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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雇主上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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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商业街的黑屋子啊?”鬼叔在袋子里掏了半天,弄出一盒酱牛肉,放在桌子上,然后看着郎琴问道。
郎琴又喝了一大口,然后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冲着鬼叔说道:“还有哪个,就是天瓷商社跟前的那条街呗,算上这次死的女人,已经四个了,真是晦气,还留下了一个小女孩,看来这社会上又多了一个孤儿了。”
郎琴可能是想到自己的身世,才会有这样的表情,我一听她说完这话,脑子一下活奋起来,皱着眉头看着她问道:“死了四个人,还都是女人,这事我怎么没听说,我今天和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在那附近啊。”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个熊猫套装的小女孩样子一下全都浮现在我的眼前。
“嗯,都是女人,那个黑屋子已经搁置半年多了,最近才有一个单身母亲带着一个女儿搬了进去,就为了那里房租便宜,可是谁想到那黑屋子这么邪性,没住上一个星期,就死了,都是那些黑心的商户闹的,就为了一点点…….!”
郎琴越说越是激动,鬼叔在一边赶忙打断她的话,压低声音说道:“不要乱说话,我们就是普通的生意人,还是做阴商的,哪里有能力管这些事!”
郎琴白了鬼叔几眼,猛灌着啤酒,不在说话。
“你不管,她不管,那死了妈的小女孩谁来管啊?”鬼叔这话我听起来就不舒服,张口就反驳起来,反正这些年我们都是这么拌嘴过来的。
“天下之事,方有能者管之,你这个毛头小子还想趟着浑水,不怕到时候惹来一堆的麻烦啊。就算是你管的了,到时候出了事,也是拿你们这些小子开刀。”鬼叔不知道说的是酒话,还是真心话,反正我是觉得不对。
郎琴见我和鬼叔有了火药味,便在一边打圆场说道:“其实我想过了,这事我们还真能管的了,那间黑屋子我刚才也去了,外面被警察围得水泄不通,我站在对面看了几眼,里面有些不对头?”
我一听来了兴趣,马上问道:“怎么不对头?”
“那黑屋子把门打开后,里面没有进去一点的阳光,也就是阴气太盛,导致阴阳不平衡,也就是说里面必是有阴物作祟,具体是什么,还得进去看了才知道,不过我发现一件失传的买卖?”
鬼叔一听,立马眼睛冒光,看着吊人胃口的郎琴问道:“什么失传的买卖?”
郎琴压低声音,把头凑到桌子边上说道:“黑屋子打开门后,我直接就看到一面挡煞墙,那样的商业街,怎么偏偏在一家商户屋里有一堵挡煞墙呢?在说现在的那些江湖术士,还有几个知道挡煞墙应该怎么起的?”
我听了个大概,实在是听不太懂,马上看着鬼叔问道:“什么是挡煞墙?”
鬼叔此时的脸色也变了,他喝了一口酒,然后捏着手指头,看着我和郎琴说道:“这挡煞墙原是那些村名用来挡野狼野狗的,防止它们偷吃家禽。不过后来一阴阳风水先生路过后,看到这墙起的高于房门,宽过主家房子,便好心提醒主人家,说此墙不拆,早晚会有血光之灾,可那主人家不但不听,还恶语相加把风水先生赶走了。果然没出几日,那家七口,全都横尸在屋子里,个个都是面色蜡黄,皮肤干瘪,就连当地有名的名医,也查不出死因来。”
听到这里,可能会有问我,这阴商到底是干什么?是不是就是抓鬼的,或是给人看风水的?
其实我负责的告诉你们,都不是,我们是哪里有命案,哪里有害人的古物,我们就去哪里,前提是,得有雇主,不然我们怎么生活啊!通常这些雇主都不是人类,当然也有例外的。我们不做活人的生意,当然也不赚活人的钱财,至于收取雇金的事,都是鬼叔在办,我和郎琴算是打工的,郎琴负责打探各种消息,而我负责想办法把东西拿回来。干这行,什么都得会一些,阴阳五行,法术抓鬼,搏击打斗,样样都得精通,不然小命很快就玩完了,跟了鬼叔五年,我也学到了不少的本事,现在都能独自执行雇主的生意了,鬼叔这老头子到是清闲的不得了,只在家里和雇主谈谈雇金之类的事。至于一单生意可以赚多少,我到是不在意,鬼叔给的那张卡,我到现在都没看过里面有多少钱,我对钱还是挺陌生的,可能我的思想还停留在原始时代吧!有吃喝穿戴就够了。
“一家七口,也不尽然都是女人吧?那商业街黑屋子死的怎么都是女人?”我反问道。
郎琴在一边也随声附和的问着。
鬼叔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我俩说道:“应该是阴扣挡煞?”
鬼叔越说越高深,我这时候酒劲也上了头,我双手抹了一把脸,然后看着鬼叔问道:“那阴扣挡煞墙是个什么东西?”
鬼叔听我这么问,放下手中的酒杯,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然后递给我一根,自己点了一根,吸了一大口,接着看着我俩讲到:
“那阴扣挡煞本是五行中一种化煞的阵法,如果房子前青龙位置,有煞气,那整个房子的风水就会破掉,使其住在房子的主人家有血光之灾,长久了性命必定不保。”
郎琴入门比我早,懂得也多了一些,她听完鬼叔的话,在一边插话问道:“那前青龙有煞,也就是说白煞和暗煞,我说见到那间商品屋的时候,怎么黑呼呼的,什么都看不到,莫不是招了百年一见的暗煞不成?”
“你们说的都是什么东西?什么白啊黑的。我就是想知道阴扣挡煞不是化煞的阵法吗?怎么还接二连三的死人呢?”我在一边看着问道,这鬼叔一喝酒,就是我们学习的好时候,我可不能错过。
鬼叔嘴上叼着烟,手指在桌面上划拉着什么,不一会,一间类似房子的结构图就出现了,
我仔细看去:
前门面低于房梁很多,后摆的位置越凸出一块,整体看去,是不怎么顺眼。
“这中国五行几千年的文化,到现在也没几个真正研究的了,现在我们住的都是楼房,那些研究五行风水的,也都改行当了楼市风水家了,可是他们有一点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这古人留下的风水结构图,到底有什么玄机?”
鬼叔用手夹着烟,然后指着那桌子上的简构图说道:“这是前青龙的房子,现在人都知道左青龙右白虎,可是这样的前青龙的房子,才是大吉之屋,有此房者,必定财源广进,家中状元辈出。我刚才听琴子说了,那商品屋死了不止一个人,还有一面挡煞墙在门前戳着,我猜想,那商品屋在建设的时候,必定找过高人指点,才会有这样的前青龙,能指点出这样风水的高人,必定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鬼叔总是这样,说话只说一半,吊的我胃口直疼。
“你这老头,能不能说了,怎么老是卖弄,就不能一气说完啊!”
鬼叔听我这样说并不生气,反而大笑几声,然后看着我说道:
“臭小子,不交学费,脾气还不小。我刚才只说了那商品屋的风水好,却没说那风水先生搞了什么鬼。阴扣挡煞墙,分开讲,挡煞墙是主眼,前青龙是副眼,两者缺一不可,但是在多一个复眼,那整个风水就会逆转,成了现在说的阴扣挡煞墙。”
我似懂非懂的挠了一下头,然后说着自己的看法: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这风水屋子里多了一个物件,使得这屋子里死人,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鬼叔干笑几声,然后冲着郎琴白了一眼,说道:“他这悟性可是可你好多了!”
郎琴在一边喝着啤酒,还反驳道:“是你说的太直白了,好不好?”
我在一边附和说道:“可不是,本来一句话就可以说明白的事,你却长篇大论,弄得云山雾绕的,敢情你是赶上了好时代,不然在那个风火年代,不得把你抓起来好好教育一番啊!”
“哈哈!”鬼叔似乎对我们这两个小孩的言语并不感冒,只是把我的嘲讽当成了笑话,听过就算了。
被郎琴这么一打断,我突然回过神来,看着鬼叔问道:“那阴扣是个什么东西?”
“阴扣是女人用的头绳?只有我们这行的人才会这么叫!”鬼叔这回回答的干净利索,我却听的糊涂了。
我把眼神望向郎琴,希望她给个好的解释。
郎琴看着我眼睛说道:“这阴扣的确是女人的头绳,不过是被施了法的头绳。制作起来,也是麻烦,我是听一个同行说的,也没有亲眼见过。”
我听完两人的话,张口问道:
“那商品屋子里死的都是女人,这么说是和这阴扣有关系了,还有鬼叔你说的那个高人风水先生,他就是害死几条人命的罪魁祸首?”
鬼叔听我这么问,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看着我说道:“是不是他搞得鬼,都和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们有我们的规矩,没有雇主上门,就不能随便去接活,这点你俩都给老子记住了。”
鬼叔说着表情也严肃起来。
我余光偷瞄了鬼叔一眼,见他脸色绷的渗人,就不在说话,不过我心里打定了主意,就是没有雇主,小爷也会去查个明白,不为别的,只为那个没了妈的小女孩吧。
我和郎琴都没有了话,闷着头和鬼叔喝着酒,屋子里也一下安静了下来。
当、当、当。
三声有力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一句沙哑的男人问话声传来:
“接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