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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与此同时,周海潮约杀人的袍哥出来见面。
      在后世很多人只听说过斧头帮、青帮和洪门,其实在四川也有类似的组织,名叫哥老会,也称袍哥会。袍哥会发源于清朝初期,会中的成员被称为袍哥,这个名称的来源有两种解释,一说是取《诗经·秦风·无衣》中的“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另一说是袍与胞谐音,表示有如同胞之哥弟。不仅在四川,云南的袍哥也有许多。
      “围巾呢?杀了人却没有处理干净,你还好意思找我拿钱?”周海潮气急败坏。
      袍哥自知理亏,但是拿不到钱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手下意识就想掏枪。
      “你知道这周围有多少杆枪对着你么?”看出袍哥的动作,周海潮冷笑一声。
      袍哥往四周看去,果然,在低矮草木的掩映下伸出了不少黑洞洞的枪口。
      他低头发狠道:“好,我这就去把围巾拿回来,钱一分也不能少!”

      张小晚站在女孩面前,弯腰问道:“小妹妹,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在你这里买了一束花?”说着从拿出那束已经有些蔫了的花来。
      女孩看着面前妆发精致的女人,想到李大哥送花给这样的人也不足为奇了。
      她有些胆怯地看了一眼张小晚身后的便衣,认出其中一个就是早上凶巴巴的家庚。
      “小妹妹,你不要怕,大胆告诉姐姐,”张小晚脱下自己的披肩,给女孩搭在肩膀上。
      女孩点点头,“是的,李大哥昨天晚上给了我钱,没有拿花,我跟着他放在了他家门口。”
      想到好心的李伯钦,张小晚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小妹妹,李大哥当时是不是戴着一条围巾?”
      女孩有些警惕地反问:“你问这些做什么?”
      “你李大哥昨晚被人杀害,现在还有人想要杀他最好的朋友,”张小晚道,“只有找到那条围巾,他的朋友才能被证明清白。”
      一听到昨晚还对自己嘘寒问暖的李大哥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女孩感到不可置信,眼里顿时弥漫起了晶莹的泪水,捂着脸道:“不!不会的!”
      张小晚一手握住女孩细瘦的肩膀,“姐姐知道你很伤心,但是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帮帮姐姐!”
      然而就在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一条小巷拐角,袍哥握紧了自己的枪。
      他已经去过女孩的家中,附近不少人都知道地址,并不难找。可是在女孩家中他并没有找到那条围巾,他甚至还逼问了女孩病怏怏的老娘,依旧没有答案。不得已,他只能冒险来街上找卖花女。可是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
      袍哥舔舔唇,手指扣动扳机。
      张小晚给女孩擦干净眼泪,一抬头却看见一道灰黑的身影缩在巷口,那不是便衣。她心说不妙,下意识将女孩扑倒在地,可是人怎么可能比得过子弹的速度,下一刻张小晚只觉得心肺一热,整个人往后倒去。原来女孩是被她救下了,她却是中了一枪。
      人群轰然散开,张小晚觉得天地都一霎那安静下来,小姑娘的哭叫声在耳畔越来越小,渐渐地她什么也听不见了。
      家庚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对着兄弟们一招手,有几个人呼啦啦冲着袍哥而去,他则和余下的几个人将张小晚抬上了车。
      张小晚在去医院的路上被一阵阵钝痛折磨着,强撑着精神对家庚说道:“带她……去单位,给正国、正国作证。”
      家庚眼眶一热。妈的,这就是爱情吗?他什么时候可以享受到?

      收到家庚打过来的电话,费正鹏震怒过后不禁在心底埋怨起肖正国。说到底,肖正国如果上了军事法庭被判了死刑,费正鹏虽然难过也只好叹息“时也命也”,可他大半辈子过去了也只有小晚这一个晚辈,小晚受一点伤害他就心如刀绞。
      “找!必须找到!那个袍哥,翻遍整个重庆也要找出来!”
      就在肖正国要被带上去见戴局长的车前,家庚就带着卖花的小姑娘回来了,手里还带着证物围巾。
      大家来到会议室,在听完小姑娘的证词以后,这一场危机迎刃而解。
      让肖正国有些失落的是余小晚毫无动静,一日夫妻百日恩,那丫头怎么没心没肺到这种程度?
      费正鹏脸色不佳的对着肖正国道:“你提前下班,和我去医院见一见小晚。”
      “小晚怎么了?”肖正国讶异道,声音里带着紧张。
      将张小晚为他做的事情简短说了一遍,费正鹏的怒气不加掩饰。
      一向能言善辩的肖正国这次却罕见的沉默了。
      如果小晚知道他不是真正的肖正国,会不会怨恨自己?他从来没想过那么娇滴滴的姑娘会为了自己挨枪子,早在轰炸的那一天,看见辛苦又危险的张小晚,肖正国心里满是心疼,但因为小晚在医院住了两天,直到他走出禁闭室,他都没有来得及跟小晚说出半句贴己话。

      好在袍哥手里的枪不是军制,应该是由土枪改造而来,张小晚肚子上的火药遍及的范围不小,但是没有伤到内脏。
      取出子弹以后她能吃能喝,只是可惜没有和张离一个病房,不能一起唠唠嗑。
      赵清眉为了师傅忙前忙后,一会儿问要不要吐痰一会儿问要不要吃粥。
      “赵清眉同学,如果你再这样喋喋不休,我不能保证自己在你日后的履历上写上什么样的评价。”张小晚咬着青苹果,含糊不清道。
      费正鹏推开门,身后跟着默默无言的肖正国。
      “呀,干爹,”张小晚眉开眼笑,“你们来接我回家呀?”
      费正鹏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干爹?是不是想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赵清眉知趣地要退出去,被张小晚拉住衣角。
      天这个角度的余大夫好可爱!赵清眉心尖一颤。
      张小晚塞给赵清眉一叠钱,“今天和我一起来医院的卖花小姑娘你看见了吗?她妈妈好像有什么病症,你去瞧一瞧,带到医院检查一下。”
      医院的床位紧张,费正鹏询问过院长之后送张小晚和肖正国回家。
      下了车,费正鹏对小晚道:“你先进去,干爹给正国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余小晚看了两个男人一眼,“那您可不要欺负正国。”
      费正鹏给肖正国说了什么不得而知,只看到肖正国进屋以后很自觉地开始做饭。
      张小晚百无聊赖地靠在厨房门边,递给肖正国一杯水,“别忙活了,说,干爹跟你讲什么了?”
      肖正国就着张小晚的手喝了一口,“没什么,都说了是工作上的事情。”
      他话还没有说完,顿觉眼前一阵模糊,一手抓住门框,却依旧没有能阻止自己倒下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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