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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你在这里干嘛呢?”阿坤用伞柄戳了戳蹲在店门前的男子,男子穿着白色t恤,兴许是刚淋过雨,衣服已经透湿,露出肉色,他转过头,指了指外面的瓢泼大雨。
      阿坤明白他想躲雨,他开锁后推开卷帘门,机械运转的声音完全被雨声掩盖。他今年刚刚盘下一家早餐店,开在小区附近,平常来吃食的都是小区里面的居民,虽然小吃店没做多久,但是好在口味佳,回头客不少。一年365天,他未歇息过一天。他自幼父母双亡,被爷爷养大,爷爷去年驾鹤西去,一家便只留了他一涌血脉。他早就辍学在家学了烹饪技术,爷爷死后,他决定不功成名就便不回村子,收拾好财当,锁了门,来到了县城,睡了一星期大马路,最终盘下了一方小门面。
      阿坤拍拍身上的雨滴,进了门,现在天伊伊亮,他需要开始准备食材,忙活了好一阵,再一抬头见男子还是蹲在那里,便忍不住多打量了一下。男子保持蹲着的姿势应该很久了,他把头扣进双膝,头发软顺,雨停了,太阳升起,橙黄色的光穿过错落树枝落在他头上,头发泛着温暖的光。
      “喂,你还蹲在那里干嘛,雨停了呀!”阿坤朝外呼喊。
      男子直起身,抖落身上的水滴,径直朝他走来。
      他拿出口袋里的一张纸,纸张已经半湿透,字晕开,他拿起纸,放在他脸一侧。
      阿坤凑近一看,发现是自己昨天贴的招工广告。
      阿坤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为何他不说话呀,阿坤猜他应该是个哑巴,于是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拿出裤子口袋里的名牌,上面写着小椿。
      “你叫小椿吗”?
      男子点点头,摇了摇手上的宣传单。
      “我要招服务员,你都不会说话怎么服务!”阿坤没好气地说,说罢就转身进厨房忙活起来。
      过了一会儿,锅已经热起来,在白炽灯照射下的热油滋滋作响,旁边的筛网上沥着刚炸好的油饼。他探头望出去,男子还在门口伫立着,眼神巴巴地望向他。天稍微亮了一些,但还是乌云密布。已经开始有顾客进来了,他顾不上那男子,开始忙活起来。天气虽然不好,但是来得人却不少,可能是因为今天是开学报到的日子,家长领着孩子一同来吃早餐,他正卖力炒面,余光瞥到一个清瘦的背影正在俯身收拾残羹,有熟知的顾客,揶揄他挣钱了,招帮手准备扩张了。阿坤笑了笑,糊弄了过去。
      终于过了忙钟,阿坤瘫坐在塑料胶椅上,小椿站在一边。
      “你是哪里人\"?
      小椿掏出衬衫口袋里的便签纸,在纸上写了\'江城\'二字,字相当遒劲,倒不像他性格。
      “你不会说话,没办法帮我招呼客人,你就先负责帮忙收桌子吧”阿坤示意小椿坐下,“三天试用期,过了试用期再跟你谈工资”。
      小椿眼中迸发出一窜火苗,掺着喜悦的焰火,他猛得点头,笑了笑,露出两颗虎牙,然后又弯下腰,几乎垂成九十度,鞠了一躬。
      阿坤被他郑重的样子弄得无所适从,便将目光移向一边,小声说了句,“做不好,没工资的噢”。
      小椿也不知听没听见,只顾着笑,笑意一点点满溢出来,通过空气传播,也感染了阿坤。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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