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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后来的后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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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佑安一口气画完,天已经亮了。
她想直起腰,可是直不起来,脖子也像得了颈椎病,她想回来自己一定年年轻轻地就的颈椎病和腰肌劳损。
她缓缓地移动到窗前,拉开拉窗帘,四月早晨的阳光,温暖湿润,十分舒服,她回头看向桌子上还未晾干的画,嘴角挂起笑容。
她采用的是做旧的画法,画的大部分是古朴的黄,画里的余生,像是被时光曝晒了好久,岁月沉淀后的感觉。她画的犹如是几十年后的回忆。
画的右上角用娟秀的行书题了两句诗。君若无此意,莫坐观景台。
不要让我看见你,那样我就不会再动心,不会再期待,那些后来的后来。
她把画卷了起来,放进一个木盒子里。
林佑安还有一份兼职,是一个叫无声雨画室的助教,每个星期天,她都在这里教要艺考的学生。
林佑安如往常一样在画板之间来回走动,观察着学生们正在画的画。她为一位女学生指导完画,站了起来,看到对面被画板遮住的人,举起了手,叫了声:“老师。”
那双手修长白皙又干净,有血管处,皮肤会微微鼓起,那个声音,清凉又低沉,不像一个高中要艺考的学生该有的声音。那个声音又响起:“老师。”
林佑安不敢过去,其他的学生看她呆呆的看着那只高举的手,却没做出反应,都看向她。旁边的女生拉了拉她的衣角:“老师?”
林佑安只好一点一点的挪过去,当画板不在遮住她的视线,当他抬起脸看着她,她听见了心跳的声音,一如当年。
余生站了起来,把水粉画笔递给她,示意她坐下。
林佑安接过画笔,坐下 ,看着4开的水粉纸上画了一块切好的西瓜,瓜瓤颜色红的如血。他还是这样画西瓜,她曾笑他,西瓜一看就熟过了,看着就没食欲,他说想看她如何画,画不好定要嘲笑她。可他还没来得及看她的西瓜,就失去了亲密的理由。
林佑安握着笔的手,有些颤抖。她搞不懂,余生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唤醒那些美好的记忆,如果是为了折磨她,可完全没什么杀伤力,因为关于他们两个人的回忆,她从不觉得痛苦,痛苦的是她不该窥探到的真相,一切的因缘巧合和无法弥补的后果。
林佑安深吸一口气,开始为余生修改颜色,她画起画来十分投入,脑袋里只有画,什么都被抛到脑后。余生长在一旁看着她。
余生坐的地方很隐蔽,是教室角落的位置,真好挨着空调,林佑安画还没改好就打起了喷嚏,她小时候被空调激住过,患有空调病,而且这四月的天,学生们就把空调打开了。
林佑安依旧专注的改画,可仍难免心里紧张,越是想画好,越是画不好。所以,她没发现,余生悄悄地挪到了她的身后,站在空调风吹来的方向。
好久林佑安终于满意了,放下笔,回头抬起脸,看向余生,,似是问:“还可以吗?”由于,她不断地修改西瓜被涂得很厚,也刻画的很逼真,西瓜被画的非常有水分,成熟程度正好,一看就是那种大口塞进嘴里一嚼满口汁。
余生的嘴唇微勾一下,说:“看起来不错。”
林佑安为余生那稍重即使的笑容,弄得愣神。多少年来,出了回忆,她第一次见他笑,是因为她。
余生没坐下继续画,而是走了出去,站在走廊里抽烟。教室里的女生早就观察余生好久了,他一走,立马炸开了锅,高富帅出现在一群平凡的小女生群里,反应可想而知。
林佑安也不训斥,她看着4卡纸上十分立体的一小块西瓜,猜着余生的目的。
放学,林佑安一下楼便见到了倚在一辆黑色卡宴旁的余生,手指夹着烟,看着她。她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余生打开车门:“上车。”
林佑安站住不想上车,可余生只是狠狠的盯着她不到7秒,她就败下阵来。
林佑安刚上车,余生猛然俯身过来为她系上安全带,那一刻她身体僵硬如块木头。
余生发动车,林佑安也不知道他往何处开,她也不问。车里是长久的沉默,她害怕这样的沉默,这个时候她压制不了思绪乱飞。
林佑安甚是小心的问:“我可以打开电台吗。”余生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是“嗯”了声。
林佑安打开电台,随便调了台,里面正在介绍各种各样的车,虽然,乏味但她没再改,她知道,男人都喜欢车。不一会,她变开始犯困,头倚在车窗上睡着了。
等她迷迷糊糊的睡醒,电台正在播放音乐,是林宥嘉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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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完的长巷原来也就那么长
跑不完的操场原来小成这样
时间的手翻云覆雨了什么
从我手中夺走了什么
闭上眼看十六岁的夕阳
美得像我们一样
边走边唱天真浪漫勇敢
以为能走到远方
我们曾相爱想到就心酸
人潮拍打上岸一波波欢快的浪
校门口老地方我是等候堤防
牵你的手人群里慢慢走
我们手中藏有全宇宙
闭上眼看最后那颗夕阳
美得像一个遗憾
挥霍哀伤青春兵荒马乱
我们潦草地离散
明明爱啊却不懂怎么办
让爱强韧不折断
为何生命不准等人成长
就可以锈成过往
我曾拥有你真叫我心酸
真的好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