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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林蓝要嗝屁了?! ...

  •   舞会已经接近尾声,程立菲却迟迟不现身,特意来看这位一中校草的那些人都忍不住焦躁起来、装作不经意地四处寻找着程立菲的踪迹,甚至有人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去向那个拥有着天生倜傥风流气质的笑面帅哥问询。
      “菲菲真是受欢迎呢。”
      程笑回答完又一个学生向他询问的、关于程立菲去向的问题后,苦恼地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对宋玉清故作抱怨道:“我的小堂弟在学校总是这么受欢迎吗?”
      “是啊,这是当然。”
      提起程立菲,对他心仪已久的宋玉清也忍不住放开了女神架子露出迷妹的一面:“他可是程立菲,外形条件不用说,成绩也无人能比,而且又是很知名的游戏主播,不仅在学校,在网络上也非常受欢迎。”说到这儿,宋玉清有些黯然:“只是他太受欢迎了,喜欢他的人那么多,我总怕自己会配不上他。”
      “怎么会呢?”程笑安抚道,他微笑起来,声音中似乎有着与众不同的魔力:“你可是宋家的女儿,除了你的姐姐,这一辈的姑娘们又有谁能比得上你呢?”
      宋玉清脸颊不自在地红了红,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却是明亮了几分,颇有自信起来。
      就在此时,不远处程立菲和贺致远一同走了过来。
      看见贺致远,程笑笑容微微滞住,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他站起身来,递出自己的右手:“贺总,好巧。”
      “程先生。”贺致远与他握手,笑道:“之前看到程先生,还以为自己眼花,没想到真是有缘,能在这里碰面。程先生的业务面看来十分广阔啊。”
      程笑也笑着回道:“哪里,我只是来充当自家弟弟的监护人。”
      说完,他上前用一种随意而亲密的姿态揽住程立菲的肩膀,笑容和熙:“这就是我家弟弟,贺先生好像认识菲菲?”
      贺致远轻咳一声,解释起来:
      “说来也好笑,之前我是在网络上认识的菲菲。后来才一见如故,如今也是有幸跟这位出色的少年人成为了朋友。”
      “贺总可是天宇科技的老总,白手起家,年纪不大却已经有了相当成就。”程笑亲昵地在程立菲耳边介绍着:“菲菲你能交到这样堪称良师益友的朋友,长辈们肯定很高兴。”
      程立菲不习惯别人靠他那么近,侧头躲开那不经意喷吐过来的温热气息。
      贺致远看着程笑亲昵地举动,眯了眯眼。考虑到两个人都姓程,肯定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他忍下了内心不舒服的感觉。
      “程立菲。”
      就在气氛进入莫名其妙的焦灼状态时,被忽略已久的宋玉清站了出来,她平复了下情绪,对程立菲发出邀请:
      “程立菲,舞会快要结束了,能陪我跳一支舞吗?”
      佳人灼灼而立,流转顾盼,尽显少女羞怯之姿,甚是迷人眼。
      程立菲低头看了看她,并没有拒绝,轻轻地挣开程笑的胳膊后,绅士地向宋玉清递出手——
      于是华美的少年牵着明媚的少女,转动裙摆,落入舞池,如金童玉女,他们的舞姿优雅而富有活力,像仲夏鲜花,盛放得娇艳绝世,是最夺目的风景,舞池里的其他人纷纷停下了舞步,把最显眼的位置留给了他们。
      “啊啊!”田野桔跺了跺脚:“一中的校花也太狡猾了吧!!!”
      某喵君从来没有过不实际的幻想,所以对着镜头里那客观看来美好得过分一幕,她的情绪始终是平静而欣赏。某喵君安慰田野桔说:“桔子,毕竟人家是一中的,又肯定和校草认识,一起跳舞也是在情理之中吧。而且那个大帅哥貌似是校草的家里人,有监护人在,校草跟那个女生不会有什么的。”
      田野桔却不乐观,她用一种小母狼一样野性难驯的攻击性目光盯着宋玉清,恶狠狠道:“一中校花确实长得漂亮,单凭脸我输了,但是!我胸比她大!身材比她好!她这个胸有B吗?干巴巴的……男人喜欢什么我可比她清楚!”
      某喵君低头看了看自己家的飞机场,露出一个有史以来最为温柔的微笑:
      “桔子你还蛮懂的嘛。”
      “我爸那个渣男,哪里都垃圾,就是看女人的眼光不错。”田野桔收回目光,斗志昂扬道:“我要好好学习,高中接近程立菲肯定不可能了,我要和他念同一个大学!”
      “这么自信……”某喵君无语道:“你是忘记了你没及格的数学试卷了吧?”
      田野桔露出沮丧的神色。
      “啊!”
      不知名路人少女激动的尖叫声突然响起。
      “那是程立菲啊!他终于出现了!”
      “真的吗?那就是程立菲本人?”
      “toffee真人!我的相机呢我的相机呢!!!”
      “程立菲终于出现了!他也太好看了吧我的天!”
      “那个是一中校花?好漂亮!”
      “亲爱的你手机呢?快拍快拍!我手机没电了。”
      “菲神本人太好看了吧,这是神仙哥哥吧!神仙哥哥和神仙姐姐在跳舞……我不行了……”
      特意过来看程立菲的粉丝们反应过来后也是纷纷激动得不能自已,相机手机只要可以拍照的都被高高举了起来,顿时到处都是咔嚓咔嚓声。
      在和贺致远坐着客套聊天的程笑看到这一幕,总是带着笑意的眼中闪过一丝反感。
      一支舞结束后,一堆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住了跳完舞的程立菲和宋玉清,不是太清楚情况的人见状都是一脸懵逼:“这是粉丝见面会现场吗?”
      同伴跟他解释:“这是一中的菲神,你没看微博吧,今天傍晚就火遍了网络,顺带我们学校也火了,这些人都是慕名来看他的。”
      最终出动了校园安保的力量,程立菲和宋玉清才被从人堆里解救出来。
      “这真真是明星的排场啊。”吸溜着果汁一脸坏笑围观着的汪湘云曲起手肘戳了戳梦游天外的崔媛媛:“哎,你说我们校草大人去当明星会怎么样?”
      “当明星?”崔媛媛看了看远处渐渐消失的身影和跟在后面的一堆迷妹迷弟,摇头不乐观地说:“菲神当明星人气肯定高,但是作品是个问题。没听过他唱歌,而且他看起来也不爱演戏的样子。”
      汪湘云点点头:“其实现在主播也算是半个明星,校草靠打游戏火跟靠演戏或者唱歌火也没太大区别,只不过保质期会短一些而已。”
      “你看现在那些当红主播流量多恐怖,”崔媛媛叹道:“连三四线的明星也经常蹭他们的热度。”她之前打开微博,就见到好几个眼熟的明星转发了关于一中校草的微博,正是在蹭热度。
      突然爆红的结果就是,晚上回家直播时平台炸了,服务器崩溃。
      一直只在直播间与粉丝有交流的程立菲,在看到大家都在奋力地进直播间等待着他的直播时,不得不选择用别的方法去通知自己的粉丝们别再等了,隔天在播。
      程立菲知道自己有几个粉丝群,本来想去粉丝群通知他们的,但问题是,程立菲作为粉丝们粉的对象,并没有加那些群。事实上直播粉丝这块都是林蓝一直主动请缨、在帮忙做总的组织管理。所以如果要加群或者说联系他的粉丝们,程立菲必须要去找林蓝帮忙才行。
      可是程立菲不想找林蓝。
      于是他又拉出了自己堪称僵尸号的微博,发了条通知,联系平台的官方号帮忙转发,这样也能让粉丝即使看到信息。
      说到林蓝,自从校庆的表演结束后,就没人见过他。对与程立菲来说,说不担心朋友的安危肯定是假的,但是一想到林蓝的隐瞒和拙劣的谎言,他心里就不是太舒服。
      程立秋端着温热的新鲜牛乳进了程立菲卧室。
      程立菲在看之前看的那本书,不过显然心不在焉,盯着书页看了很久都没有再翻动过。
      “小菲,早点睡吧。”
      程立秋说:“先把牛奶喝了。”
      “哦。”
      程立菲接过杯子,牛奶很快见了底。
      “晚安。”程立秋说。
      “嗯,晚安。”
      等到程立菲熟睡,程立秋给枪管上了油,拎起手提袋,从二楼窗户跳了下去,凭借灵敏矫健的身手,借助几个落脚点平稳着陆。二楼另一个卧室窗口,半掩的窗帘后,程笑挑着唇角,站在那,用一种神秘莫测的目光看他离去。
      已经深夜,本应万籁俱寂,但在繁华的都市,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喧嚣的烧烤摊浓烟四起,佐料味和啤酒味扑面而来,为寒冬凛冽的风增添了几分温度。嘈杂声中,林蓝穿过夜市的人流,压低了头上的棒球帽,面无表情地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蝴蝶刀。
      银白美丽的蝴蝶刀在指尖灵巧地转动,小拇指上特制的戒指传来的细微震动感提醒着林蓝,他的目标人物就在附近。
      街边一家门面破旧肮脏的宾馆里,一个愁眉苦眼的中年男人坐在床头,双手紧张地搭在腿上,他身后,浓妆艳抹的卷发女郎被缠缚起手脚,在床上微弱挣扎着,她的嘴巴里满是鲜血,像渴水的鱼一样大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响——她的舌头被割了。
      突然响起轻柔的脚步声,中年男人全身一抖,脸色煞白。
      “真是抱歉。”
      这是一个年轻男孩的声音,轻佻、柔软、无辜。
      “就算是塞了毛巾,也还是有声响,所以只能摆脱你把舌头割掉了。”他轻轻地笑了起来:“你要是跟那位大叔一样乖就好了,对吧,大叔?”
      中年男人冷汗涔涔地点了点头。
      年轻人赞赏道:“大叔真是优秀,知道回答问题时也不可以发出任何声音……不过好可惜,本来想着能再割个舌头试试看呢,刚刚技术略有生疏,好像弄疼了那位阿姨。”
      中年男人闻言,嘴唇控制不住地哆嗦了起来。
      “喔,好像有人来了。”年轻人在床上放了个录音机,播放起了男人女人浑浊不堪的声音,然后躲了起来,屋里再看不到他的踪迹。那中年男人在他的身影消失后依旧是一动也不敢动,竭力控制自己不发出任何声响。
      叩叩——敲门声响起。
      “打扰了,警察查房。”
      林蓝低着头敲门,口中发出了刻意压低的声音。他此刻的眼神,如淬了毒的刀刃,尽显血光,哪里还能见到平日里一丝一毫食草系少年的色彩?
      女人高昂的尖叫令他神色一顿,他看着眼前未锁的房门,心中提升警惕,慢慢走近了屋子。
      这间房是套间,进门是小客厅,还有扇不透明的屏风隔开了卧室的区域。
      林蓝警惕地环顾四周环境,确定无人后,悄无声息地绕向屏风后,一踏进卧室区域,便嫌恶地看到男人和女人在床上乱滚的白花花身体。
      他心中放松了一瞬,刚想上前结果了目标人物,突然一阵迟疑——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直觉令他提高了警惕:肯定有哪里不对!
      很快,林蓝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男人女人的呻吟声开始重复,就像是复读机又放了一遍似的——这分明就是复读机。
      不好!
      林蓝借助小腿爆发的弹跳力,凭借直觉瞬间向侧边弹开,在地上灵巧地滚了几圈,躲在了茶几后,避开了突袭而来的子弹,但与此同时,床上被迫和没有舌头并且已经死亡的女人发生关系的男人瞬间被子弹穿了个透心凉。
      “有两下子嘛。”
      年轻人笑嘻嘻的声音想了起来,林蓝抬头看他。
      这是一个同样带着棒球帽、看起来年岁不大的男孩,他戴着口罩,露在外面的眼睛笑眼弯弯,盛夏般和熙,手中指向林蓝位置的枪却是冷冰冰的毫无生气:“不过,也就到此为止。请你去死吧,131号。”
      林蓝被枪指着,却是翘起了嘴角:“先说清楚,我的帽子下面可是做了很厚的防弹层,不知道凭借你精湛的枪法能一枪爆头吗?如果不能,那么试试看开枪吧。”他举起了手里的遥控器,笑了起来:“看看我们谁先死。”
      年轻人看着他,笑意散去。他的脚边赫然躺着一粒纽扣大小的微型炸弹,微弱地闪着蓝色的信号光。
      “有意思。”年轻人嘻嘻笑着说:“你按下按钮,杀了我的同时,自己可是也死了哦。”
      “同归于尽也没什么不好的。”林蓝默默将另一只手的刀换成了手枪。
      “你真是不爱惜生命,”年轻人痛心疾首道:“你还有爱你的父母,舍身保护你的朋友啊。不像我……”年轻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什么都没有,所以你按下去吧!快按啊!我可是完全——无所谓的哦!”说完,他突然开枪,打中了林蓝拿枪的那只胳膊。
      林蓝咬紧牙齿,中枪的手臂因瞬间疼痛和麻木而失去了力气,枪支掉到了地上。他紧紧将另一只手臂护在身后,站起身来,如同困兽一般目光凶狠地盯着正走过来的残忍猎手: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哎呀,你怎么能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呢,同为杀手的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这个职业最高等级的守则吗?”年轻人漫不经心地朝他的一只腿又开了一枪,林蓝瞬间支撑不住身体,面色苍白,单膝跪了下来。
      “我可是要保密的呢,131号。放弃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年轻人在他面前三步远的地方停住,在林蓝就要选择按下按钮之际,突然用一种轻柔无辜得像邻家弟弟一样的声音说道:
      “开玩笑的……”
      “我可是很惜命的。”年轻人露出了一开始那样,可恶的笑眼弯弯的模样,对着血流满身的林蓝又补了一枪:“下次不乖乖被我杀掉,可就不是三枪的事情了……131号。”
      林蓝死死地盯着他的脸,突然,他瞳孔一缩,这奇怪的反应让年轻人笑意微收。
      年轻的杀手看到林蓝突然对他回敬一个秀气甜蜜的微笑。
      直觉不好,但年轻人根本来不及避闪,头部便轰鸣一声,身体和脖子因为惯性不受控制地折出了不可思议的弯度,瞬即被子弹旋转的力道击飞到墙角,滚落在地。
      “狙击手……”
      这年轻人竟然没死,他爬了起来,磨破的帽子底下露出了合金造的保护层。他脸上全是血,眼睛鼻子嘴巴里都不断地流着血,把口罩染成的浓郁的红色。
      “没想到区区一个菜鸟杀手竟然还有帮手在,看来老板给我的信息有误啊。”他森冷地说着,捂着不断晕眩的头,口罩下面,是狰狞可怕的笑容:“真棒啊……决定好了,第132号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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