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留与不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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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暖黄灯光的咖啡厅里冷气十足，穿着长裙的女孩不由伸手擦了擦裸露在外的肌肤。
麻瓜的空调箱子竟然比一个凉爽咒效果还好。诺恩斯不由感叹。
她看了眼右手手腕上的表，伦敦时间下午四点二十五，距离魔法部下班还有三十五分钟。女孩叹了口气，左手托着脸百无聊赖地欣赏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右手慢悠悠地搅拌着饮品。
托尼注意窗边那位独自一人的小姐很久了，他边擦拭着手上的玻璃杯，眼睛不由自主地又一次瞟向了那个位置。那位金色短发的女孩有着晶莹剔透的蓝色眼睛，在她冲着帮忙点单的女服务员微笑时起，托尼就觉得自己心动了。
她似乎是一个人，托尼心里下了论断，不然没有哪个男人舍得一位这样的约会对象等上自己半小时！于是，他决定在五点十分换班后坐到女孩对面的空位置上陪她聊聊。
在托尼盯着秒针倒数时，一个穿着奇怪且有着一头亮眼的浅金色长发的男人推门而进，惹得店内半数的女孩都为他侧目，即使男人精致的脸上赤裸裸表露着“生人勿近”。
一个勇敢地女孩拿着便签纸接近了他，站在吧台边的托尼忘记了时间看起了热闹。
“抱歉，请让一让。”卢修斯·马尔福极力压制着自己对这些服装怪异、行为不雅的麻瓜的厌恶，勉强地扯了扯唇角摆出一副客气的样子。
“请留下你的电话好吗？”女孩锲而不舍地说。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位举止优雅得体的男士露出一副很难受的神情，捂着口鼻不管不顾地绕过这位女孩继续往店内走。这让不远处的托尼不由怀疑，是这位小姐身上有什么难闻的体味吗？
那位小姐羞愤得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托尼目送她消失在街头，再一定睛寻找，心凉了半边。那位先生坐在了他的命运女神对面，脸上带着完全不同于方才的温和。托尼知道自己没戏了。
“你离开已经快有600天了。”卢修斯的语气很淡然，淡然得叫人一点看不出他曾为了诺恩斯变得歇斯底里。他平静地注视着女孩，藏在桌下的左手拼命搓揉着那根颤抖着试图弯曲的手指。
相比于表面淡定的卢修斯，想象了无数个开场白的诺恩斯有些局促。她做出了千万种预设，但在看到卢修斯向自己走来时，她的脑海中升起了一个新念头：他会喜欢我的短发吗？
感谢这一头雌雄莫辨的短发，帮她瞒过了德姆斯特朗的老师同学，让她平安地在俄国境内完成了最后一年半的求学路。
可是，当要面对卢修斯时，不知为何，她对自己的这一变化有些羞赧。她不希望卢修斯像莉莉一般惊讶地看着她的短发问：“诺尔，你为什么把头发剪得像个男孩？”她甚至察觉到自己会很介意卢修斯这么问。
万幸，卢修斯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这次回来呆多久？不走了吧？”
“爸爸希望我到挪威魔法部去，那里比英国安全。”诺恩斯为难地开口。她为自己的回答感到羞愧，明明她的朋友们…还有卢尔都在想念她、等待她的归来，但她却像个胆小鬼一样离他们远远的。
“是啊，是啊，”卢修斯眼尾染上了讽刺的笑，“你的哥哥也在那儿，他很早就开始为今天做准备了。”
“卢修斯！”诺恩斯呼喊他的名字制止了他的怪声怪气，她叹了口气，“你该明白的，如果当时我们继续留在英国，现在或许已经成为敌人了。”
“而且，他，你们口中的黑魔王，他不会放过我的。”诺恩斯想，如果让人知道在那个鲜花灿烂的小花园里她曾拒绝过伟大的黑魔王……这件事足够她被杀一百次一千次了。
“我会保护好你！”卢修斯急切地说道，他有些失态地握住了对面女士的手，眼眶不自觉有些泛红。无数个日日夜夜他都在幻想，如果有诺恩斯在身旁，他会怎样……可无论是午夜梦回还是在街头巷尾，他都留不住诺恩斯也找不到她。
此时，一支麻瓜的街头乐队从咖啡厅的玻璃窗外经过，他们吹着小号踏着零碎的舞步，放声歌唱着“Hope the lovers will never part.（望情人永不分离。）”
卢修斯想，是时候了，对她说出那句话。
可是，行人的尖叫声打破了一切正好的氛围。就在咖啡厅的东南方向，一家唱片店内燃起了熊熊烈火，好几个手握魔杖明显区别于一般麻瓜的顾客狼狈地从里面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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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凉风穿过立于高塔的霍格沃茨猫头鹰室，一个男孩正安静地借着晨光阅读着属于他的信。他有着金色偏白的碎发，蔚蓝色的眼睛仔细地浏览着每一个字，并随之酝酿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我亲爱的弟弟。”信的结尾写道。
他小心地将信收进长袍内，神态似是将其视若珍宝。但紧接着，他神色狠厉地重重踹了一脚猫头鹰室的铁架子，惊得三两只正在休息的猫头鹰四散飞开，往日那些爱绕着低年级学生戏弄他们的“常客”也把脖子缩了起来。
少年眼底掀起了巨浪，周身萦绕着的阴沉气息不容侵犯。
校外食死徒声势浩荡，校内学生的恶意斗殴事件也多了起来，其中以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之间的冲突最多。为此，邓布利多校长特意召集所有教授，提醒他们务必提高警惕，对巡逻工作万不能掉以轻心。
“阿不思，我认为，将两个学院的孩子分开教授会更好一些。”身为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照看着一群精力充沛的小狮子，麦格教授总是比别人想得多一点。
邓布利多刚想回答这个问题，去而复返的弗利维教授出现在了门前，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有几分眼熟的冷脸少年。
“米勒娃，关于你说的这件事，我们下次再谈。”他的半月形眼镜片反射出微光，这让这位老人看起来慈祥而睿智，“或许一切即将好转。”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留与不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