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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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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二人上前敲门，只听到院内传来一声‘谁呀’便在无声息。
钟陵和林不眠都认出这便是燕飞的声音。
二人不停地敲着门，院内传来‘到底是谁啊？’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
门一开，待院中人看清外面站地两人立刻要把门关上。
林不眠一只手撑住门，一只手抓住燕飞不让他有机会逃跑。
钟陵站在门边上慢慢地说道：“你现在再不让我们进去，你这门怕是要废了。”
燕飞一听立马不再按住门，钟陵也示意林不眠松开手，不再制住他。
钟陵走进去发现这院子里除了燕飞之外，可还有几个人也在。
那天表演变戏法的几个人都在。
他们看着这陌生的来客不知所措。
一个姑娘站在那里问道：“你们找谁？”
钟陵用扇子指着燕飞：“我找他，你们不要紧张。”
那姑娘一听是找燕飞的，突然冲过去抓住燕飞就打：“你是不是又去偷东西，被人抓住找上门来了。”
燕飞一遍躲着，一遍叫道：“他们是过来找我帮忙的，不是找我算账的。”
“妹子，别打了，别打了，他们真的不是来算账的。”
“你们两个说话呀，你们不是找我帮忙的吗？”
在燕飞被那个姑娘抓住，死命地锤了几下后，钟陵上前解释道：“姑娘不要再打，我们确实不是来算账的，我们这次来是有事要找他帮忙。”
姑娘不再追着燕飞打，停下来问道：“他能帮你们什么忙？”又扯住燕飞的耳朵：“你是不是骗了人家的钱？”
燕飞疼的龇牙咧嘴：“我真的没有收钱，我是帮他们打探消息，免费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我的人脉有多广？”
姑娘嗤之以鼻：“就你那朋友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是鸡鸣狗盗之辈！”
钟陵望着还揪着燕飞耳朵的姑娘劝道：“这位姑娘，我们是真的又要事，所以来请求燕飞帮我一个忙，还望姑娘手下留情。”
那姑娘道：“真的？”
虽然语气仍然是不相信，但是手却不再揪着燕飞的耳朵。
“真真的，在下钟陵是个书院先生。”钟陵笑道，“这位是林不眠，我的小弟。”
那姑娘一看林不眠，脸就红了。
一想到刚才那般揪着燕飞打的模样，更是不好意思丢下一句：“我叫燕婵。”就跑进屋子了。
钟陵用扇子戳了戳燕飞，示意他跟出来。
“帮我查一查，礼部尚书府最近都有哪些人进出？”
燕飞一听查礼部尚书的事，就来劲了。
“你这个事简单，我又很多朋友经常就在那些达官贵人的府门口闲逛。”燕飞手一挥，“不就是查有谁进出吗，这个事我包了。”
“那就在此谢过燕兄了。”
“哎呀，你们读书人，就是这样谢来谢去的，别喊我燕兄了就叫我燕飞。”燕飞毫不在意地说道。
钟陵干脆一巴掌拍到他的肩膀上：“那就有机会请你吃饭了，三日后我再来告辞。”
林不眠也跟着一巴掌拍到燕飞的另一边肩上：“告辞。”
留在原地的燕飞待二人身影消失，捂着自己的一边肩膀：“这小子的力气可真大啊。”
三日后，钟陵按照约定过来找燕飞。
这次开门倒是挺快的，一见外面是钟陵和林不眠，燕婵高兴迎着二人进来：“我哥在屋子里等你们呢。”
燕飞道：“钟兄，我的朋友盯了几日尚书府好几日，倒是除了那礼部尚书自己出入没什么人前去拜访，不过倒是有一人反常。”
钟陵急迫地问道：“谁？”
燕飞道：“那礼部尚书的公子李文彬。”
钟陵皱着眉，不禁开始回忆这李文彬。
倒是把脑海里的人仔细地搜索一遍，也寻不着这李文彬的痕迹。
“李文彬？”钟陵拿扇子抵着头，因为想不到任何和李文彬有关的记忆忍不住用扇子敲着脑袋。
燕飞道：“你一看就不认识李文彬那种人。”
“哪种人？”钟陵疑问道。
燕飞脸上忽然换上猥琐的笑容：“当然是花眠柳宿的那种人。”
“那李文彬虽说是礼部尚书之子，可不是什么翩翩公子，他就是实实在在的大草包。”燕飞指着一个方向，“就那边的几个花楼，你可以去问问看，那李文彬准是那儿的常客。”
“不过这几人他倒是很反常，一直窝在家中没有出去喝花酒。”燕飞摸着下巴，“他也就昨日来过这边的烟雨楼一趟，不过也是没呆多久就走了。”
钟陵：“那你可知他是跟何人见面？”
燕飞：“这我也打探清楚了，他是跟几个外地来赶考的读书人一起喝的，好似都是有身份的人。不过倒也不是平日跟他一起玩的几人，据说几人还闹了个不愉快，所以那李文彬就提前走了。”
钟陵一听是跟外地赶考的读书人一起喝的酒，就万分想知道这几人聊了什么。
燕飞给她拿了个主意：“据我打探今晚他们还约了一起喝酒，你倒是可以去看看。”
钟陵觉得倒是可行。
林不眠却是很不满：“你去那种地方干嘛，那里面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吗？”
钟陵回道：“我知道啊。”
林不眠气结：“知道还去！”
钟陵安抚道：“咱们是去打探消息，又不是真的喝花酒的，怕什么？”
最终林不眠还是跟着钟陵由燕飞领着进了烟雨楼。
他们在靠门口的地方坐下，三双眼睛盯着门口。
一个高瘦的男人走了进来，那男人熟门熟路径直走向二楼。
燕飞朝着钟陵道：“那就是李文彬。”
钟陵的目光一直盯着李文彬，直到他由一个姑娘领着进了一个房间。
钟陵迅速起身，示意林不眠跟上，燕飞就留在大堂内。
钟陵找到一个窗子，准备翻过去偷听，被林不眠拦住：“我去，你就在这里望风。”
屋子里，李文彬已是跟几人喝起来了。
一人直接道：“李兄你给了我们假的试题，这可不是很道义啊。”
另外几人附和着。
李文彬一声冷笑：“当初你们央我帮你们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人似是被李文彬的话给气笑了：“李兄既然是假试题，那你还钱既不是天经地义。”
攀着屋檐在外面偷听的林不眠听到钱和试题倒是朝着钟陵一挑眉。
钟陵接收到林不眠的示意，心下一喜。
真的有情况！！！
屋子里的气氛因为一句还钱变得有些凝重。
李文彬道：“拿钱是你们买试题的钱，不过试题我也给你们了，怎么就要还钱了呢。”
林不眠听到这一句，在心中唾弃李文彬：骗子！
那人道：“可李兄你可是说过定能弄来试题给我们的。”
李文彬道：“我可没说那是真的，你们要是有本事自己去官府那告我啊。”
林不眠又在心中补上一句：“不要脸！”
这几人听到这句话顺势气焰弱下去了。
买卖试题这种事别说是去官府告他了，连大声张扬都不敢，又怎么能告他呢。
那李文彬就是抓着这一点故意从李文学那里拿到被弃用的试题，接着靠他老爹礼部尚书的名号专门骗外地来的有银子的学子。
钟陵站在窗户那里，听不见里面的人在说什么倒是看见林不眠脸上的表情变个不停。
一会气愤，一会鄙视。
按照林不眠那种纯良小弟弟的人设，里面八成是聊得不好的事。
直到屋子里不再聊一些跟科举有关的事，林不眠就顺着屋檐再爬回来。
“咱们先回去再说。”钟陵扯着林不眠下楼。
留下银子结账之后二人又跟燕飞告别。
回到家中时，学生们都把饭给做好了就等着他们回来。
孟由一靠近二人就叫道：“先生，林小弟你们身上怎么跟女人身上一样满是香粉的味道。”
钟陵暧昧地说道：“女人堆里出来的怎么可能没有女人身上的味道。”
这下子众人皆是愣住了，尤其是钟山。
什么女人堆里？
少年该不会是装男人太久忘记自己也是个女的了？
钟陵看了一圈周围人收到惊吓得神情解释道：“我们是去查科举舞弊一案去了。”
孟由道：“那查出什么来了？”
钟陵就把烟雨楼林不眠听到的消息告诉众人。
沈弘文愤愤道：“这礼部尚书的儿子真不是东西，私卖科举考题！”
李清平也跟着道：“那礼部尚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说他也有可能参与泄题吗？”
孟由也接道：“幸亏咱们凭真才实学考上了，不然都不知道找谁说理去。”
“不过那李文彬拿到的也不过是假试题。”钟陵怀疑另有其人泄题。
钟陵觉得泄题有可能不是礼部尚书，毕竟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信任，那么他会把真试题告诉谁呢。
这此科举出题人就是礼部尚书，连皇上都不知道试题到底是什么，那么谁又可以从礼部尚书那里拿到题。
钟山看着几人又在讨论起事情都不动筷，只能提醒道：“少爷先吃饭吧，吃完再想吧。”
钟陵一时没有头绪只能招呼众人坐下一起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