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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是非对错 ...

  •   “哥”温煦阳看着走进来自己房间的温玉槿,如果说温煦阳是夏日的阳光,那温玉槿就是夜晚寒月,皎洁冷艳,但永远是夜空中最明亮的那个。
      “还知道我是你哥”温玉槿从小就很心疼这个弟弟,双亲过世他也不过5岁,但是却分外懂事,很少跟他撒娇。自从他接任了公司的总裁,陪弟弟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但这两年他越发觉得看不懂弟弟,这个看似骄阳的弟弟却有股说不出来的冰冷。
      “哥……”温玉槿在温煦阳心中就像父母一样。他最不愿让哥哥失望或担心,哥哥已经很辛苦了。有时他半夜噩梦吓醒,想起来找哥哥,却看到书房亮着等,哥哥还在努力的啃那些厚厚的文件,他就发誓,要尽快长大帮哥哥分担。
      “给我个原因”温旭阳从小就是个善良的孩子。为什么要这样针对一个女孩子,包括上次抄袭的事情,梁宇都告诉他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弟弟要这么做。
      “她是费曼的女儿”温旭阳咬着牙说。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温玉槿吃惊道,当年的事情他都是碰巧在父亲喝醉的时候才偷偷听到。那时候温旭阳还小,他一直刻意隐瞒他怎么会知道。
      “哥,你为什么还要帮她?”温煦阳低着头不愿看哥哥,低声质问。
      “煦,她是无辜的,她也已经失去了母亲”温玉槿知道弟弟在问的是全国青少年作文大赛的事情。当年的事情是非对错谁说的清。她不过跟自己和弟弟一样,是被命运戏弄的小孩。所以他希望所有的恩怨就在他们结束,因此当看到参赛名单中有林溪的名字,他就决定帮她。无论她是否获得冠军都可以顺利进入全市一中,这也算是他能帮的一点忙吧。
      “她无辜,谁不无辜,凭什么?”温煦阳低吼一头暴躁的狮子。

      时间转到16年前,温煦阳刚满一岁。
      “奶豆,奶豆,来妈妈这里”奶豆是温煦阳的小名。温城很嫌弃这个小名,好好的男孩子搞的奶声奶气的,可黎雪漫坚持觉得温玉槿已经太酷了,老二本身就长得白净可爱,刚好让她要体验一下养丫头的感觉。
      “你今天回来吃饭么?”黎雪漫嘟着嘴问温城,
      “最近在谈一个收购案,比较忙,乖,你们自己吃”温城温柔的望着妻子慢慢的哄着。
      “那你这个案子谈完了,要跟我们一起出去玩”黎雪漫撒娇道。
      “恩,你可以先想想去哪里”温城向来宠着妻子,她的要求他基本是100%的满足。
      晚上回来的时候看到黎雪漫已经在床上睡着了,温城温柔的帮妻子理好被子。
      “你都快忘了我是谁了吧?”梦中一个看不清脸的但身着妖艳服装的女人用魅惑的声音对黎雪漫说。
      “妖精……?”梦中黎雪漫慢慢向后退
      初中时的黎雪漫家境并不富裕,父母天天为了钱大打出手,每次只要学校要交钱,回家肯定要先被骂,有时骂完也拿不到钱。她真的恨为什么同样是学生,别人的人生就像带了主角光环,有次放学,班上的费曼放学就快乐钻进早已停在门口的车,远远的她看到车上费曼的父亲微笑的看着她,跟她聊天。而自己的父母,除了天天骂她是讨债鬼,就是互相争吵。后来黎雪漫经常偷偷躲在暗处观察费曼,不自觉的开始模仿她的行为说话。她多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成为费曼这样的女生。
      直到她碰到了温城。那天黎雪漫抱着很多书本往老师办公室去,多年以后,她已经记不起自己为什么会抱这么多东西,只记得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一堆书本书瞬间散落满地。她慌忙的捡着。一直修长白净的手帮她捡起地上的书本。“女孩子不应该做这些事情。”然后温暖的一笑,帮她将所有的东西送到老师的办公室。
      那一刻,她感受到自己心脏的跳动。不过是最简单的一句话,最普通的帮忙。但从没有人用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过话。“谢谢”她低着头红着脸对他道谢。她甚至没有敢去看他的眼睛。那一天她都傻呵呵的,放学的时候她又看到了那个温柔的影子。正鼓起勇气准备走上去的时候,一个女孩蹦蹦跳跳的拉着他走出了校园,他们的背影是那么的相称。
      “为什么,什么好的都是她的”黎雪漫又躲回了角落愤怒的低吼,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费曼。回到家看着被父母砸的稀烂的家,默默的走进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反锁在里面,整个人扎在床上不想说话。
      梦中好像有人跟她说话“难过么?我可以给你她的人生。你愿意么?”
      “谁在说话?”梦中黎雪漫想看清周围。
      “可以成全你的妖精”女子用魅惑的声音继续蛊惑“阳光明媚的人生谁不想要呢?”
      “我,我才不要!”黎雪漫狠狠的说。
      “真的么?”眼前突然回到了那个下午,彩霞漫天,夕阳是那么美,费曼像快乐的兔子一样拉着男生走出校门。这时她看到了自己,就像只躲在校门口阴暗角落的可怜虫,那眼中羡慕的目光毫不遮掩。
      “你想怎么”黎雪漫忍不住哭出声问。
      “我呢,特别喜欢跟人做交易,我给你她的人生,但你的XXX”妖精的声音如毒药般带着致命的诱惑。
      “命”黎雪漫茫然的如迷失在森林的孩子。想起父母声嘶力竭的面孔“我要她的一切!”黎雪漫下了决心。
      “哈哈哈哈哈,我喜欢干脆的人”妖精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黎雪漫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还是自己的房间,还是那凌乱的家,“原来做梦了”黎雪漫并没有往心里去。
      从那天开始父亲的生意犹如神助,她家搬离了原来的小区,她再也不用为钱发愁,父母的关系越来越好,母亲对自己也越来越温柔,太过顺利的生活,让她早就忘了当初的妖精,忘了费曼,忘了小时候的梦。
      “想起来了,看起来偷来的人生真的很不错呢!”妖精笑着靠近黎雪漫的耳朵低声说
      “你想让我做什么?”黎雪漫沉声问道。
      “别急嘛……”邪恶的声音在黎雪漫耳边响起,妖精渐渐跟黎雪漫融为一体。
      “不!”黎雪漫大叫一声从梦中挣扎醒来,目光触及温城关切的眼神,黎雪漫闪躲了一下扑进丈夫的怀里。
      “做噩梦了?”温城温柔的轻抚着妻子的背。
      “嗯……”一定只是梦,黎雪漫在心中默想。

      黎雪漫带着温煦阳去医院体检,她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费曼,她记忆中的费曼是那样的阳光朝气,而眼前的费曼像被揉得稀烂的XX,显然这些年生活不易,整个人看起来比黎雪漫老了10岁。挺着滚圆的肚子,看起来俨然是快生了的样子。
      “黎雪漫?”费曼不敢肯定的叫着,声音仍是温柔优雅一如当年。
      “费曼?”黎雪漫没想到费曼竟然认得自己,当初她俩在班里基本没有说过话。
      “这都多少年没见了,老同学,真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费曼大方的笑着说,并没有任何的局促。“我来医院做产检,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
      “恩,好”黎雪漫看到费曼骨子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自卑感,看着费曼一身寒酸的衣服,她现在为什么要自卑,黎雪漫在心理轻视到。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黎雪漫才知道最近费曼才搬到了她家附近的公寓。而费曼这些年过的真的很糟,父亲陷入经济纠纷,家里的资产全部抵押还债,没两年父亲就过世了,母亲带着她艰难生活,她甚至都没有上大学,初中毕业后考了中专,早早开始工作。
      饭后送了费曼回家后黎雪漫一直浑浑噩噩,她感觉自己真的偷了费曼的人生么,自从那个梦后,她便如开启式了外挂模式,一路向上,而对比费曼则是一路向下。黎雪漫突然抬眼看到她跟温城的结婚照,有种什么东西压在胸口的感觉。“妖精……”黎雪漫默默想着。
      这几天黎雪漫一直精神恍惚,而这温城好像也格外的忙,每天都在她睡了之后才回家,第二天她特意早点起床。
      “你怎么不多睡一会”温城揉了揉妻子柔软的头发。
      “好几天没见你了”黎雪漫蹭进温城的怀里,她需要确认这一片温暖不是做梦。
      “不然我今天在家陪你”温城亲了亲妻子的额头。
      “不用,我好了,充电完成”黎雪漫对温城灿烂一笑。
      “那我走了”温城收拾好就去了公司。留下黎雪漫又开始发呆。玉槿都在幼儿园,在家逗了回奶豆,突然想起快要生产的费曼,她将奶豆小时候很多都没用到的东西收拾了一大包,准备拿去给费曼。收拾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反正温城不回家吃饭。
      黎雪漫带上奶豆往费曼家开去。停好正准备下车,突然她看到了温城竟然挽着费曼从她家的公寓出来,温城温柔的为费曼打开车门,然后两个人一起离去。黎雪漫一下楞在原地,好像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下午,他们犹如一对璧人,她是那么遥不可及。
      黎雪漫拨通了温城的电话“老公,你在哪里?”
      “想我了在公司忙,今天要晚一点,你先睡”温城在电话那边的声音仍然那么温柔,但黎雪漫却听得浑身发颤。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家的。茫然的将哭的稀里哗啦的奶豆交给阿姨,自己默默躺在床上,缩成一团,像是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下午。
      “怎么样?我只是给你一点提醒,不要随意忘记跟妖精的约定”女妖鬼魅的声音又在梦中响起。
      “你走开,你离我远一点……”黎雪漫抱着膝盖在梦中边哭边喊。远处温城失望的看着她,然后跟费曼挽着手离开,只留给她一个背影。黎雪漫崩溃的在后面不断的追赶,不断的呼唤温城的名字,但怎么也追不上。
      “哭有什么用,只要你杀了她不就再没有威胁了?”妖精的声音探入黎雪漫的心中。
      清晨黎雪漫醒来,被泪水打湿的枕头仍湿漉漉的,旁边却没有温城。昨天他没有回来……黎雪漫哆嗦的摸出手机拨通温城的电话。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黎雪漫的手机猛地掉在了地上,眼中露出恨意,是的,如果没有费曼,那这就是我的人生!只要没有她!
      温城早餐的时候赶了回家,最近妻子的状态不太好,虽然很疲惫但还是想回去看看妻子。进屋看到的却是神采奕奕的黎雪漫,并没有了昨天早晨的倦态。
      “昨天收购案出了点事情,所以我一直在处理,晚上就没来得及回来。还担心你……”温城边喝妻子准备的粥,整个胃里终于舒服了。
      “你忙,我没关系的”黎雪漫背对着温城用平常的声音说。
      “你没事就好,我吃完饭还得去公司,有事给我打电话”虽然公司的事情让他焦头烂额,但没必要让妻子担心。
      温城走后,黎雪漫独自开车到了费曼家楼下,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按响了费曼家的门铃。
      “哪位?”费曼的声音传来,带着疲惫的声音。
      “是我,雪漫”黎雪漫清了清嗓子说。
      “哦,我给你开门,等等”费曼按开了门。黎雪漫上楼之后发现费曼已经把公寓的门打开。她顿了一下,然后走了进去,手上拎的是昨天收拾好的那包东西。“这是以前奶豆的,都是新的,他也大了用不到我就给你拿来了”黎雪漫边打量公寓边说。
      公寓收拾的很干净,一房一厅,卧室和客厅都可以直通阳台,而阳台上种着简单的绿植,其中一株水仙快开花了,应该是刚搬进来不久。有些东西还堆在角落,房子里却没有看到结婚照。
      “很漂亮”黎雪漫看着那株水仙说。
      “是呀,拿回家的时候都快干死了”费曼看着水仙微笑着说。那是林语堂留给她的唯一东西,其他全部的都拿去还债了。虽然已经过了几个月,她还是无法接受林语堂就这么离开了。她默默的倒了杯水给黎雪漫,又准备去切水果。
      “谢谢!”黎雪漫接过水杯,仿佛看到温城坐在这里笑着看费曼忙碌,她悄悄的将水洒在了地上,然后让水杯放在桌上。刚好费曼切好水果端着向她走过来。
      黎雪漫看着她踩在了那一片水上,“啊~~~~”下一秒钟费曼摔在了地上,痛苦的捂着肚子已经说不出话,献血从她的裙底渗出。
      突然被那一片鲜红震惊,黎雪漫赶紧拿出手机。“费曼,你还好吧,你……”黎雪漫突然有些害怕,发现费曼已经晕了过去。
      她正准备拨打急救电话 “你真的要拨么?”那个声音又来了,瞬间黎雪漫将手机扔了出去。她重新捡起手机准备再次拨通电话的时候,她好像看到了那天晚上温城温柔的挽着费曼,她低头看了看已经没有知觉的费曼和越来越多的血,默默的喝完桌上的那杯水,又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阳台的水仙发呆。
      时钟滴答滴答,挣扎了10分钟后,黎雪漫看到费曼越来越苍白的面孔,还是拨通了急救电话。
      她跟着救护车一起到了医院,费曼就被送进了急救室。 “你是家属么,别傻愣着了,去填资料。再晚一会就迟了。还好母女平安”护士对着黎雪漫说道。
      黎雪漫站起来看着被推入病房的费曼,护士后面的话也没听清楚,只听到最后的平安。她呆呆的帮费曼办理了入院手续。
      “妇人之仁”女妖的声音鄙视的说“老公不要了么?”
      黎雪漫看了看还在昏迷的费曼,正准备离开了医院,远远的她竟然看到了开车而来的温城,整个人如调入了冰窖。
      “哈哈哈哈……”女妖嚣张的笑声充斥在她周围。
      黎雪漫回家别墅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谁叫也不开门。
      温城觉得最近的妻子对他一直不冷不热,问也不说。他私下咨询过医生,医生说有可能是产后抑郁,他有点担心但妻子太敏感,他打算等到忙完了就带黎雪漫出去走走。不过今天费曼要出院了,他还得过去帮忙。
      他没想到这次准备收购的公司竟然是费曼老公的,公司老板林语堂突然出了车祸,公司也被人提前掏空,不光破产还欠了很多债。他很内疚去参加葬礼,竟然遇到了费曼。自从初中她突然转学,他就再没有见过她。本来俩家关系还挺好,后来好像爸爸想入经济纠纷,然后就没有联系过了。没想到重逢竟然是在他老公的葬礼。
      黎雪漫看着周末还准备出门的温城,冷冷的问“今天也有工作么?”
      “恩,有个会议,不过会早点回来”温城觉得还是不要跟黎雪漫说太多,避免她更加多想。
      温城出去后,黎雪漫默默的开车到了费曼公寓的楼下,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明明温城不是来这里的。但她一直等一直等……
      突然一个熟悉的车牌引入眼帘,温城挽着费曼下了车,费曼的怀中抱着一个孩子。多么温暖的一家。那我又算什么,黎雪漫傻傻的看着,过了一会温城笑着从楼中出来离去。
      黎雪漫下了车,按响费曼房间的铃声
      “你忘了东西?”费曼的声音传来
      “是我”黎雪漫心如刀绞。
      “哦,雪漫,等等”费曼高兴的声音传来,然后打开了房门。
      黎雪漫走进屋子的时候,甚至还能闻到空气中温城那温暖的味道。
      “上次谢谢你送我去医院,我醒来你都走了”费曼非常感谢黎雪漫,要不是她送她去医院后果不堪设想。我帮你拿点水果。
      黎雪漫挤出一个微笑,转身走进房间中看到一个正在熟睡的婴儿。
      “温城和费曼的孩子”一个声音在脑中传来,眼前小婴儿的面孔竟然跟温城的重叠。
      “不,不可能”她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温城不会的。但刚才他是那样温柔的挽着费曼,黎雪漫不受控制的泪如雨下。“是呀,不是有很多男人都是在妻子怀孕的时候出轨”黎雪漫的眼中布满血丝。
      “雪漫,你要抱抱么?她跟爸爸长得可真像了”费曼看到背对自己的黎雪漫正俯身看孩子。然后转身将切好的水果放在客厅的桌上准备过来把女儿抱起来。
      黎雪漫伸出手抱起了婴儿,婴儿醒了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黎雪漫并没有哭,她从卧室走出站上阳台,28楼真的很高呀!黎雪漫站在护栏处瞬间整个人向后仰去,抱着孩子从阳台坠落。
      费曼感觉阳台有人,回头就看到黎雪漫抱着女儿掉了下去,扔下手中的东西就往阳台上冲,碰掉了窗台上的水仙。“不!!!!”费曼撕心裂肺的喊着,昏了过去。
      突然空中一团白色的光芒乍现托住了婴儿。在将婴儿托起慢慢回到28楼
      另一边黎雪漫的身上闪出一道黑影,向上追着那团白色。而黎雪漫的身体如破布娃娃一样继续落了下去。
      “哈哈哈,还真是冤家路窄,我说这么多年怎么一直找不到你!”女妖追了上去。
      白色的光芒速度很快托着婴儿回到房间,化成一个俊美的少年,少年将婴儿小心翼翼的放回到婴儿床上。
      “纳西瑟斯,你什么时候有这种好心了。”黑影也化成一个美艳的妖精。
      “艾蔻,你杀了人,该杀”少年冷漠的说,手中瞬间涨出一把光剑,向妖精攻去。
      “哼,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女妖双臂一挥,入蛛丝一般的丝线瞬间在像四周展开。将少年团团围住。
      少年攻势不减砍断丝线,继续向前攻去,艾蔻不敌退到阳台,瞬间看到昏迷在一边费曼,手一伸丝线捆住费曼将她往身前一挡,少年速度太快没想到突然出现的人,虽然硬收起攻势,但剑还是刺入了费曼的身体。妖精趁机反手一掌将少年打飞了出去。
      “呵呵,你也杀了人,怎么办呢?”妖精继续抓着费曼飞到空中看着少年笑着说,然后松开开了手中的丝线,费曼的身体向下迅速坠下,妖精趁机逃了。
      少年飞身下楼想抓住费曼,但受伤的他速度并不够快,“神哪,求你保护我女儿平安长大!”一个声音传入少年的脑中,那是费曼最后的意念。费曼在少年带着女儿回到房中的时候就醒了,但却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
      少年加快了向下的速度,突然一个黑影飞出来击在少年的胸口,少年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摔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女妖嚣张的看着地上的少年。准备再次出击,突然被人一脚踢飞。
      空中漂浮着几片金色的羽毛,一位的男子凭空闪现,正准备去查看地上的少年,妖精一看情况不妙瞬间就溜了。
      “跑的挺快”男子并没有回头,只是为难的看着一身是伤的少年“你什么时候这么爱管闲事了,怎么办呢,还没修好就又坏了”男子遗憾的说。
      远远的传来了婴儿的哭声。“刚好,你跟着她就当还债吧! 等她成年,你应该也就修好了”男子将少年收入掌中,然后回到房间将手中的光注入婴儿的脑门。

      温城接到电话的时候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黎雪漫和费曼先后坠楼身亡,这是什么意思他有点听不懂。警察说屋里有打斗的痕迹,应该是在打斗中不小心坠楼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黎雪漫认识费曼,他突然想起那天费曼曾告诉他,多亏了她的同学把她送到医院才能平安生产。他赶到医院查询费曼的入院证明,在手续办理人哪里看到了黎雪漫的名字。他联想到最近黎雪漫的异常。难道,难道她误会了什么?如果她知道,而他却一直在骗他。温城不敢想下去,他到底做了什么,从此他变得少言寡语,他不敢回家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儿子,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不然就是不停地喝酒。
      本来温馨的家,转瞬间冰冷一片,自从母亲去世,父亲连家都不回,温玉槿不懂为什么,难道父亲也不要他们了?温玉槿哭了一晚又一晚,可是温城仍然没有回来。
      温玉槿也开始不回家,跟朋友抽烟喝酒,直到有一天晚上回家看见满眼泪痕的弟弟,抱着母亲的照片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梦中还不断的哼哼“哥哥,哥哥”
      温玉槿抱着弟弟哭了起来。他对着弟弟发誓“我以后保护你”。从此之后,温玉槿默默接替了父母的位置,照顾弟弟。以前调皮捣蛋的少年,在一夜之间成长,但话也越来越少。

      “旭,你明白的这不能怪溪溪”温玉槿抱着弟弟。
      “可是费曼是杀了妈妈的凶手”温煦阳哭着说。
      “煦,那时候溪溪刚才出生,她是无辜的 ”温玉槿摸着弟弟的头。
      “她无辜,哥,你知道么,从我知道她是费曼的女儿,我就恨不得杀了她,不然我们怎么会没有了母亲,呜呜呜呜………………”温煦阳推开哥哥,趴在床上痛哭。
      温玉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先休息吧”毕竟需要时间让他先冷静一下。

      温玉槿回到房间,在办公桌前坐下,梁宇帮温玉槿到了一杯红酒
      “他还好吧……”梁宇冷冷的问。
      温玉槿也是在温城去世后很多年后,在的办公室的角落中看到了当时所有的资料,从温氏出手收购林语堂的公司开始,两家的仇怨也就结下了:
      当年温氏集团准备收购林语堂的公司,结果林语堂突然出了车祸,公司也被人提前掏空,不光破产还欠了很多债。而林语堂的妻子费曼跟父亲应该是旧识,所以一直资助费曼走出困境。而母亲认为父亲出轨了,找费曼理论,争执中费曼失手将母亲推下了楼,然后自己也跳楼自杀了,最后这部分是警局给出的案件分析。后来林溪被自己的舅舅领养,同时带走了费曼的保险金。
      温玉槿从小一直恨自己的父亲,在母亲死后对他们竟然一直不闻不问,常年躲在公司,直到临终前他才又见到自己的父亲,只留给他一句“好好照顾弟弟”然后撒手而去。在这一刻他慢慢释然了,人都死了究竟是谁欠谁的,怎么说的清呢?

      “这段时间帮我看紧煦阳,他不会这么容易放弃的”温玉槿对着梁宇说
      “恩” 梁宇眉眼软了一些对温玉槿说 “你也睡会吧,这段时间本身就没怎么休息,我先走了”转身准离开。
      “谢谢……”温玉槿微笑的对梁宇说。
      “你我之间不用说谢谢”梁宇没有回头默默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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