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夜半寻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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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深夜，宁静的房间，宁静的默然。诡异到出奇的宁静，融洽到出奇的宁静。默然然躺在床上浅眠。自从三年前，她就已经没进过香甜的梦乡。窗上细微的割裂声，唤醒意识朦胧的墨然。她翻了下身，保持呼吸的频率。
呲....破空而入的黑影，没打破夜间的宁静。仅似流星划落天际，稍纵即逝。空气中渲染上了其不可闻的暗香,默然咬了下唇，决定不做声响。黑影举手成刀，劈向默然颈项间，默然握着小剑的手紧了紧，又放松。为什么？默然心下想知道原因。手刀落下，麻利的扛起默然破窗而出。
再次听到人声，已是半个时辰之后。默然知道，肯定还在镇子上。
“那女的带来了？”声音有点沙哑，让人不是很舒服。
“张老大，我办事您还不放心，这可是个极品，比那两强太多了。今儿在天歌楼大伙眼睛都直了。”另个一个声音回答。
“这我自然知道，”有点得意，“那香....两个时辰没问题吧？这特妈要不是银鹭的人，老子就霸着不放了。哈哈”听起来很猥亵，默然大致上明白了。记忆中纷乱的影响浮现，那是她第二次杀人吧。嘴角勾起带着自嘲的笑颜。
那年大雪纷飞，她刚被银鹭赶出来，走了三天，身上只有师傅当初送给自己的小剑。没有银两，没有目标，单纯的只是在雪地上走，一直一直，到一点力气也没有，到双腿跪地，到她倒在雪里，以为自己就会这么死去，昏昏沉沉，只想再见师父一面，一面就好，这辈子唯一对她好的师傅...
再次醒来，才知道自己被人救了。她当时很感激，身体虽然还是僵硬无比，带着疼痛，心田却是温暖一片。半梦半醒间，有人喂了自己汤药，食物....屋子里升起了暖炉。她的泪滴滴掉落，凉了面颊却热了胸扉。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她对救她的人，是全心全意的感激，全心全意的尊敬...这份感情一直持续到她痊愈的那个晚上，那个男人不顾她的哀求，不顾她的眼泪和心痛，剥光了她的衣服，她浅笑着用师傅送给自己的礼物镇定的划开了那人的身体...心中冻结成冰。
“嘿嘿，您就放一万个心，过了两个时辰，我给人送回去。”默然的思绪被拉回，是刚才劫持自己的人在说话。
“那你去后面先歇着吧，好了我自会叫你。”
推门进屋子的声音，来人说道：“今天要不是你上台有人搭腔，谁会专门去注意你呢，也活该你倒霉。”向默然靠近的同时，又道。“还真是不错，让我好好享受享受吧。”伸手去抱默然。
默然手起剑落，那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左臂酥麻失了感觉，落在了地上，臂膀上绣着的龙纹混着血迹。“我不知道刺在哪里，我只知道，你今天会死。”默然低低开口，依旧是她惯有的清明琴瑟之音，可此时听在那人耳里，犹如午夜鬼魅，透着阴凉。剑气袭来，反射出月光，剑下之人，已成亡魂。默然摸出手帕，细细擦拭了小剑，收了回去。
“这地方也太静了吧...”门外又是男人声响传来。默然有片刻呆滞。接着是刺刺啦啦别门的声音，不算很大，如若不是耳力很好，倒也发现不了。默然只听了片刻，略一挑眉，心想：也好，至少能知道回去的路。
过了片刻，门被由外而内推了开来。“公子”默然声量不大，仅够入屋的人听到。
借着月色踏进屋子的来人正是常欢，刚跨出的第一步，听了声音就定了下来。“你...你...你...”声音中明显混杂了惊奇，喜悦...和说不清的味道。却没了下文。
“默然被人带到这里，想请公子告诉我运来客栈的方向。”默然说话很客气。可常欢就是能听出里面的疏离和陌生。
常欢心下有些来气，更多的是心疼，明明看不到方向，怎么就不让自己送上一程。常欢又跺了两步，才看清地上尸体。知觉胸口怒气翻滚。自己查了两天，知道这里有人抢了姑娘只图贪欢，可还敢把默然劫来，千刀万剐也是便宜了他。对上尸首，踹了一脚，以示泄愤。接着道:“默然，你等我下，去去就来，去去就来。”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默然不明所以，这人和自己很熟？只是刚报了姓名，就叫得这么顺口。而且自己只是让他指路，却还要稍等片刻。默然靠在墙边，静静等着常欢。
没多大功夫，常欢再次进了屋子。“默然，咱们先把这里的两个姑娘送回去好不好？”
默然此时才算有些了然，刚才常欢应该是去找被抢来的两个女子。“公子既然有事，我就自己回去吧。”
常欢听了，有些急:“怎么就那么不知道担心自己，这么晚，你又看不到路，”语气很是懊恼，“那我先送你回去，再来寻她们好了。”更多的却是关心。
默然只觉心间微动，语气自是柔了两份：“你告诉我方向即可。”毕竟这么多年，再听到这种关心的话语，还是会让自己感到温暖。
常欢看她这么坚持，过了一会才到：“出了门，你朝东边走个三百步，应该是最大的路口，再朝西边五百步，能听见卖宵夜的时候，朝东边再走三百步，差不多就到了。”
默然点点头，知道他是照顾自己眼睛不方便，才说的如此详细，“谢谢常公子。”言毕，走了出去。
这是默然第一次提常欢的姓氏。以默然的性格，能叫上一声常公子，自是难能可贵。
常欢显然也明白默然的那句常公子，是终于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人，而不再是东西。丹凤眼中亮光点点，仿佛一只刚偷吃了极其美味小鱼的猫咪，满足开心。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夜半寻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