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网王同人] 短篇集合》沫上香颂

8、伪装

　　天空放晴。展眼满是蔚蓝的清新。

　　柳生走在外侧偏前15度角的位置，不用回头就可以看见身旁的紫吹纯一。

　　“比吕士，为什么我每次都要和你COS的仁王君约会。”紫吹推推棕框的眼镜，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只是下意识的朝柳生的方向看了一眼。

　　“啊，雅治那家伙……”柳生微笑，“我也搞不懂。”
　　“耶——是吗？”紫吹突然停下脚步，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仁王模样的柳生。

　　银色的碎发用红绳在背后扎了个小辫子，领口微开的麦色的皮肤若隐若现，脸上一抹玩味的笑容，连嘴角的那颗美人痔都显得格外的合贴。

　　柳生皱眉，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纯一第几次识破他们的COS形象了。

　　“仁王君的身上会有很淡的烟熏味。”眨眨眼，然后把手背到后面。紫吹瞥见了角落里对他们指指点点的穿立海校服的女生。
　　再次皱眉，雅治最近迷上了使用烤箱的这件事理应没有第三人知道的。

　　“雅治，明天的《歌剧魅影》一起去看吧。”她适时的用手握住了他的，感受到掌心微凉的温度时不禁稍微用力了一点。余光偷看着几个女生的反应。

　　“啊好啊。”附送她一个大大的帅气的微笑，“仁王”的嗓音低沉而别有温柔。

　　他们牵手走在夕阳的余辉下。橙黄色柔软的光把他们的背影拖得老长，周围琳琅的商店里放着悠扬的歌，青灰色的石板路上弥留了淡淡的温暖。

　　其实有时候柳生觉得什么都不做比努力追逐更适合自己。
　　当然，在紫吹出现之后，这一切也就变得不再重要。

　　傍晚，月亮被乌云遮住。路上显得漆黑，零星的几点星光却把视线模糊了似的。柳生握着紫吹的手，在自家名为[来去无往]的咖啡馆前停了下来。

　　“比吕士，麻烦帮我照看一下晚上的生意。12点钟关门就可以了，我家里有点事情。”说着扬了扬手中的手机，紫吹抱歉的微笑。
　　“没关系，要不要我送你回去。”绅士的接过她递来的店里的钥匙，柳生同样微笑着说。

　　“不用了呐，那就拜托比吕士了哦～”

　　有点宠腻的摸摸她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柳生叹口气，但依旧温和的说：“嗯，那自己小心点。”然后收回手掌，目送着她离开好远再退进店门。

　　来去无往。
　　聪明人会明白怎样不被过去和将来牵绊了脚步。柳生是，紫吹如是。

　　他有些疲累的摘下了眼镜，在黑暗中看着那熟悉的装饰。每一点都是她的心血。作为一个绅士的柳生从来不会主动开口询问紫吹过多的生活琐事，但那并不代表他不在乎。
　　就像今天，她轻易的认出了自己COS的仁王一样。

　　或许，我们从来都不聪明。

　　熟练的为自己泡好一杯咖啡坐在舒适的椅子上，柳生拿起桌上的报纸随意的翻看着。突然冒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使劲的撒娇蹭着他的膝盖。

　　绅士露出笑容，把报纸叠好放在桌上。然后到操作间拿了牛奶，热好之后放到它的食盆里。
　　小家伙兴奋的吐出粉红色的小舌头，一下一下的舔食着美味，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它，柳生笑笑按了按眉心，重新戴上了眼镜。

　　饱食了一顿之后的小家伙钻了出来。鹅黄色的灯光下，它那一身雪白的茸毛显得厚实而温暖，乌黑的眼珠有着不同一般的灵气，高翘的毛茸茸的尾巴拼命的摇摆。

　　收拾好一切，柳生又看了一会儿报纸。
　　落地窗外已经看不得什么光亮了，偶尔有一阵风呼哧着刮过，和墙壁上的时钟发出的嘀嗒嘀嗒的响声混合在了一起。像极了故事里妖魔鬼怪就要出场了的前戏。

　　那只纯白色毛发的苏格兰牧羊犬此时在安静的趴在沙发低下，闭上了眼睛，呼吸声厚重而平稳。柳生弯腰拍了拍它的大脑袋，然后把窗帘拉上，准备关门了。

　　铃铃铃——
　　忽然传来了电话声，柳生正在拉帘的手悬在半空中僵硬了一下。想想也许是纯一打来跟自己说晚安的，于是镇定自若的拿起电话的听筒。

　　“喂？你好。”
　　电话的那头只是传来了呼呼的风声，和有些急促的喘息声，但没有几秒就被挂断。
　　大片的忙音充斥进了柳生的耳朵，他把听筒放回原处。心里反复告诉自己只是哪个路人打错了电话而已。

　　他不愿再多想，匆匆把[借宿营业]的牌子挂了出去之后。就躺在了沙发上，准备就这样对付过去一夜的。一夜不到6个小时，360分钟，21600秒而已。很快就会过去的。

　　其实绅士怕鬼也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只不过上次被丸井那个家伙撞了个正着之后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说起来，那段时间他确实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尤其是自己部长笑眯眯的拍着他的肩膀说，比吕士要坚强起来的时候。

　　柳生和紫吹同样对侦探小说有着浓厚的兴趣。可是人家女孩子都不怕进鬼屋，而自己却在看见莲二扮的那个从井里冒出来的鬼之后就一直无法释怀，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人就是这样，在极度害怕的时候往往会产生错觉。
　　以为什么就是什么。

　　窗外的风拍打着玻璃砰砰直作响，柳生隐约听到有开门的声音，然后感到有风进来。桌子上的报纸被掀开，一页一页的，磨砂着发出合着风声的诡异的响动。

　　嘀嗒嘀嗒——
　　墙上时钟的指针规律性的偏转着，在空荡的屋子里反复无常。

　　柳生下意识的缩缩脖子，总觉得有阵阴风吹着他一般，身体有些滞呆。手指冰凉。他胡乱的摸索着沙发旁边落地台灯的拉绳，使劲向下一拉却没有想像中的光亮。
　　屋子里一片阴暗的黑色，偶尔的光会隐约出现。空灵而寂静，一切却听得真切。

　　滴答滴答——
　　好像是水声。也许外面下雨了所以停电了吧。
　　在害怕的时候人的思维总是显得混乱。柳生伸出手让那只牧羊犬舔着他的手指，在这样独身空凉的时候给自己一丝温暖，那也就意味着一丝安全。

　　嘀嗒滴答的声音徘徊在他的耳际，交织错落的拼谱出散珠落地的舞曲。

　　几个来回，清脆空落。

　　大脑处于极度混乱的状态，柳生昏昏的迷糊了过去。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样，他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仿佛是初生的婴孩，如此贪婪的深吸了好几大口空气。

　　清醒了的柳生径直走过去拉开窗帘，大束明媚的阳光从窗间射入，屋子里敞亮了起来。他望着窗外美好的晨光露色，微笑着摇头嘲笑自己晚上的失态。

　　轻轻挪动了下脚步，地方有一张白花花的小纸条。他把字条捡了起来，在回头的瞬间呆在了那里。

　　那只牧羊犬被两条绳子吊在了天花板上。纯白色的皮毛上沾染了妖艳的血红色，地板上仍然残留着大朵大朵鲜血印染而成的花簇。
　　它已经死了，还是被这么残忍的杀害的事实正强烈的刺激着柳生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

　　他的手臂颤抖着，视线不自觉的移向了自己手中的纸条。

　　[昨天晚上滴答滴答的不是水声，正是这条狗的血滴到地板上的声音。
　　你的手指味道不错，人和狗都有舌头。]

　　刺眼的阳光照射在牧羊犬已经不再柔顺的皮毛上，满地的鲜血反射了光线，使柳生的眼睛睁不太开，只能看见那血淋淋的恐惧从内心深处蔓延开来。

　　铃铃铃——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柳生却仿佛石像一般动弹不得。
　　任凭那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不停的响着，从窗户吹进来的风把那只可怜的狗的尸体吹得摇晃了起来。

　　嘭——
　　门突然被大力的推开，柳生下意识的一个激灵。却发现来人正是纯一。她墨色的碎发有些凌乱，脸色有不自然的红晕，大口的喘着粗气，跑过来抓着柳生的肩膀说：“比吕士，怎么了？为什么不接电话？我以为……”

　　她的声音带着起伏的波动，看着他的眼神异常坚定而隐忍。

　　柳生呼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把她的头往自己的怀里护，轻声说：“抱歉啊纯一，让你担心了。不过我没事。”

　　他说话的时候神情仍然有些恍惚，以至于并没有察觉紫吹纯一嘴角的那抹诡异的笑容。

　　正踌蹉着要怎么样把她尽快带离这里，再孜身回来收拾好一切。柳生突然看见了站在门外一脸惊愕表情的仁王，他朝他努努嘴。然后拉起紫吹的手说：“纯一，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

　　“好啊，《歌剧魅影》。比吕士等我去整理一下店里的东西吧。”

　　“嗯？还是不要了。我们就这样走吧。”

　　“可是现在还太早啊……”

　　“我们可以先去散步，然后喝点东西的。”

　　“嗯……好吧。”

　　不容紫吹再多说什么，柳生迅速的把她推出了店门。突然股入的新鲜空气让柳生觉得如释重负。握着纯一的手也不禁紧了紧。走出一段路，他突然开口说：“抱歉纯一，稍微等我一下。我去打个电话。”

　　柳生匆匆走到路边，在按下仁王电话号码之前特意回头看了看紫吹和自己的距离，应该不会听到他们的对话的。然后才放心的把手机放在耳侧。

　　“雅治，帮我把纯一店里面的东西收拾一下。”

　　“啊？你指什么？”

　　“你知道的。回去之后再跟你解释。”

　　“可是那种东西……很恐怖耶，比吕士。”

　　“我难道还不知道你的那些恶趣味吗？好了不说了，拜。”

　　电话那头的仁王无奈的叹了口气。但随即又露出了一个和纯一如出一辙的诡异笑容，当然这些柳生自然是不会看见的。

　　……
　　“比吕士，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黄昏的街头，紫吹纯一和柳生比吕士并肩行走着。紫吹突然停了下来，柳生在离她一米开外的地方回头。她推了下棕框的眼镜，眉头微微皱起。

　　华灯初上时的繁华好像与他们无关，柳生觉得自己是被隔离在一个独立的空间，连呼吸都可以清晰的听到。霓虹灯闪烁的交替着五彩缤纷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时，肤色和衣服都被割裂成浓重的色块。

　　“纯一……”

　　兹嚓——
　　柳生正准备说什么，却被突然的一声巨大的刹车声打断。他条件反射性的回头，但接下来的一幕却像电影分镜一样，一格一格的缓缓播放。

　　汽车停下来的不远处躺着一个白糊糊的东西，鲜血正汩汩的往外喷涌，很快就把地面染成一片红色的圆圈。柳生还在愣神的时候，紫吹已经跑上前去。她动作熟练的伸手去试探它的呼吸，尽管那已然是血肉模糊的躯体。

　　她轻轻的摇头，肇事的司机这才下车，在发现自己撞死的不过是一条流浪狗的时候大声的咒骂了一句。正准备拍屁股走人时，紫吹突然叫住他，笑声放纵：“先生应该至少把它的尸体处理一下吧。”

　　柳生看见她的脸在交织的虹光下格外分明。司机没好气的伸出手想推她一把，一边说着：“哪来的小姑娘，跑这多管闲事。”

　　但手臂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擒住，他抬头看见的却是柳生一张文质彬彬的脸，可惜没有了绅士的微笑。柳生沉声说：“我觉得您还是按她说的做比较好。”

　　之后在柳生和紫吹的监督下，肇事的司机只得把那具流浪狗的尸体处理妥当。

　　“比吕士，晚安。”路边的照明灯发出幽幽的黄光，温暖的融化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拖得老长。长的好像古旧的电影胶片在缓缓的旋转，柳生站在紫吹的楼下，伸手帮她把粘在额角的碎发拢到耳后。

　　紫吹笑笑，听见他温和的声音中略带一丝疲惫，“好好休息吧，晚安。”

　　夜晚总是显得有些漫长，柳生目送着她走进楼口，楼上的窗子里亮起鹅黄色的光，然后才转身离开。他无奈的按按太阳穴，这时却接到了仁王的电话。

　　“比吕士，你想好请我到哪里去撮一顿了没有？”

　　“看了那些东西你还有胃口吃东西？”

　　“啊——嘿嘿，好歹我也是堂堂男子汉一条的不是？那个不过小意思啦～”

　　“那好，明天下午你到我家来一趟吧。”

　　“嗯？你亲自下厨？太麻烦了，我怎么好意思啊。还是出去吃完了……”

　　“不说了，来不来随你，我挂了。”

　　柳生家的门铃一大早的就响个不停，他起身戴上眼镜并习惯性的向上推了一下，打开门时却看见一张面泛潮红而异常兴奋的脸。柳生不着痕迹的微微皱眉，眼前的女孩子不正是在学校里最缠他的那个。

　　礼貌性的问候了一句，柳生把她迎进家，走进厨房忙活了一会儿，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杯温热的牛奶。他微笑着说，“热牛奶加糖。”

　　他说话时自信满满的样子和手中紫吹惯用的杯子，让女孩子面色微微一怔，但还是笑眯眯的接了过来，喝了一口牛奶。

　　“怎么还是这么迷糊？”柳生温和的微笑在女孩子面前渐渐有些模糊，他突然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面巾纸，动作小心而温柔的轻轻擦拭起她的嘴角。

　　感受着嘴唇边很薄的皮肤被他的手指轻微掠过，起了些燥意，女孩子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涣散而凌乱。她胡乱的嗯了一声，轻巧的别过头去。捧着热牛奶的手心里冒出了细密的汗丝，她下意识的越抓越紧。

　　“柳生学长……”她说话的声音开始有些艰难，带着轻轻的颤抖。
　　“嗯？好久没有听见你这么叫我了呢。”柳生浅笑，宠腻的摸摸她的头发，看着她躲闪的眼睛沉默了半响，然后才悠然的开口，“纯一。”

　　“哈？——”女孩子的面色瞬间更窘了，她皱起眉头却突然笑出了声，“比吕士！你耍我？！”

　　“那你故意装扮成这个样子来找我，又有什么企图？”

　　“当然是让你也体会一下自己的另一半不知会在什么时候以别人的面孔突然出现在你面前时的感觉咯。”

　　“哦？这么说你那天……”柳生的话说到一半，就感觉小腿被动物柔软的皮毛蹭住似的，他低下头看到了一个圆乎乎的白脑袋，乌黑的眼珠对上柳生的眼镜，然后憨态可掬的从沙发底下怡然自得的阔步而出。

　　它停在一边，开始用后腿飞速的蹬着脖子上的毛。

　　“诶？——它怎么会在你这里？”紫吹索性胡乱的把头套一扯，伸手拍起狗狗的头来。还不忘给柳生一个质疑的眼神。

　　他推起眼镜，说：“好了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再装了。”

　　“那天晚上你留我帮你看店结果第二天早上它的尸体就被吊在天花板上，地上还留了一张写着[你的手指味道不错，人和狗都有舌头。]的字条。是你故意做给我看的是不是？如果我没想错的话，吊着的那个东西根本就是个假的，比如玩具？”

　　“在我家店里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不过我可没那么强的手艺，要想以假乱真，还得瞒得过你的眼睛，这种事有可能吗？”

　　“当然有。其一就是前一夜突然停电了，还有莫名其妙的电话，使我的意识已经处在了一种惯性思维定式里，早上的你打来的那通电话又刚好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那，比吕士，你当时都没有察觉，后来又是怎么知道的？”

　　“还记得我们回去路上的那场车祸吧。那条狗死亡时皮毛的柔软度和血液的色泽都和店里的那个不同。”

　　“可是为什么你会认为是我做的？还有今天的事，我觉得自己已经表现的和她一模一样了啊。”

　　“这个……”

　　仁王进门的时候看见已经卸了装的紫吹，险些踉跄倒地。柳生即使拉了他一把，然后笑着说：“这个就要感谢雅治了。”

　　“嗯？”紫吹和仁王同时疑惑的看向他。

　　“你使用的这些道具，啊还有它的身上都有淡淡的烟熏味。”柳生弯腰顺了顺狗狗纯白色的皮毛，“雅治专属的味道。”

　　“仁王雅治！！！！！！！！！！！”

　　“喂喂——你们两个好心没好报啊啊啊啊啊——————————”

　　又是一个美好的晴天，柳生坐在紫吹家的咖啡馆里。她慢慢的摇着咖啡研磨机的把手，空气里也弥漫了咖啡豆细小的粉末，带着苦而醇的香气。紫吹熟练的煮着咖啡，褐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机子里鼓起大大的气泡，饱满的绽放然后破裂。

　　柳生觉得心情没有来由的好。

　　“比吕士，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甜食？”紫吹突然抬起头，见他不语又补充道，“那天，那杯加糖的牛奶。”

　　“小孩子一般都喜欢吃甜的吧。”

　　“嗯？小孩子？”紫吹突然凑近不怀好意的笑笑，“那你知不知道，小孩子也都是很喜欢耍赖的——”

　　她上前用手抓他的痒，柳生躲闪不及却依旧浅浅的微笑着和她胡闹作一团。桌上的咖啡壶里翻腾着香醇的液体，好似他们一般的活力。

　　我们在最放心依赖的人身边时，那些冰凉的伪装是否会自然的隐去。而当彼此间出现哪怕半分的疏离，它们就又会重新把我们束缚。而我想，如若连这点温情和新任都无法贪恋，那么能够陪伴我们携手一生的又有几何？

　　End

　　后记

　　烂俗了……中间停了很长一段时间啊啊，导致到后来我的思路都有些混乱了。这样一个有点牵强又有点莫名其妙的结局雨仔应该能接受吧远目……

　　伪装唉伪装，多么恐怖的东西，却总是会不受我们控制的出现在我们的生活当中。有时候不是刻意的，而是一种几乎习惯的自我保护意识，就这样自然的流露在平时的言语和行为之中。我有时会想，如果连和最亲密的人在一起时也要下意识的伪装自己，该是一件多么难过的事情。

　　出于种种这样那样的原因，我们的本能让自己并不能完全信赖身边的人和事，尤其是威胁到我们自身利益的时候。都说人最爱的终究是自己，但将心比心，又有谁会把自己的真心摊开在一片伪装的面具下？

　　唉唉俺又开始胡言乱语了……嗯总之这个故事就是这样了吧嘿嘿XDD希望雨仔能够快乐的生活哦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