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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步入正轨 ...

  •   灰色的乌云笼罩在伦敦上方,偶尔吹来的风催促着路上的人快点躲避这场将要来临的大雨。人们脚步匆匆,纷纷寻找避雨的地方,不一会儿,雨水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男人拐进了一条偏僻狭窄的巷子,来到一片并不起眼的住宅区,他打开其中一扇门快速挤了进去。
      “真倒霉!”男人猝了一口,抹了抹脸上的水珠,然后他看了看昏暗的屋内——与屋外隐隐约约传来的雨声相比,这里安静得可怕——他皱起了眉头。
      他顾不上浑身的湿气,快速地冲向二楼,在尽头的房间里,他看见了那个想要找的人,对方正坐在窗台上透着玻璃看着外面。
      “亚历克斯!”男人大喊,他向那个人跑了过去,但进了水的鞋子让他差点滑倒。
      被叫住名字的人转过身,那是一个比同龄人都瘦小的男孩,祖母绿颜色的眼睛和男人的视线相对,但男人却缩了缩脖子——也许是湿透的衣服让他寒冷——但他觉得男孩的眼睛里总有一种令人不安的感觉。
      “你今天又没有去帮忙!这都第几天了?”男人说,“再这样下去我们会饿死的!”
      “抱歉,艾伦。”男孩错开了视线,他轻声说,“我只是……”
      “只是等一样东西!”男人有些气急败坏,“自从你收到一封信就变得很奇怪!而我却对邮递员能找到我们这个偏僻的地方感到惊奇!要知道我们这连门牌号都没有!”
      “我……”男孩不安地看了看他,视线移到地板上的一滩水上面,“你需要来个热水澡。”他轻轻地说。
      “哦,该死!”男人再次抹把脸,“每次你总会有办法转移问题,真不知道我当初受了什么诅咒将你领回来……”他骂骂咧咧地朝楼下走去。
      男人的话让男孩感到愧疚。
      艾伦原本是和他毫无交集的麻瓜,但现在却成为了他的监护人,只是因为他与伏地魔的约定,经由一个魔法——伏地魔的拿手把戏——让他拥有不让人怀疑的身份。他不知道艾伦是否真的是一个点心店的伙计,总而言之,当他第一次看见艾伦的时候,男人已经完全处于夺魂咒的控制之下,许多的记忆已经被篡改了,在艾伦的记忆中,他只是是一个在心血来潮的情况下所领养的孤儿。但是艾伦对他并不坏,虽然条件困难,但他们总有办法活下去。
      男孩转过身,无意识地握着自己的手腕,再次看向因为雨水而模糊的窗外。
      ————————————————————————————
      要知道,让食死徒集体发出抽气的声音,哈利想即使是邓布利多,这也不可能完全做到。但伏地魔却在他面前成功地完成了这件事情——轻而易举。
      哈利觉得自己永远忘不了这个场面。但硬要说清楚的话,那却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因为他当时已经慌乱非常,唯一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双红色的眼睛里闪烁的狡猾的光芒。
      哈利不明白这件事的含义,不过看来,食死徒也不理解他们的主子的用意。

      “一个——小孩?”一个女声猛地尖叫响起,几乎要把屋顶划破,“我们连他的脸都没看见!”
      哈利抬头循声看去,那是一个黑皮肤的女人,浓密黝黑的头发披散在肩上,不得不说,那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但哈利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你有意见吗?”伏地魔十指交叉在身前,身体靠在椅背上,他缓缓地说,“贝拉?”
      贝拉?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哈利睁大眼睛,他完全无法将面前的女人和那个疯子联系起来,他环顾四周,更加看清了食死徒的样子,都是一些熟面孔。

      “当然!”贝拉高傲地抬起下巴,视线几乎是越过鼻尖看向哈利,“他完全没理由接受标记。”
      伏地魔轻笑了一下,他轻声说:“也许你弄错了一些事,贝拉。我不会标记他,毕竟亚历克斯比较……害羞。”哈利感到伏地魔颇有深意的眼神从他身上滑过,他听见有人闷闷地低笑,这让他脸上有些发热。
      “不过你说的不错,亚历克斯,你应该把帽子脱下。”伏地魔在旁边建议。
      “是呀男孩,快点让我们瞧瞧!”贝拉附和着说,她站了起来朝哈利走来,而伏地魔却没有阻止她的举动。
      哈利退后了一步,他看见贝拉的手朝他伸了过来,“还是你见不了人?”她嘲讽的语气让哈利感到生气,他大力挥开对方的手,“别碰我!”

      屋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但很快,贝拉特里克斯的笑声将这个空间充满,那声音尖锐,让人难以忍受,但并没有人指出她的过错。
      “一个浑身带刺儿的男孩。啊……有趣。”贝拉特里克斯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哈利觉得那上面充满剧毒,她的眼中浮现出兴奋的光芒,就如同看到了自己的猎物一般。她再次伸出手,她的眼神可怕,哈利觉得自己恐怕没有再一次挥开她的手的勇气。
      他再次退后了一步。

      “够了。”伏地魔的声音拯救了他,“你可以回去了,亚历克斯,”哈利觉得此刻伏地魔叫他的假名的时候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像是这件事让他不开心了,他停了一会儿,说:“我待会儿会去找你。”
      “贝拉?”伏地魔暗示。
      但贝拉特里克斯并没有立刻行动,哈利感觉得到她的目光仍然死死黏在他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她的视线更加刺人。哈利低着头,盘算着她是否会违抗伏地魔的命令而做些什么。
      “下次再见吧,男孩。”过了一会儿,女人拉长声音说,带着一点威胁,“总有一天我能见到你的样子。”
      然后她用贵族一般的姿态走回了座位。
      “亚历克斯?”
      好吧,好吧。哈利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个时候听伏地魔的话不会让事情变得更坏。
      哈利将头埋在胸前,忍受着身后的视线,用比来时更小心的动作走出大门。

      ——门在他的背后开始缓缓并和。
      ——哈利听伏地魔的声音低低说了什么。
      ——“什么!”哈利听见贝拉特里克斯发出了叫喊声,与一些低语声混杂在一起。
      ——然后它们都消失了,闭合的门将里面的声音完全阻隔。

      哈利朝外面走了几步,忽然才发现纳吉尼并没有一起出来。
      他的周围毫无声响。
      ……
      哈利无法得知伏地魔到底说了什么让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再次失控,而唯一能确定的是——感谢贝拉特里克斯的预言——几个月后的一个早上他们就来了个毫无遮掩的照面。
      “贝拉将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教你魔法。”伏地魔介绍。
      哈利惊讶地看着伏地魔身后的女人,她穿着干练的巫师袍,一副女战士的样子,但她的眼神依旧让人开心不起来。
      “又见面了——亚历——克斯。”贝拉特里克斯慢慢地说,并且来回扫视着他,哈利从她眼里看见了嫌恶。
      “贝拉,记住我说的话,我希望你能将一些经验教给亚历克斯……你能办到,是吗?”伏地魔说。
      “当然,我的能力您是明白的。”贝拉特里克斯露出一个张狂的笑容,“但我想您知道,对于学生的错误总要有一些惩罚的手段。”
      伏地魔沉默了一会儿,哈利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一点动静。
      “一点小教训,不要过火。”伏地魔和贝拉特里克斯的对话让哈利一时难以理解,但伏地魔突然从袍子里拿出一支魔杖,“亚历克斯,这是你的。”
      哈利看着被强硬塞进手里的魔杖,“什么?”
      “傻小子,你连魔杖都不认识吗?”贝拉特里克斯挖苦地说。
      哈利的脸顿时涨红,“我当然知道!我只是——”
      “那是你暂时的武器——在你十一岁之前,我想,你也不希望用一支儿童魔杖学习吧?”伏地魔打断了哈利的话。
      “当然,我……”
      “行了!小子!”贝拉特里克斯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不要浪费黑魔王的宝贵时间,是吧主人?”她恭敬地转过身对伏地魔说。
      伏地魔点点头,“亚历克斯,我希望你能成就……我对你的期望很高。”
      这一刻,毫无疑问,贝拉特里克斯歹毒的眼神毫无保留地向他传达过来,她看向他是如此的气愤,她的胸口明显起伏,而哈利完全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伏地魔似乎还说了一些什么,然后离开了。但哈利无暇去聆听,他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回瞪那个可恶的女人身上了,他知道他们俩都同样厌恶对方。
      然后贝拉特里克斯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小子,我想……”她仍然用着那个假惺惺的语气,“既然黑魔王将你交给我,那么,你应该叫我——老师?”
      ……
      ————————————————————————————
      “亚历克斯!”突然艾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哈利吓得浑身一颤,他发现外面的雨已经小了很多,他回过头,发现艾伦已经站在了身后,他的脸色通红,喘着粗气,显然,这不是一个经过一个舒适的洗浴后的变现。
      “发生了什么?”哈利问。
      “什么?”艾伦浑身发颤,显然气极了,哈利从未见过艾伦这个样子,即使是前不久他在甜品店不小心打碎了几个盘子赔了钱,都比现在好多了。
      “有人自称是一个霍格——沃金还是沃森——的学校来的人是怎么回事?”艾伦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你知道我们没钱让你去学习……”他的话还没说完,男孩已经跳了起来,但和他不同,对方高兴的神情一目了然。
      “真的吗?我要去见他!”哈利快速向门外跑去。
      “你就不能行行好解释一下?亚历克斯——亚历克斯!”艾伦追在后面喊。
      但哈利没有回答,他的心已经被快乐占满,自从他收到了霍格沃兹的来信就激动不已,他一直在幻想着这么一天。他在伏地魔面前忍受着一切,他被迫学习了一些邪恶的魔法,甚至忍受一个麻瓜中了夺魂咒而成为他的养父,他都不去计较,他只是希望能再次回到那个充满温暖的地方……

      他冲到了楼下,门口的大门已经打开,一个身躯庞大的身影正努力挤进大门,但几次尝试仍然失败后,对方不得不退出大门。哈利觉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泪水在眼里打转,他是如此的清晰记得这个身影,霍格沃兹除了海格没有另外一个人了。
      他几乎要叫出对方的名字,但却硬生生停住了。

      哈利停在那里,看见高大的身影往后退了几步,让一个小孩走了进来。
      ——同样是一个熟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步入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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