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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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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要走了。
身体像落在了轻飘飘的云朵上,身后的野兽低吼、热气逐渐消失,我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一辆辆汽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泪水忽然涌出来,我要死了吗?我要回家了吗……
滚烫的热流突然洒进我的后颈,像一盆水兜头向我浇来,紧接着一个物体软倒在了我身上,瞬间的压力像一记重锤,我身体周围的公路、车流、人群忽然又变成了黑白色,一阵风也似的迅速离我而去。
怎么了,我艰难的伸手去抓,希望能挽回周围流失的事物,可它们,还是不可逆转的消失了。
身后的压力被卸除,我艰难的回转身,方才踩着我的野兽正落在一边抽搐,脖颈上干净利落的刀口处,正汩汩的冒着鲜血,被准确的割断了血脉。
我像掉了魂一般的爬起来,有液体从头上流下来,我哆哆嗦嗦的擦着,发现是血液,擦了一手的红色。我木然的盯着双手,自语:“我在哪,我在哪?”
“抬起头来!”熟悉的声音响起。
面前是拿着匕首的小梁,刚封了两只野兽的喉,饶是小梁体力再好,也不免有些力不从心了。而此时,他一头一脸都是喷溅的血液,血污中的一双眼睛亮的可怕,即使是地狱里的杀神即使在世,也不过如此。
我被这凌厉的眼神激了一下,才算彻底反应过来,失魂落魄的说:“是你?我没回去……还在……”
我还是在这里,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被奇怪的野兽猎杀,刚才的一切,都是可笑的幻觉!巨大的失落感将我打击到崩溃,我顿时大哭,摇晃着爬起来,冲上前去抓住小梁:“还是你!为什么还是你?我他妈的怎么还在这里?!”无数复杂的滋味涌上来,我又哭又笑,筛糠一样的哆嗦着。
小梁任由我抓住质问,迟疑了几秒钟后,他拍拍我的脸:“李元,现在别哭。跟我走。”他铁钳一样牢固的拉住我的手臂,在山林间疯狂的奔走,我像木偶一样机械的跟着他,跑过了无数的灌木和土坡,停不下脚步。
直到跌进一条宽阔的溪流中后,方停了下来。我跌坐在溪流中央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坐了大半天,等待溪水冲刷掉了身上的血污,我这时才慢慢的缓过神来。小梁也坐在溪流中,血污退去。
他说道:“好了,这里是安全的。你可以尽情的哭了。”
我直直的望着小梁,跑了这么许久,连气都喘不匀,怎么可能哭的出来?
呆愣了半天,我竟然一下笑出声来:“跟着公子出来,真是太惊险刺激。”
小梁严肃的看着我,唇边倏尔划过一缕笑意:“没有你跟着,怎会如此?”
不常笑的小梁最近仿佛笑的次数太多了,我默默地看着他,愚蠢的问道:“你是在笑吗?”
小梁并没有理会我的话,端正容色道:“解释一下你刚才说的话。”
啥?我怔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吓糊涂了,以为要死了就能穿回去,便说了回去的话,正叫小梁听了个正着,他应该就是询问这个。
我立刻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刚才我说了很多句,你是说哪个?是‘你在笑吗’这一句?”
“你要回去哪里?为什么哭?”小梁无视我的装模作样,犀利的向我提问。
“额,公子你也看到了,刚才生死一线,我惜命怕死,哭特别正常,不是每个人都像您一样心理素质好的。”我认真的说道。
“那么,你要回去哪里?”小梁锲而不舍的追问。
既如此,我立刻做出失神的样子,“人死之后,当是应该魂归故里,刚才生死一线,我出现了幻觉,仿佛又回到了故乡,儿时的玩伴全都在我左右,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在村东头的草垛附近玩耍,啊,那样无忧无虑的日子,令人……”
没等我说完,小梁已经打断了我:“你说的太真实了,我非常相信。现在我要处理一下伤口,你回避吧。”
我噎住半晌,方才说道:“你受伤了吗?在哪里,需要我帮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