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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故人语 ...

  •   醒来没多久,我才发现自己身处某个地牢的严刑审问区。

      什么镣铐啦,尖钩啦,金针竹签铁索皮鞭足箧。。。。。。都不约而同地发出泠泠的寒光,映在狱官长而方的脸上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咳咳,”

      狱官清了清嗓子,作出一副自认为威严实际上自恋的表情,厉声道:“何村何县何年何地因何杀人,毛头小贼,速速给本大爷如实招来!!”

      我拧了拧手铐,换了个舒适的坐姿,微笑道:“狱官大人神机妙算,既然已知小人来自‘何’村‘何’县”,又为何脱裤子放屁让吾等微劣的言语污了大人的听力呢?”

      狱官双手抱臂,本想来个气压群山,怎知山顶滑坡,泥石倾泻,倒把自己的气焰给压了下去。

      “你。。。你。。好你个何村刁民!本官这是在秉公办事,由不得你多嘴,速速交代杀人动机!!!”

      呵呵~他还当真相信我是何村人士啊。

      也罢,也罢,我陪他玩玩就是。

      “啊~~~大人开恩啊~~~~~~~~~~~~~小人实数冤枉~~~!!”

      “小人自四岁起没了爹娘,全然凭者舅姑卖那橘杆得来的微薄收入勉强度日。”

      “舅姑孀居,对待我却犹如亲生儿子一般!我们起早贪黑,天没亮就开始下到田间劳作。锄草,插秧,灌水。。。。。”

      “。。。可我们家穷,辛辛苦苦干个半月的收入也只够换来五餐粗糙的面食。舅姑疼我,每次有馒头吃的时候,自己只。。。”

      “自己只掰一个小角,其余的都连哄带骗地让我吃了下去。”

      “舅姑啊。。。舅姑多好的一个人啊。。。怎知。。怎知积劳成疾,竟在腊八那天被狠心的阎王招去。。。。”

      “呜。。。狱官大人您说,这好人。。。真真是不长命的么?”

      狱官脸面的轮廓稍稍柔和了下来,似乎某种似曾相识的情愫触动了他的心弦,他不自禁地低声叹道:“可怜的孩子。。。”

      我摇摇头,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继续道“小人虽然身份低微,但算在舅姑教我识得几个字的分上,还较明白哪些是君子之礼,

      那些是小人之德;那些事要竭力完成,哪些事万万不可碰触;”

      “占人灾后之遗厚颜无耻;夺人妻子卑劣低贱;顺手牵羊其市漫骂;杀人放火更是逆天重罪,人神共愤!!”

      “小人自幼安守本分,怎。。怎会作出杀。。杀人的事来??”

      东拉西扯了拼凑了一大段儿时师父带我下山拜访农家的记忆,竟然也将自己感动得一番热泪盈眶。

      狱官走到我的面前,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柔声道“可人总会犯错。儿时的你确实淳良,可吃不准长大了就变了个样,
      你。。。还是交代清楚事情的前因后吧。”

      要我说什么,要我说我是瑚琏阁的弟子,进京献玉不成,却在街上留恋观战么?

      见我低头不语,狱官来了火气,“嗖”地从地上挑起一更长鞭,“恩?不说?待这“黑蛇”舔了你,怕是不说也得说了!”

      哼。

      着狱官果然不是吃素的,鞭子上居然末了烈性的辣椒油和细而刺鼻的胡椒粉。

      刺痛之余,被鞭子划过的地方又令人奇痒无比。

      第十到鞭子正要落下,一个小卒即使赶到。,在狱官耳旁低语一番,两人边急急忙忙地冲了出去。

      在审讯室干坐了三住香的时间,狱官面色酱紫地跑了回来。

      他一把抓起我,打开某间牢门,“碰”地一下把我踹了进去。

      “TNND!又害我少赚一锭银子!!”

      我脸对着墙壁,身形颤动,笑意在腹中来回打了几个转转,楞是没有笑出口来。

      狱官在身后恶狠狠的砸上了牢门,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还指望我给你银子呢?
      雨中折腾,芒鞋丢失,我穷的只剩下一身破烂袍子。

      。。。哎哑哑,吝啬鬼遇上落魄汉。狱官大人,你算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故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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