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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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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啊!请你告诉我该如何做?”
言斯的手轻轻抚过水面,水面上映出一番美好的景象,她眼中有了一丝了然。言家人必须顺应天意,这就是他们肩负的任务!
“命运啊……”
她撒下一片五彩缤纷的东西,默然地任它溶入水中……
※ ※ ※
转眼之间,言斯已走了三年,不知为什么,言玉对这位美丽的阿姨印象特别深刻。
言斯绝对算得上是个怪人,那么年轻却又法力无边。不过──
她困惑地颦起了眉,自从言斯走后,每到七夕她都会作同一个离奇的梦,而今夜──
她遥望着天上的明月,又是七夕了,自己是否仍会跌入相同的梦镜呢?
她摇摇头,似乎想摆脱掉这个危险的想法。
对,危险!她心里隐隐地响起了醒锺,今夜,似乎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将要发生。
言玉穿着言家特制的白色长袍盘膝而坐,渐渐合上双目……
※ ※ ※
“将军,今天月色正好,您可想出外一游?”
高太尉恭敬地问着坐在大厅中央的司徒烈,似乎有点讨好的意味。
司徒烈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如今兵荒马乱的,天下一片混乱,太尉还有心情出游?”
“这──”高升迟疑了一下,才接着道,“实是将军不知,据说每年这不远的太虚湖定时有圣人显灵,今夜三更正是显神迹之时,所以我想邀将军同行,一睹神迹。”
“噢?还有这种事?”
司徒烈还未开口,站在一旁的冯振庭就搭上了话。
司徒烈责难地看了看自己那一向口没遮挡的副将,冯振庭只当没看见地笑望着他。
他这位主子可是出了名的“面冷心热”之人,只要不惹毛了他,就天下太平,一切好办了。而现在──
他偷瞥了一眼司徒烈的表情,虽然仍是冷冰冰的,却也毫无发怒的兆头。
“是啊!我来时,一些愚民正往那儿去呢!”
高太尉连忙应声,不但这位将军他惹不起,他的副将他也同样不敢惹。
“我看司徒你该去瞧瞧呢!”
冯振庭看出自己的主子对这事儿挺有点兴趣,忙出声提议。
“对,对!我们可雇条画舫靠近点看,叫几个姑娘作陪,增加点情趣。”
高升乐滋滋地提议着。
他早就想攀上一个硬朗的权贵了,这种乱世,若有司徒烈这样有实力有贵气的人做后台,他还能不“高升”吗?
“好吧!一切准备事宜就烦劳高太尉了!”
司徒烈的确对这事儿有那么一点好奇,于是他沈吟了一会儿便爽然答应了。
高升听了大喜,忙赶着往外走去作准备。难得司徒烈开了金口,他已觉得自己的努力有了成效。
司徒烈虽不屑高升的为人,可对他办事的速度倒也颇有些赞赏。此刻他们乘的画舫华丽美观,歌女个个都娇俏亮丽,可都是他立刻准备的,连德明楼的几大主厨都已候在外面准备随时开始上菜了。
高升命船夫把船驶到湖中,一面叫人上菜,一面催着歌女们奏乐,画船上最美的姑娘也经他耳提面命过,此刻正为司徒烈斟着酒。
美女、好酒几乎可以磨掉每一个男从的雄心壮志,起码高升就是这么认为的。
司徒烈沉默地喝着酒,身边伴着一流的美女,可他却频频向外面沈静的湖面看去,心里充斥着一种莫明奇妙的期盼,至于那到底是什么,他就说不清了。
言玉倏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果然又陷入了那奇特的梦境。
她此刻正坐在一个大气泡中,从湖底缓缓地往上升,周围是触手可及的冰凉湖水和悠闲自在的游鱼。
这些可爱的小家伙围着气泡转来转去,却不得其门而入,言玉伸出手去,正打算摸摸它们,却被一个轻柔的声音阻止了。
“你是谁?”
言玉环视四周,有些惊诧,明明周围没人,怎么会有声音呢?
“别找了!”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你正在坐在我的身体里呢!”
言玉不信地睁大眼,仔细地看了看这个透明的气泡,微笑着说:“你的弧度真美!”
“谢谢!”
那声音带着点笑意,可接下来它叹了一声,似乎有着满腔惆怅。
“你怎么了?”
言玉关切地问,对它充满了好奇。
老天!她还未见过会说话的气泡呢!
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虽然我注定了将会消逝,却仍抱着一线希望,但今天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的了,所以我才开口对你说话,起码这世上还有一个人知道我曾存在过。”
言玉困惑地听着,不知它指的是什么,刚想开口问,那声音却阻止说:“一切都是天定,你安静地等他来接你吧!”
这时,它已出了湖面,大放异彩,言玉坐在里面清楚地看到远处岸边黑鸦鸦的一片人纷纷倒地膜拜,气泡透出的五彩祥光笼罩着整个湖,为黑夜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言玉记得前两次还没见到这么多人的,而这次──
她凝目而望,发现湖面上还有一艘富丽堂皇的画舫,是那种古书上才的船。
那里面是个女人吗?司徒烈放下酒杯,盯着那浮在空中的圆球,极尽目力,他能隐隐看到里面有人,而且似乎是个女人。
“把船驶近些。”
他下命令,高升忙应声而出,船渐渐靠了过去,司徒烈已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的人儿。
她是个黑发明眸的白衣少女,神情庄重肃穆,但眉宇间明显的有一丝困扰,她算不上绝美,却有一种独特的神秘气质。
你应该做点什么!他的心里有个声音在说着。
“拿弓箭来。”
他站起来走出画舫,手下忙依言捧上弓箭,司徒烈毫不迟疑地搭上弓,在四周一片惊呼声中,拉弓而射。
这人要干嘛?言玉远远地看到画舫上有人射出一支箭来,忙抱头团身而坐。这层薄膜轻易地破裂开来,她快速地从空中跌落下来,“扑!”一声落进水里。
司徒烈射出一箭后,立刻脱下身上的披风,和手里的弓箭一起扔给冯振庭。
“拿着!”
他轻轻吐出两个字,立刻跃入水中。没一会儿,他抱着全身湿透了的白衣人,掷到船上。
“回府!”
简短的一道命令发下,画舫立刻向岸边行去。
“将军,这……”
高升的脸都吓得绿了,想不到他连神人都敢冒犯,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这种靠山不要也罢,否则不但升不官还会丢了自己这条老命呢!船一靠岸,他立刻白着脸托辞离开,连头也不也回一下了。
“司徒!”
冯振庭小心翼翼地看着司徒烈,到府第才开口问:“你真的把神人射下来了?”
“嗯!”
司徒烈淡淡地应了一声,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中了邪似地射出箭去。
“司徒!”
冯振庭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司徒烈皱起眉看向他,冯振庭忙瞥瞥马上被布裹着的“神女”,小声地问:“这个该怎么处理?”
“随便找个地方安置吧!”
他回头抛下一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随便找个地方?”
冯振庭低低地重复着他这句话,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这是一间烟雾缭绕的房子,四周挂着一些黄色的布幔,厅中央的大桌上摆着一层一层的木牌,连这房子也同样是木头制成。
真浪费!言玉如是想着,在木材奇缺的二十三世纪,她想不出谁是如此富有的人。
连大桌下的炉子里都燃着小片的木材,散发出一缕缕淡淡的清烟,盘旋在空中久久不散。屋里的香味,似乎也都是由它传来,怪好闻的!
“什么?你怎么把她安置在灵堂里?”
言玉听见一个低沈的声音由远而近,似乎已快到了屋外,另一个男声“惶恐”地解释着。
“你说随意安置,我又不能叫人送进主院,那么就只有这一处地方可行了。”
低沈的声音沉默了一下,又接着道:“我并没说不让你把她安排进主院……总之,不能把人安排在灵堂里。”
“是!”
随着这个声音,门被“吱哑”一声推开了。
言玉呆望着眼前的两个男子,他们穿的衣服真有够古怪的。长长的袍子,高束起来的头发,言玉从没见过。
“你有名字吗?”
司徒烈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依然面无表情地问。
“言玉。”
言玉迟疑地报出自己的名字。
眼前这位高大的男子似乎并没因她是言家人而惊讶,他只是有点困惑地问她:“你无姓氏么?”
言玉不解地看着他,还未开口,司徒烈已经决定道:“那么你从今天起就可冠上司徒这一姓氏,无论你是什么人,从哪儿来,现在你已成为司徒家的一名奴隶。振庭,去叫管家来告诉她,她该住哪儿,做些什么。”
“司徒,你这样做不好吧?”冯振庭“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句,又赶忙小声提醒他说,“她可是‘神人’呢!”
“若她是,她还会在这儿做我的奴隶吗?”
司徒烈说着,托起她的脸,仔细端祥了一番,突然转身走了出去。
冯振庭忙跟上去,只留下言玉呆怔怔在坐在屋里。他们的话让她觉得如坠云雾里一般。
什么跟什么嘛?弄了半天,她还是有听没有懂。特别是那个威猛的男人,捏得她的下巴到现在都还在隐隐作疼。
正想着,一位头上戴了顶怪帽子的短衫老人快步走了过来。
“你就是那个被主人赐姓司徒的丫头吗?”
“我……”
言玉还未说什么,老管家福伯就对她说:“好了好了,你快跟我走吧!有很多活等着你去干呢!”
说完,他一语不发地向门外走去,而言玉留恋地看了看这栋木屋,也跟随他走了出去。
一路上,她看到不少身着奇异服装的人,路边的木屋更是一幢连着一幢。
这真是个奇特的地方!言玉一路想着,不知走了多久,福伯才停下来。
“以后你就加入她们吧!”
他指指远处在溪边洗衣的一群少女,对言玉吩咐着。
言玉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二十来个少女,听这位老伯的口气,似乎要她也去干那。
“她们在做什么?”
言玉开口问了个很蠢的问题。
福伯掉头看着她,满脸的惊讶,他向那边招了招手,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立刻跑了过来。
“阿丽,多给你们一个人手,你以后就不会再抱怨了吧!”
“是吗,主人终于知道我们的苦了。”
那丫头俏生生地笑着,看起来极其友善。福伯指着一旁正四处张望的言玉对她交待了几句,便急步往来时的路去了。
“妹子,快过来。”
阿丽亲切地唤着言玉。
言玉愣了半晌,才明白她正在叫自己,忙走过去好奇地问:“她们干嘛用脚去踩那些衣服?”
“那是在洗衣服呢!”
阿丽惊奇于她的无知,却仍不以为意地笑着告诉她。
“洗衣服?”
言玉诧异地看着她。
阿丽微笑着点点头,执起她的手,边朝溪边走边说:“来吧!今后你不但要和我们一起洗衣服,还有好多活要干呢!”
言玉见溪边除了几个大木桶外,还有一个特别的小木盆,阿丽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搓着小木盆里面的衣服,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为什么这些要用手搓?”
言玉又开始不解地问,却惹来一阵清脆的笑声。溪里站着的一群姑娘叽叽查查地说着,言玉半天才听出了点眉目。原来这位阿丽姑娘喜欢她们的主人,事事都要亲手服待呢!
“别闹了。”阿丽红着脸冲她们嚷着,拉过言玉向她们介绍说,“这是主人亲自赐姓司徒的言玉丫头,以后我就不兼顾这边了,你们可要好好跟着她干。”
“什么?”
姑娘们听了,纷纷拎起水中的衣服跑过来,这消息来得突然了,让她们一时都无法接受。
言玉更是傻傻地站在那儿,有点不知所措。听她的口气,今后自己似乎倒成了这群姑娘们的头儿。
她默然地站在一旁,看这群丫头们挽留着阿丽。但最后,阿丽还是端起小木盆向她们道别,依依不舍地走了。
姑娘们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才都怅然地回过头来。她们瞅到一边站着的言玉,便交头接耳地讨论起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全都回到溪边抬了木桶回去了,却没一个搭理言玉。
言玉静静地看着她们走开,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已经完全迷糊了。自己走进这个梦以后,好象就再也出不去了一般,被困得越来越深,弄得她自己现在都不知身处何方,该干些什么了。
她想着想着,突然掐了自己一下。
“哎哟!”
她轻声叫了起来,这绝不是梦,因为她能清楚地感觉到痛。
“这太离谱了!”
她自言自语地坐到河边的一块石头上,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始暗暗施法,晶莹透亮的水晶球从她手掌里浮起来,停在空中。
她全神贯注地紧盯着水晶球,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些模糊的图象出现在上面。
“是你吗,乖女儿?”
尽管这声音扭曲得厉害,但言玉仍能轻易地分辨出,这正是她要找的人──她亲爱的妈妈。
“母亲,救我,我不小心穿越了时空,回不去了!”
言玉带着焦虑,快速地说着,她的灵力有限,随时可能与言幸失去联系。就像现在,她看着水晶球上的影子正一点一点消失着,却一筹莫展。
“乖女儿,”言幸顿了一下,似乎感觉到她的灵力正在一点一滴地减弱,忙迅急地说,“别担心,我们会尽快把你拉回原来的空间,你也得快点加强你的灵力──”
随着水晶球中影像的完全消失,她的声音嘎然而止。
“该死的!”
言玉愤懑地收起水晶球,若不是自己的灵力太弱,也不会发生这种情况。都怪自己平时太注重学习自然科学,却忽视了灵力的修炼,
现在可好!唉!
她气恼地仰头倒在石头上,刚才施了半天法,简直快累死她了!
“唉!等?看来也只好如此了,谁叫自己本事太差,回不去呢!”
她无奈地拍拍头又坐起来,幸好她现在看来好像有地方住,而且还是木头房子呢!
想到这儿,她眼睛一亮,反正似乎暂时不愁吃不愁穿的,她可以乘机加强自己的修为,好再同母亲联络上。
“喂!”
一脑袋从草丛里探出来,轻声唤着言玉。
言玉直盯着她,认出她是自己刚才见过的一个丫头。
“干嘛?”
她确定她在唤自己后,有些诧异地问。
“天都快黑了,你不怕挨冻吗?”
小翠从草丛里走出来,坐到她身边的石头上问。
“天快黑了吗?”
言玉抬头望望天,才发现自己已经在这儿坐了半天光景。
天已暗下来,气温也降了许多,言玉侧头看着她问道:“你是来找我的吗?”
“啊──对!”
小翠拍拍自己的脑袋叫起来。
“快跟我走!”她拉起言玉快步地向西走去,一边走一边对言玉说,“冯副将来找你呢!这可真是件稀奇事。啊!刚才她们扔下你自己走了,你可千万别怪罪,其实她们只是嫉妒你被子主人赐姓罢了!”
言玉惊诧地看着一路上的景象,根本就没听清她的话。老天啊!她可从没见过么壮观的景象。
广阔的土地上有着一望无际的帐蓬,少说也有一千顶,一列列着盔挈甲的兵士正有序地操练着。
“走过这些帐蓬。我们就可以到了……”
言玉听到小翠这样说着,整个心神却被眼前的一切吸引过去了,如此磅礴的气势使她犹觉身陷幻境。
“这种时候了,你们要去哪儿?”
一个身披白色披风的将领在一干将领的簇拥下走过来,他见到她们俩人,怔了一下,高声问着。
“禀统领,冯副将命婢子招人过去。”
小翠慌忙行了一礼,垂下头轻声应答着。
“哦?振庭这家伙跑到府后来了。”他扬了扬眉,注意到一旁未行礼的言玉,不禁皱起眉头问道,“她又是何人?”
小翠恭顺地答道:“她是主人赐姓的言玉丫头。”
“哦?就是司徒昨晚带回来的人吗?”
“是。”
小翠微微抬起头偷看了他一眼,他俊逸的脸上有着一丝疑惑。
“统领!”
他身边的一位着枣红色披风的将领轻唤了他一声,他才仿佛记起什么似地问小翠:“阿丽被调去服待司徒了吗?”
“是的,统领。”
“什么?竟会是真的?”
穿枣红色披风的将领惊惶地叫起来。
“镇静点,文景!我早就告诉过你,去向司徒讨人,你偏不愿去,现在可不能怪我没提醒你了吧?”
“统领……”
尚文景苦笑着正要说什么,却被他的话打断了。
“你现在同我去司徒那儿,我帮你把人讨来,其它人回自己的营帐去,传令下去,今天的练兵到此结束!”
说完,他深深看了言玉一眼,扭头走开了,尚文景忙跟上去。
待这一干人走光了,小翠才领着言玉继续前行。
“你不知道他们是谁吧?”小翠打破沉默,自顾自地说,“楚统领是府里五千精兵的头儿,训练这批在战场上皆能以一敌十的兵士,他的手下有五个副统领,各领一千精兵,其中尚统领挺喜欢阿丽姐,可惜阿丽姐一心一意只想服待主人,否则这倒真是段好姻缘。”
她不胜唏噱地说着,似乎在为此惋惜不已。
“楚统领?”
言玉低声念了一遍。
“冯副将和楚统领情同兄弟,除主人外,这里就数他们二人最有本事了。”
小翠见言玉应了一句,说得更起劲了。
言玉一路听她说着,约摸知道自己目前的位置了。原来司徒烈是把她派到这儿来,带领五百多个丫头照顾那五千精兵。想不到自己竟跑来成了个佣人。不!应该说是丫环或婢女,她想着笑了起来,遥遥望见一群丫环往帐篷那边去了。
“她们干嘛去?”
言玉奇怪地问。
“给那些饿军仔送饭啊!”小翠咯咯地笑着,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其实是去会情郎呢!”
“喔!”
言玉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着她走进屋里。看到言玉走来,冯振庭忙站起来迎过去。
“你下去吧!”
他向小翠点点头,小翠忙应了声“是”,鞠身退下。
“请坐。”
冯振庭指指身边的枣木椅,示意言玉坐下。
言玉也不和他客气,径自坐了下来,露出两只赤裸白皙的小脚。冯振庭用惊异的眼光看着她,眼里有着一丝不解。他先还一直未注意到她赤着脚,可……
“不用诧异。”言玉似乎看出他的疑惑,懒洋洋地说。
看到她坦然的样子,冯振庭苦笑着说:“你知不知道,女子是不应在男子面前露脚的,这实在是太……”
他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再往下说了。
“我是为了修炼。”言玉见他有听没有懂,解释着说,“人是世界的一种媒介,能够通过吸收天地的灵气积蕴力量,但只有灵异之人才能利用这种力量并驾驭它。”
“喔!”
冯振庭还是没听懂,但他知道自己这次绝没来错。
“你可别介意司徒把你弄来干活。哎!我都对他说过了你不是普通人,他偏不信。”
他抱怨着又坐下来,一边暗自观察着言玉的表情。
言玉只是耸耸肩,略过这个话题问:“你到底有什么事,来找我呢?”
“这──”冯振庭想不到自己的来意一下被她猜了出来,难堪地笑笑,支吾着说,“的确是有点事儿……”
“那你就说啊!”
言玉实在受不了他的不干脆,忍不住对他翻了翻白眼。
“是这样的,”他端起茶喝了一口,才开始放低声音说,“你也该知道现如今天下大乱,谁的实力强,谁就可争王。如今我们这一方的实力在诸王候中也是个中翘楚,西边的风陵候野心勃勃,瞧中了我们这边的实力,想把女儿嫁给司徒来掌握咱们这边,我想问问你,嘿,这事会不会成呢?”
言玉听完,斜瞅了他一眼,撅撅嘴说:“这事好象不该来问我吧,毕竟决定权握在你们家将军手上。想怎么样,只要他一张嘴,这事就定下来了。”
“问题是,他已经去了候府,我却不知道他的意向。司徒一向没有立正室的念头,但这次恐怕婉拒不了,否则只怕又有仗打了。”
冯振庭无奈地嘘了口气,望着屋梁半晌不语。
“原来如此。”
言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唤出身上的水晶球,仔细观察了一会儿。
“怎么样?”
冯振庭满脸紧张的盯着她手上的透明球,却睢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一会儿,言玉才摇着头对他说:“惨哦!这事可糟了!他要遭双重桃花劫,一劫已经应验了,被拒绝的姑娘会以战争报复他,另一劫也与她脱不了关系。”
“他妈的,我就知道那娘们不是个好货色!”冯振庭用力一拍腿,咬牙切齿地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站了起来,自言自语地低语,“我得去同仟谈商量商量,预作防卫。”
说到这儿,他抬起头接着对言玉说:“你就暂居此地吧!我已经向其它人打过招呼了,若谁不善待你,你尽可来对我说。有机会的话,我会向司徒提起你的事的。”
“无所谓了!”
言玉耸耸肩表示自己的不在意,看着他拱手为礼,转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