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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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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东京第二体育馆。
研磨打着哈欠，再次来到了昨天为之艰辛奋斗的场馆内。
可能是东京地区最后一个代表名额选拔的决赛了，这次来的观众尤其的多，乌泱泱地排起了长队。研磨转了转头，就看到抱着巨大横幅的枭谷应援队伍。
研磨抽了抽嘴角，那条气势汹汹的黑白横幅昨天在他眼前摆了三场比赛，他眼不见为净地撇过了头。
他一看到‘一球入魂’就想到了木兔光太郎那精神奕奕的身影，这种太活泼的人实在让研磨退避三舍。
抱着横幅的枭谷应援队伍似乎是怀着一雪前耻的打算，昨天输给了音驹让他们耿耿于怀。
每个人头上都绑了‘必胜’条带，他们的应援队伍的队长——一个高个女生，正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什么，仿佛在对一群即将上战场的士兵进行训话。
他们的手上拿着不少道具，这次真的做足了准备，势必要成为场上队员最坚实的后盾。
不过这也导致本来就人满为患的队伍变得更拥挤了。
研磨这次并不是作为参赛队伍而是作为观众来到这里，也理所应当的不能走比赛专属的特殊通道，这就是他和一大帮音驹队员被堵在入口的原因。
空气中人挤人弥漫开来的汗臭味让爱干净的猫猫咬紧了牙关，但似乎很快意识到了他什么都没法做，又松懈了下来，闷闷盯着地面。
“好啦，研磨，别摆出一副郁闷的样子了。”黑尾铁朗艰难地回过身，“毕竟举办方也没料到今天有那么多人。”
“谁叫没人想到枭谷竟然输了呢？”夜久卫辅双手抱在脑后，幸灾乐祸地笑了，“枭谷和井闼山——那可都是高中排球名门，这算是提前进行的王牌对决了吧？”
海信行温和地道，“正是这样的比赛才值得我们来到这里不是吗？不亲眼一睹只在磁盘上看未免太过可惜了。”
山本猛虎摸着下巴赞同，他还想在今天研究研究木兔光太郎的直线扣杀，之前他的拦网总是被木兔突破让他备受打击。也许在东京地区排名第一的井闼山有好的对策。
山本的旁边站着福永招平，他平时默不作声但却能让研磨也偶尔看不懂，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支持。
音驹的一众队员都对即将来临的比赛兴致勃勃，他们随着人流进入了比赛场馆，在一片喧嚣中等待比赛的开始。
——
“嘟——”裁判吹响了哨音。
先发球的是井闼山的佐久早圣臣，这个高大瘦削的井闼山王牌，有和木兔光太郎完全不一样的气质。
他阴郁而沉默，持球走向发球点，没有和队友有过多的沟通，在裁判吹响哨音后，抛球，奔跑，高高跃起——冷漠的黑色眼眸扫视着枭谷的场地，右手臂像鞭子一样以可怕的力道将球重重挥下。
“咚——”球落地沉闷的声音响起，边线裁判快速地观察过球落点位置后把手中的小旗子挥下，这意味着——
“一记ACE——井闼山的佐久早圣臣，发球直接得分！”旁边有人惊呼。
“不愧是排名在全国三大主攻手的王牌！”
“真可怕。”坐在观众席上的山本猛虎神情凝重，同样是主攻手位置的人最清楚那其中的意味。
“惊人的技术，可怕的力道，还有那稳如磐石的心态——”黑尾铁朗用手支着下巴，“枭谷那边的防守已经尽力了，虽然还不如我们。”
“夜久，如果是你的话，你能接下吗？”黑尾问道。
夜久卫辅想了想，“我只有一半的把握，佐久早圣臣的力量太大，就算能判断出落点，也非常容易接飞。”
音驹高校和井闼山高校着实不太熟悉，这种不熟悉是字面意思上的，虽然同属于东京地区，但音驹和井闼山并没有太多交手。
身为种子队伍，井闼山是各种比赛决赛的常客，而音驹高校，往往在进入决赛之前，就被其他学校给解决掉了。
平时训练时也不像枭谷那样和他们结成了联盟，井闼山似乎有自己的人脉。这也就导致了井闼山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情况。
夜久卫辅看着球场上，眼中燃起了熊熊火光，这种球对于自由人来说可是一个大挑战，但夜久并不感到畏惧，反而跃跃欲试。
“真是让我有想上去接一接的冲动啊。”夜久卫辅感叹道。
在场上，赤苇京治额上滑过一滴冷汗，他迅速平静下来，飞快转过身，和队友比划什么，简短地商议之后，重新恢复了严密的阵型。
“枭谷需要赶紧把佐久早圣臣换下来，”研磨说道，“不能让他继续发球了，对枭谷的压力太大了。”
【如果是我，我该怎么做呢？】研磨认真想了想自家的队伍，【果然还是放弃吧，我真是毫无办法呢】
研磨一点也没干劲，丝毫不惭愧地想【幸好最后没有到和井闼山争名额的地步，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计划都是无用的。】
【不过，那家伙……】
他皱了皱眉，金色的瞳孔投向枭谷那边。
“嘟——”裁判的哨音再次吹响。
佐久早圣臣再次发球，这次被严正以待的枭谷接下了，但自由人的一传十分勉强，赤苇京治面色不改，飞身上前，双手托举，“木兔前辈——”
“嗨嗨嗨——！”木兔光太郎猛地跃起，像一只展开大翅的猛禽，他挥下的手臂正如捕猎时俯冲的利爪，他眼神闪亮，这种眼神往往意味着——
“咚——”球被重扣在地，枭谷成功扳回一分！
“嗨嗨嗨！”木兔光太郎兴高采烈地高举起双臂，“我果然是王牌！”
“枭谷，枭谷，干得好！”
“一球入魂！”场外的应援队伍欢呼起来。
【果然没有感觉错。】座位上的研磨默默收回了眼神。
【枭谷的赤苇京治，成长得比我想象中还要快。】
研磨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黑尾铁朗，此时的黑尾正双臂抱在胸前，因看不惯木兔得瑟的模样挑起了眉。
研磨叹了口气，【阿黑，你想让那只猫头鹰闭上嘴巴，下次可能做不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