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将子戏》半钱八两

5、4

　　＂多谢，邓公子＂慕远轻步移到邓斐面前道谢。
　　这才认真打量着面前这位＂江南名优＂，看见脸的那刻，慕远不由得怔住了。
　　面前这男子，柳叶眼小山眉，红唇白齿，实在是俊秀的不能再俊秀了，且唱戏时的假发还未取下，倒是增加了几分女子的娇媚。左眼下有颗……泪痣，倒是不减容貌，反增几分。这容貌，这泪痣……
　　邓斐这也才认真打量面前这＂江北第一美男子＂。自认为阅人无数的邓斐，心里还是不由得惊了。
　　美、绝、艳，桃花眼一字眉，肤如玉脂，明明是个将军，却跟个未出阁的姑娘一样；明明是个男儿郎，却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
　　谁说他是＂江北第一美男子＂，这……实在是不准，明明是＂江南江北第一美男子＂！
　　自己的娇柔是靠妆容，而眼前这人是天生丽质……＂男生女相＂，邓斐对慕远的第一印象。
　　邓斐有些纳闷，慕远的眼中有许多自己竟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三分激动，三分窃喜，一分思念，一分歉意，和两丝……克制。
　　不过，邓斐也是知礼，感叹过后，很快恢复了正常。
　　＂慕少，慕少，慕少……＂
　　邓斐喊了不知多少声，才把失了魂的慕远喊回来。
　　慕远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了两声，顺势坐了下来。
　　邓斐是个重视＂眼缘＂的人，第一眼不排斥的人，那以后会成为朋友的。不知道原因，邓斐对慕远印象很好，感觉有种熟悉感……
　　＂你长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一个很重要的故人＂慕远笑着说。
　　＂真巧。＂
　　你也是。
　　……
　　这一笑，倒是让邓斐有些不好意思，心想；这慕远跟传闻中不大一样，具体那不一样，自己也说不准，就是感觉不太一样。
　　(传闻他喜乐无常，前一秒对人笑的灿烂无比，后一秒人就没了；传闻他城府颇深，慕家家主名义上是慕长海，实则是慕远当家；传闻他十五岁单挑山野马贼范青；传闻他十六岁灭了＂江北四大家之一＂的陆家；传闻……)
　　＂慕少，这么晚来戏园子听戏＂邓斐端起桌上那碗黑乎乎的汤，客套着问了一句，不忘舀了一勺汤往嘴里送……
　　＂也不是，就去了一趟伍家，顺便拿了个东西。＂
　　＂哦＂邓斐应付了一声。
　　好长时间，谁也没说话，邓斐感觉气氛有些尴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慕远等着他继续问下去……
　　＂哈哈，什么重要的东西＂
　　＂长命锁＂
　　＂咳、咳咳……＂
　　＂怎么了＂看着邓斐被呛着，慕远连忙起身，轻拍着他的背。
　　＂咳……没事儿……＂这人太实诚了，问一句说一句，毫不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