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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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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灯光下,莫梓君沉思的脸庞在火光里忽明忽暗。他幼小的身躯弓着,显得很沮丧。
奶奶遮遮掩掩的话语使他难过。
那时候
晚餐过后,莫梓君哒哒哒地跑到奶奶身旁,拉住了她的蓬松裙摆,问:“Grandma,我想见见母亲。”
她看着莫梓君又转移了视线说:“孩子,你母亲最近不方便见你。”
“我不要!Grandma 您帮帮我吧,我想见母亲。”
奶奶冷酷地转过身,说:“你该去休息了,孩子。”
这真是令人气愤,莫梓君颤抖着唇,没有再追上去。
彼得安静地在旁边陪着莫梓君,宝蓝的眼睛有些郁色,显得更深邃。
莫梓君的鼻头红红的,眼眶带着晕色,显得很憔悴。
“很晚了,小少爷,休息吧。”
彼得用爪子轻轻拍拍莫梓君的小手,说:“时间会冲淡一切的,您不要过于担心了。您想,您母亲是多么有能力的女士,她会好的。”
莫梓君微微低下了头,他静静凝视着彼得的眼睛,奶黄色的眼眸与之沉默而凝重地对视着。
“有时候,我真痛恨自己没有能力。”
“您或许很难过,但是奶奶是为了您好。”彼得有些迟疑地说,
“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连母亲都见不到”
“您只有强大起来,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可是我好没用啊……我帮不到母亲……”
莫梓君的泪珠滴答滴答地滑落在下巴上,刺痛的头颅使他不由闭上了眼睛。
妈妈,我想你了。
我想见你,可是我没有办法……
颤抖的身躯包裹着一个无助的灵魂。
上帝,请指导我前进的路吧。母亲,我的灯塔,您也在思念着我吗?
“我好想见她啊……可是我却怎么也见不到她!”莫梓君咬紧牙关,手指甲深深刺痛着皮肤。
“彼得,我该怎么办?”他的眼神过于成熟,也过于绝望。
也许这是一个孩子对母亲依恋的体现,但也许,是别的什么。
请救救我。
无助的魂灵在无声地呐喊着,濒临奔溃。
母亲,母亲……
我们会不会像那首诗一样永远见不到面?
我们不久就陷入黑暗寒冷中,
再见,过于短促的夏天的强光!
我已听到枯枝朽木落自半空,
掉在石子地上发出凄然声响。
彼得有些痛楚地拥抱住莫梓君,湿润的舌头舔过莫梓君的脸颊,轻轻的,柔柔的,安抚着这个可怜的孩子。
不知多久,莫梓君哭累了,眼皮红着合上了,依旧不安地在梦里挣扎着,和未来敌人争斗不休。
母亲的背影出现在远远的十字岔口,他想追上去,却见母亲温柔地笑着,缓缓走到他的眼前,温暖的拥抱、熟悉的藏青色头巾和缥缈的歌声使他慢慢地安静下来,
这一夜,有些人注定不眠,
而有些人幸运地在母爱的摇篮里睡着了。
一边,雅米夫人在书房里打理着庄园重要的事件,短暂休息的时间,她望向窗外三色月季,心有所感地痛了一会儿。她枣红色的唇似乎有些苍白。
“亲爱的孩子,在新的环境,你还过得好吗?”
母亲忧郁的眼神牵挂在娇嫩的月季花上,回忆着与稚嫩的孩子在花园里和丈夫玩耍嬉戏的甜美时光。
可是现在莫冉已经走了……
回忆到那个冰凉的秋天,她的眼睛黯淡无光,沉默地悲痛着。
不一会儿她便又投入到了繁忙的庄园事务中……
花园深处的小木屋里,一个小人儿在一口大缸前口中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
“加三只火龙球,两个绿藤蔓果实……嗯,还有这两个……”
他深灰色的魔法帽,不时一闪一闪地扭动着。像是在舞会里尽情歌唱的歌手,左摇右摆的。
一个大木勺被放进缸里搅拌着,火红的火花噗得从缸中液体里爆出,潜入液体后又变成了灰绿色,开出了一朵朵五颜六色的水中花。
小心翼翼地把花摘下到器皿中,小人儿终于露出了他那双标志性的祖母绿眼睛。
“这次这强身健体的药水一定有用处。”小人儿哒哒哒地跑下梯子,端着器皿里的花朵,在萃取台面前停了下来。
这是忙碌的一个晚上。
一个小少年想通过药剂成为强壮的人,魔武双修。
而有的龙还在忧愁的抚摸着睡不安稳的孩子的脸颊。
“真是心疼他们两个。”图尔拉小姐垂着睫毛略咬着唇说。
奶奶很温柔地说:“成长总是痛苦的,等他们大了,回忆起来,反而是甜蜜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您说的也是。”图尔拉小姐点了点头,说道:“过几天孩子们应该要去教堂洗礼了吧,您准备好了吗?”
“是的,亲爱的,放心吧。他们会有一个成功的洗礼的。”奶奶温柔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