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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逼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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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徐乐支醒来时,房间里已空无一人,身上清爽干燥,看来原朗帮他清理过了,一看时间都已经下午4点了,他这一觉居然睡了将近十几个小时,合着他这两天就没下得了床。
腰部还是酸疼明显,徐乐支不禁抱怨起了原朗,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过分了。他揉着腰,回忆起昨晚原朗的异常。
他很确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原朗向来冷静,鲜少有失控的时候,纵欲就更不可能了。在明知道他已经过度劳累的情况,不会没有来这么任性的。
徐乐支隐约记得原朗昨晚貌似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可他没听清楚就晕过去了。
还是找直接去问原朗吧,徐乐支希望以后他和原朗的关系永远都是直来直去的,不要再像以前那样,不停地猜疑对方。
他揉着腰下床去找原朗,乔今却说原朗一早就出去了,临走前还吩咐乔今照顾自己好好吃饭。桌上温着鱼片粥,青梗小菜脆嫩可人。
徐乐支向窗外看去,秋风萧瑟,天气转冷,暮秋已过,很快就是冬天了。以往在落水村,入冬前这段时间都是最忙的,要储藏好冬天需要的各种蔬菜,腊肉,动物要用的各种饲料。每天忙得团团转,哪像现在这么清闲。
再往前回忆,当年无论在徐由手下,还是后来进原家,这个时间点正是一切项目年终的时候,一定是忙的晕头转向的。
他看向站在一边的乔今,问:“往前这个时间点,你应该被首都帮着周跃处理那边的项目吧。”
“啊?”乔今愣了一下,不知道徐乐支是什么意思,只能老实回答“是的,不过今年我的任务是留下在照顾原家和您。”
“其实不用刻意照顾我”徐乐支在轻声说“快到年底了,正是缺人的时候,原家有那么多人呢,陈叔和任姨都在呢。”
徐乐支说完,才反应过来,今天宅子里未免太安静了吧,陈叔,任姨,还有小枝。都是哪儿。
“任姨回家祭祖了,小枝陪他去了。陈管家在处理佣人清退的事情”乔今一五一十的回答。原朗走之前很明确地交代他,不要把任姨的事情透露一星半点给徐乐支,乔今随手撒了个谎话。
“清退佣人?”徐乐支很惊讶“为什么啊?”
问完之后,他自己就想明白了。因为现在的原宅,其实是不需要这么多人的,这里很多人是原家父母留下的,原朗是出于念旧才继续留用的。
徐乐支多年前还吐槽过这件事,原朗的性子根本就不喜欢被这么多人围着,所以老不在家里呆着,一天到晚在外面飘。明明自己才是宅子现在的主人,却为了什么“父母留下的老人”,委屈自己,也不知是什么道理。
可这也太突然了吧。
徐乐支想,他这么想着,就不追究“任姨祭祖”这个借口了,乔今松了一口气,这法子还是原现在教他的,如果不是抛出另一个更有思考迷惑性的议题,只是说任姨不在,徐先生一定会下意识地多问几句任姨的事情。凭他的智计很容易就能猜到哪里不对劲了。
乔今抹了把冷汗,这俩都是什么人啊。
徐乐支吃完饭了,就开始对之前徐由海外隐藏财产的事情,他现在才知道,徐由是利用一个非洲小国家女人的身份在海外开设了账户。
这个女人是徐由法律意义上的妻子,这段婚姻关系在国内没有记录,当时原朗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只用徐由和徐乐支的名义去查,自然是查不到的。
现在麻烦的就是虽然他是徐由明面上的养子,也过过法律手续的,理应继承徐由所有的财产,但是全世界都知道是他搞死了徐由。
海外那些机构都受过徐由不少好处,这个时候肯不肯给他这个面子就不好说了,这些事还有的掰扯呢。
他自己搞不定这些事情,还得靠原朗出面。乔今倒是能干,虽然没说服其中任何一家,但是拿到了清单。
徐乐支得研究这些清单,看看猫腻最大。
他一个下午都窝在卧室里,翻找资料,连晚饭都没吃,最后累得缩在原朗的办公椅上睡着了。
凌晨2点,还是3点的时候,徐乐支睡得正熟,突然感觉到鼻子痒痒的,他累极了,醒不过来,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这点痒意就慢慢扩大了,额头,脸颊,锁骨,脖颈。
腰间感觉到了凉意,有人掀开了他的衣服,冰凉的手伸进来,徐乐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仍旧是醒不过来,直到感觉被人抓住的脆弱的地方,一下一下地涌动着。
“嗯呐……”徐乐支才喘着气醒过来。
他迷迷糊糊,只看见眼前人的轮廓,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包围住了他。
然后自己就被凌空抱了起来,前两晚的记忆太过深刻,徐乐支第一个反应居然是害怕。
于是他下意识就挣扎起来:“原朗……不行了……今天真的不行,我身体太累了。”
原朗把他放在床上,撑着手臂,就这么看着他,目光像是有火在烧……
徐乐支不禁就有点委屈,觉得对方完全不考虑他的意愿,又回到了以前……他眼睛有泪,却丝毫不动,仍由对方动作,像个任人宰割的坠落天使。
原朗目光不变地把白皙的身体,从衣服里剥开,捞起来抱在怀里。、
徐乐支已经在发抖了。
原朗叹了口气,伸手去安抚他的背,承诺道:“我保证,今天只是让你舒服,过分的事情我一概不做。”
徐乐支抬起一张泪眼,疑问道:“真的?”
“嗯”原朗心动得在他额角轻吻“就当做是我的道歉了。”
然后原朗脱了上衣,把徐乐支抱进了浴缸里,打开了温水,先让徐乐支坐进去,然后自己再坐进去,让徐乐支靠在自己怀里。
徐乐支看见原朗往手上挤了点沐浴露,才反应过来,原朗是要给他洗澡。
徐乐支的脸刷一下就红了:“不用的,我可以自己来。”
原朗笑了一下:“没事,今天让我照顾你。”
浴室温热,心上人俊朗的眉眼让人沉醉,尽管心里知道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徐乐支还是鬼使神差的点头了,这场澡要注定要泡得比较长,正式开始之前,原朗给自己和徐乐支都喂了水。
然后打开了浴霸的开关,温水打湿了徐乐支的皮肤,原朗把沐浴露在自己掌心摸开,抚摸上徐乐支的身体,动作轻柔且有规律地按摩着,像在弹一架名贵钢琴。
原朗手上不停,温柔地吻像雪花一样,也慢慢落在脸颊,眼睛,鼻尖,耳尖,下巴。
徐乐支就舒服地哼哼起来,实在太舒服了,比任何按摩都舒服。
然后原朗加重的手劲,给徐乐支按酸疼的腰。
“啊”徐乐支忍不住叫出声。
他腰间酸疼,但也确实怕痒,原朗这么一弄他既酸疼,痒,又舒服。简直痛并快乐着,欲罢不能地想从原朗怀里挣脱出来。但是腰被死死的扣住,原朗简直是往他最酸最疼处用力揉。
徐乐支被揉出了眼泪,趴在原朗怀里,颤抖地像一段落雪。
原朗没遂他的意,反而叼住他后脖颈处的痒肉,一点点研磨着。
“原朗……”徐乐支不住地在浴缸里挣扎起来,原朗没有放手,变本加厉的揉捏他的腰窝,嘬他的痒肉。
浴室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徐乐支觉得眼前一片潮湿,好像连原朗的脸都看不清了。他心里不明得就很害怕,忍不住用力去够身后的人,想触碰到他,可是是不知怎么地,就是碰不到。
他有点慌张地呢喃着对方的名字,腰间却重重地受了一记。
“啊”徐乐支仰着线条优美地脖颈,长长地哀鸣一声,全身就像被卸力一样,重重摔进水里。
一时间他好像失去意识了,又好像是半梦半醒间,脑袋和身体都陷入了温热的浆糊里,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下意识地想要求救,张着嘴却发不出完整的词句,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叫着原朗的名字。
原朗一直从身后抱着徐乐支,看到他整个人已经陷入迷惘不清的样子,就知道药效起做作用了。他不想伤害徐乐支,但有些事情,他一定要知道答案。
这种类似催眠的逼供伎俩,他学了很久,但确是第一次用。
不消一刻,徐乐支几乎软成了一滩水,在原朗怀里无助地挣扎着。
徐乐支茫然的张着嘴,眼球在薄薄的眼皮底下拼命的转动,一种想要强制醒来,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桎梏的样子。
浴缸边上准备了一簇漂亮的孔雀羽毛,原朗拿在手上,轻轻在徐乐支柔软白皙的脸颊上来回拂动,徐乐支怕痒,下意识想要避开。
原朗冷静地覆在他的耳边,问了第一个问题。
“乐支……于家的地下室,是你准备的吗?”
徐乐支茫然地张着嘴,无法回应。
逼供最需要耐心,原朗最不缺地就是耐心,他一遍又一遍地问。
他今天本来就因为昨晚过度的□□,脱力昏睡了很久,此时消磨了大半的知觉,犹如陷在蛛网中的猎物,只剩一根极限拉扯的线,维持着意识。
很渴,想喝水,徐乐支喃喃着,挣扎着身体\"水……水……\"
原朗的声音冷静而惨然:“告诉我,于家的地下室,是你准备的吗?”
他对原朗的声音没有任何抵抗力,脑海里除了身体的热,渴,想喝水,就是原朗的声音。
“是……”
得到第一个回答,原朗给徐乐支喝了一口水,徐乐支凭借本能去舔着嘴唇,珍重地吞咽下来之不易地第一口水。
但却更渴了。
原朗眼神冰冷,用力掐着徐乐支的腰窝,冰冷地看着他被逼到极限。
“乐□□个地下室是为了关谁?”
“啊……疼……”腰间酸疼的感觉好像放大了成百上千倍,麻痹到了每一个神经,浴缸的温水仿佛在一点点升高。
原朗再用力揉捏着腰,重复了一遍问题。
徐乐支受不住似的吐了一个字“你……”
原朗的眼睛骤然睁大,双手离开了徐乐支的腰窝,环住了他纤长的脖颈。徐乐支在他手里,就像一只脆弱的天鹅,他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收割他的生命。
但原朗清楚的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做,他和徐乐支之间,他才是那个失败被擒住的猎物。他的双手撑住徐乐支的脖颈,把他压得很地,后脑都浸润在了水里,然后轻轻地吻上纤长白皙的脖颈。
痒意放大,如涟漪一般荡漾至全身,
原朗看着怀里人的痛苦又欢愉的脸庞,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了。”
这并不是一个适合在催眠状态下问的问题,催眠状态下只适用于询问“是”或者“不是。”能用一个词就能回答的答案。
因为人在感官混乱,意识不清的时候,只能靠直觉回答,不能组建完整的逻辑。
原朗清楚地知道,却还是问了。果然徐乐支的脸色陷入了一种古怪的迷茫,他的直觉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只能顺从本能地呢喃着“热……水……水……”
原朗陷入了无端的愤怒和巨大的怜惜中,两种冲突的感情,几乎把他的理智撕碎,一想到徐乐支曾经那么认真的于燃计划过,要把他当个玩物折辱一辈子,他就无法冷静。
他把徐乐支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拿起准备好的水,捏着徐乐支下巴,一股脑儿都给徐乐支灌了进去。
徐乐支闭着眼睛,珍惜地大口大口啜饮,熟不知这些水就是害他身体燥热的元凶,喝得越多,只能越渴越难受。
原朗故技重施地亲吻,揉按,继续问:“乐支,为什么要把我关在地下室。”
徐乐支全身软成泥,唯一的力气就仰着脖子哀鸣,身体好像要蒸发了。救救他……谁能来救救他……
徐乐支流出泪,眼泪顺着面颊流下,像只绝望的天鹅在催死挣扎,他意识不清地求救:“原朗……救我……救我”
原朗的眼神暗了暗,加重了手上的动作,又问了一次问题。
徐乐支迷迷糊糊地,颤抖着长着嘴……连鲜红的舌头都在嘴里打战“为了……为了原朗…………赢”
“什么?”原朗知道问到了关键,抱起徐乐支,让他和自己面对面“为什么乐支……说清楚”
“求求……水”徐乐支已经回答不出来了,拉扯意识的弦彻底断掉,炎热占据了他所有的感官,他回答不了复杂的提问,只能本能的求助。
徐乐支像只濒死的小动物,在原朗手掌里求救,原朗知道只能到此为止了,拿来了真正的冰水,让徐乐支喝下,在水里慢慢帮他按摩,等待效果过去的时间里,原朗问了几个问题。
“你爱我吗乐支……”
徐乐支恢复了一点意识,身体也不是那么难受了,他完全凭借本能在回答原朗的话,原朗的话对他来说,就是第一指令。
“爱……”
原朗低下头吻他,问:“想和我在一起吗?”
徐乐支从喉咙深处给出一个回答:“想的”
原朗深邃的望着眼前的人,把他按在怀里,问他:“想和我留在这里吗,乐支。”
这一会儿,徐乐支却给出了完全不同的回答:“不……”
原朗愣了愣,抚摸他白皙的无力撑住的脖子,问:“为什么呢?”
徐乐支鼻子哼气了两声,仿佛很委屈:“想……想回……家……”
原朗愣住了,他知道徐乐支说的家并不是原宅,而是落水村。药效过去了,徐乐支沉沉地睡了过去,原朗亲了亲他的鼻尖,用浴巾把人围得牢牢的,抱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