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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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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薄事件发生后,王攸宁再次成了宅女。
也并非她不想出门,只是那日她偷溜回家时,浑身水湿的样子被王埼瞧见了,她不敢说实话,只好胡诌了个借口瞒了过去,可他爱女心切,是万不肯再放她单独出门了。
这样也好,自己也能静一静。
王攸宁边走路边吃着甜杏,耳边回荡的尽是她父亲的语重心长。
“小尼姑。”
王攸宁闻声,一抬头便见廊下站着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他一脸不悦,正蹙眉紧盯着她。
喻,喻约至?
“呦,你怎么在我家啊?”
“我随我父亲一起来的。”喻约至压下脑门暴跳的青筋,低声道:“你不来找我,我还不能来找你么?”
王攸宁道,“那你找姐姐干甚呢?”
“你——”他理了理连一个褶都没有的袖口,道:“那日在小河边的事,你就这样抛之脑后?”
她脑中飞快闪过那日的情景。冰冷的河水,湿透的发丝,焦急的心情,还有......
“那你想怎么样呢?”她问道。
“嫁给我。”
这三个字,掷地有声。王攸宁听得很清楚,也没有理解错。
她瞬间把脸挤成了一个“囧”字。道,“没睡醒吧?是不是没睡醒?说什么胡话呢?得,咱们以后还是别见面了,太尴尬了。”
王攸宁步子一动,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喻约至清楚地听见了一声,“嘁,小屁孩。”
他终于按捺不住,一手拉过她的手腕,另一手直接扣上她的后脑,狠狠啃了下去。
喻约至是真的在啃,搞得王攸宁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得罪过他。刺激的血腥味渐渐在口腔内晕开,唇尖上那股酥麻感不断向下扩散,让她本就困难的呼吸愈发严重。
王攸宁终于铆足了劲推开他,彼时她嘴上的口脂早已化开,和唇角破了皮的血液混合在一起,是刺目的红。
“小屁孩你干嘛呢!”
“轻薄你。”
“What?”
他一点点向面前的人逼近,眼睛里逐渐升起一层执拗而阴郁的情绪,看起来有点异样。
“你不答应一次,我就轻薄你一次。明白了么?”
王攸宁:这话怎么有点耳熟?
果然大丈夫一言九鼎,喻约至每日用了早饭便拖着父亲往王家跑,他二人在棋盘上杀得正酣,这人就偷跑了去找王攸宁。
就算喻证修偶尔有事不能同他一起来,他都能随便找个正当的由头,然后一如往常地出现在王攸宁家里。
他跟发了疯似的,拦都拦不住。最骇人的是,不管王攸宁躲在哪里,他都能神出鬼没地嗅到她的气息,然后把人捞起来,送过去劈头盖脸的吻。
有时她正好好地走在花园的小路上,突然就被拉进了假山的洞中,她后背被那人的手臂垫着,不过刚站稳,就被问道,“嫁不嫁?”
“你——”
喻约至揽住她,便开始吻。
有时她正吃着酸甜的脆李,被人拽到怀里时拿着的果子滚了一地,又被亲得快没力气,结果踩住了圆滚滚的青李,被他拦腰抱住了,问道,“嫁?”
“等等,我——”
这句话便成了她喘息的功夫。结束时喻约至眼中一动,看着有些懵了的她,点评道,“这李子好酸。”
有时她站在下棋的父亲身边,不过到屏风后去端杯茶的功夫,就被人截住了,复又听道,“愿意嫁了么?”
“俩爹可在外面。”王攸宁暗示他。
“知道。所以咱们小声点。”
结果王攸宁头上的步摇微晃,一支小钗落在了犄角旮旯,若不是被下人捡到了送还回去,她压根就不晓得何时丢了。
王攸宁被欺负的够呛,睡前的固定构思被打乱了,只要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他扑来的鼻息。
“喻约至,你看清楚,这可是房顶。”
“房顶怎么了?”喻约至把脸凑了过去。
两人动静太大,把砖瓦都踢掉了几片。王攸宁实在害怕自己会从上面滚下去,于是点头答应了婚事。
(王攸宁:他说如果我不答应就和我一起跳下去,我当时真的害怕极了。)
她心情淡然,倒是自己的父亲总是偷抹眼泪,时而想念亡妻,时而不舍女儿。她一边宽慰着老爹,一边拾掇着越摞越高的嫁妆,劳心劳力,苦熬多日才挨到了嫁人的那天。
婚礼当晚的喻约至一反常态,他温柔地抚着妻子的下巴,问道:“你喜欢我么?”
脸上还带着绯色的王攸宁眼神迷离,闻言,把头扭了过去。
喻约至把她的脸扳过来,盯着她漆黑的双眼,“喜欢我么?”
明显感觉到身上的男人把动作加剧了些,王攸宁心中乱动,终究扛不住,便在他肩头掐了一把,小声道:“喜。”
喻约至终于得逞,于是把人翻了个身,复又疯魔起来。
红烛高照,一室旖旎。
次日王攸宁梳洗完毕,正强撑着酸困的身子坐在圆桌前打哈欠,手里就被喻约至塞了一张纸条。
“这是什么?”
“休书。”
王攸宁一愣,向他看去。
“王攸宁,我要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