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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阴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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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外,李铭看余青树这么久不回来,都快闯进电梯了。
“严总的女朋友有可能说的是余大神吗?”
“可之前没在台里听说过大神有一个很有钱的神秘男友啊?”
李铭像是想到什么,急忙跑到前台询问一个工作人员,她暗淡神伤的对李铭说:“据说是严总女朋友回来了,所以给所有员工放假,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好命,让严总等了五年。”
她说完还泪眼汪汪的。
要是一两个月估计还能说那个女人不过是就有钱人睡过就可以随意打发的情人罢了。
可是五年,在上流财团,纸醉金迷的社会,谁等得起。
她们可能都觉得自己再也没有机会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吧。
李铭听完只觉得这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想,太阳穴突突直跳,想起早上酒店里听到两个酒店女经理的对话。
“随便从别的市来的女人就妄想爬上总裁的床,还安排她在顶层,我倒是要去瞧瞧那个女人长什么货色。”
另一个女员工手挽着她的手亲昵的附和,说:“秋林姐你是不知道,我今天去0818客房服务的时候看到她肩膀后背有个大疤,可丑了。”
王秋林斜眼冷笑,表情孤傲:“我觉得她不到一个小时就会被严总甩了吧”。
0818总统套房正是大神的房间。
李铭当时就恼了,撸起袖子打算冲上去撕烂这些个长舌妇的嘴。却被余青树按住肩膀:“没事,这些人和理论赢了也不会觉得自己是错的”。
“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实力征服别人。这个时代信奉眼见为实。并没有人在乎你是否心里好受”。
这个时代一两句流言蜚语就能摧毁一个女性所有的努力。
余青树看了一眼还在工作间悄言细语的那两,忽然想起他曾经说过,女生是很辛苦的。那时候她不理解,以为他只想包养她罢了。
现在才知道,严川那会心疼她学业繁忙还要出去兼职,她的幸苦,让他既倾佩又心疼得要命
那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在男性身上听到说”女生是很幸苦的”话。
笨蛋严川。
李铭先前听过大神在这里上过高中,而且有一次台里聚会,大神醉酒的时候喊的是一个男人的名字。
事后,台里的同事都打趣她,一脸八卦:“青青,昨晚喝醉叫的是那个男生啊”?
余青树笑容腼腆,当着大家的面大方承认:“是初恋男友”?
办公室众人发出了一阵兴奋猴叫:“吁~”
李铭现在呆在原地,因为那晚,他送大神回家,只有他一人听清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严川”
“严川”,她一遍遍的呢喃着,眼泪也哭湿衣襟。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失态的大神,在他眼里大神一直是一个淡漠无比的人,犹如高岭之花。
看来并不如此。
南方湿冷,寒凉。
他在车外抽完烟,才发现大神在车里睡着了,神情沉默的给大神盖上他的外套,衣衫轻薄的离开了。
严川,原来是江南城首富?前男友吗?大神还真是深藏不漏啊。
他回到休息室,看时间已过9点,眸色一暗。
分手五年的男人,饥渴如狼,他了解男人。
可他刚跑到采访室门口就立马被楼上的安保拦住,“抱歉,你不能进去。”
李铭淡定的拿起手机拨通了老张的电话,对面很快接,“小李,青树的采访咋样了”,他刚打算张口,就看到余青树一脸落寞的下来,眼神没有光彩。
“老张,晚点说”,说完干脆的把电话挂了。
李铭追上前担忧的询问,看着余青树的泪痕:“余大神你哭了吗”。
和严川分手以后,余青树很少在外人面前表露出脆弱。
余青树吸了吸鼻子回答“没有”。
李铭尴尬的挠了挠鼻梁,纠结要不要说:“可是,大神你…你脱妆了。
余青树:“…”
她已经在电梯里抹过眼泪,尽量少哭一点了。
严川大坏蛋。
把她妆弄花了。
“抱歉啊,你等我一会,我去卸个妆”
李铭笑着应允:“不用管我,多久我都等你”,余光却瞥见她脖子上暧昧的红点。盯着她离开的背影,默默握紧了拳头。
余青树在厕所补妆一边在心里抱怨着严川的不节制。
却也在心里庆幸,他终于回到了属于他自己的位置。她咬着唇犯难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看着脸上慢慢泛起红晕,急忙用冷水打湿脸。
冰冷的水珠顺着长长的睫毛落下来,像是跳跃的蝴蝶,她红唇微张,红润的手指头按住疯狂的心跳。
“真的可笑余青树,你还要再毁他一次吗”
说完,泪水忽的在眼里打转,汹涌美好的回忆在脑海浮现。
“离开吧,余青树”
眼里的晶莹的泪水大颗滑落,在无人的角落,她终于哭出声。
李铭高大的身体倚着在厕所墙面,低着头沉默的吸着烟,直到低低的哭泣声传来,他烦躁的将烟蒂一脚踩碎,新买的皮鞋被烫出一股胶臭味。
“第二次”
余青树和李铭隔天就回到台里,老张看着余青树递过来的u盘,有点心虚:“乖徒,你应该…没事吧。”
“没事”,余青树应的仿佛像没事人一样。
听到余青树的回答,老张心里缓了一口气,抚摸着胸口,点着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近几年他才栽培到这么好的一个苗子,若不是台里领导施压,这么好的苗子他捧在手心都怕化咯。
看来只能默默祈祷她快点放下了。
严氏大楼
助理许颜心惊胆战的站在严总的旁边,等待着命令。
严川微微蹙着眉,神情严肃,手里还攥着余青树和一个男人的照片。“让公关部在社交平台帮我发布我已订婚的消息,最好与京城电视台公开采访视频时同步”。
许颜疑惑,却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只能严格遵照命令办事。
“是,严总”
严川看着敞开的大门,脑海里不知不觉浮现着那天余青树的背影,决绝坚毅,一次又一次把他丢在孤独的深渊里。
她是善良的审判者,把控着所有有关他的悲欢离合。
他将照片攥得越来越紧,力道大得隔着衣服都能隐约看到手臂肌肉的线条。
许颜走出会议,拨通了公关部的电话,下达了总裁令,挂断电话后,眼神担忧的看向紧闭总裁室。
这条消息一旦发布,他严老爷子和整个股东大会上的质疑和施压。
选择公布自己结婚的讯息,无异于驳回了所有想要攀上这门高枝的名门望族,其中的困难可想而知。
严氏集团高层的手段她不是不知道,爬上这么高的位置,能有几个人的手是真正干净的。
许颜知道,他真的爱那个女人深入骨髓。
余青树在认真的在电脑前整理昨天拍摄的视频。
视频里,严川言谈举止优雅从容,眼神透露淡漠机敏,再也没有没有她记忆里半点青涩的样子,以前那个连牵她手都会脸红的男孩。
李铭慢悠悠走过来抿了一口咖啡,瞄了一眼显示屏上的内容,笑得呆呆的说:“眼神算不上清白”。
余青树刚想和李铭说些什么,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屏幕上显示黎梦琪,余青树疑惑皱眉,接起电话后,李铭就自觉的走开了。
“你好”
自己的语气平淡陌生的样子,谁能想到她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呢。
“老同学,好久不见,你回来一个月了,也不来江南城找我这个老同学聚一聚”
“什么事”
余青树简洁明的回答让她尴尬的咳了一声。
“我们打算在举办一场高中同学聚会,正好你回国了,可以一块和老同学叙叙旧”
黎梦琪似是撒娇的语气,仿佛她们从未有过隔阂一般。
“不必了”
余青树皙白的手指按住发痛的太阳穴,果断的拒绝了。
大学聚会无非是些冷嘲热讽,大学时她和严川谈恋爱已经是人尽皆知,她和班上其他人也交情不深。
况且自己大学修的新闻专业和文学双学位,黎梦琪是化学专业,同学本就毫无关联。
黎梦琪似乎也不打算装了,”我有当年有人陷害你爸爸的证据。
余青树将桌上的a4纸攥成一团,却还是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在哪”
“只要你来江南城”
余青树刚才就疑惑,黎梦琪和她一样,从来不去参加聚会,大学她们基本就在图书馆复习,她也没过谈恋爱,平时没什么活动,大学她和严川出去约会,黎梦琪经常在宿舍呆着不知道干什么。
先前从来不参加活动,此次却盛情邀约?倒不如谨慎一点为好。
“老同学都在京城,不如我做东,大家在京城聚”
况且要是她又遇到严川,恐自己再露出什么破绽。
“我不是在和你谈条件”
电话对面,黎梦琪眼神狠厉,死死的握着手机,呼吸沉重,远没有听起来坦然轻松。
余青树,是她最后的筹码。
对面许久未传来声音,她怕极了。
黎梦琪看出余青树在犹豫,知道她在顾虑什么,急忙转变语气。
“不过你不用担心,严川不会来的,我们邀请过他,据说是要飞去法国参加一个紧急会议,他的助理已经拒绝我的请求了”。
回国之前担心会和严川碰面,回国一个月以来但凡是江南城或附近的外采,她都尽量避开。
当年她的爸爸因为被人栽赃嫁祸,替真正的凶手坐牢,这次她有能力一定能查清楚谁才是陷害爸爸的真凶。当年封氏集团的工地纠纷绝对没那么简单。
就现在收集的案件资料卡看来,她的对手远比想象得棘手,其实不管黎梦琪的邀约有没有阴险,她都会去。
余青树犹豫了一下,没立刻答应她。想要试探出她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