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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误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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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儿以歌便回来,我睁开眼,天已经大亮,我肯定是太累了,才睡了这么久。
昨天真是太累了,想起清铎,又恼着和他说话太直接了,还有梁辰!对于梁辰,他对我与他人不同,虽然我对他身份尚有怀疑,但他拼死救我,这般情义,自是不应有假。
莺来这丫头也不知去向,我过惯了衣食无忧的日子,便起身去寻莺来,刚出门不远,我吓了一跳,莺来在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
我刚要冲上去,整个人便被拉开了,我整整跌入那人怀中。
“嘘。”他做了个禁声动作。
“你做什么?”我从西夜怀里起来,瞪他一眼。
“我打听过了,那是林总管林升,”西夜道:“林升与你们半月轩相距甚远,你不怀疑么?这丫头刚来府上,就与林总管勾搭上了,真是厉害!”
我愣了几秒,反应过来他所指何事,忙道:“怎么可能?莺来与我亲如姐妹,怎会背叛我!”
他叹了口气:“江儿,不要感情用事,亲人都可能在你背后捅刀子,何况她?”
我看他眸中满是伤怀,便不再多问。
再看莺来,她的衣裳竟被扯开大半,也顾不得西夜,忙跑了出去。
“小姐!”她见我过来,忙拉住我,我看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又哭的带雨梨花,真真是我见犹怜。
“三……三少奶奶……”扑通一声,林升跪了下来,但他慌张片刻便冷静下来。
我看这人,三十五六的模样,生的偏胖,脸上满是人情世故。
我忍住怒气:“林总管,你有何事?”
“是夫人叫小的来让三少奶奶梳洗,说今个儿三少爷回来,晚点请少奶奶去正堂吃饭。”
我点头。却听得他又道:“少奶奶小心出门,当心被登徒子遇上了。”
我甩给他一嘴巴子:“林总管,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今天这事你记得,我的人你也敢动,夫人可会放过你!”
“小姐,”莺来拉我的袖子,她一个丫头受了委屈只得忍气吞声,但我若息事宁人,他们定会变本加厉的给我使绊子!
再看林升,他面色苍白,直直看着我。
“还不快走!”
我想起昨日之事,只觉蹊跷的很,这一切未免太凑巧了些。心下思量间,林升已走了老远。
我自然不会将此事宣传出去,毕竟莺来的清白要紧,我看她哭的眼睛红肿,忙安慰了几句,便留她在府中休息。
西夜还在外边,看我的眼神几分奇妙。
我道:“昨日送念念回去怎样?”
他懒懒道:“还说呢,那丫头难缠的很,一会儿要看月亮,一会儿又要我陪她练剑,但她除了知道如何拿剑,其他的全……”
“顾、西、夜!”念念在身后潜伏多时,气的拔剑砍他!
西夜急忙躲开:“女孩子家别这么暴力,当心嫁不出去!”
“你!”念念追着他要算账。
我摇头,真是一对冤家!
他二人身型渐远,我见一个白衣少年远远看着二人,正疑惑间,那少年走近了道:“在下秦铮,是新来的下人。”我点点头,这个秦铮极为清秀,眉骨十分清晰。
见他紧紧注视西夜的背影,我便道:“去吧。”
秦铮便转身离去,这么说,他一直在跟踪西夜,还是说,是保护他安全?但西夜武艺高强,还用人保护?
我便一人去正堂,正走着,看见一个粉衣女娃正捡石子儿,小兜子里装了满满一兜,我自小喜欢孩子,正欲上前逗逗她,那女娃一抬头,脆生生的喊:“三娘!”
我一愣,这是……穆家老大的女儿?
我蹲下身,捏捏她的脸蛋:“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萱萱。”粉唇开合,我越看越喜欢:“丫头,你比你三叔可爱多了。”
她刚咧嘴一笑,却一个趔趄跌了一跤,我大惊,忙下手扶她。
她只顾着哇哇大哭,须臾间便聚了一群人,我温声哄了半天,还不见停。我冷冷看周围指点的人群,人情冷暖,不过如此。
“陆临江!”穆以歌不知何时已冲开人群,将萱萱抱在怀里:“怎么了?萱萱?”
“三叔!”小丫头哭的更猛:“三娘用石头丢我!”
我一听这话,自是大惊,这小小女娃,怎这般……
穆以歌狠狠瞪我:“他还是个孩子,你何必如此!”
我百口莫辩,穆以歌,我知道你怨我,这下抓道我的把柄,到穆母面前一片说辞,报应来的这么快,他跪了三日祠堂定心有不甘,我思前想后,可恶,中了他和这女娃的圈套!
西夜念念也赶了过来,穆以歌将萱萱递给她,一把抓起我手腕:“走!去见娘!”
“喂!”我疼得皱眉,却挣脱不开,任他拽着。
我看他酷似梁辰的侧面,心中更是生气。
西夜在旁边看着,方要说话,我忙给他使眼色,他才安定的和我们去正堂。
“娘!”萱萱一见大少奶奶安若素,急忙奔如她怀中。
穆以歌便将这女娃的事儿说的一遍。
我也不争辩,当事人已经置我于不义,我多说无益,没有人会怀疑一个孩子。
穆母面色凝重,自然明白穆以歌的意思,道:“以歌,江儿是你的妻,这件事,你做主罢。”
安氏安若素生的温和沉静,她道:“母亲,江儿初来乍到,也不是故意伤了萱萱,莫要怪她。”
“是啊!”念念道:“三哥,三嫂不是有意!”
“都闭嘴!”穆母脸色阴沉:“以歌有他的定夺,谁也莫多嘴!到此为止!”
我明白穆母是给了我几分面子。
穆以歌又拉起我,余几人也不敢再跟。
一顿饭吃的不欢而散。
随穆以歌回未央阁后,天已经暗。
穆以歌关上门,冷冷道:“贱人!”
我不气不愠:“三少爷,我是你的妻,我是贱人,你又是什么?”
他与梁辰实在太像,我也不怕和他斗嘴。
他眯起眸,神色阴郁,梁辰从来没有这般样子,相识以来,他向来爱笑,即便是中了毒箭时。
我看着他:“三日祠堂,味道可好?”
“你!”他盯着我:“你自导自演的好事,还用得着装可怜,给谁看?”
这人说话真是难听,我不顾形象,正要骂他。
他却开口道:“陆临江,你既不愿嫁给我,便也罢了!”
说罢便冷冷走了,开门之处,月光遍地。
“姑爷,你误会小姐了!”听见一个远远的声音,莺来这丫头也算忠心,为了我去追以歌这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