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 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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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6
关于奥利温的事，除了阿尔忒弥斯变得更加沉默之外，似乎没在神明之中再起什么大波澜。
或许应该说，是各位神心照不宣地不提，久了就被冷处理了。
到底这冷处理的效果是好还是坏，就因人而异了，例如阿波罗可以淡定地听到奥利温的名字，看到波塞冬也没有任何异样。但是阿尔忒弥斯到现在也没再接受过一个男性，和弟弟之间的关系还是那么尴尬。
有些东西一时半活儿说不清解不开的，也许一辈子都说不清解不了。谁让神的一辈子没个头呢。
解开了没解开，不是单单时间就能说的算的。
这边的麻烦压下去了，那边的麻烦又起来了。而且出麻烦的还是所有神或人都没想到的对象——
是哈迪斯。
这的确让很多人没想到，哈迪斯并非不是个麻烦人物，他很麻烦，但是他都是给别人麻烦，很少给自己惹麻烦。某种程度上应该说就是独善其身，不过似乎就从后半句看起来是没什么错的。
这回的事情闹出来，别说宙斯，就连阿波罗都有些吃惊，但是预言之神还是很快明白出了什么事情——
玻尔赛福涅。
所以女人麻烦么。因为感情之类的事。
凭着对于哈迪斯的那点认识，阿波罗不认为冥王大人会是一个会因为追不到侄女而去强拐人家的家伙。首先，他的条件绝对不会追不到女孩子——要相貌有相貌（笑得跟狐狸似的）要风度有风度（那是腹黑）要地位有地位（的确）；其次，他要拐也不会用神话里头那么没水平——留下一堆证据证人而且没想过后果；最后，要是他真拐了珀尔塞福涅也会理所当然地把这些事情处理得干干净净，不会有现在这种混乱场面。
想到这里，阿波罗头痛地回到现实——得墨特尔在勒托这边已经哭了老久了。女人在对待孩子的事情上大多比较激动——赫拉是个例外，会因为自己喜好利益把儿子扔进海里的女性实在是少数。
他对得墨特尔没什么感觉，得墨特尔的气质和勒托有些像，比勒托强硬一些。但是阿波罗本来就是和谁都挺好但是大多都不至于亲密无间的性子，这让他能适时地从麻烦中抽身出来，大多数时候。
勒托对于这种女儿“受了委屈”的事情很感同身受，所以很起劲地安慰得墨特尔，阿波罗在一边兴趣乏乏，脑子里想着到底事情怎么一回事。
乱七八糟。阿波罗扶额，他一旦失去冷静一切都想不通。勒托和得墨特尔的声音实在是烦人。
到底是自己烦了还是她们烦人？
阿波罗从来都是理智的人，但是他对于人情世故也看得清楚，只是对于自己的感情反而有时候琢磨不开——可能他也认为这样没什么必要。自己的地位和身份注定了他的情感缺乏也没什么关系。他总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也让他更加觉得“反正不是天然呆，那么迟钝一点也没什么？”。反正就是外激敏感内感无能的那种。
他没心思去分析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更好奇哈迪斯怎么了。
哈迪斯其实是个重视名声的家伙，宙斯波塞冬再怎么抱怨也不敢太张扬——那样只会伤了他们自己的面子，哈迪斯倒是真的没什么坏处。冥王的名声其实一向很好，（X斗士神马无视他）这种时候他难道不应该站出来说几句？不是他的风格。
他难道还有什么要考虑的？但是这种情形怎么看都对他不利吧——难道他真的拐了珀尔塞福涅？那也不对，以那家伙的性格不出来辩护几乎不可能！哈迪斯能把黑说成白假说成真的本事让赫尔墨斯望尘莫及。
——到底怎么回事？
到这时候，阿波罗都忘了自己的神职来着。
——分割线君神马最有爱了~——
哈迪斯淡定地批改着文件，仿佛这偌大的房间中只有他一位，外面的世界鸟语花香。
也就是说，他无视了N个人。
棕红发色翡翠眼睛的女神尴尬地站在他对面，手指关节因为过于用力而发白，她抿着红润的唇，努力显现出自己自信美丽的一面。但是却无奈地发现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永远无法骄傲，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米诺斯和拉达曼迪斯面面相觑，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终于，哈迪斯开口了，对米诺斯和拉达曼迪斯。
“你们两个站在这里干什么？去工作吧。最近人类的灵魂多了很多不是么？”
两位一时无言，相视片刻，退下了。
房间内只剩下珀尔塞福涅和哈迪斯，后者手里的笔一直没有听过，纸张发出窸窣的声响。哈迪斯的眼睛也一直没离开过文件，包括和米诺斯他们讲话的时候。
他的眼中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珀尔塞福涅。
珀尔塞福涅终于按耐不住，主动开口：“哈迪斯大人……”但是剩下的话却在嘴边说不出口。
哈迪斯终于抬起头，俊美无双的脸上依旧是淡定的微笑，珀尔塞福涅好不容易汇聚起来的气势在那双紫晶眼睛的一瞄中消散得无影无踪。
从来都是这样，自己可以在母亲和仆从面前任性甚至嚣张，但是在冥王跟前自己永远只能扮演温婉的小女子，自己认为那样就能让男人渐渐沉醉其中，但是她错了——她从一开始就不知道冥王想要的是什么。
从来没有。
哈迪斯对于她而言是永远憧憬的对象，珀尔塞福涅对于他的情感甚至超过了对于生父宙斯。很可笑啊，爱上了自己的大伯？但是这并没有什么，众神之间甚至是可以不讲伦理——那些条规只对现在的人类适用。
哈迪斯的眼光所注视的地方，她从来都不知道。珀尔塞福涅知道自己无法跟上哈迪斯的脚步和思维，但是她敢肯定也没有其他谁能做到。她相信自己是最爱他的人，是最了解他习惯他的人。
珀尔塞福涅从小就喜欢到地府来玩，如果和父母有了矛盾也总是跑来冥府找哈迪斯诉苦，哈迪斯也淡定无所谓。珀尔塞福涅大多都是乖乖坐在一边，很少打搅他。如果她心情不好，安慰几下也就过去了。
但是可能哈迪斯没想过。
珀尔塞福涅从小就开始了的爱慕，慢慢发酵变化，终于变成了近乎变态的执着。
她无法想象哈迪斯拥其他女人入怀的场面，她一定会疯掉——如果成真的话，她回扑上去把那个女人撕碎吧，是女神也是。她不能看的。怎么会有比她更适合冥王的女性呢？
身份配得上哈迪斯的女神中，要么结婚了，没结婚的雅典娜和阿尔忒弥斯已经发誓独身，还有谁？也没敢高攀冥王。
但是哈迪斯却从来没对她表现出超出亲戚的感情。
但是她还是很乐观地想，反正结婚是为了过日子，不一定要有爱情嘛。只是哈迪斯连过日子的想法都还没。只不过没明说罢了。
单方面的追求都是痛苦的，有时候是对双方，不过哈迪斯总共是淡定，所以纠结的只有珀尔塞福涅。
“站着做什么呢。”哈迪斯指了指椅子，“像过去一样坐下来吧。以后也是。今天是怎么了呢？”
——我还是会像以前那样对待你，不要想太多了。
“……好。”珀尔塞福涅搬了椅子，坐在哈迪斯旁边，椅子紧靠着。
“……”哈迪斯放下手中的笔，微微颦眉，“何必呢。”
“我想和你在一起，哈迪斯！”珀尔塞福涅的语气开始急促，“我有什么不好的吗？我配不上你吗？我可以改啊。”
“你没必要这样。”哈迪斯似笑非笑，“你想想外面现在会乱成什么样子？”
“……”
“这样把你我的名誉都搭进去好么？何必和你一个并不爱你的人结婚呢。”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们过去不都常常在一起？”玩文字游戏呢这。
“不是那样的在一起。”珀尔塞福涅抓住哈迪斯的袖子，似乎他下一秒就会离开，“你难道已经有喜欢的对象了么！”
——如果有，我就是杀了那个女的也不会退出的。
“你打算如果我不同意的话，你就声称我已经侵犯了你，玷污了你的清白么？那样让我骑虎难下？”
“……不是的。”珀尔塞福涅被说中了，嘟囔着。
“你没必要瞒我”因为瞒不过。哈迪斯依然是那样的表情，不留痕迹地把袖子抽了出来，说，“看着我的眼睛，科莱。”
科莱是珀尔塞福涅的小名，只有她的父母和哈迪斯会这样唤她。
珀尔塞福涅顺从地抬头，哈迪斯俊美的脸近在咫尺，但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只有微冷的寒气。白皙的面孔上，紫晶的双目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一直都有的光彩啊。
珀尔塞福涅明白。
——自己的翠绿双瞳永远无法折射出那样的光芒。
其实可以乘机得到一个吻的，但是丰收女神的女儿却僵在那里没有动。只是看着冥王的眼睛。
那双眼睛望不到底，漫无边际的紫色慢慢包裹住科莱的身心，逐渐丧失了思维和行动，只是那样看着。
“你的眼睛，还是漂亮的，但是没办法，不是我想要的呢。”
是低语，不是情人间的低喃。
【那么……】
“如果是过去的话，可能还有些可能，现在恐怕不行了。”
【那么哈迪斯……】
哈迪斯悄悄离开了位子，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那么哈迪斯，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失了神的珀尔塞福涅坐在原地，突然觉得自己好傻。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Chapter 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