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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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永山将周海潮调到了中共科当副科长，他也就成了张离的顶头上司。
肖正国心中肯定，就是周海潮杀了李伯钦，可是他为什么就痛下杀手？李伯钧那天晚上究竟给自己什么东西，他一定是发现了周海潮的把柄。
军官俱乐部今晚举行联谊，张小晚本来不打算去，但她记起荒木唯今天会约肖正国在俱乐部见面，肖正国需要她打掩护，便转变了心思。
张离本来就不爱凑这些热闹，张小晚没有约她，她正好乐得清闲。
是夜，张小晚叫回家的肖正国陪自己去俱乐部，肖正国浓眉一蹙，歉然道：“荒木惟今晚约我在心心咖啡馆见面，怕是不能陪你了。”
两人都交代过自己的身份，彼此已经没有什么好掩藏的了。
张小晚记得，荒木惟以临江学院校董李元培的身份通过闸口后，因为检查身份的士兵曾经在临江学院当过□□，他识破了荒木惟的身份，于是在后面追了上去。千田英子见追兵很难甩掉，便想取消今晚和肖正国的见面，荒木惟却让千田英子把自己送到军人俱乐部，然后想办法通知肖正国过来找自己。
她也不说破，只道：“好吧，我一个人过去好了。”
百无聊赖地坐在座位上扣着指甲，张小晚心说指甲长了又得剪了。从前余小晚是涂指甲的，但是张小晚因为工作需要把指甲油都卸了，外加这段时间也不打扮自己，所以朴素了很多，如果不是今天晚上需要来这种场合她都懒得化妆。
宋院长专门拨给张小晚一间实验室，鼓励她在发明创造上再接再厉，她化妆也只能给小白鼠们看，哦，或许还有赵清眉，那小子最近勤快了很多，一直在她身后问东问西。
脑子里乱糟糟地想着，张小晚的肩膀被拍了拍，看到肖正国正站在自己面前，唇角含笑。
“你怎的来了？”张小晚明知故问。
肖正国凑到女人耳畔低语，“荒木惟在这儿等我。”
张小晚被他的呼吸弄得耳根一痒，推开男人，拉开一把椅子让他坐下，“死直男，就不能说是为了我来的吗？”
肖正国嘿嘿一笑，转而问道：“‘直男’是什么意思？”
张小晚正要解释，忽然看到肖正国脸色不自然地微微一变，她就知道肖正国看到荒木惟了。
肖正国和张小晚都心知肚明，一旦肖正国多了一个关心的人，他的软肋就多了一个，如果让荒木惟知道两人之间有真感情，张小晚就会是下一个陈夏。
“你去吧，我坐会儿。”张小晚冲肖正国使了个眼色。
肖正国颔首。
这时候一个男人走过来邀张小晚跳一支舞，他还不忘对着肖正国笑道：“肖科长不介意吧？”
张小晚仔细回忆，仍是没想起这人是谁，还是肖正国喊出了这人的名字，“乔瑜？没事，小晚喜欢跳舞，你陪她多跳一会儿，里面闷，我出去吹会儿风。”
知道剧情的张小晚知道这个时候肖正国还没有摆脱嫌疑，他和荒木惟的见面再一次让周海潮生疑。但是她无能为力，即使手握剧本她也没有把握改变哪一个环节。
一面将手交到乔瑜手里，张小晚还不忘将眼神留一分在周海潮身上。果不其然，她看到周海潮叫来洪京军交代了什么。
张小晚眼神一凝，下一刻脚步就乱了，在乔瑜的皮鞋上踩了一脚。
“啊，抱歉，”张小晚道歉，“我这跳舞皇后真是名不副实。”
乔瑜好脾气地笑了，“没事没事，是我不熟练，带错了肖太太的舞步。”
眼前的人无论是言语还是脾气都相当温和，想来应该不是剧情里会对肖正国下绊子的人物。
想到这里，张小晚心中有一丝放松。
一曲完毕，张小晚对乔瑜笑了笑，“我先休息会儿，下一支舞可要陪我家正国跳了。”
乔瑜连忙点头，“应该的，我看到肖科长已经回来坐下了。”
张小晚往原先的位置一看，果然看到了男人熟悉的身影。
虽然知道肖正国不会轻易出事，但看到这次他依旧没有给周海潮留下把柄，张小晚不禁面上放松两分，朝着男人走过去。
还没走到肖正国面前，就听到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喊道：“这跳舞皇后都登场了，周海潮你这皇帝怎么还在一旁坐着呢？”
周海潮摸摸鼻子站起来，对着张小晚道：“小晚，不会是肖科长回来了你就不赏脸了吧？”
张小晚脚步一顿。她记得，如果自己不和周海潮跳舞，荒木惟和千田英子很可能无法离开俱乐部。
周海潮继续用激将法，“小晚，你现在是被丈夫给管住了？”
在场的人大部分抱的是看笑话的想法。之前张小晚在晚宴上大出风头，让不少人红了眼睛，她的成就是肖正国和费正鹏政绩上的一笔，虽然没有直接关系，但是和一个发明家扯上关系以后谁也不敢轻看那两个男人，从前张小晚还和肖正国关系不睦，现在这三人却成了铁三角，不知道会惹多少人嫉妒。
如果张小晚拒绝了周海潮，虽然一时会让周海潮面子上抹不开，却也能一改从前自己交际花不佳的名声，而如果她答应了，说明这女人不但不守妇道还傻得可怜。
其实大多数人都已经做好看周海潮颜面扫地的准备了。
周海潮话一出口，心中已是懊悔，心说小晚应该不会跳进这么明显的言语陷阱里。
谁知道张小晚脚步一转，眼神轻蔑地环顾四周，仰起纤细的脖子，娇声道：“我余小晚，这辈子不会被任何人约束。”
说罢，她将手放进周海潮手里。
周海潮先是愣神，而后是狂喜。
从前他处处勾引余小晚，一来是余小晚确实长得美艳动人，二来他看重余小晚身后费正鹏的势力，三来则是想借余小晚给肖正国难堪，之后又多了一条，余小晚的发明让人瞩目。
这么一个美丽又聪明的女人，谁不喜欢？
周海潮一握住张小晚的手，忍不住用指腹轻轻摩梭了一下她的手背，声音轻柔：“小晚，你这手怎么有些粗糙了？是不是肖正国让你做家务了？我明天给你送护手霜去，是正经的英国货呢。”
肖正国看到舞池中的那对男女，心中不禁有三分恼怒三分吃味。他刚才不过是在想如何掩护荒木惟离开，一时没有在意周海潮的话，转眼自家媳妇儿就和别人跳起舞来。要是搁从前也就算了，可现如今他和张小晚已经互相表明心迹，昨天她还……还馋了他的身子，今天就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了？周海潮那小赤佬有自己一样浑身的腱子肉吗？
这么一想，肖正国的脸色霎时不好看起来，腾地站起身走到舞池中央，霍然将张小晚的手拽进了自己怀里，而后稍一用力，女人酒红色的裙裾翻飞如一只翩迁的蝴蝶，张小晚落入男人宽阔的怀抱里。
张小晚并不知肖正国心里的想法，只是以为他是想通过和自己跳舞吸引大家注意，帮助荒木惟等人逃脱，于是给了他一个“兄弟我懂你”的眼神，配合地在男人身侧旋转起来。
肖正国从张小晚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地歉意，心中更是不快，手掌稍稍一用劲，就听到女人“嘶”了一声，她是嫌疼了。
张小晚不知道男人发什么疯，好在他放松了力道，她只以为刚才肖正国是不小心，便也没放在心上，反而专心地投入到了舞蹈中。
或许是余小晚身体留下的本能，张小晚继承了她优越的舞蹈天赋，每一个拍子都踩得很准。
肖正国目光落在女人嫣红的唇畔，想到昨晚就是这张小嘴被自己用口舌碾过，而后发出阵阵娇喘和求饶……
周海潮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对夫妻忘我地舞蹈，其他跳舞的男女不自觉地也停下了舞步，看向张小晚和肖正国。他们从来都不知道肖正国能跳得这么好，即使是去上海执行任务的前一晚，肖正国明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也只是坐在一旁安静地看余小晚跳了一支又一支舞，和其他男人。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