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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养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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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朦胧,再入深眠。
服药过后,身心舒畅。
我活动一下身躯后倒回了床上。
长孙夜泉换下朝服后,贴心地探了探我的额头。又静静地把了把脉。
我打了个呵欠,眨了眨干燥的眼睛。
忽然,平地一声惊雷,长孙夜泉脸色骤变,“这。。不可能,半夏。。竹沥半夏!” 似是醒悟了什么,他猛地摇着我的枕头,“宇文龙默,你个疯子!你不是善于制药和制毒么?你怎么连这点基本的常识都不懂?!有谁会把半夏当饭吃!你真的那么想死么?!”
“咳咳,大公子,是药三分毒,您就别摇我了。。”
“哼。随你。”
“长孙公子。。"望着某人气歪的脸,我指指胃,谄笑道:“。。它说,它想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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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缭绕,晃得人眼花缭乱。
我裹着被子,两眼滴溜溜地扫视房间,白天没细看的,晚上可以漫漫品味。
雕花木栏,荷叶小窗,沉香木柜,银镜烛台。
墙角摆放一个巨大的珐琅彩花瓶,里面养样着几束绿油油的芦苇草。
墙边没有过多的修饰,只有一行淡蓝的梅花暗纹。
简约。雅致。
床的西面有个小小的拱门,门上垂挂好些宝玉珠帘,只留出恰恰能够通过两个轮椅的距离。
由于大病未愈,我只能依赖轮椅往返门床之间。
挑起流苏,门外是一间风致的精巧阁楼。
阁内有萧,有弦琴,有整面墙的古籍,还有玉玺。
玉玺?
没错!
这就是先师交予弟子的玲珑宝物。
问题是,这宝物怎地睡在了别人家的藏宝阁里?
记得我是随身携带的呀。
刚欲伸手,宝物却先我一步落入别人的手中。
那人心情极为恶劣,脸上却是一副弥勒大佛的慈悲模样。
“宇文公子不在房中好好养病,跑到阁中瞎逛什么?”
“玉玺。还给我!”
“喔,玉玺是么?我可以给你十五件‘皓月冰齿’,唯独我手上的这件,容不得你觊觎。”
“想不到天子脚下治理不全,丞相府里也要上演绿林戏码。”
长孙公子唤来下人,将面带冷笑的伤残人士推回了床上。
“就因为这是天子脚下,所以你不得反抗,要乖乖听从上级的指令。”
“你这是滥施威压,典型的逼民上梁山。”
走到身旁,长孙眯起眼睛,翘起了嘴角,“我更喜欢‘逼良为娼’。何况卿本佳人,自然从贼要早~”
我气瘪,只好怪声怪气地说了句:“大人明个儿要早朝吧,小民在此恭送大人。大人百忙~大人晚安!”
长孙夜泉在家休假的日子近来变得多了起来。
按道理说,秋考将近,主考官应该比较忙的不是?
可是府里白天门庭若市,夜里更是日日笙歌,高楼红烛照不休。
我一个重病渐愈的伤员住在他家,是在有些尴尬又无所事事。
哼哼唧唧住了五个月,该好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该感谢的话永远说不尽。
就在这五个月每日每夜或打闹或斗嘴的生活里,日子就这么偷偷摸摸滴流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