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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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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断壁站在石台边缘,风掀起发丝,但遮不住我的双眼。纯白的纱在风中涤荡,尽管裙尾已经在高温中化成焦色。
火山岩击中了塔楼,矗立了千年的高塔在烈焰中拦腰折断,岩浆融化的金子般侵入到城市的角角落落。
早些时候,我说要肃清真理塔,在众目睽睽之下躲入了地下遗迹,上古的理力流一时之间掩盖了我的痕迹。当然这也只是权宜之计、最后一搏……我躲不了多久,那些理力兵发现我“消失”、接到逃走的教皇的命令后马上就进入了城堡,就像多年前的每一次一样,我被揪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奇迹发生了,他们就像得到了什么消息突然之间都撤走了,我实在无法揣测教皇为什么改了主意。我猜他们再看到我出现在真理塔塔顶的一刻一定追悔莫及,但已经来不及了。
距离克莱米拉爆发,一分钟。
天黑得像午夜,海一样翻滚的烟幕吞没了山岭和低谷。雾开始燃烧,火山灰像黑色的花瓣自云端滑落。巨大的火球裹挟着浓烟与黑幕,星星一般从天而降。
女神像塌了,瓦罐砸下来,平民窟的小巷夷为平地,教堂的尖顶摇摇欲坠。真理塔前的白夜里,枫树在清脆地燃烧,哔哔剥剥,仿佛抽芽的嫩枝、润物的细雨;碎叶化为光砾随风而逝,就像它们脚下的信仰和真理。人群冲我哭喊,狂奔着、尖叫着,那士兵、那老妪,跪地不走,久久叩头。我张开双臂,冲着他们颔首微笑。
我站在那里,整个天空像撕碎的凤凰翎羽,向我迎面洒下。
感谢你陪伴着我,一路走到这里。你喜欢我吗?还是像他们一样,只对我的外貌好感倍增呢……笑。没关系,我们还会见面的。火山灰涂乌了我的肩膀脸庞,烈火烤着我的身体,是那么舒服。如果莉莉在这里,一定会嘲笑我是个……我轻拢睫丛,津津有味回忆着我们的对话。
“那个傻瓜,是个m吧?”
“m是什么???“就是……就是就是就是……”
“?”
“就是喜欢疼的人!”
那,我就喜欢那个m。
铁子大人敬启,
好喜欢你。喜欢你闻起来的味道、喜欢你睡着的样子。我喜欢和你睡觉……喜欢醒来时看到你在身边那一刻。
有人说,我的幸福与不幸相比,就像用口水去熄灭雷乌亚纳火龙。但是,如果是和你一起的话,我好像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和这只火龙战斗的勇气了。
咚咚。
咚咚!
我睁开眼睛,还以为出现幻觉了。
身后传来了敲门声,除了这里已经不剩一扇门一扇窗。
是谁?想干什么?我不敢出声,突然产生了一丝本以为再也不会有的胃被捏紧的感觉……不会……不可能有人……
然而……“是我。”站在背后的人仿佛听见了我的心声。我愣住了。血冲上心口,好像潮水一个劲地想要逃离大海。
“来做我的工作。”
泪水涌了上来,即将化为灰烬的世界在我的眼前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