堵着一团棉花，只觉得喘气都困难。
“伊佐那哥………”
无意识喃喃，眼神瞥向远处天竺的方向，轻轻叹息。
黑川伊佐那感受到一股无端升腾而起的怒火。
这种心情很奇妙，他虽然心知肚明影片里那个据说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发生什么都与他无关。
但他还是怪异的共情，怒其不争。
‘太温和了，简直温和的像个懦夫。’
被中途抛下，就算不去打击报复也应该想办法争取。
要让一个人离不开自己的方法很多。
恐惧、胁迫、欺骗…………
只要控制在手心里牢牢攥紧，不被任何人抢走…………
紫色眼瞳暗淡，转向荧幕上死死盯着，视线晦涩不明。
『
时间不断流逝。
随着不同方向迈进的两个人也在经历着截然相反的变化。
黑川伊佐那迅速扩张着地盘，不停吞并其他组织。
你升入了高三，正式开始高考倒计时，忙于备考中。
※
镜头变换。
人群熙攘的街道上洋溢着新年的热闹气氛。
大家多半穿着版型正式的和服，三三两两结伴赶着去新年参拜。
画面慢放拉长，直到欢声笑语都淡了，才出现你的身影。
你从图书馆出来时天色已晚，原本就被学业拖累了回国的时间，好不容易订上机票，结果又因为天气原因延迟。
今年竟是赶不上回家吃年夜饭了。
你一路穿梭过万家灯火通明，前几日的积雪未化，在鞋底踏出簌簌的声响，一步一个脚印。
异国的新年对你而言始终怪异，不同的习俗与你记忆中的节日氛围也格格不入，所以你今天才在图书馆缩着看了一整天的书。
轻轻叹息一声，走在回家的路上竟然有些怅然若失。
』
‘……新年没有一起过吗？’
柴柚叶的表情低落，手在裙摆上抓紧。
‘看来是不认识了……在这场影片里………’
“过节也在学习啊………”
三谷隆计算了一下影片中的时间背景，发现另一个世界的新年时间恰好也是今年；
2005年。
‘如果那位ロロ小姐还是因为备考没能回种花家的话………也许可以在今年把大家聚集在一起新年参拜………’
他借着公平公正的幌子掩饰着内里那点私心，小心翼翼抬眼打量坐的端正的你。
『
镜头给了你一个疲倦的脸部特写，手机荧光照亮了温润如玉的面庞，纤长眼睫在眼周投映下浅淡阴影，你又端着沉静姿容，乍一看好像一副朦胧模糊的美人画相
』
使得那些“拍照常驻小分队”跃跃欲试的摸出手机。
可几乎是在一瞬间，影片中倦怠的“你”猛地瞪大双眼，受惊般肩膀一颤，慢慢回头。
『
画面拉远。
你紧攥着后方突然袭来的匕首，掌心顿时鲜血模糊，坠落染红了脚下的雪地。
再抬头，四周已经被手持利器的混混们保围了。
』
观众席一片哗然，不仅仅是因为你受了伤，更是因为袭击你的那群人穿着东卍特攻服。
“这怎么可能………”
花垣武道膛目结舌，猛抓住座椅扶手，恰好对上神色凝重的佐野万次郎的视线。
两人一阵相视无言。
『
没有武器傍身，面对一群起了杀心的不良无疑是逃不掉的。
你动了动身子，面上表情不知道是在隐忍怒气还是在难过。
』
所有人都没见过你打架的样子。
和挥剑不一样，你因为抗拒肢体接触，自然也抗拒和他人动手，再者受到的教育使你一直在避免冲突。
整场影片下来，只有提刀砍柴大寿和一拳把半间鼻子打出血的这两次是比较过分的。
至少现实生活中的你从未如此出格过。
“…………………”
看着屏幕中与人搏斗的‘自己’，你的心情复杂极了。
你知道打哪里最痛，知道人体要害，也知道什么地方受伤会让对方丧失行动力。
这样打架的时候便往往会有些不太体面。
比如绊倒人的一瞬扯住乱挥的手腕向反方向折。
眨眼的功夫你就能把人手臂搞到脱臼。
听着影片里各种嘶哑的喊叫，你觉得周围人看你的眼神又一次起了变化。
『
不良人数太多了，你动手解决几个后瞄准时机突出包围圈。
甚至没有时间打电话求助，只闷头往人多的地方跑，一路途径孤零零的楼房树影，随着人群融入了新年参拜的队伍，拾起卫衣兜帽戴上，小臂收进衣袖里，血珠却还止不住的往下坠。
你来到了一条小吃街，
章鱼烧、苹果糖、炒面……
各类叫卖声不决于耳。
嘈杂纷乱的环境没有平息你此刻悸乱的心。
反之，一股强烈的违和感攀向四肢百骸。
不安无限放大，草木皆兵的放慢脚步。
‘奇怪………不对劲………很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ロロ…小姐……？”
花垣武道一行人朝着反方向走来和你打了招呼。
你愣愣回应，视线越过他们猛地锁定住隐于商贩小吃铺内的红色身影。
“！”
怪不得违和………
东卍、天竺………
太刻意了。
涌上脑袋里的人影很多，你加快脚步
一一筛选排除。
逐渐有了人选的雏影。
‘…半间………’
“半间修二！”
“…什么～？”
蹲在地上吃团子的半间修二条件反射应声站起来。
略迷茫张望着四周。
‘半间在这。’
你定了定心神，拨开人群提速跑起来，口中连连道歉，眼神却四下搜寻着熟人。
※
“……讨厌的mikey！……干嘛突然想吃鲷鱼烧！…净知道使唤小坚！……可恶！！”
衣着精美和服梳着可爱发型的佐野艾玛突然入镜。
她此刻气红了一张小脸，费劲端着杆枪瞄准气球，时不时朝着不远处的鲷鱼烧小推车狠瞪一眼。
结果看到刚付完钱的龙宫寺坚又被自家哥哥拉去了糖苹果的摊位顿时险些急火攻心把枪丢出去。
』
“！”
佐野艾玛只觉血液倒流，想也不想的便伸长胳膊去掐哥哥。
“搞什么啊你！不能找其他人陪你一起去新年参拜吗？！又不是只有小坚一个朋友干嘛那么粘他！！”
而被拧住脸的佐野万次郎也没来得及察觉妹妹话语里的怪异，只是气急败坏强调两人是兄妹意图排挤劝架的龙宫寺坚。
“真是的，………不要因为影片吵架啊你们两个！”
夹在中间的龙宫寺脑袋要炸了，无意瞥了眼屏幕却忽然僵住，任由一边佐野艾玛绵软无力的拳头误伤到他。
『
熙攘的街道行人拥挤，泛着寒光的钢管高高扬起也没有在第一时间惊动众人。
但你要更快些，身体本能做出格挡的动作，只是因为小臂受伤偏了一点，于是那钢管就砸在了你胳膊上，沉闷地一声响，破空撕裂了风声。
你护着佐野艾玛往前扑，摔倒的一瞬掀翻了架着枪支的长桌。
』
“……可恶！！”
柴柚叶恨不能钻进屏幕里保护“你”。
‘………不知道疼吗？’
她还在惦念着“你”受伤流血的小臂，眼眶发红。
“………！！…”
看着影片里差一点要挨上一棍子的自己，佐野艾玛后怕捂嘴，揪心的站起身去看处于黑龙方向的你，很快又颓然跌坐在椅子上。
一旁龙宫寺坚牢牢握住她的手。
“…………………”
黑川伊佐那脸色难看，影片里发生了什么对处于上帝视角的观众来说再简单明了不过了。
就算开头“你”被围堵是他授意，那这打击报复也来的太莫名。
关键那些攻击的的人穿着东卍特攻服，对应一下，想要攻击佐野艾玛的人也身着天竺特攻服。
这是双向的挑拨离间，熟悉的手法使黑川伊佐那几乎一眼就想起来队伍里的稀咲铁太。
影片中“自己”明显对被东卍踢出来的稀咲不信任。
所以对方在算计东卍的同时敲天竺暗棍也是正常的。
这家伙想坐收渔翁之利？
“………嗤…”
黑川伊佐那冷笑，手指在膝上敲打，脑袋里思量着对策。
‘………和东卍开战之后，稀咲就不能留了啊……’
『
“……右…这回是……右胳膊啊………”
佐野真一郎吞着口水，这回没人阻拦，他和弟妹伙伴一齐缩着脑袋将你的病床围的水泄不通。
』
‘………上次是左胳膊来着…’
今牛若狭莫名惆怅。
这么说来……你在影片里为佐野兄妹折进去一对儿胳膊啊。
『
“………这叫我们家怎么回报啊…………”
青年抓了抓头发，愧疚的补充道：
“放在古代完全就是以身相许的级别。”
“哗——！”
满堂皆惊，离得近的今牛若狭揪住心直口快的好友开始摇晃。
“疯了吧混球……！？！她多大你多大？？………让她家里人知道你就死定了………”
“……啊…！…！！不是……！我不是说我……我们年龄确实差的有点大………我的意思是我弟弟………”
“你指哪一个？好吃懒做最任性的那一个，还是远在横滨脾气臭到咋舌的那一个？”
明司武臣慢悠悠接话，末了还嗤笑一声。
“首先排除最后一个吧，阿若前几天不是说两个人决裂了吗已经。”
荒师庆三话一出口立刻意识到不妥。
他和好友今牛若狭对视一眼，默契的开始低下头假装找东西。
“…………………”
你并不是很想跟这么一群成年人讨论情感相关的问题。
眼看着佐野真一郎已经豪气到把以身相许的对象从弟弟排到弟弟的朋友们，甚至那帮比你小的后辈还各个义薄云天的拍胸脯认同了这种推销。
你捂住脸说自己想静静，送走了一堆人后，抬头看着似乎还有话要说的佐野真一郎。
“……抱歉啊……一直以来都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身边的青年不知道是第几次欠身道歉，你也赶忙回礼。
两个人就这么杠起来。
他鞠躬你也鞠躬，他站起来后见你也挣扎着要下床，赶忙把你重新按回去。
才让这场怪异“攀比”临时终止。
“……我…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艾玛、我们这些人………其实或多或少都被你帮助过…………冒昧问一下…你真的不是从童话绘本里跑出来助人为乐的仙女吗？”
佐野真一郎习惯性嘴贫，反应过来后一个劲低头道歉。
“……你看我，老说些有的没的…………其实…呃………还有一件事啊………就是伊佐那………”
』
黑川伊佐那一颤，蹙着眉像是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生物。
半响好似隐忍的垂下头。
『
“伊佐那这孩子真是我见过的最不得了的笨蛋……他………可能心眼也挺坏……脾气臭的要命…………”
似是陷入了回忆中，佐野真一郎绞尽脑汁想像着形容词，虽然说出来的话都不怎么好听，但口吻里满满都是家长才会有的，比如我家孩子云云的自豪感。
“记仇…不坦率，爱跟人打架……不尊敬长辈……他连我都揍过哦！…哈哈哈……那臭小子的拳头可厉害了………但是…”
』
黑川伊佐那握紧拳头，却在下一个瞬间肩膀猛地坍塌，脸埋在阴影处，抖的厉害。
『
“……但是…谁让我是他大哥呢………看到他和人家发生矛盾看到他不开心…………就是会忍不住瞎操心………”
“可以请你不要讨厌他吗？……啊…也不是说让你和他重归于好……就是…………嗯…继续讨厌他也没关系………谁让他做错了事呢？……你呃………表面继续讨厌他！…心里………只讨厌他一点点……不要真的放弃他………好吗？”
佐野真一郎语无伦次，手指并拢来回比划着，脸上堆满讪笑。
“伊佐那………你对伊佐那来说很重要…意义非凡。”
※
就像伊佐那对你的行踪了如指掌。
你同样可以很快在横滨探寻到他的身影，不管依靠直觉还是过往习惯。
仓促的走，仓促的会面。
他站在高高的天台边缘俯望你。
临近徬晚，风很大。
吹乱了他的衣摆，他的发丝，他的耳坠，连他的心也悸乱的不成样子。
“…你是很喜欢玩反复无常的游戏吗？”
黑川伊佐那率先打破沉默，明明垂在身侧的手发抖，可表情却不动如山端着冷嘲热讽。
“走的时候看起来那么干脆，现在为什么又藕断丝连的找到我跟前了？”
“…小心半间，和他身边那个人。”
你并不恼怒于他的态度，立在原地表情淡然。
“…呵……”
对面的少年笑容发冷。
“然后呢？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是来……啊！……明白了……你是来帮助我的对不对……大善人…好多人都这么讲你…名不虚传！”
‘……停下来’
』
与表面做着浮夸动作刻意抬高语调不同的是影片中“黑川伊佐那”的心声。
悲戚、苦楚的内心独白。
大概再也没有谁能比他更好的扮演“双面人”的角色。
『
“……虚伪…可笑…莫名其妙…………比起我……你才是烂人，ロロ……假装拯救他人为乐的绝顶烂人！”
‘……不要说了…’
“我应该对你感恩戴德……谢谢你这么多年跟我玩陪伴的游戏…谢谢你在游戏结束后还能大发慈悲提点告诫我两句………太善良了………怎么可以这么善良啊……我们ロロ………”
‘………闭嘴…’
“半间他们……袭击了你妹妹艾玛，无论如何，还是请你注意提防。”
“……………………”
黑川伊佐那完全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他表现出来的尖酸刻薄让自己都为之恐惧。
现在的他，嘴巴和头脑分家，想也不想就接了话。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我叫他们去做的？”
“…………………”
你并不回话，机械抬头看着他。
“又不是我亲妹妹………就算她死了…该心疼的也是Mikey和真一郎，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本来就计划着让你们所有人都痛苦………你们都不好受我就开心了………”
‘闭嘴闭嘴闭嘴！！！’
“……别…这么看着我啊……”
他抬腿，绕着天台边缘走了两步，双手张开背对天空岌岌可危，又猛地弯腰蹲下放声大笑起来。
“开什么玩笑！？！你在可怜我吗？！……觉得我无药可救了是吗？！！”
他癫狂且神经质，咆哮着喋喋不休。
你不再看他，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
“好过分………太过分了……”
橘日向低头红了眼眶。
“两个人…都没有好好坐下来谈一谈，想要让对方知道的心情完全没有传达过去………这样…一辈子也没办法化解开矛盾…”
『
镜头掠过白皑皑的雪地。
天空中飘扬而下的雪絮落了行人满头满脸。
“嗒——”
带跟的长靴踏在尚未被积雪覆盖的沥青路面，你整理了一下羊绒大衣，点头接过车窗口递来的小提琴盒。
往紧凑的人堆里贴了贴，摸出手机打电话报平安。
今天是少年宫受邀巡演的日子，你作为替补随着众人一起去观看，没想到在回程路过横滨时车坏了。
“…真是倒霉……这种鬼天气…唉？！………后面那辆车怎么停了？！………那不是村奈老师带的班吗？…”
此言一出大家齐齐探头张望。
“他妈的…排气管冻坏了！”
村奈老师操着口关西腔，下车猛踹一脚车门。
一群人倒霉可能并不怎么好受，但倒霉的人数多了，大家也就都放宽心了。
你被少年宫的同学挤在最中间，偶尔笑笑参与谈话，大部分时间都保持安静默默等待后方支援的车辆来接你回家。
‘………如果不是太晚了地铁不通…也不用一直站着等…………！？！？！……”
你表情诧异，猛地抬手按在锁骨处，但下一秒“啪嗒”一声，裂成几瓣的玉佛还是顺着毛衣砸在地上。
“…………………”
你蹲下身，把破碎的玉佛捡起。
无端心慌。
‘…横滨……’
‘…横滨…第七码头……’
你知道东卍和天竺要开战了，有人特意透露给你地点，意图可谓不明显，所以你最近几天一直避开横滨。
‘……第七码头…离这边居然这么近？……’
“ロロ同学！？…车开来了你去哪！…………老师！ロロ同学跑掉了！！”
你从来没跑这么快过，哪怕是被不良追逐时也不像现在这样。
仿佛背后没有路了，慢一点就要身陨至此。
风声在耳边变淡，绵软的雪絮凌厉起来，刮在脸上又疼又冷。
这个时候反而要开始庆幸不良是躁动吵闹的群体，隔着远远的距离你就能听见码头那边发出的声响。
数量夸张的红与黑混战在一起，你没有停下脚步，靠着直觉往前奔跑。
“嘭——”
突如起来的枪声像给一切按下了定格键。
你大脑空白一瞬。
‘…打架斗殴为什么会有枪声？’
“嘭——”
又一声枪响，你随之一颤，手臂扬起、抬高，未好的伤口拉扯着韧带，你想推开挡在面前的人，抬手间才反应过来小提琴在手上，于是想也不想，凭着莫名笃定的本能甩出去。
小提琴砸到了人，连带着那人一起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铮——”地一声刺耳嗡鸣。
终于不再有枪声响起，疲倦也在这一刻将你淹没。
你撑住膝盖，像是被无形之力压弯了脊椎。
脸上有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液体砸在地上。
“……你还好吗？”
抬起脸，后知后觉望向中弹倒下的黑川伊佐那。
※
“…我是……无药可救吗？…………我又搞砸了一切……对不对…”
救护车里，黑川伊佐那喃喃自语，眼前出现了奇怪的重影。
“我总是跟你撒谎……说你是笨蛋…说你虚伪……讨厌你………通通是我撒的谎。”
他双眼瞪大，瞳孔因剧烈的情绪而颤抖，下一秒又被不断涌出的眼泪蒙上蒸腾雾气，最终化为两抹极浅淡的色彩，惶惶然投向你，极大的哀伤苦楚似要破壳而出。
他抬手，掌心紧攥着的玉观音碎成几块牢牢嵌入皮肉。
“玉能挡灾，还会给人带来好运。”
你也从兜里捡出几块玉佛碎片给他看。
他突然笑出来，喉咙间传出呼哧的气声，眼泪从眼眶滑落。
“……你是我耗费一生的运气………才能遇到的……最好最好的人…”
〖上天想让你去见一个人会提前给出预警，于是坏了两辆车，碎了两块玉，只为了让你和他能够见一面。〗
』
『最终达成HE结局：缘分天注定』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无所谓，伊佐那会出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