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不能做的事 ...
-
找了一家离主城很远的茶楼,一个留着胡茬的中年男人猥琐地跑上楼。
曾谙始终不想承认自己有着这样一个父亲。
“乖娃娃,爹就知道你最好咯,爹这回肯定把之前所有的钱都赢回来!”
男人笑嘻嘻地没有一点当父亲的正经模样。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没钱拿给你了!”曾谙冷漠道。
男人拿着桌子上的钱,掂量了下,份量挺足。
贪婪,自私,虚伪,是曾谙从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所看到的。
男人笑笑:“闺女你想吃啥,爹给你买,要不等爹赚大钱了再带你吃好吃的!”
“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敢来,我就报警。”曾谙毫不客气地说着。
“怎么,你敢把你爹搞进局子里?”男人冷哼了一声,似乎觉得曾谙也不过是说笑而已。
曾谙已经眼前这个无耻的男人不抱有一丝希望,她站起身,两只手撑在桌子上,做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别怪我没提醒你!”
曾谙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瞧着曾谙的眼神,男人也显得有些害怕。没一溜烟的功夫,男人就没了踪迹。
曾谙也不记得从那个男人离开之后她哭了多久,她只记得最后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
十几个未接电话和短信让曾谙没有力气去想其他的事情,拨通电话,黎文礼骂骂咧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大姐,你瞅瞅现在几点了,你是请半天假,还是准备撂挑子不干了?”
匆匆赶到黎家的时候,管家给曾谙开了门。
黎文礼坐在大厅中那架斯坦威前,曾谙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着黎文礼的那双手,随着他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曾谙也随即回过神来。
“听得懂吗?”
“嗯?”
黎文礼笑着,他起身走到曾谙的面前,盯着这一张小脸好奇道:“哭过?”
曾谙愣了愣,之间黎文礼拿起手帕擦着手,曾谙低着头说道:“对不起下午我有点事情没有注意到时间,下次一定不会了!”
“怎么?分手了?”黎文礼戏谑道。 曾谙没有回应,黎文礼接着取笑道:“怎么,爱而不得?”
可是黎文礼给的工资比之前预想的太高了,她不敢反驳黎文礼,现在的她多了一项债务。
“明天把这封信给她。”黎文礼从怀中拿出一封向信递给曾谙,曾谙黑着脸,敢情是把自己当成中间传话的人了。
曾谙没有接过去,她本来因为她爹的事就心情不好,更不想被黎文礼使唤做这跑腿的事。黎文礼疑惑地看着曾谙。
“抗旨不遵?”
黎文礼的话倒有点好笑,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曾谙冷冷道:“我是来给你做助理的,不是来给你做跑腿的!”
黎文礼还很少见到敢和自己叫板的人。
“送了这信,今天你旷工的事情就算了,不然你就不用来了。”黎文礼抬着下巴,他总是这样一副高傲的姿态。
曾谙接过信封,她的确缺钱,黎文礼这样的威胁也的确有用。
记事本上又多了一笔账,曾谙两只手撑着脑袋,虽然是肖沐沐借给自己的钱,可她是最不想欠别人人情的,她翻看着手机里之前留着的几个客户大佬的名字陷入沉思。
她总是想和过去做出告别,可总是事与愿违。
她走到阳台,关上灯,蹲在一个角落。
曾谙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是这样的怂,连拨打个电话的勇气都没有。犹豫了许久,曾谙还是摁下的拨号键。
……
第二天来到酒吧的时候,老板早早就在店里等着曾谙前来,原来是这个客户大佬一早就派人来包场。
大手笔的客户,曾谙是靠着喝到胃出血才勉强留下来的。
“晚上还是要注意安全,动静别整大了,实在不行就酒店也行。”酒吧老板从兜里掏出了一盒东西递给曾谙,他也没想到就靠曾谙一通电话就能让这个大佬这么爽快。
曾谙连忙推开酒吧老板手中的东西。
“欸,我给你说,这徐先生虽然是大款可也是有家世的,你别想着母凭子贵去抢别人夫人的位置,该做的措施还是得做好。”
酒吧老板强行将东西塞到曾谙的手中。
曾谙没有这个意识,这种超越底线的事情是她根本没有想过的。
但是酒吧老板却是这样认为的,也难怪曾谙当初会为了拿到钱,一口气喝完了一箱酒,就为了迎合这个徐先生的一句玩笑。
这样真的值得吗?酒吧老板拍了拍曾谙的肩膀才离开,留下曾谙一个人在店里等着这个徐先生前来。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徐先生还是没来,曾谙突然有些庆幸,却也是有些失落。曾谙找了个台子坐了下来,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安静的酒吧,也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看过这个酒吧里的样子。
“请问曾小姐在吗?”
敲门声伴随着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从大门外传来。
曾谙通过监控看见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正站在大门口,模样不像是坏人,她便应答了一声。
男人说道:“徐先生派我来接您。”
“去哪儿?”曾谙下意识地问着。
男人开口:“徐先生说您去了就知道了,徐先生还说让曾小姐放心,不会对曾小姐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的。”
虽然听见男人这样说,但是曾谙悬着的心依旧是沉不下来。
车子大概开了有半个小时,透过车窗,曾谙看见的是一个破旧的老宅,阴森森的,而且还是晚上,怪吓人的。
“让我来这儿做什么?”曾谙有些后怕。
老宅门口的灯突然亮了起来,曾谙的腿在发抖,她自己也很难想象如果下车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徐先生在里面等您。”
曾谙下车之后,男人就开着车子走了,只留下曾谙一个人站在老宅的门口。
“进来吧。”混响的声音极为浓厚。
推开老宅的大门,一抹血色的身影让曾谙不禁背后一冷,曾谙试探性地发出声音。
“徐先生?”
眼前这个穿着红色西装的男人没有说话,他只是背对着曾谙站着。
门突然关上,屋里只有从玻璃窗透进来的月光,万分诡异。
“徐先生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曾谙的声音明显弱了三分。
眼前的男人依旧是没有看吭声,曾谙想转过身出去却怎么也打不开门,后面的呼吸声慢慢逼近,吓得曾谙不敢回头只能用力的拽着门把手……
“曾小姐?”
一个声音唤回了曾谙的魂魄,原来方才是自己出了神,曾谙摸着自己额头上冒出的几滴冷汗,犹豫的下了车。
“徐先生在里面等您,我就不送您进去了。”
推开门,屋里亮堂堂的,并没有刚才想的那样瘆人。徐先生戴着一副眼睛坐在沙发上,他听见声音,忙放下手中的报纸。
徐先生虽然年近四十,可保养的却像是三十不到的小伙子一样。
“不用换鞋了,进来吧。”徐先生和那天在酒吧时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曾谙诚惶诚恐地走了进去,她小心地瞧着屋里的陈设,一幅很大的画映入眼帘。
“喜欢?送你了!”
“不是!徐先生……”曾谙连忙否认,但她也不是不喜欢,只是不知道徐先生怎么这么大气。
跟着徐先生的脚步,曾谙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袖,难道今天晚上真的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曾谙特别紧张,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也很害怕做这样的事情。
直到徐先生走到一个房间的门口,曾谙停下脚步,她开口:“徐先生,您要做什么?”
曾谙也没有把话说的太直白,徐先生回过头看着身后满头冒汗的曾谙,问道:“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