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缘》羽生绿竹

9、第九章 路途漫漫两不知

　　很早，陈玉敏就醒了，便再也睡不着觉了，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五点钟，这醒的也太早了吧！将手机放回去，眯着眼睛想着回去之后的事情。
　　回去之后，要先把退伍手续给办了，然后联系学校，将自己的学业完成，这是初步的计划。到了起床时间，按照正常的生活秩序，起床没多久，便听见楼下吵吵嚷嚷的，陈玉敏下楼一看，原来是王大雪要走了，拖着行李箱，戴着大红花，在众人的拥簇下来到连队门口，这是最早的一批离开的。
　　一路送至营门口，经过营部点名，然后上车，我们一行人站在两边，挥手目送她们离去，就这样，一批又一批的离开，到了下午接近两点的时候，陈玉敏和任小蓉还有金玉佳，三个人是同一地方来的，现在回去当然也是一起的，陈玉敏先自己将行李箱搬至大厅出，然后去了多功能厅打了个电话上机房，现在在机房上班的是新兵姜迷，她的同年兵郭羽和梁秀秀在她回来之前就已经考上了士官学校走了。
　　陈玉敏买了一个刻录机作为礼物送给分队，已经在她下楼的时候悄悄的放到了队长的桌子上。
　　电话接通，陈玉敏道：“我走了，姜迷，以后好好的待在这里，不管你明年的决定是什么，现在都是要好好的过下去！”
　　另一头的姜迷听到这话时，声音哽咽着：“老兵，我都没能来送送你！”
　　“不用了，你在上班，这不，我给你打来电话吗？你给我报最后一遍工号好吗？”
　　“嗯嗯！”
　　陈玉敏挂断电话，又拨了过去，听到的是一个清脆爽朗，甜美可爱的声音，“我走了，再见！”
　　“嗯，老兵再见！”
　　陈玉敏收拾好心情，回到大厅，看着这里熟悉的一切，马上就要离开了，小值日站在楼梯口处大声疾呼：“全连集合送老兵！”莫羽队长从楼梯上下来，见到陈玉敏在那里，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下来了，行李拿下来了吗，我让新兵帮你去拿！”
　　“队长，我已经拿下来了的！”指了指一旁的行李箱，莫羽队长点了点头。任小蓉这是也提着行李箱下来了，还有金玉佳。
　　所有人集合完毕，在连队门口集合了，又去了营部点名，然后登车，长长的门口那里，两边站满了人，车子缓缓启动，窗外人影闪动，掌声不断，而车里的人，却是两眼泪花，眼泪止不住的流。
　　到了火车站，一行人找到座位坐下，将行李放好，窗外还有那几个送兵干部，一直等到火车缓缓启动，目送车子消失不见，才转身离去。一行人在车上交谈甚欢，互相加了微信和□□，陈玉敏没有手机卡，只能干看着他们，然后又一个好心的同年兵说我这里有一张卡，你先拿去用，并且还把个人热点打开，陈玉敏满心欢喜的道谢。
　　他们在一旁玩起了斗地主，陈玉敏在一旁点进□□空间，看到有一条“与我相关”的消息，点进去看时，陈玉敏的心好像被什么给撞了一下，那是一条留言，是他的留言，猛看时间，是九月二十六日的早上八点五十三分，而那时她呢，已经回了连队。留言短短一句话，却是让她有想哭的冲动。
　　想念你的微笑，想念你的吻，想念你拥抱时的温度。
　　陈玉敏起身去洗手间，整理心情，不停的看着那留言，反复的读了一遍又一遍，想是要牢牢的刻在心里一样，原来他是记着我的，想到这里，陈玉敏心里一阵窃喜，他果然没有忘记我，正如我没有忘记他一样，可是奈何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也只能干看着这留言。
　　第二日，终于要到他们的终点站了，陈玉敏给家里报信了，家里面全体出动来迎接她，想到这里，陈玉敏就高兴，整整两年，她都未曾见得任何人。
　　一下车，出了站口，就见到妈妈趴在栏杆那里遥望着她，一旁是爸爸，两年未见，时间又在他们沧桑的脸上添了几笔得意的杰作。
　　陈玉敏抱住了爸爸，差点泣不成声了。安抚好情绪后，众人在站口处合照了一张照片，然后就去了一家餐馆吃饭，待吃完饭后，便是各自离去了。
　　回到家后，陈玉敏打了个电话给莫羽队长，向队长报了平安，然后又给连长打了个电话报平安，至此，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和里面没了任何联系。
　　脱下那身衣服，洗了澡，便上床睡觉了，幸好家里有网络，不然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第二天要去相关部办理退伍手续。
　　第二日，早早的起床了，穿上她前不久买的一套衣服清秋兔，拿着相关文件，便去报道了，折腾了许久，当到了那个地方，那里的工作人员说，让她国庆节后再来，今天所有人都去哪里祭奠了。无奈之下，只好等到国庆节后再来了。
　　国庆节第一天，陈玉敏趴在床上玩手机，又点进了空间去看，又多了一条相关消息，点开一看，仍是他留的：
　　聆听着我们遗留在山岳间的笑语，聆听着我们消逝在花草间的细雨，重复着那些温柔的语气，重复着那些心酸的词语，回忆着的回忆，回避着的回避，重复着的温柔美丽，回避着的心酸离别。
　　再一看时间，是早上八点半那会儿，那会她好像还在睡觉吧！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两条留言，让陈玉敏忽然想流泪，这两条留言，一字一句，无不戳中她的心，触动着那些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回忆。
　　陈玉敏点开□□找到他，看着那上面的显示，他正在线，便试着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本以为没有什么回应的，结果却是有了回应。
　　往上一翻，才知他在二十九日那天上线找过她，第一条是：在吗？第二条是：打算不理我了。陈玉敏也是今天才把以前的手机号给弄好，陈玉敏问道他们什么时候退伍，他说还没通知，也许遥遥无期。
　　陈玉敏将那天不告而别的原因说了，希望他不要误会或者有其他的什么想法，总之她是将原因讲清楚了。
　　翻看消息，他又发了三条，第一条是：这是还没起床呢？第二条是：在。第三条是：无语了，我在线的时候你不在，你给我的电话号码打不通，后面还附加了三个流泪的表情。
　　陈玉敏见状，立即回了他，问他在哪里，能看一下他吗？
　　李子良问道：“怎么看？”陈玉敏回道视频啊？
　　“我现在在外面！”
　　陈玉敏还以为他又怎么了，问他出去干嘛？他说就是出去玩。没多久，他发了一条语音过来，陈玉敏点进去听，可是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一个字，然后又看间他发来文字，风太大了，听不清楚。
　　过了一会儿，他发来一条消息：你在家还好吧？
　　陈玉敏心中奇怪他怎么会这么问，这是在关心她吗？不过，她还是回了他：好啊！怎么了！
　　李子良又发来一条消息：是不是想我了？
　　陈玉敏想都没有多想，回了一个是。怎么会不想呢，一直都在想，从那天开始，便一直时不时的在想着，明知道不可能会有结果的人和事，却还是要忍不住去想一下如果二字。
　　不一会儿，对方发来了视频邀请，陈玉敏立即接受了，几日不见，视频中的他似乎憔悴了不少，陈玉敏忍住眼里的泪珠，礼貌性的问好，聊了一会儿，他说：“我该走了！战友们还在等我。”
　　陈玉敏道：“好！”然后就挂了视频，紧接着他又发来一张图片，是两人在视频中的截图。此后的这几天，两人都有消息往来，十月四日那天，陈玉敏要去城里看望多年好友，他们结婚时自己都未曾到场亲临祝贺，趁着现在还有时间，正要走时，李子良在□□上找她，聊着聊着，他突然发了一条消息过来，让陈玉敏足足呆了有半刻钟，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聊天记录，他突然问道：你喜欢我吗？接着又发了第二条消息是四个问号。
　　看到如此敏感的字眼，让她又喜又忧。犹豫了半天，才嗫嗫嚅嚅的问道：“干嘛？”
　　他又重复了一遍，问道：“你喜欢我吗？”
　　陈玉敏不知道怎么回答，熄灭了屏幕，镇定了一下心，过了好一会儿，又打开手机，他又发了一条消息：“回答我好吗？”几近恳求的语气，让陈玉敏的心再一次沉入海底，答了一个无关这个问题的答案。
　　又过了一会儿，他又道：“回答我好不好！”
　　陈玉敏问道：“这个答案很重要吗？”
　　“是的，很重要！”
　　如果说刚才是沉入海底，那么现在陈玉敏的心是坠入深渊。陈玉敏闲扯着其他的话题和他聊着。突然，一条消息映入眼帘。
　　“我真的好喜欢你！”短短几个字，却忽然间让陈玉敏悄然落泪，默默盯着手机看了良久，又抬头看了看天空，无奈一笑，拭去眼角的泪珠。
　　这几天的聊天内容，让陈玉敏知道了什么是思念，思念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她是真真切切的体验到了，回想当初的那些两人独处的日子，是那么的短暂却又美好。
　　后来有一天，陈玉敏突然问道两人是怎么认识的，她都没有映像了。李子良说道就是有一次在过安检的时候，我说：“班长，请通过！然后你说\'不要叫什么班长吗，你我军衔都一样，就叫同年兵就可以了啊！\'”
　　话及此处，陈玉敏的大脑里搜索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很久了，问道：“你是那个时候注意到我的吗？”
　　他说是啊！那个时候觉得你特别可爱！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国庆节之后，国庆节后，陈玉敏立即去办好了相关手续，然后就是联系学校修完学业，定好机票，爸爸妈妈和她一起飞往江西，久违的学校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模样，换了新校区，路线也跟着换了，折腾了许久，才找到了学校的新校区。方波书记跟陈玉敏讲清楚了她现目前要做的那些事情：
　　第一：去办理好入学手续、复学申请；
　　第二：去南昌大学生毕业中心照毕业相；
　　第三：退役人的学费是免的，这个相关手续也要去办理，看看要什么样的资料。
　　听完后，陈玉敏眨了眨眼睛，方波书记还以为她没听明白，又温柔的问了一句：“听明白了吗？”
　　陈玉敏艰难的点了点头，听明白了，事情好多哦！当晚，在学校附近找了个酒店开了房，爸爸妈妈听完后，连夜飞回家里为她办理相关手续和资料。看着他们离去疲惫的身影，陈玉敏眼角湿润，心想：要是我不这么坚持来学校，爸爸妈妈是不是就少了些操劳！
　　当晚，陈玉敏一个人住在酒店，这还是她第一次一个人住在酒店，联想到之前在网上看到的新闻，陈玉敏心里就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种恐惧感，连忙将房门能锁的都给锁了。
　　这时周钰儿发来消息问她在干嘛，陈玉敏将自己一个人在酒店的事情告诉了周钰儿，周钰儿道：“敏敏，你一个人在酒店不要乱跑，不乱跑就应该没事！”
　　“好！”
　　一直折腾了四五天，陈玉敏才算是将复学手续给办好了，幸好有徐俊彤班长帮忙着她，对于这个班长的帮忙，陈玉敏甚为感激。
　　这一晚，她仍旧是住在酒店，这时，李子良发来消息问她关于退役要上交的物资有哪些，如果没有要怎么赔偿呢？
　　陈玉敏很耐心的给他一一解答。聊完后，已是深夜了。
　　第二天，陈玉敏去办理入住宿舍的手续。然后又去学校超市买了生活日用品。再然后，便是正常的上课了，她每天上课不用带什么课本，因为她是孑然一身的来。新室友有一个是甘肃的，有一个是本省的，另外一个是跟她同一个地方的，很快，陈玉敏就与她们熟识了。这个学期，她们在校时间只停留在十一月份，因为十二月份她们就要离校，然后去实习。
　　所以，她的在校时间根本不长，就意味着她要毕业了，毕业之后就要找工作了，总之很多的事情不想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心事，可是一想呢就会想到那些有的没的。
　　这一天，陈玉敏起床后，翻看手机，发现他发了一张照片给她，是着军装的，还叼了一根烟在嘴里，陈玉敏心中不由好笑，心里调侃了一句：“要不要这么屌啊，难道是一枚屌兵吗？”
　　然后陈玉敏就立即发了一条消息过去：“要不要这么屌啊！”
　　过了一会儿，想了想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不过这次只有一个字：帅。
　　许久没有任何回应。
　　大约中午那会，陈玉敏又发了一条消息：今天下军衔吗？
　　依旧没有回应，以往不管什么时候，他总会回应一下，可是今天一个字都没有。陈玉敏心里开始升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虽然明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用逃避来解决的，有些事情也不是能如自己所愿的那样而发展，可是那又如何，总不能知道有那么一天，却不珍惜当下吧！
　　下午，陈玉敏又试着发了一条消息，终于有了回应：“今天在下军衔，忙了一整天，现在在搞茶话会！”还附赠了一张图片。
　　陈玉敏淡淡一笑，知道这是里面的程序，所以也不方便过多打扰了，最后问了一句：明天到了，给我发个信息可以吗，不想发信息，就发个消息，可以吗，我只想知道你到家没有！后面还附赠了三个表情。
　　可是这一条消息发出去之后，他便没有什么回应了。陈玉敏心想：也许是太忙了吧，或者没看见。
　　如果她知道这是她和他之间的最后一次对话，那么她一定会主动跟他说：再见！可是谁又能提前知道这是注定了的结局呢？
　　学校的日子让她过的非常愉快，每天除了上学，就是玩，人人都道大学是最快乐的日子，因为每天都在玩耍，想起以前的日子，每天都是那么的好，只因当初的一个偶然机会，与以前的同学就这样错过了一起毕业的日子，不过，这两年她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收获，有道是有舍才有得，失去的同时，也得到了另外的收获，不是吗！
　　然而，有时候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它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十月十五日下午六点，陈玉敏盯着手机看了半天，心想：他应该已经下飞机了吧！
　　十月十六日一整天，陈玉敏都在盯着手机，然而就是没有她想要的信息。她以为他一定是有很多事情要忙，比如，和爸爸妈妈说话，比如，要去相关部门办理退役手续，又比如，忙着和许久未见的好朋友正在把酒言欢，总之，很多的比如在她的脑袋里闪现。
　　如果能永远停留在某一刻就好了，可是现实会让你头脑瞬间清醒。
　　十月十七日，早晨，陈玉敏早早的就醒了，一如往常的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六点过几分，陈玉敏都不得不佩服自己，这按时间点醒来，还是没变，人家都说，出来后是分分钟钟就变地方青年，可是她这出来也算有些日子了吧，咋还没变成地方青年呢！
　　习惯的点开□□，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消息！点进去的页面显示的是“聆听”，这一下，陈玉敏脑袋有点蒙圈了，不是已经是好友了吗，而且是已经写好备注了呀！显示的应当是李子良啊！陈玉敏连忙再点进去，发了一条消息过去，系统的提示为：发送失败，请先添加对方为好友！
　　什么？
　　这是将她删除了的结果是吗？为什么？这一刻，陈玉敏心中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给狠狠的砸中了，有些支离破碎，手晃了晃。
　　陈玉敏连忙发送了一条验证消息过去，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回应，又立马发了一条验证消息，陈玉敏将它改为：为什么？
　　陈玉敏此刻心乱如麻，手微微有些颤抖，害怕对方没有看到，又立马发了一条验证消息：为什么？她只想知道为什么？如果真的是要结束，那么可不可以友好的说一声再见呢？相识一场，难道连再见这两个字都不愿意说吗？她只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她知道，聆听是他的网名。
　　她也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她知道，也许退伍后会有很多的变化是她始料未及的，她也知道，明明两人不可能，可是仍然只想并且只以同年兵的身份关系存在着，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很快，“聆听”有了回复：因为他已经决定定心了，不想再玩了。
　　看着屏幕上出现的字眼，陈玉敏内心一阵苦涩，她来不及多思考，立马编辑了消息发送过去：请问你是谁？出于友好的礼貌，陈玉敏用了请字，她隐隐的感觉到自己预料到的事情来了。
　　“聆听”：你没必要知道。
　　陈玉敏：你是他女朋友
　　“聆听”：是的，但不是你以为的那个
　　陈玉敏：我以为的那个
　　“聆听”：我是等了他两年的女孩，也是昨天唯一去接他的女孩。
　　陈玉敏：他都告诉你了吗
　　话至此处，“聆听”没有再回复了，看懂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足够让陈玉敏接近崩溃的地步，什么叫作“已经决定定心了，不想再玩了”，难道他们两之间，他的态度只是玩玩而已吗？看这人的语气，陈玉敏相信了之前在□□上用他的名义和她聊天的那个人，她敢断定，一定是那个让她去喝喜酒的那个女孩。
　　陈玉敏背靠墙壁勉强支撑着，手里紧紧的攥住手机，抬头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努力的让眼泪不要掉出来，可是那一分钟，就是不争气，越是不想掉眼泪，可是眼泪却偏偏大颗大颗的掉落，陈玉敏立即转身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把水，往自己脸上用力洒去，让自己清醒一点，又或者说这只是一个梦幻。
　　陈玉敏连续洒了四五次冰冷的水，要知道，这可是十月份，天气已经渐渐转凉了，如此四五次，又是早晨，凉意怕是已经渗入骨子里了。
　　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些许头发已经被水浸湿了，脸上红白相透，还泛着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水池里，陈玉敏呵呵一笑，是啊，怎么就没想到只是玩玩而已呢！又或者是已经想到了，只是还抱有一丝幻想！呵呵！
　　陈玉敏啊陈玉敏！他只是对你玩玩而已，看到了吗？他的身边从不缺少女孩，更不缺少对他死心塌地、一往情深的女孩，你算什么，只不过是他在闲暇时认识来玩一下的而已罢了，离别时连个再见都不敢说。
　　呵呵！呵呵！呵呵！她差一点就失声痛哭了，可是那一刻，她却有着异常的冷静。
　　陈玉敏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悄悄的出了门，她怕再这样下去，会吵到宿舍的室友。外面的空气的确要好很多，陈玉敏打开来了导航，随便设置了一个地点，然后便按照导航的路线前进着，一直走啊走，路过热闹非凡的市中心，也经过人烟稀少的街道，不知不觉，已经快到中午了，途径一个邮政银行时，陈玉敏突然的就拐进去了，存了点钱，然后出来，又沿着某不知名街道漫步。途径一家云南米线时，她看了看手机，已经中午十二点了，便进去点了一份米线。
　　米线，貌似很久没吃到米线了！以前还在的时候，经常和舍友们去学校门口那家吃米线，那时候的我们多开心啊！打开手机看到“聆听”发来的一条新消息：
　　“聆听”：我已经知道了，有些事他不说我也知道。
　　陈玉敏：是他告诉你的多一点吗？
　　从此，再无下文。陈玉敏无奈自嘲，话都已经说的如此清楚明白，为什么自己还是在犯傻问些不着边际的话呢！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