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迷姬》牙疼

18、（18）心之所往，即是晴光

　　纯真享爱1号客服专员迷姬：亲爱的，您好，我是你的专属顾问迷姬，迷姬愿意日夜陪伴您。首先做个小型性格测试：①战斗经验值从1至10,1为最低程度，10为最丰富，请说出你的经验值；②请问亲爱的，你觉得以下几个关键字符合你的战斗性格：1、简单粗暴；2、体贴入微；3、花样绅士；4、冒险刺激。
　　资深情感顾问薄伽丘：5 4。
　　资深情感顾问薄伽丘：我以为在我们前几次的深入对话中，已经足够了解彼此了。
　　纯真享爱1号客服专员迷姬：亲爱的，这是设置好的对话提示内容，是为了方便我们进一步的了解亲爱的具体需求。
　　资深情感顾问薄伽丘：迷姬，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需求只有你吗。
　　资深情感顾问薄伽丘：我有个朋友在你们店里买过道具，快递的发货地址显示，我们是同城。
　　资深情感顾问薄伽丘：我觉得自己能在茫茫的人海之中与你相遇，真的很有缘分。我真的好想在现实里面真正的与你相见，迷姬能给我一个这样美好的机会吗？
　　纯真享爱1号客服专员迷姬：亲爱的，我们淘宝店有规定，如果要跟客人进行深度交流、彼此吐露心声，要首先经过客人的允许。那么，请问亲爱的，你愿意让迷姬在你面前展露真实的自己吗。
　　资深情感顾问薄伽丘：这是毫无疑问的，我愿意。在认识你之前，我的知道自己不需要什么，但是自从在淘宝上认识了你之后，我满心满眼都是你。
　　纯真享爱1号客服专员迷姬下线。
　　贫穷颓丧咸鱼迷姬上线。
　　贫穷颓丧咸鱼迷姬：大哥，你是不是要套路我啊。连续几天找我聊天，然后又故意突然下线吊着我——
　　资深情感顾问薄伽丘：你怎么会这样想？我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开会洽商，这些应酬开得很频繁，所以没办法一直使用电子产品。迷姬，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你像我的ex一样离我而去。
　　资深情感顾问薄伽丘：……我比你想象中的更加需要你。
　　贫穷颓丧咸鱼迷姬：我……我艹屮艸。
　　资深情感顾问薄伽丘：女孩子不要说脏话好不好，这种字眼会降低别人对你评价。如果你暂时还没办法改正过来，我会在你身边督促你，毕竟除了我、大概没有男人能容忍女性如此粗鲁了吧。
　　贫穷颓丧咸鱼迷姬：大哥，你醒醒好不好。
　　资深情感顾问薄伽丘：你又这样了，开始逃避我指出来的问题。
　　贫穷颓丧咸鱼迷姬：你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是网店客服！！这里是淘宝店，不是你pua的猎场，麻烦你不要再骚扰我们网店的客服人员了好吗，我们的诗倩、美雅、小心心全部都被你烦得不行。
　　资深情感顾问薄伽丘发言已经系统屏蔽。
　　资深情感顾问薄伽丘发言已经系统屏蔽。
　　资深情感顾问薄伽丘发言已经系统屏蔽。
　　贫穷颓丧咸鱼迷姬：我屮艸芔茻，幸好下手快，不然我正常的逻辑思维根本跟不上你的套路好吗！你tm给我记住，我们是淘宝店，不是你来聊sao的猎场。不要浪费我们客服人员的时间好不好，还有很多真的需要帮助的客户被你这种人渣给耽误了！还有，你之前跟诗倩、美雅她们的聊天记录已经被我们全部截图下来了，你用的这个套路就是pua。
　　贫穷颓丧咸鱼迷姬：不怕跟你说实话，我们已经筛选出来你的信息与ip，即使你以后要在我们店里消费，不好意思我们不会跟你做生意，因为我们不确定这些商品会不会用在另外一个被你欺骗的女孩子身上的。
　　贫穷颓丧咸鱼迷姬：最后，我们网店不欢迎你这种人。
　　资深情感顾问薄伽丘屏蔽时间已结束。
　　资深情感顾问薄伽丘：CNMB，我凭实力骗的炮，为什么不能打！
　　贫穷颓丧咸鱼迷姬：你吔屎啦。
　　【纯真享爱1号客服专员迷姬】已对【资深情感顾问薄伽丘】设置在线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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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晏莼完全无视掉已经在回复框里面打完的句子、她根本想不起自己要顺手摁个发送键，就这么下意识地接通了来电。
　　那是虞天舒的号码。
　　“……这次接得挺快的啊，下午我让人给你买的热奶茶好不好喝？”
　　她听到了虞天舒温柔的低语，仿佛那人真的站在她耳畔，轻轻地呵出一道温热馨香的气息。
　　晏莼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就像在课堂上开小差的学生，将声音压低的同时，唇边都是喜悦的笑弧：
　　“味道简直太赞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无糖、然后加芋头跟红豆的？”
　　“同事推荐的，我看她跟你口味差不多。对了，你明天下午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晏莼不由得嘟囔起来：“为什么你天天给我送吃的，你送我的小裙子我都拉不上拉链了……”
　　“一定是那条裙子配不上你了，我给你买新的。”
　　“不不不，我那是比喻，你先别下单！”
　　“但是我已经挑好了小裙子了，你穿上的话一定很可爱。”
　　“不要买了啊，你已经给我买了好多东西了……”
　　虞天舒笑语盈盈：“那就听你的，先不买了。既然省下买裙子的钱，今晚我们一起去吃晚餐吧，我知道有一家餐厅……”
　　“施眉让我加班，她批评我了。”晏莼愈发小声地抱怨道。
　　“加班啊……我知道有一家餐厅做的营养餐盒很好吃的，我给你买来，然后等你下班好不好？”
　　“我们加班到很晚的……”
　　“多晚我都等你。”
　　耳朵已经红得烫手，晏莼忍不住又在上面搓了几下，她试了好几次才终于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尽量平淡无波：
　　“虞……天舒，我、那我们就这么说好了……”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晏莼捧着手机，从上往下又从下往上反复地浏览着自己与虞天舒的每一条微信信息，彷如那些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一样，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地整个人陷进去，桌面快捷栏的阿里旺旺一阵狂闪、似乎下一秒就要整个跳出快捷栏，变成一个橙色的小矮人指着晏莼的鼻尖痛骂她上班摸鱼。
　　也幸好虞天舒每天总有各种各样忙不完的工作，没办法24小时一直跟她聊天，不然给她发工资的施眉老板估计要亏到哭。
　　尽管晏莼跟虞天舒彼此从来没有承诺过任何东西，两个人之间似乎一直隔着一段无形的距离，虞天舒却是穿上华美的高跟鞋，自信又优雅地将这一段距离慢慢缩短。那种炫目的动人美态充满侵略性，让晏莼一步也不敢前进，却连寸步也不舍得退却。
　　晏莼心里明白，终有一日，那段虚无的距离在虞天舒面前会完全消失，她们之间不会再有半分罅隙。届时，她将无路可退。

　　以前晏莼在仓库蹲守到凌晨那是习以为常的，一点都不觉得烦；但是自从虞天舒频繁地过来找她，只要手机的时间显示19:30，她整个人都开始坐不住了。
　　除非是工作上的应酬，不然19:30那就是虞天舒的正常下班时间。或者是打电话约晏莼出去吃晚餐，或者是像今天一样将车子停在仓库点门外，然后将温热的便当盒送到她手上，虞天舒自己再回到车里面等她下班。
　　面对这一份热腾腾的便当，作为网店老板施眉的心情十分复杂，晏莼在吃便当之前那工作状态是魂不守舍，吃完晚上的热便当之后那是魂不附体，完全看不下去的施眉决定让晏莼赶紧下班——她已经不想再吃这两个人到处乱撒的狗粮了。
　　施眉走到晏莼身边，敲了敲她的办公桌面。
　　晏莼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来：“敲我桌子干嘛？”
　　施眉说道：“我本来想敲你脑子……”
　　“听听大海的声音吗？”
　　施眉被她气得走岔了气，差点让口水给噎着：“你要是肯用怼我的智商来思考一下你跟那个女人的关系——”
　　“然后我就可以获得世界诺贝尔□□啦？”
　　施眉生气得指着大门：“你给我马上下班！”
　　晏莼眨巴眨巴着眼睛，睨着对方生气的表情：“你不要意气用事，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
　　施眉闷哼一声，彷如一个为自家的大白菜艹碎了心的老母亲：“你心都不在这儿了，我还不如让你早点走。只要你记住，马上让她送你出租屋，别的地方都不要跟她去。”
　　晏莼连连点头，实际上虞天舒已经领着她玩过不少地方了，但是这些事情就没必要让施眉知道。
　　生怕掌握网店管理大权的施眉突然改变主意，晏莼将显示器一摁、手机往包里一塞，便迅速起身往门外走，那敏捷的身法快得只留下残影。
　　然而，停在仓库门店外的那辆轿车并不是虞天舒平时驾驶的商务车，而是一辆亮蓝色的超跑。
　　光看这车子的外观已经是彰显身份的骚气满满。
　　眼见晏莼走近身旁，驾驶座上的人开启车窗，露出那张五官精致、气质明艳的美人芙面。

　　尽管晏莼是一个只懂得熬夜加班的死宅，但是在她内心深处其实是恨羡慕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着动人气质的女性。有些妹子只要不说话，亭亭玉立地垂首站立，便是楚楚动人，温柔秀气的模样；有些妹子身材娇小，说话举止娇滴滴的，即使她对别人破口大骂，被骂的人也丝毫不觉得受到侮辱，反而会有一种那位妹子是在跟自己调笑打闹的错觉。
　　而眼前这一位即使去掉穿着妆容之类的外部因素，将她的五官单拎出来看一眼，都会给人惊艳的感觉。那是一种但从外表就让人心里服气的美，更别提她那举手投足的柔媚，眉眼弯弯的风情。
　　即使是与她只见过两次，晏莼却依旧印象深刻，不仅是因为她漂亮，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就是三个月前、在她面前与虞天舒闹分手的那女人。
　　坐在蓝色超跑里面的美人潇洒地向晏莼一扬手，唇边噙着一抹戏谑的笑：
　　“小妹妹，还认得我不？”
　　晏莼心里没由来的往下一沉，她直觉想要往后退却，狠狠地背转身去，将对方抛在后头；但是对方唇边的笑仿佛是淬了毒液，晏莼明知她来意不善，却还是没办法置之不理。
　　她走到对方车窗旁边，点了点头。
　　美人脸上的神色十分坦然：“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程菲菲，天舒的前女友……之一。”
　　晏莼蹙眉，这种宣示主权的话语听在她耳里真是分外刺耳。
　　“呃……其实你不用特意说明的，我知道这件事。”
　　程菲菲笑道：“那我接下来要说的，你一定还不知道。天舒她临时有事，今晚不能跟你在一起了；但是她等会一定会打通你的电话，第一句先跟你道歉，第二句说明她今晚不出现在你面前的理由、但是具体原因避而不谈，第三句就是嘱咐你不要上别人的车。”
　　就像是要印证程菲菲所言非虚，几乎是下一秒晏莼的手机便收到了虞天舒的来电。
　　晏莼内心十分震惊，她觑了志得意满的程菲菲一眼，然后接通了虞天舒的电话。
　　“晏莼，我是天舒，你还在仓库那里吗？”
　　虞天舒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依旧，却多了一些她平时无法察觉的急切。要是程菲菲出现在她面前，虞天舒掩饰过的情绪，她根本无从发现。
　　“我还在仓库，有个客户要退货，我被绊住了。”
　　下意识地，晏莼向她撒了谎。
　　虞天舒的情绪听起来像是放松了许多：“这样啊……晏莼你听我说，我临时有急事，今晚不能送你回去了。你会不会生气？真是抱歉，这件事我推不掉，本来还想带你去玩的……”
　　晏莼的心咯噔一下，突如其来的恐惧犹如钝刺，扎入心房。不痛，却是让她产生一种没由来的恐惧；而后这丝恐惧开始滋生、聚合成一丛丑陋的负面情绪，无法遏止。
　　“你……是工作上的事吗？”这句话问出口之后，晏莼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越界了，连忙改口说：“我、我不是要打探你私事，抱歉啊。”
　　虞天舒闻言，低语安慰道：“你当然可以打探我的私事，只要你问我都回答你。”
　　那你现在在哪里，跟谁在一起，要去做什么，你到底有多少个前女友——心底疯长的妒忌让这些话几乎脱口而出，理智却不允许她随便越过两人之间的界线。在这一刹那，晏莼才终于明白了她与虞天舒之间的信任是多么的脆弱，她也总算体会到施眉一直向她反复强调的——她，对虞天舒的过往一无所知。
　　晏莼将手机远远地拿开，她在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之后，终于可以平静地说话：
　　“既然你有急事，那我们下次再约就可以了。”
　　虞天舒说道：“晏莼，你……我以前交际过的圈子有些乱，我与那些人也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如果今晚有人打着我的名号来找你，你千万不要跟她们走。”
　　晏莼颔首道：“我明白。”
　　“那就先这样吧，你今晚到家了给我发信息，可以吗。”
　　“好。”
　　虞天舒停顿了许久，就在晏莼几乎以为是自己这边断了信号时，她清楚地听到了那边的人温柔低语：
　　“晏莼，我爱你。”
　　而后通话被切断，晏莼呆呆地抓着手机，茫然地杵立在原地。她的脸上时而通红，时而又露出了慌张无措的样子，那句简短的告白满含深情，不似伪装，然而她思来想去依然无法说服自己，她到底有什么值得虞天舒去喜欢的。
　　程菲菲看着她那不知所措的神色，脸上丝毫不掩饰戏谑与调侃：
　　“傻妹子，虞天舒说的话半句都不要信，她啊，最会骗人了。”
　　晏莼愣愣了几秒，而后才应和道：“是啊，她一定在骗人。”
　　程菲菲说道：“那你要上车来，跟我找虞天舒吗？”
　　晏莼看着她那精致的妆容，说道：“我跟我妈一起住，我先打给她。”
　　而后她拿起手机，拨通了里面的一个应急电话：“喂，妈。”
　　莫名其妙接到电话的施眉破口大骂：“握草！”
　　晏莼说道：“我要借住在朋友家里，你不认识的……”
　　“发生了什么！”
　　晏莼继续说道：“对，我今晚不回来了，你不要出来找我了。”
　　随后她借着切断通话的动作，将定位发送到施眉的手机上。
　　程菲菲笑脸盈盈：“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吗？”
　　晏莼点了点头，伸手拉开车门，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