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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妹妹落榜 复刻大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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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秀红非常吃惊的是,难生十三岁就出落得很漂亮,白得可以掐出水来,脸型是圆圆的,眉毛又细又弯,乌眸灵动地转着,难生还被喻为班上排名第一的四大美女,虽说是些混小子开玩笑的,可是也可以知道难生有多美了。秀红觉得难生像了她妹妹翠红。翠红十几岁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的,比秀红好看多了。时间过的非常快,难生也要考初中了,秀红暗暗替难生担心。
难生功课一般般,这秀红也是知道的。
总之,就是既不像大哥爱民(爱民也叫爱文,原因是成钧他那念了大学的大哥喜欢文这个字,给他取了文,但是家里人一般都叫爱民),也不像爱武。不上不下的。这类女孩子在学校就显得特别招人喜欢。这不,隔壁卖肉丸子家的高小奥就喜欢难生。
“难生,难生……你等等我,我爸让我妈送你一袋肉丸。”
“不要了不要了……帮我谢谢伯伯。”
“不行,你怎么能不要呢?”
“就是不要。我说了多少遍不要了?…………”
高小奥像一个屁巅屁巅的跟屁虫一样难生到哪他就跟到哪,还真是烦死了难生。难生不是情种未开,她早就恋上了一个高个子,至于高小奥,相貌生得那么寻常,她才不喜欢呢。都说少女时期的爱情都像一波汹涌的潮水,来得凶猛。她根本不会想到,婚后的多年后她会悔不当初,觉得高小奥对她……很好很好。
真是……人不轻狂枉少年啊。
难生家里虽然穷,但是从小在成钧的影响下压根就没有想过要靠其他的什么手段爬到另一个阶层,因为她——骨子里就有不可泯灭的傲气。
对,明天就要升中考了,她也想继续求学啊,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假如她考上了镇里的初中,哥哥也考上了,他们两个人以后的学费要怎么去解决。
唉,真的不能再想了。
难生想到教室里自习会。
村里的教室都很破烂,都是以前的老屋,倒是县里的初中,这些年建设起来才有些模样了,村里到县镇里只有一条险要的泥巴路,隔着二三十公里才能到,这意味着难生明天又要早起。
“难生,难生,过来帮阿叔锄个地儿。阿叔送点番薯给你吃。”
难生抬头一看是成兰叔就不太想搭理,成兰是成钧的堂弟,十几岁时候遇上□□没得读书了,就跑去当了个□□,据说还去过天安门咧。后来参了军,据说是到新疆埋炮弹的,回来的时候就有些疯疯癫癫的了,看小女孩的眼睛,总有些色迷迷。
他还很喜欢偷窥女的洗澡,特别是……那种……那种屁股翘的女人。
难生已经听说成兰叔在干活的时候老能吹,说他自己在部队时候就睡过好几个女人,其中有一个叫哈斯代的女人屁股最大估计最好生养。
这种话农村里面的人笑话笑话也就过去了,谁也没有真把他当回事。所以全然不知道难生心底里的委屈和恶心,成兰经常在她下地帮秀红干活的时候偷偷凑到跟前摸一把屁股。十几岁的姑娘最害臊,这种事情她一个字都不想跟别人说,可是自己憋着又实在不爽。
“我明天要考试呢,俺妈让俺多看会书。”
“叔你人手不够就找别人吧。我恐怕是帮不了你的忙了。”
“你这妮子,怎么说话来着!给我跪下!”
“?????”难生一脸诧异地看向成兰,第一反应是她叔疯了想夺腿就跑,第二反应是看了看周围压根没有路可以走,这个点好像也没什么人。
看着成兰正笑得非常不正经地朝着她走过来,恐惧使难生的两肘缩紧在腰旁,她真的快哭了!她不喜欢哭,她最不喜欢哭了!小的时候爱武老是抢她的吃的,秀红偏袒爱武,所以她老是没有东西吃。挨打挨骂的总是她,被关小黑屋的也总是她,可是她都不喜欢哭,最多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哭过,越长大就越来越不喜欢哭,她宁愿把所有的眼泪都忍到肚子里,这多像秀红呀!
秀红也是个有故事的女人,秀红是廖氏第一个女儿,因为穷很早就被卖给别人当了养女和童养媳,是隔的很远的村子,山啊水啊绕都绕不出来,结果那家也很穷,那家就只有个寡妇拉扯着个比秀红大的儿子,每天只给她吃倒在垃圾桶里的剩饭剩菜,因为没吃饱秀红常常没有力气干活,结果就常常被打。
最惨的是秀红因为身体虚弱夜里常常会尿床,然后被发现了就会被寡妇用力的掐她,赶她下床不让她睡。
有一天,秀红去割猪草的时候秀红认出了自己村里人,才扯着人家的衣袖偷偷让他们回去报信求助。秀红回到廖氏身边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差不多要死了。
后来秀红是怎么活过来的她也忘记了,总之秀红的那段刻骨铭心的经历让她学会吞眼泪,就算是哭出来也没有什么用啊!没有人会同情你!一个!一个人也没有!
只见难生的双膝微微颤抖,慢慢地身体沉了下去,发出清脆的叩击声。
“叔啊,我错了,你行行好,饶了我吧。”
“我还那么小,你不要做‘坏人’呀。”
“俺爸对你那么好,常常织了竹篾换了钱都会请你喝酒的。”
“俺听俺哥说,叔有部队的补贴了,以后国家还可能给你买房子呢!”
“哦?”
说来好像也是,成兰一听到这个事情就很兴奋,因为有人听说他疯了就去报备部队说是按脑部伤残有补贴给他。其实成兰也不是特别特别坏的人,就是你得夸他,一直说他的好话。这点难生似乎还没有摸着她堂叔的脾性。
“好吧,这次我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你啦。”
难生心口终于落下一块大石头。
第二天的升中考难生觉得不是很难,但是听到别人说特别容易她就心里发慌,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初中,因为要是考上农校也就差不多意味着读书没戏了,但是她又特别想看到外面的世界。
两个月以后。
“怎么考得这么差?”秀红问道。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也许是我语文涂改了?数学的最后一题公式不记得?……嗯?”
“咱家的条件你也是知道的,你又是个女娃,读太多书也没什么用的。”
“要不然早点出来帮衬帮衬家里吧。”
“呜……可是我还想读书啊!”
“女……不是阿妈不愿意供你上学,是家里……实在……没……钱……啊。”
“呜,可是我还小啊!外面也不招童工的。”
“是呢是呢,妹妹还这么小。”爱武听了,心疼不已。他当然希望自己可以完成学业,可是如果要以妹妹的失学为代价的话,这样也太大了吧,但是他内心又有隐隐的一份私心,如果只有一个人能上学,他希望是他自己,毕竟他的成绩是最好的呀。
“这样啊……唔……唔……那这样俺去问问村长能不能虚报岁数,你暂且先去农校报到吧。”秀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