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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回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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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福山精神病院所在的后山森林深处。
一朵不知道在这里生长了多久的近蓝盖小菇在月光的照射下缓缓化形，深蓝渐变色调蘑菇头的小姑娘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裙懵懂的站在一片森林中，月光穿过树叶层层的缝隙照耀在她身上，像是为她披上了一层银色薄纱。
她踩着月光下山，心中充满了对于外界的新奇与向往，可是她走到山脚的时候，却被重重高耸电网拦住了去路。
她想绕路，却听见了那无比痛苦的求救声。
那不是从口腔中发出来的声音，也不是一个两个人身体中发出来的声音，而是从无数的灵魂中发出的痛苦凄厉又无声的哀嚎，那道声音杂糅着无数道不同的音线，每一道音线都无比虚弱，合在一起才聚集了能够让她“听见”的求救信号。
很轻易的，她进入了福山精神病院，人类所能够验证的普通手段在精怪面前完全不堪一击，可是进来了许久，她不知道该如何做，如何救人，然后，那个男人出现了，他穿着最普通的护工衣服，长相也非常普通，扔到人群中完全找不到的那种。
他告诉了她该如何做，还教给她人类世界生存的一些知识，才能让她从精怪的身份逐渐变得像是正常人一点，尽管这也归功于精神病院中不正常的人居多这个优势。
然后，他拿出来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少年身穿着蓝白校服，眉眼清隽，似乎是被人猝然叫起名字，转头间眸中有些惊讶又疑惑的情绪，很明显，这是一张抓拍照。
“记住，这是你今后的主人。”
那是那个男人对她下达的唯一命令，而之后那些几乎可以称之为恐怖的折磨也是为这个命令而生的，以至于小姑娘每次看见那个男人都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哪里还有什么雏鸟情节，无比期待照片中那个一看脾气就很好很纯善的人类出现。
“所以，他对你做了什么？”
少年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波动，好像只是单纯的疑惑。
已经变成指环的小蘑菇狠狠一颤，像是回忆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你都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可怕，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好像是因为非常满意现在的主人，也有了说话的底气，小姑娘的声音中带着颤抖与愤恨，怒声怒气道：
“他把我的孢子跟菜菇的孢子拿去融在一起，要做杂交蘑菇！”
“他还说如果我不听话，就把我种在土蘑菇地里，让我也变成一个土蘑菇被端上餐桌吃掉！”
“这个人简直太可怕了！怎么能对我一个儿童菇做出这种丧心病狂道德败坏的事情来！”
月舒：“……”
除了刚入世还什么都不知道的精怪，怕是谁也不会相信这是一种真的可以做到的恐怖折磨吧。
可是这对于小蘑菇来说，真的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了。
古菇的小嘴叭叭叭，围绕着这个话题简直有说不完的控诉，可见怨念之深，却也从侧面表明了，那个人，总归也是心慈手软的性格。
对于这种精怪，玄学界有很多种方式迫使他们屈服，可是那个人却偏偏选择了一种连实际伤害都没有的恐吓方式，让古菇自愿到他身边来为他所用。
来到一楼，月舒隐在暗处看向导诊台的方向，“那下边有什么？”
古菇道：“之前有很多人，也有很多尸体，不过现在应该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果然，一直游走在黑暗中的魔鬼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准备。
“什么时候那些人离开的？”
古菇有些心虚道：“很多人开始睡着的时候……那个人说我做的太明显了。”
月舒了然，比起在那栋大楼中所谓的猎鹿游戏，地底下的勾当更加不能被发觉半点，那栋大楼中的纨绔子弟们，不过是一个挡箭牌而已。
“蒋医生和那个人所做的一切应该都是瞒着精神病院高层的，古菇，你去混淆一下他们的记忆，给他们随便编一个幻境让他们分不清现实还是做梦。”
古菇嗫喏着，小声道：“那栋楼里面有可怕的东西，我进不去。”
月舒问道：“楼里面的人有你的孢子，也是那个人帮你送进去的？”
古菇应了一声。
让古菇害怕的东西，应该就是那个镇鬼符，不但对鬼怪有作用，对于精怪也有，虽然不如对于鬼怪的作用大，却也是不得沾染的东西。
“镇鬼符我已经毁了，你去看看，如果还是不行就算了，还有，去找一下那个人，告诉他，今天晚上我就会离开这里，这次的事情，我希望只有即墨家牵涉其中。”
古菇应道：“好的月月。”
蓝色的小蘑菇从少年的手指跳下，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就连月舒都没有能第一时间看清楚她离开的方向，他捏了捏眉心，呼出一口浊气。
既然东西已经都收拾干净了，月舒也没有必要冒险再去看看，他出了大楼，按照标记指示朝着其他人的位置去。
不知道是不是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的原因，精神病院中还是一片安静，就连那栋大楼中的安保人员都没有追出来，月舒和几人在大门口旁的灌木丛处汇合，拿出手机将拍到的证据整理成一个文件包，然后发给了月祈愿。
池岁欢问道：“我们怎么办，等到明天再出去吗？”
月舒看着手机上月洛尘发过来的消息，道：“不用，一会儿会有车过来接我们，但是即墨青泠不能跟我们一起离开，他要在这里等着明天即墨家找上门。”
即墨青泠挠了挠头，“那我现在回病房？”
万俟白道：“不是说不能让那些人知道我们这些玄学世家参与其中吗？更何况我们还拍了那么多证据，二狗留在这里，那不是不打自招。”
月舒道：“他在这里的时间已经太长了，而且，既然这背后隐藏着这么丑恶的利益链，那就更会小心谨慎，即使看上去条件非常宽泛，谁又能保证即墨青泠的资料没有一开始就放在那些人的办公桌上呢，他们知道，却还是这么做了，如果即墨青泠跟我们离开，才真的是不打自招。”
“他们没有证据，”棠溪乐知忽然道：“只要二狗是一个受害者的姿态，不主动承认，那他们就没有确实的证据能证明是我们给他们下的套，没有证据的事情谁都不会承认的，那谁也不会借由此来真正的与我们撕破脸。”
月舒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万俟白深吸了一口气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即墨青泠勾住他的脖子，笑嘻嘻道：“好啦，大白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月舒说的对，我困在这里才能给即墨家一个站在上风的理由，而且你忘了吗，我现在可是昏迷的状态，一个昏迷的人能做什么呢，安啦安啦，况且明天一早警察就来了吧，对吧月月？”
月舒道：“对，证据已经到了该到的人手里了，等天亮这里就会被包围。”
只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恐怕早就已经逃之夭夭了。
月舒没有说这个，无论如何，他们并不是专业的，能够救出这些遭受苦难的人和将真相大白于天下已经是尽己所能了，至于那些逃匿了的，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来做，相信总会迎来真正的晴天的。
凌晨四点，一束朦胧的光出现在精神病院外空旷安静的路面上，古菇已经回到了月舒的手上，蹭了蹭告知他任务已经完成之后就不动了。
“咦？”棠溪乐知忽然皱了皱眉，她掌心浮现出浅紫色的微光，不知道哪里飞来的一只蝴蝶停留在她的指尖。
“链接恢复了……”
月舒眼睫轻颤了一下，他同样感受到了，福山精神病院自从进来之后那种极其压抑的死寂感在古菇陷入沉睡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棠溪乐知的目光落在月舒身上，“是你解决了那个东西吗？”
月舒思索一瞬，抬起手，将蓝色的小蘑菇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是它，一直在保护着那些受到伤害的人。”
菌丝遍布深入地底，才能第一时间捕捉到他们想要动手的对象，也才能在第一时间催动孢子将被盯上的人类拉入幻境，近蓝盖小菇虽然外表弱小美丽又脆弱，但是剧毒，生灵自然敬而远之安静屏息。
“走吧。”
很轻易的就迷惑了看门的保卫人员，在被遮盖的监控下大摇大摆出了福山精神病院。
月舒拉开副驾驶，跟戴着口罩的月洛尘对视了一眼，随后安安静静的系上安全带。
“送你们去哪？”
万俟白的视线还看着精神病院里边，闻言才转头道：“回别墅吧。”
月舒点了点头，给月洛尘说了个地址，随后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他实在是累极了，也虚弱的很，外边忽明忽暗的路灯映在他的脸上，将那白瓷般的脸庞照的更加苍白，白纸一般的颜色随便沾上一点浓色就显得无比的明显与艳丽，就比如那乌黑的发和纤长的眼睫，还有高挺鼻梁下那透粉色的唇，凄美又透着股缠人的意味。
在所有人看不见的角度，男人就那样一寸一寸描绘着少年精致秀美的五官，指尖虚虚的绘着他的轮廓，血眸中寸寸贪婪，不知何时，又或者最初便开始滋生的妄念如同潮水海啸一般不由分说向他裹挟而来，将他卷入浪潮中久久不能回神。
“月舒！”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舒朦胧间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睁开困倦迷蒙的眼睛，才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身上盖着一件西装外套，身边的月洛尘只穿着里边的白衬衣，虽然在座位上一定会睡得不舒服，但是他身上却并没有什么酸软不适的感觉，而且，他拧了下眉，还有些舒服，就像是被人抱在怀里睡着了。
他动了一下身体，却忽然僵住了。
什么像——
他就是被人抱在了怀里！
耳畔传来男人的轻笑声，缕缕微凉的气流钻进他的耳中让他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月舒！”
后座传来男生尽管平静却藏着震惊的声音，开车的月洛尘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反应，却终是没忍住蹙了下眉，从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
月舒转头，就见几人给他使眼色，让他看窗外。
外边的天已经蒙蒙亮了，可以看清楚大部分的景色，同样的，在不远处的高架桥上，一片浓稠压抑的黑雾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半空中，然后缓缓向下蔓延，在几人的视线中，完全遮住了那段路。
轿车接二连三的停下，不知道什么原因的堵车在这样本不该堵车的清晨就这样出现了，黑红色的线从每辆车内钻出，直通天际。
“这个时候怎么还会堵车？”
月洛尘说了自从开车以来的第一句话，声音不大，却被月舒听了个清楚，他抬手按住月洛尘的手腕。
“停车。”
月洛尘怔了一下，什么都没问，将车停到了路边。
月舒开门下车，外边的风有些凉，却比不上那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凉意。
万俟白走到他身边，“它是凭空出现的，我们眼睁睁的看着高架桥上方忽然出现了一片黑雾，这也是第一次看见它是怎么向下蔓延吞噬的。”
月舒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计算着它出现的时间与消失的形态。
月洛尘坐在车上没有下去，他顺着月舒的视线看向不远处的高架桥，只是普通的堵车情景，没有什么好看的，可是月舒还有他身边那几个人的表情都不太对劲，就好像是看见了什么棘手的东西似的。
是有什么他看不见的东西在那里吗？
究竟是什么，才会让阿舒露出那样的表情？
月洛尘伸手出窗外试了试温度，见月舒没有回来的意思，微微拧眉，下车拿出备用的风衣披在了他的身上，才又不声不响的坐了回去。
月舒身上披了三层，苍白的脸色并未因为这些衣物而变得红润一些，他以手抵唇轻咳了几下，倒是因为这个让脸颊飘上一点健康的颜色。
万俟白皱眉，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纤细伶仃，脆弱的不堪一折，那同样纤弱的身体中，刚刚修复好的屏障再次变得破破烂烂，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气在帮助他修复，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进展很是缓慢而且极其小心翼翼。
淡绿色的光点借着衣物的遮挡进入了少年的身体，万俟白叹息一声，“你真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病人。”
月舒轻笑出声，身体中的不适随着巫医之力的进入而缓缓消失。
半个小时左右，那片黑雾缓缓消散，不是像出现的时候那样凭空出现，而是像烟雾一般被风吹走似的逐渐露出晴朗的天空。
高架桥上的路终于疏通了，月舒也回到了车里，“走吧。”
月洛尘将几人送到别墅中，才带着月舒回了落霞山庄，刚进屋，就被带着进了检查室做了个全身检查，出来的时候又被小丸子拽着手指拉到了餐桌上。
“阿舒哥哥，吃饭，然后去睡觉！”
小小的一团叉着腰站在椅子上，企图用身高压制月舒，皱着眉头发布指令。
月舒被他萌的心都快化了，伸手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好好好，阿舒哥哥听我们小丸子的。”
月洛尘换了一身家居服才走出来，道：“你受伤了。”
月舒夹奶黄包的手一顿，有些讪讪的，“治好了也能看出来？”
原本万俟白给他治疗的时候他还高兴不用回家被唠叨来着，哪里知道居然还是留下痕迹了。
月洛尘睨了一眼他心虚的表情，平静道：“如果不是治好了，那现在坐在这里的人还要加上先生。”
月舒：“……”
他叹了一口气，道：“洛尘哥，我其实真的没有那么脆弱，只是这次情况特殊……”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月洛尘平静拆台，顺便补了一刀：“你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信用值了。”
月舒：“……”
“没有信用值了！”
小丸子奶声奶气的补了一句，说的超大声，月舒赶紧去捂他的嘴。
“听见了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月洛尘的唇间几不可见的弯了弯，然后道：“给你请的假已经到时间了，明天你回学校上课。”
月舒的沉默震耳欲聋，光是想想那天闹出来的动静，他就头疼，回去还不知道要面对多少或真或假的谣言，虽然他不放在心上，但是他也没有当猴子给别人观赏的爱好啊。
“我已经保送了，”他试图商量，“不用高考。”
月洛尘优雅地喝了一口粥，冷冰冰丢出几个字：“这是先生决定的。”
月舒认命了，吃完了饭老老实实回房间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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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没回学校，关于那天在考场上的事情已经被传了N多版本，其中不乏有什么□□大佬的落跑甜心啦，少爷逃跑被逼回去继承家业啦，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啦，甚至还有带球跑文学。
月舒退出学校论坛那已经盖了上千层楼的爆贴，仰头躺在椅背上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真是，造的什么孽啊。
该来的还是要来，在月祈愿毫不掩饰的发出一阵爆笑之后，月舒黑着脸下了车。
教室里的气氛依然是热火朝天的，卷子满天飞，到处都是高高伫立的书架，临近高考的生活就是这样，每天都是做不完的卷子和背不完的公式单词。
月舒进教室的时候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即便是下课时间，大多数学生也在拼命的学习。
原以为会这么低存在感的回到座位上，但是忽然一道声音暂停了忙碌的氛围，让月舒也定格在教室的过道之中。
“月舒？！”
月舒闭了闭眼睛，无声的骂了句脏话。
“月舒回来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唰的一下，几十双眼睛跟探照灯似的落在月舒身上，里边闪烁着兴奋又好奇的光，就像是在滚烫的油锅中滴了一滴水，噼里啪啦的四下炸开，被包围在中央的月舒逃无可逃。
没办法，高一高二尚且可以自己找乐子，但是高三，实在是太忙也太无聊了，难得有一件能够调节无聊生活的事情出现，他们怎么可能放过。
“月舒，你没事吧？”
先礼后兵，先礼貌的表达了担忧的情绪，再顺其自然的发问，显得八卦行为不那么没礼貌。
月舒唇边带着一如往常的温和笑容，声音清浅：“没事，谢谢关心，那些人找错人了，家里也已经报警解决了。”
这话一出，正纠结该怎么问才不那么直白的人怔住了，月舒倒是没有再理，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几人对视一眼，这还问什么，人家都这么说了，再问的话也太不礼貌了，而且，那么大动静的最后用找错人来解释，这不管是不是真的，人家明显也不想多说。
月舒回到座位坐下，身边的座位是空的，桌上倒还摆着刚刚做了一半的卷子，应该是下了课出去了。
相比较于其他人的桌子，月舒的桌子可就显得无比清爽了，没有那么多卷子和习题册，只有整整齐齐的书本摆在桌子的左上角，在这期间所发下来的习题册和卷子老师们也没有给他留。
月舒整理了一下东西，肩膀就忽的被人勾住了。
“阿舒！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啊！”
转头就是大大的灿烂的笑脸，感染的月舒的笑容也带上了真心的笑意。
“周生。”
周生放下手一屁股坐在他身边的凳子上，道：“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你不在，我感觉吃饭都少吃几碗，天天两眼一睁就是做题做题做题，我都快成小镇做题家了。”
月舒轻笑，“所以你这次模拟考进步了多少？”
周生笑脸一垮，“不提这个我们还是好朋友。”
说着，他话音一转，“不过你真的没事吗，我怎么感觉你比之前还要病恹恹的。”
月舒道：“真没事，事情都已经解决了。”
周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们俩那天不在一个考场，我听见这事儿的时候都快要吓死了，但是我请假老班又不给我请，翻墙出去还被逮住了，你都不知道，当时老班的表情跟要把我吃了似的，我俩一起在校长办公室挨骂，里边一屋子人看着我们，别提多丢人了，不过嘿嘿，那群人更丢人，听说是大晚上不睡觉跑教学楼里玩见鬼游戏，还送医院去了一个，校长骂他们骂的可脏了，我从来没见过王秃子骂人这么狠……”
月舒听着他的碎碎念，听到最后的时候，眉梢微微挑了挑，“见鬼游戏？”
周生道：“是啊，听说是4班的，还是三对情侣，不知道怎么回事，其中一个女生从二楼阳台上翻下去了，当天晚上救护车直接就来了，但是因为距离高考还有一个半月，所以没有让他们回家，只口头上给了处分。”
月舒敏锐的从其中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临近高考，这些忙碌的学生真的有心情搞这些东西吗？
周生见他感兴趣，看了看周围，然后凑近了他小声道：“诶，小道消息，那几个人还没老实，说要继续玩，就在今天晚上，还在学校一个群里说要找一对新的情侣来加入。”
月舒疑惑：“这么明目张胆？他们不怕被老师知道吗？”
周生的语气有些兴奋：“说到这儿我就不困了，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玩那个游戏吗？”
“为什么？”
“因为那个游戏能让人考个好大学！”周生的声音已经很小的，可是还是抑制不住他兴奋而上扬的声调，“据说我们前一届的一个学姐就是这样，原本只是二本的分数线，玩了这个之后直接就是一个保送的大动作，你说，这谁能不冲啊，而且现在报名的人已经挤破头了，别说他们了，我都想玩。”
月舒皱起眉，抬手敲了一下周生的头，“这你也信？”
周生捂住头撇了撇嘴，“我一天天的都学疯了好吗，虽然知道没有捷径可走，但是想总能想想的吧。”
上课铃响了起来，月舒没再说话，但是这个事到底是在他心中留下了那么一点儿痕迹。
下一节课是语文课，但是走进来的却不是语文老师，而是班主任。
“今天，我们班临时转来两个同学，要和我们一起奋战高考，大家欢迎。”
走在她身后的，是两个熟悉的身影，月舒与他们对上视线，微微楞了一下，即墨青泠朝他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周生碰了碰他胳膊，“阿舒，台上那金毛你认识？他就差朝你摇尾巴了。”
月舒：“……”
真是非常形象的描述啊。
“嗯，两个刚认识的朋友。”
“你们把桌子搬进来就坐那边吧，过来两个人帮他们搬下凳子跟书。”班主任指了指月舒身边靠着窗户的位置，靠门近的两个男生出去帮忙后，班主任跟任课老师说了两句话就出去了。
“哦~”周生用手杵着下巴，笑眯眯道：“既然是你朋友，那以后就也是我朋友了，而且咱们宿舍还有两个空床位，我感觉老班会给他们安排进来。”
月舒点了点头，看着两人把桌子摆好，随后万俟白唰唰在纸上写些什么东西，给他丢了过来。
月舒展开纸条，就见上边写着四个字。
【避避风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