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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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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一次的池蓄知道感染病毒的初期还没到可怕的程度,真正可怕的是他们在之后会发现病毒严重的变异和人传人情况,被传染上的人大部分没有统一症状,就像白梨花死前最明显的症状是吐血,但被他传染上可能不会吐血。
在事件愈演愈烈、谣言满天飞的状况下,几个国家分别在网络上澄清、辟谣,并对言论发布者进行了警告。
两天后,国内一研究人员用自己的分析报告肯定了国外研究院的言论,不过水花没起得来,信息发出的几个小时后就被删除再也搜寻不到。
之后此研究人员被研究院开除,还被终生禁止再搞科研。又过了几天,病毒在南半球临海一小城市集中爆发,疫情中只有少量青壮年活了下来。不过这场爆发的最终结果被定义为恐怖袭击,病毒压根没有被提及。
20xx年8月21日上午九点十三分,第一个发现病毒的研究院小组集体自杀。同日的十二点整,国内某被开除科研人员自杀,死前将自己整理的记录全部发出希望各国国家重视病毒的传播问题。隔天十点多,国外大部分和国内小部分网络被黑客组织攻击,被黑的电子产品打开后上面显示了一句英文单词:kill virus.
20xx年九月一日,开学日的前一天,国内相关部门发表声明称的确在部分水域内发现不明病毒,因无法确定是否传人、传了多少人,故全国延迟开学,务工人员尽可能在家中办公进行隔离,半个月内会有人员上门进行基础消毒。接着国外几个国家也表示禁止居民外出,会有专业人士为他们提供检查。
20xx年九月底,在人口快速流失的时间,几个国家联合声明已经研制出初代疫苗,但防止人群集中接种会爆发产生新的疫情,所以请在家安心等待医护人员。
十月初,有小部分轻微感染者在接种疫苗后称不适在减少。
20xx年十月中旬,疫苗的第二版研制成功。十一月底,第三版研制成功。十二月初,接种疫苗从而好转的病人体内有抗体产生。
就在大家以为病情能得到控制的时候,网络上涌现出许多重症病人,他们表示疫苗对他们没起到作用不说还让他们更加严重。
消息一出,已经好的在窃喜,还没好的在恐慌。
新年伊始,各国再次发表声明称疫苗成功和失败是因人而异,而第四版疫苗研制途中遭遇阻碍,暂时没有突破性进展。但为了不让已经好转的人和轻中微患者加重感染,将会以城市为单位的进行隔离,与之前接种疫苗一样,会有人上门进行细致检查在进行分拣、安置。
三月中,城市划分完毕,为了方便区别称呼,省称取消,各个城市名改为代号+原城市名称,池蓄和白梨花所在的新汇就变成了——第三等城市新汇市。
在这场病毒战役中,全球近一半的人因为不同病因离世,但好在疫苗研发的迅速,产生抗体并且再未被感染的人也不在少数,这些人好转的人被集体安排在条件最好的第一等城市,第二等城市内则收留了无传染性及轻微症状患者,第三等城市因为隔离原因城市范围最大,即使有专业的医疗团队驻扎,但由于老弱病残太多,死亡率也最高。
钟邱和许金森出发前的第三等城市有一百来座,他们出发途中第三等城市因为死亡速度只剩八十多座了。
近半年来发生的事情对于许金森来说就像一场噩梦,他盯着挂在脖子上的那张监管证,眼神很是迷茫。
“大哥为什么要我去下等城市?”许金森问身边的钟邱,“我在一等城市好好的为什么让我去下等城市送死?”
“不是送死,是代为监管城市,”钟邱提醒他,“你哥哥想让你走仕途,你只要呆个一年半载的他随时可以让你回去。”
“我不要!”许金森死死咬着下嘴唇,“我好不容易活下来了他还让我送死,二哥都那样了他也不关心只顾着自己,就算他不是我爸亲生的也不能这样对我们啊!”
钟邱知道此刻许金森的思路又陷在死胡同里了,他不再出声安慰,只看着窗外发呆。
许金森的大哥原先就在有关部门工作,这次的病毒来势汹汹,他因为能力出众连升好几级,让他站在现在高度的分城市隔离和新科技监测系统就是他和许家老二弄出来的。
许家在父亲过世和病毒以后荣光不再,加之老大是许金森大伯的遗腹子,他本就志不在许家家业。老二只对新型科技有兴趣,还为了测试系统的灵敏性被病患传染,现在都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
而如今许家唯一健康、活蹦乱跳的许金森满脑子都是离开许家出去浪,一夕间,许家分崩离析,在世的人只想靠着许家老大这棵大树好好活着,不敢再斗了。
许金森走时许家二哥还没醒,他离开前去看了二哥,然后在大哥的指引下给医院留了一管血。
“希望你的抗体对他有用。”许老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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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金森的低落和不甘没持续多久,他是个乐观的人,很快便拉着钟邱说起话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改名许金森吗?”
钟邱:“因为回家前你爸测了你的八字说你金木水火土除了土其他都缺。”
许金森吃惊脸:“你竟然知道!谁告诉你的?”
“你二哥。”
提起二哥许金森的脸一下子塌拉下来,他抽抽鼻子,将头靠在钟邱的肩上,随后呢喃着问钟邱:“为什么是二哥最严重呢?明明之前他身体最好啊。”
钟邱揉揉他的毛茸茸的脑袋没有说话。
“你说大哥让我这个没有脑子的管理城市干什么?他不怕我把城市搞得一团糟?”
“不会的,”钟邱道,“我这不陪着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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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汇地处偏僻,经济谈不上差但因为位置不好又老人居多所以疫情发展的较为严重。新汇成了第三等城市前,负责检查的工作人员曾经问过只有轻微症状的池蓄要不要去二等城市进行更好的治疗,但被他拒绝了。
白梨花从上周开始咳血,虽然只有很少一点但池蓄如临大敌,相较于他的紧张白梨花倒淡定了不少,他让池蓄放宽心,开玩笑说自己不能把骨灰洒进大海了,因为他怕自己的骨灰带有病毒会害了小鱼小虾。
“你已经留给我很长时间了,”白梨花说,“我要是死了,你得好好躲起来,别再成为别人的‘药’了。”
只是说完这些话的当天中午白梨花就没事了。
这下别说池蓄了,白梨花都惊了,他还以为自己是回光返照,直到在路边打了一群小混混才明白这是老天爷嫌他嘴巴贱不要他。
事情的起因是池蓄去找驻扎的医护人员拿药的时候白梨花尿急,他这些日子和池蓄分别住在卡车车厢里,要上厕所只能去外面公共的,这次的尿意来的凶猛,他实在憋不到池蓄回来就自己去了,开闸放水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卡车后门没关,等他着急忙慌的回去就看四个带着粉色项圈的小混混搬车上的东西。
白梨花脖子上也有个粉色项圈,这就是许家老二搞出来的实时监测病情的黑科技,粉色表明这是个较为严重的病人,重症为大红色,池蓄这种轻微患者是灰色手环。
白梨花看到小混混偷东西那叫一个气啊,他心里想大家都是要死的人你他妈还敢偷老子的东西,老子今天不跟你们同归于尽就跟你们姓。
于是乎一个百米冲刺把他们打的屁滚尿流。
白梨花打人时下了死手,被揍的小混混威胁没用,求饶也没用,最后还被盛怒的白梨花扯断了项圈。
白梨花看着手里的项圈愣怔一秒,就在这一秒地上跪着的几个人撒腿跑了。
池蓄回来以后白梨花还盯着粉色项圈看,池蓄奇怪,问他怎么了,白梨花把项圈递给了他。
“我把这个扯下来了。”
池蓄一惊赶紧看他的脖子,发现不是白梨花的后他不解了:“你从哪儿弄来的?”
白梨花:“刚刚有几个小混混偷东西,我揍了他们把这个扯下来了。”
池蓄闻言看了眼外面:“他们人呢?”
“跑了,”白梨花道,“我记得你说这玩意儿是监测我们身体的,只有监管部门能拿下来,我们拿不下来吧?”
“拿得下来,”池蓄沉声说,“但拿下来的时候会变成黑色,代表人死了,这东西连接监管机构,他们得到死亡讯息会来火化尸体。”
此话一出白梨花更懵了:“那这是什么?既没变色人也没死,你不知道那人的两条小短腿跑的可快了。”
“这是假的,”池蓄道,“看来我们被盯上了。”
此话一出白梨花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他把项圈丢在地上上脚碾了两下:“谁不想活了敢盯上老子?”
池蓄瞥了他一眼,问:“干不干?”
“干,”白梨花漂亮的脸上露出一抹恶劣的笑,“看我不打他妈妈,烧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