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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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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两人又来到那山崖边。既然这里能有大片世上罕见的扈婯草,那也一定有古怪之处。
果不其然,昨夜盛开的扈婯草,今日在阳光下都呈含苞状,只是和昨夜看到不同的是,每一株扈婯草的旁边都开有一朵皑花。这是什么原因?
还在愣神的欧阳克右肩被人一拍,转过脸去,却发现人已经来了他左边。
黄蓉微咪着眼,巧笑倩兮的看着他:“发现了什么?”
看着来人,欧阳克清澈的眼睛闪着光芒:“黄姑娘,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种植扈婯草的方法了!”
急于与人分享的喜悦充斥着他,握紧黄蓉的手兴奋道:“原来要种扈婯草,就必须与皑花同种,皑花晨曦开放,夜晚凋谢,花凋后花瓣回归土里,也正是扈婯草所需要的花肥!只有先种下皑花,才能种扈婯草,难怪别处都无法寻到这种奇草,因为只有在这里岛上分明的气候变化,也才使得两种花草能相依相存。”
“哈哈哈哈……想不到,想不到多少英雄豪杰黑白两道,血染江湖都得不到的奇草,竟然让我欧阳克明白其中奥秘,让我欧阳克……”
明明高昂的声调,却隐着悲怆的气息。
虽然是在笑,却为什么让黄蓉感到一股心酸呢。
想要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只能覆上他埋在颈间的手,握紧。
好一会儿,欧阳克抬头,二人什么也没说,就是这样看着,也不必说什么,已知心中所想。
黄蓉拉过欧阳克的手:“走,带你去看我发现的。”
来到崖边树下,黄蓉捡起几条树藤,“黄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黄蓉一边将几条树藤编制成手臂粗细的一条,一边道:“刚才我仔细观察过,崖下约十丈的峭壁有块地方的杂草比其他地方的要短,青苔也没那么多,应该是长出没多久。在那之前,一定是有被人使用的原因,或许密道就在那。”
二人协力裹出足够长的藤条,一端绑在树上,另一端抛下悬崖,崖下雨雾缭绕,看不见底,只听见有徐徐的海浪拍岸声,看来应该是浅海岸。
黄蓉拉住藤条施展轻功先行查看,欧阳克在崖上为其护驾。过了半响,却也不见有回应,心中隐隐不安。却见藤条突然摆动,一个清音脆耳的声音在深谷回荡,“痞子,快下来。”
原来,黄蓉下去后小心观察,发现一处藤蔓遮掩住的石台。两人将周围的杂草和荆棘除净,一道石门露出来。翻找到右手边一根隐藏的藤蔓,用力一拉,石门打开了。
黄蓉好不得意:“怎么样?我说有密道吧!”
欧阳克做了个恭维的手势:“是,黄姑娘总是让在下大开眼界。佩服佩服!”一句话引来黄蓉娇笑不止。
拿出火折子,两人进入密道。
密道有两人宽,向下是一条长长的石阶。漆黑的密道,微弱的风将火折子吹的忽明忽暗,仿佛就要这样走入地府。
四周很静,静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只能感到两手相握的安心。
走了一阵子,忽觉面前有阻碍,将火折子伸向前方,火光照亮的地方是一片石壁。竟是一条死路。
黄蓉用手中的火折子在石壁周围上下移动,终于发现密道内微弱的风是从脚底传来,看来是条密道中的密室。
“黄姑娘,看来我们发现的皑花图也并不是这密道图。这结构走势与图中完全不符。”
“嗯,看来我们只有自己想法子了。痞子,你看,这地上的石砖很明显是人为筑造,那一定暗藏机关。”
黄蓉边说边用手指在石砖上敲打,石砖中间一块发出清脆的“嘣嘣”声。是空心的。她抽出随身的峨眉钢刺,用刺头挑起一块石砖,石砖内有5块较小的石块摆放出一副五行图。
“原来是用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看来这个人不简单。”
“光看他能掌握并种植大片的扈婯草就知道,此人绝非等闲。黄姑娘,你有把握破他的五行术吗?”
黄蓉嘴角勾出一抹浅笑,“你就看我的吧。”
只见黄蓉低头思索,喃喃自语:“这山坐南朝北,北面背光,以中元为初,以五色为止。金木水火土,青赤黄白黑。皑花色白,扈婯草色黑红,顺序就是火、土、木。而奇门九宫,剩下的水为坎位属一和六,金为乾兑位属四和九,以此为序轮行两周。”
依照五行术数解顺序在相对应的五块石砖上连拍两次,不一会儿,山体开始抖动,让人站立不稳,面前的石壁一分为二,密室之门打开了。
在密室门边的墙上找到灯油,用火折子点上,整个密室亮堂了起来。
密室很小,由四面石壁围成,格局十分简单,只有一具盘膝而坐正对着石壁画像的遗骸,两人小心走向前,只见石壁上刻画的是位女子,那女子花容月貌,欣长苗条,一头乌丝垂至脚跟,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黄蓉大失所望,这位曾住岛上的高人,原以为他有法子可以离开这座小岛,故留下暗号指引漂流到这的人们,没想到他竟死在这里。难道她黄蓉真的要命绝于此了吗?想到这,黯然神伤。
即使如这位懂得奇门遁甲之术,掌握奇花异草摘种之术般的前辈高人,却也还是被困荒岛,孤老至死。何况是他们两人,一个重伤在身,一个时日无多。
欧阳克低头,默不作声。
好一会儿,那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我不怕死。真的,痞子。我只是不甘心,我想看那开满桃花的岛,还想去西域的雪山,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没有,我,我只是,舍不得你……”最后的几个字吐出,黄蓉的眼前有点模糊了,但微启的笑容依然灿烂。
紧抿着双唇,微颤的指尖,要费尽多大的气力他才能将这份悲戚压抑。
这个会听他说话,对他笑,为他担心,也会毫不犹豫将手伸向他的人儿,或许这样也好吧,没有别人,只有他,只属于他的…蓉儿。
白净温润的手慢慢抬起,终于触及那绝美容颜,轻拭那颗滑落的水珠。
“我会陪着你。”不管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