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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有个最真挚的朋友听他说话 ...


  •   少年,每天都会驱赶着这群羊,到这片的草地上放牧,这里地肥草美,是牛羊青睐的地方,也是他挥汗如雨的地方。分分秒秒,日日夜夜,年复一年,风风雨雨的日子里他与一群又一群的羊儿相识、相伴、直至相离……
      现在,他,一个放羊的娃娃,一个熟悉了草地和羊群的少年,已经习惯了这单调乏味的生活,然而,现在他身旁的这一群羊,对此他有着从未有过的不舍,害怕会有一天他们又要从相识、相伴,直至相离,仿佛他现在每天都在祈祷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到底为什么,他会如此在意这群羊儿呢?
      天气晴朗的时候,他会早早的,一打滚,翻个身瞬间爬起来,虎虎的吃完早饭,把羊儿从圈里唤出来,现在他们似乎有一种默契,只要他一个口哨吹响,羊儿便会迅速的集合,活脱脱像是相伴了多年的朋友,要知道,他每次放羊一群新羊羔时是多么的痛苦,一开始,那些羊群不是被他连叫带嚷的赶出圈,就是在棍棒的威力下仓皇出逃,这样的日子不会太长,他和羊群整日的相伴,自然有赢取羊儿听话的秘诀,所以,轻车熟路,他很快驯服一群羊,就这样,他迎来了一群群羊儿,也送走了他们,给家里的增收贡献着力量,对此,他也依然成为相邻眼中能干的娃儿。
      今早,他又赶着羊儿朝它们鲜美的早饭——草场的地方行进。欢快的哨音不见,与以往不同。他每天起床后会立马跑着、跳着到羊圈,看他那心爱的宝贝羊儿,他会一眼就瞄到一个角落,就是天天卧在他腿旁让他为它“梳妆”的小羊,它的或忧或喜,或病或伤,占满他的心扉。他还特地挖空心思的为它起了一个名字,叫云。每次出门,他都和云或前后成线,或左右的并排,从大和家穿过一条马路,沿着一条小河,来到大和家东南方向的大和村,尔后绕经大和村,在悠长的阡陌上快意的唱着或浪漫或轻柔的歌儿,一边手足舞蹈的打着轻快地节拍,一边挥舞着修长的皮鞭,皮鞭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后,便有颗颗清脆的声响,“呼啦,呼啦,呼呼啦啦”跳荡在起伏的麦浪上,一波一波羊群向前涌动着。
      经过四五里的行程后,羊儿便像撒了缨的兔子,抢夺可口的饭菜去了。云就像是他的铁杆粉丝,总是和他如影随行。他喜欢在一片空地上坐下,目光呆滞的,看看远处的云和近处的土丘,随目光所到之处,任凭思绪,飘舞起伏,肆意游走······
      对他来说,这样的生活方式已经模式化,即便是缺少生气,也没有生机,他已经全然不知。但是有一件事,他一直情有独钟、乐此不疲,也是他唯一的乐趣。那就是默默的把羊的两个前腿放到自己伸直的腿上,温柔的触摸着小云子的脑袋,为它梳妆,为它歌唱,他的脸上,瞬间堆满舒心的笑,像逢着太阳的向日葵,一片一片的花瓣,快乐的开放。他那心跳的旋律,和着山泉潺潺的节奏,心灵的夹缝里挤进来一大束光线,照的整颗心,透亮透亮的。他最大的心愿,就是给予云极大地快乐,每次为它梳妆时,嘴角就会一遍一遍的念叨着:云呀,你快乐吗?我是你的盈盈笑(是他替云为他起的一个小名!也是他的心愿,就是只要云一提到他,他就要快乐,能够露出微笑的意思)呀,我在给你打扮梳洗里,你知道吗?你笑了吗?如果你不开心,你会让我感觉到吗?会让我感觉得到吗?盈盈笑会在这里,一直陪你、等你,为你的快乐而快乐,为你的伤心而伤心,为你那浅浅一笑而欢欣鼓舞,为你那眉头轻轻一锁而泣不成声。你那忧郁的眼神,可以抵过千言万语的痛斥,你那莞尔一动的手势,胜过和风细雨的问候!你不要不理我,不要对我视而不见,不要不理不睬,不要假装对我不在乎。我是你的伙伴,你诚挚的伙伴!我将整个心投注予你,将一切心愿,填在你最动人的歌声中,将最华美的语言,在有你的夜晚轻轻吟唱,将一世的离歌,唱的最纯洁、最动人,只为你——云
      云,我把流淌在血脉里的心事,讲了一遍,一遍,又一遍,说了一通,一通,又一通,你会烦吗?你会厌吗?你会不会觉得特别无聊?我揪着心,小心翼翼的说着那些曾经,说着有你的故事,你会听得懂吗?是不是我讲的不够动听,才会让你烦恼让你厌恶?是不是我太任性,每次都强制性的给你讲这些,跟你不沾边的过往,让你觉得我罗里罗嗦?······
      云,你别嫌弃我的这些毛病,你知道吗?你身边的盈盈笑,曾经是怎样的一个人吗?
      记得那天······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偶尔有一朵两朵,薄薄的云,在洁白的天空,从一端滑向另一端,时不时的做着一个优雅的舞步。和风吹来,把干涸的皮肤滋润得滑溜溜的。近处的草垛,远处的电线杆,不远不近的羊群……
      时近傍晚,他就要驱羊回家,像往常一样请点点羊的数量,反复核对之下,发现有两三只刚产下的小羊羔,不知去向,一下子吓坏了我。我拔腿就跑,四处寻觅羊羔的下落,越是靠近夜晚,心情越糟糕,“怎么办?怎么办?”心急如焚,心跳突突的跳个不停。
      满脑子都是羊!满耳朵都是它们“咩咩···咩咩···”的叫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有个最真挚的朋友听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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