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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   院长刚教育完一场孩子们的小争吵,新年了嘛,都希望自己的礼物是最多的,最好的。例行去院门口检查挂着的红灯笼和对联,这几天风大,早晚各一次。走到铁栏杆附近,看到一个姑娘蜷缩在外墙角落里,紧闭双眼,双唇泛白,嘴在颤抖着,哎呀一声赶紧掏出钥匙打开门冲了出去,晃了晃没有醒,仿佛失去了意识,自己又抱不动,急忙喊人把她带了进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儿逐个枯萎了,颜色也变成了灰色,她似乎听到了有人在窃窃私语的说着话,微微张开眼,一条缝中感受到了遥远的光,那光越来越亮,慢慢的聚焦,竟是个电灯泡。没有风声,感觉自己平躺在一张单人床上,喉咙干涸的发不出声音,只能用眼睛看着,身上的感觉也越来越多,手上打着吊瓶,她看到药液一点一滴的下落。
      突然跑过来一个人,手里一边拿来一杯水,一边温柔的对她说:“别害怕,我们院长发现你晕倒了,带你进来的,现在你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接着用棉签蘸着水先是润湿了自己的嘴唇,然后一点一点的喂水。
      她怀着复杂的心情看着这位医生,胆怯的问:“医生,如果院长没发现我,是不是我就死了。”
      “如果严重脱水的话,很有这个可能的,不过别瞎想,你现在不好好的嘛,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
      李寺水是真的担心这个吗?不,她心底不停地呐喊:“为什么要救我?!”手愤怒的抓紧了床沿。
      医生感觉到了不对劲,但嘴巴半天还是没张开嘴,跟护士交代了几句,就出去了。不一会儿,来了三个看起来特别和蔼的阿姨,身上穿着统一的服装,红色的分外醒目,左侧有一行字深深地刺痛着李寺水----某某社会福利孤儿院。“我可能过得还不如个孤儿。”想着想着泪水沁满了眼眶,挣扎着起身要走,只见一位阿姨说:“需要我们帮忙联系家人吗?”李寺水听了眼泪止不住的啪啪的滴落了下来,哽咽回答:“不需要,我认得回去的路,谢谢你的帮忙,我就是好奇,以为前边有什么好玩的,跑着跑着就倒下了。”勉强的露出了标准的微笑,阿姨扶住了她,没有多说,帮忙穿好了衣服,又把自己的外套套在了最外面,说:“孩子,外头天冷,快回去吧,半天找不到你,家人肯定特别担心。”李寺水点了点头,拒绝了她们要开车送的提议,再次表达感谢。
      出了院门的她,走了十多分钟,回头看看并没有人跟着,就又默默的返回了孤儿院,来到正门,把脱下来的外套叠整齐放到了门口,鞠了个躬,然后绕了半圈,来到另一处角落蹲了下来。这时候的她异常平静,盘腿而坐,准备入定。她想,就这样吧,也该结束了。
      坐了半天都没有之前晕晕沉沉的感觉,李寺水想着要不换个地方,起身刚要走,迎面走来刚刚的阿姨,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儿,阿姨笑着说:“小姑娘,你若不想回家,要不跟我进屋过个年吧,孩子们肯定也会更开心。”李寺水看了看她,没说话。小男孩儿蹦跶蹦跶的跑过去,扬起小脑袋说:“姐姐,走吧,今晚还有披萨吃呢。”李寺水对着他笑了,点了点头。
      这家孤儿院有两层楼,很多独立的屋子,阿姨也不多问,直接领着她到了活动室,屋里特别暖和,十几个年龄不等的孩子围着圈坐着,看着大一点的孩子做手工----剪纸。这个李寺水只会剪喜字,照着旁边的文字说明也学会了复杂一点的,孩子们一起哄,顿时自信心来了,人也变得快乐起来了。之后还一起参与了包饺子和放鞭炮,忙的不亦乐乎。院长阿姨给她找了一间干净的屋子,
      “今晚你就睡这里吧。”
      “我。。。”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
      “孩子,累了一天了,先休息吧,吃好喝好睡好后,你若想说,我再来听。好了,睡个好觉吧,新年快乐!”
      李寺水感慨万千,没想到一个陌生人对自己都这么好,万一我是坏人呢,不自觉得摇了摇头。躺在床上,一直在翻身,根本睡不着,还是起来上个厕所吧,楼道里的灯都开着,特别亮堂,这让胆小的她放心了不少。走着走着看到一个屋子,整一面墙都贴着长短不一的纸条,还有一面墙是孩子们的涂鸦。她被吸引着走了过去,开始读那些纸条,都是些被领养走的孩子写的每天的生活轨迹,今天吃了什么,干了什么,又学到了什么。
      “到了一个新的家庭,真的会融入的那么好吗?”李寺水嘀咕了一下。
      “其实并没有。”一个小小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李寺水转过身去,看见一个十几岁小男孩把一个用纸盒做的圆柱体扣在脑袋上,只露出两只眼睛,定定的望着她,手里还拿着本书。
      “你可以摘下那个吗?”李寺水弱弱地说,“我有点害怕。”
      他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似乎想说不吓人的。过了一会儿,还是摘了下来,肉呼呼的圆脸,样子很可爱,但是满眼忧伤,右脸上还有若隐若现的巴掌印。“相处的不好,有的孩子还会被送回来。”
      李寺水走到前去蹲了下来,问道:“今天是过年啊,姐姐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那要不你想一个让你开心的事情,我看看能不能办到。”
      “你为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出来溜达?”
      李寺水摸了摸他的头,想了想说:“我也是出来找点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他不说话了,两个人就这么对望着,不知怎么的,也不知是谁先嘴角微微上扬,突然间都笑了,还发出了咯咯的声音。两个人行动一致的起身,环顾四周找找看能不能发现点有价值的东西。过了一会儿,只见他拿着一个破旧的沙包,咧了个大口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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