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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上) ...

  •   【茹盖/藤梦】藤宫博也和高山我梦一脚踹翻地球的狗粮并反手塞了一把回去(上)
      我梦来到海边的时候,看到一身黑的藤宫杵在海边留给他一个背影,身旁还有一个比他矮了大约半个头的男人。
      他们站得很近,两个脑袋都要靠在一起了,看上去很是亲密无间。
      这让我梦很惊讶。
      藤宫什么时候交了一个新朋友?
      他竟然能放任对方这么入侵他的个人空间?
      我梦停下脚步,不知道是否该上前。反倒是藤宫像意识到了什么,扭头朝我梦的方向看来。
      那张脸,棱角分明,眉目藏刀,偏偏嘴角上挑勾起一个爽朗的笑容,柔和了锋利的五官。
      这张脸!这张脸虽与藤宫有八九分相似,却分明不是藤宫!
      他又与身边的男人说了什么,他也转头看我梦,我梦顿时鸡皮疙瘩四起,撒旦毕佐阴影扑面而来。
      尤其是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上没有表情的时候!
      我梦顿时警惕起来,右手已经暗自摸向了口袋中的蓝宝锥。
      “我梦。”另一头的藤宫姗姗来迟,看见我梦已经到了,加快了脚步向他走来。我梦想给他使脸色要小心,那两个与他们极其相似的男人又扭回头看向了藤宫。
      我梦见藤宫也当即停下了脚步,面上少见地浮现出错愕。
      那两个男人站了起来,藤宫和我梦警戒心直接上升。
      “我梦。”一个跟藤宫音色非常像的声音出现在我梦脑海里,我梦身子一抖。
      藤宫从来没用这种语气喊过他的名字,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我是盖亚。”那个声音这样说道。
      哦,原来是盖亚,那没事了……啊?
      我梦震惊。
      托盖亚力量的服,我梦看到几米之外的藤宫也是一脸震惊。

      “这个味道真的不错,”长得一表人才不笑的时候总是让人觉得冷冰冰自称是盖亚的男人一边大口吃着巴菲,一边笑得灿烂冲旁边长得可爱的大男孩——据藤宫说他自称阿古茹——这么说道,“难怪我梦这么喜欢。”
      他对面的高山我梦看他的笑容露出了谜一样的表情,仿佛手里的巴菲都不香了。而坐在他身旁的藤宫博也表情也是一言难尽,欲言又止,酷哥的表情全没了。
      消化了他们自爆的身份之后,藤宫本来想带他们到一个隐秘点的地方好好谈谈,比如为什么会变成他们的模样坐在海边之类的。但盖亚强烈要求要去品尝我梦很喜欢的巴菲。
      “我梦真的很喜欢吃巴菲,吃巴菲的量都快比他两顿的饭量还多。我也想尝试一下人类的食物,看看到底哪里让我梦那么喜欢。”
      不健康饮食突然就被爆了出来,迎着藤宫不赞同的视线,我梦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最后四个人犹如两对双胞胎一起去吃巴菲。
      盖亚一口气吃了七八杯才意犹未尽地放下勺子,对阿古茹说道:“人类制造食物的技术真是太厉害了。我上一次试图品尝,他们还只是很简单地用火把食物烤熟。阿古茹,藤宫有什么钟爱的食物吗,我们也去品尝一下?”
      顶着我梦可爱的脸却面瘫的阿古茹瞥了藤宫一眼,一板一眼地说道:“藤宫基本上不会好好吃饭,饿了就随便对付一口。唯一一次想好好吃碗拉面就被破灭魔人抓了人威胁。”
      这回换成我梦用不赞同的视线看藤宫。
      藤宫赶在他说话之前开口:“吃够了我们就换个地方。”他已经从面前的两个地球之光的冲击中恢复,盯着两张相似度极高的脸也能正常交流,“再待下去,恐怕要引起麻烦。”
      我梦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确有不少人盯着他们窃窃私语。
      自从他们被全球直播曝光身份之后,没有地球之光的他们重回普通人的生活。结果根源的破灭招来体还有残留,他们再次获得光去战斗。盖亚阿古茹的再现无疑让他们两人也重回大众视野,本来两人就够引人注目的了,现在又多了两个。
      盖亚点点头表示知道,拉着阿古茹一阵红光闪现,他们就到了一个房间里。
      “……这是哪?”我梦看了一下,担心他俩是不是带着他们擅闯民宅了。
      盖亚回了他一个惊讶的眼神:“这是藤宫的家,你没来过吗?”
      我还真没来过!
      话说你为什么会知道,如果是阿古茹带他们来他也就不会惊讶了啊!
      “那是因为我来找阿古茹的时候来过啊。”像是看出我梦的迷惑,盖亚贴心地为他解释道。
      他从来不知道盖亚还回来找阿古茹。
      那么藤宫知道吗?
      我梦转头看藤宫,藤宫一脸便秘看上去也不知情的样子。
      “那时候我还没选定什么人来做自己的人间体,藤宫也还没那么孤僻,偶尔也会回家待几天,我过来找阿古茹的时候有几次都是在这里。后来你们针锋相对打得不可开交,我不想被你们发现从而影响你们的选择,那段时间我们都去海底或天空会面的。”盖亚又极其贴心却揭了他们黑历史地解释了一句,“我们是不会干涉人类的选择的。”
      好了,别说了,脸不要了吗?
      藤宫满面写着抗拒。

      等到藤宫翻出了积灰的茶具,终于洗干净泡上还没过期的茶叶,两两坐下饮茶,盖亚捧着茶杯兴致勃勃地研究上面的花纹,感叹道:“人类的进步真大啊。各个方面来说,你说对吧,阿古茹?”
      阿古茹嗯了一声算回答,看上去对花纹还是茶水都不怎么喜欢。
      “你们以前也化成人类的模样来看过吗?”我梦好奇地问道。
      “几百万年前,”盖亚露出了回忆的神情,“抱歉,我不记得具体时间了,时间对于我和阿古茹来说没有什么意义。无聊的时候我们会陷入沉睡,这个时间可能一瞬间,也可能以万年做单位。恐龙灭绝后,我们再次沉睡,千万年间地球的生物越来越多。有一天我从沉睡中醒来,发现地球从那场灭绝中恢复过来,又诞生了很多生命。我开始兴致勃勃得观察新生命,一看就忘了时间。因为太有趣了,我发现有一支猿人适应了环境的变化,离开了不适合生存的故土之后,学会了直立行走。”盖亚喝了口茶,“我看得太久了,久到阿古茹上岸来找我,我就拉着他一起看那支猿人生活。它们慢慢学会了用道具,懂得保留火种用火去烹饪食物,身上的皮毛缓慢地退化,变得不那么像猿了。也就那时候,我跟阿古茹化成了人形,尝试了一下他们的生活。不得不说,只是用火烤熟的食物真的一点都不好吃。”盖亚最后这样抱怨道。
      我梦吞了吞口水,后知后觉地知晓地球之光的意义。
      如果是专门研究古生物的未来在这里,估计会扑上去死命摇晃要他说更多一些吧。还有古地质学家们……反正跟研究超古代有关的科研者估计都要发疯。
      “你们诞生多久了?”我梦小心翼翼地问道,“与地球同在?”
      “理论上来说,应该是的。地球形成陆地的时候就有了我,而地球拥有海洋则有了阿古茹。”盖亚去看阿古茹,“不过阿古茹告诉我,生命的诞生才是我们拥有意识的时候。”
      藤宫和我梦一起看阿古茹,目光灼灼透露出极大的兴趣。
      阿古茹淡定地点了点头:“陆地上开始出现生命的时候,盖亚才拥有意识能跟我交流。”
      “这么说,”藤宫迅速回忆现能考察到的地球生命诞生史,“你比盖亚早拥有意识几十亿年?”
      阿古茹高冷点头。
      “你不会觉得无聊吗?”我梦问他。
      “我没有那种情绪。”阿古茹保持逼王人设地回了一句。
      我梦投以敬佩的眼神。
      阿古茹想,事实上他的确没有说错。
      在几十亿年间,只有他一个拥有意识的生命体,周围都是些单细胞生物,怎么看都不像是他的同类,他跟谁交流,有什么交流的必要。
      他以为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
      有一天他突发奇想从诞生的海底浮出了海面。
      一望无际的海面,跟海底没什么两样,顶多就是亮了点。
      一团蓝光在海面瞎晃悠,无所事事,他甚至还拟态成了巨大的草履虫随波逐流。然后他发现了,承载着海洋,被海洋包裹,又与海洋交接露出海面的陆地。
      以及在陆地上闪耀着红色的光团。
      阿古茹第一眼就意识到,红色光团是他的同类。
      他卷起海浪拍打着陆地,试图与红色光团交流。
      但红色光团没有理会他。他只是静静地浮在陆地上空,一动不动,散发着与他不同的光线。
      他从三叶虫变回蓝色的光团靠近他,围着他绕圈,上下飘动。
      海浪不断拍击陆地,而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阿古茹意识到,他的同类还无法与他交流。

      阿古茹从遥远的回忆中回神,身旁的盖亚已经跟藤宫和我梦聊得火热。两个人类甚至已经拿出了笔记本电脑摆在桌上或腿上,双眼放光地一边听盖亚说一边疯狂打字。
      “那么,盖亚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寒武纪生命大爆发?”藤宫问道。
      “寒武纪是什么?”盖亚反问了一句,“很抱歉,我对人类这些学术用语不是很清楚。”
      我梦比划了一下:“大概5.4亿年前,地球上在2000多万年时间内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生物。而在那之前,从单细胞生物进化到多细胞生物花了几十亿年的时间。到底为什么会在那个世界爆发出这样惊人的生物诞生和进化?”
      藤宫接嘴道:“这是被称为古生物学和地质学上的一大悬案,自达尔文以来就一直困扰着进化论等学术界,也是世界十大科学那题之一。”
      所以,你们知道吗?
      藤宫和我梦的眼神明晃晃地透露出这样的讯息。
      按照盖亚的说法,陆地上出现了生命他才拥有意识,那么早于陆地生命出现的寒武纪生命大爆发他大概率是不清楚的。或者说,正是因为寒武纪促进了生命的进化,陆地也开始出现了生命,盖亚才得以苏醒。
      所以,对于这个难题,可能知道答案的就只有……
      他们齐刷刷地把视线投给了阿古茹。
      “……”阿古茹,阿古茹不想说话。

      事实上阿古茹根本不知道学术界所谓的时间。
      在盖亚拥有意识与他交流之前,时间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可以在意的。
      他只记得发现盖亚的红色光团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停留在陆地上,用尽各种办法让盖亚产生意识,都没能奏效。
      终于有天累了,一团光球瘫在了陆地与海洋的边界。
      他开始思考到底哪里出了错,为什么红色的光团无法产生意识。
      接着他又开始尝试探索自己是如何诞生意识的。
      作为地球上第一个拥有意识的生命,要探索自己如何拥有意识,那可太难了。
      阿古茹的记忆回到遥远的过去,他记得自己突然清醒的那天,漆黑又无边的海底,游荡着极其微小的生物。
      阿古茹倏地弹了起来。
      是生命!
      海洋与陆地不同的,是陆地没有生命!
      他钻回海底,惊讶地发现海洋里的生命更多了,品种也更多更复杂了。
      自己也似乎更强壮了。
      蓝色光团发散着光晕,尝试着用自己的力量抓起一条微小的生命扔上了岸。
      于是给阿古茹表演了一个命丧当场。
      阿古茹瞪着没了气息的生物,又下海抓其他的生物扔上岸。
      无一例外,全部死给他看。
      阿古茹……阿古茹陷入了沉思。
      又花了很长的时间,海洋里出现了后世所说的多细胞生物并一部分惨遭阿古茹毒手之后,阿古茹终于停下了这种无谓的扔生物上岸的举动。
      或许他该换个思路。
      海洋生物越来越多样化,说不准它们再进化一段时间,就能诞生可以在陆地生活的生物了?
      阿古茹来了劲头。
      那么,如果让它们快速进化呢?
      阿古茹尝试了很多,最后,他把自己的能量散发到了海洋里。
      海洋生物吸收了阿古茹的力量,开始进化。
      阿古茹后来回想起那段时间,彼时的他自然不知道陆地生物需要什么样的器官,他只是天天盯着海里的生命,期盼它们能在陆地安家。要现在的他来想,大概会在心里呐喊给我长肺长腿爬上岸啊!
      但是,那群吸收了他能量的生物,个子越长越大,结构越来越复杂,却没有一个能上岸的!
      又看着一个节肢生物暴毙在陆地上,阿古茹的心情不可言说。
      真要说的话,应该是后世那种你这个不争气没出息的败家玩意的心情吧。
      折腾了千把万年,依旧没能把海洋生物撵上岸的阿古茹又一次瘫在了海洋与陆地的交界,仿若后世所说的咸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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