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The te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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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奇心极其淡泊——说难听一点，就是对别人的事情一点都不上心，自私得很。但我也没办法，我现在这样子就像是日式rpg游戏的二周目玩家，玩的热情是还有的，但就是对剧情也没那么认真了。
我曾经以为我会一直保持这种状态，直到我遇到了来栖。
来栖是——一个神秘的男高中生。实话说这个设定听起来有点俗套，但是来栖确实是个神秘的男高中生。我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他身上有点秘密，在阴差阳错的巧合之下我们有了更深的接触。一开始我还不太在意他身上的那点秘密，但在转学的第三个月过去后，我的好奇心居然后知后觉地重新回归我的认知情感里面，让我对来栖和他同班奇奇怪怪的活动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换言之，应该这样说，我认为我喜欢上他了。而来栖对我特别的关注，也让我感受到了他对我似乎也抱有着某种感情。
于是，在某个风和日丽的周末下午，我把来栖从龙司手上抢了过来，在来栖一副面无表情的“真拿你没办法”的微妙神态中把他拉到距离涩谷几个站外的中华美食街上。
来栖还是单肩背着书包，只是猫交给了龙司带着，书包显得空荡荡的。此时他一身黑色外套加白色内搭，万年不变的牛仔裤和黑框眼镜，让他轻易地被淹没的人群之中。明明是这种无比普通的打扮，在我眼里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十分百分万分好看的模样。
那时，我一手谨慎地牵着来栖防止我们被人群冲散，一手去买中华美食街边的牛肉锅盔。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然后轻轻地回握了一下我的手。那种感觉就像是猫轻轻“嗒”地一声把肉垫拍在你身上，下一秒它又恶作剧般地把手缩了回去，引得你只想追逐它，更加用力地握紧它，抓住它揉一通。
我也一样。
买好吃的后，我们在街边一条拐了三个角的偏僻小巷里找到一部自动贩卖机，于是就停在那。来栖在买饮料，而我动手隔着纸袋掰开还在冒着热气的锅盔。
我将另外一半递给了他，却在他伸手接下的那一刻故意缩手，让他拿不到。
我顿了顿，无比严肃地开口：“晓君，请同我交往吧。”
他托了托眼镜：“我记得我前段时间才对我说过这句话。”
“现在不一样。”我正经道，“这次我是认真的。”
“那你之前都在玩弄男高中生的感情么……”
他抿起嘴，突然凑近我面前，精致漂亮的五官在一瞬间显现出一点微妙的恶劣，他拉长了语调吐出那个称呼：“……姐姐。”
他的脸突然在我面前放大，在那双格外妖异的眼睛的注视下我也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他。我略微伸出手，但来栖却往后退了几步，站远了点，睁着那双漂亮的眼睛似乎是在观望。
“那个……话也不能这样说。”我有些略微尴尬地停下，想了想继续说：“我很喜欢晓君，这份喜欢是一天一天积累下来的，货真价实的哦。”
“是吗？这样啊。”
来栖有些轻描淡写地掠过上个问题，转过身面对自动贩卖机，单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像是在思考喝什么。
我也没有打扰他，而是静静的站在一边。几分钟后，等到两声“哐啷”落下时，来栖弯腰捡起两瓶芬达，看起来毫无搭理我的意愿。
我消沉地说：“我明白了……抱歉，是我失礼了。”
来栖站直，侧过脸来看我，此时他宽大的眼镜正好反光，让我看不见他的眼睛，只能看见他俊秀的侧脸。他依旧无表情的半张侧脸，从没有在这一刻令我如此心惊过。
来栖伸出手将一瓶橙味的芬达递给我。我不太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伸手去接。在我即将碰到那罐还冒着冷气的芬达时，来栖身手敏捷地把手往后一缩，让我一把捞了个空。
我惊愕地抬头看他，正好对上那藏在不再反光的镜片后的，他狡黠的眼睛。
他在逗弄我。
他似乎被我的反应给娱乐到，忍不住笑了。我看着他那笑得半眯起的眼睛，只感觉浑身血液凝固在这一刻，时间在这一刻无限被拉长，长到足以我清楚地认知到：无论在以往几十年和还是今后的几十年，都不会再有人能让我如此心动了。
来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所以我一直都在追逐他的一举一动，一瞥一笑。他的这一笑，足以让我感受到他的答案。
……我一定是被女巫灌下魔药了吧。
我似乎不受自己控制地用力握住他的手，神使鬼差般地开口：“……我爱你。”
他的笑立马僵硬住了，倏尔皱起了眉头。我的心仿佛在坐过山车一样，随着他每个神态而大起大落。
他皱着眉，表情看起来有点恼怒，然后用另外一只手用力地弹了一下我的额头。
……好痛。
我委屈地放开揩油的手，用眼神控诉他。
他看起来还是很生气，抿起了嘴，一双淡色灰瞳恼怒地瞪着我。
“这种话要交给男孩子先说啊，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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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们确定了交往关系。但是我们交往后的日常和平时相比似乎没有什么变化，我不得不佩服起来栖对我生活的蚕食。只是这几天来栖好像又莫名其妙地忙了起来，升级为他女朋友的我，对他的生活无法避免地产生了控制欲。
但是对着他那副疲倦得似乎随时可以睡下的样子，我还是难以问出口。
【你怎么了？】
【为什么身上会有伤口？】
【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吗？】
这些问题我憋在心里，在龙司和杏日益欲言又止的表情中得到了某种微妙的答案。我又继续迟疑，不知道自己是否该问。又在此时，手机推送出了几条关于怪盗团的消息，这一切都令我感到某种诡异的熟悉，我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但总差一个突破口。
某天，来栖再次失联，我无法联络上他，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昨晚他深夜发来的“晚安”。我不免心有郁结，发了一大堆张牙舞爪的表情包过去，最后又觉得自己幼稚，收起了手机。最后决定不如找天真枪实弹揍他一顿解气。
已经临近期末考试，我也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出门找地方学习。进涩谷站时突然神使鬼差般地想起来栖曾经像我推介过的某家面包店，据说在帝急大厦负一楼靠近涩谷地铁站的那条紧急联络通道里。
我脚步一转，走了过去。
就在我一手背包一手拎着面包店塑料袋，转身打算下电车站的那一刻，我的余光似乎瞥到了一些熟悉的身影，正当我站定细看过去的时候，我发现周围人群的喧嚣声骤然停止，瞬间变得安静无比，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
……什么情况？？
拎着炒面面包，总以为自己走的是日常线的我，懵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The te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