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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茵九(二) ...

  •   也不知是谁向班主任揭发了茵九和高年级学长谈恋爱这个秘密。起初茵□□习总是前三,班主任也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茵九心事重重导致期中考试退步到了几名,班主任借此机会把她叫到了办公室。

      “茵九啊,你看你这次怎么退步这么厉害。”在办公室里,茵九站在一位中年男子的桌前,桌子上堆满了一沓沓白花花的卷子。他扁宽的大鼻子上戴着一副厚黑框眼镜,眼珠凸起,一个深紫色厚嘴唇。他翘着二郎腿,手轻轻的推了一下眼镜。茵九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
      “这可不行啊,老师还等着你考到重本拿学校奖励呢。”他看茵九不敢说话,男班主任似笑非笑地跟她继续说:“我听别的同学说你谈恋爱了?这可不行……不能因为谈恋爱影响了学习。我得叫你家长谈谈了。”
      茵九一听要叫家长了,就慌张地拽着班主任的衣袖说:“老师我已经跟他没联系了,我会好好学习的,一定会考第一,求您别跟我父母说……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班主任拍了拍茵九的肩膀,笑着说:“我知道小九是个好孩子,最听老师的话了。今天放学来办公室一趟,我们去资料室,老师有资料要给你。只要你听话,老师就不跟你父母说。”
      茵九擦了擦眼泪,开心地答应了。

      放了学,茵九立马去了办公室,她看班主任不在,便等了一个多小时。等到学校快没人的时候,班主任回来了,带她去了旧资料室。班主任将资料室的门打开,茵九进去后他立马关上了门。
      “小九啊,你知道吗,老师最喜欢你这种听话又可爱的女学生了。”说完,禽兽老师将茵九的书包扔掉,将她压在身下,资料室的桌子是铁制的,茵九躺在上面感觉很冷。
      “老师您这是要做什么?您不能这样做,我听您的话,求求您放过我,我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帮您拿到奖金。”茵九的哭喊道。
      “别喊了,这里是不会有人来的。你不是有男朋友吗,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吧,害怕什么?”
      茵九很疼,但是又害怕,她越挣扎,班主任越用力。他使劲地按着茵九的手,茵九生气地骂他:“你禽兽,放开我,为人师表怎么可以这么做!”
      “禽兽?你竟敢骂老师?”男人一个狠狠的巴掌,茵九嘴角流了血,她半边脸都肿了。茵九狠狠瞪着他,她咬紧牙关从牙缝里蹦出:“你不怕我举报你?
      男人听后反而更兴奋了,“哈哈哈,小野妞,你吓唬我?你真当我不知道你父母每天怎么虐待你,你觉得他们信吗?”
      茵九听后接近了绝望,筋疲力尽,放弃了挣扎了。
      还有谁能救她?
      事后,班主任边穿裤子边跟她说:“只要你听话,以后老师在学校不会亏待你的。如果你报警或者告诉你家里人,我会让你和你那个小男朋友吃不了兜着走!”说完他便走了,留茵九一个人。
      茵九回到家后仔细的洗了很多遍身体,她觉得自己很脏。深夜中,黑暗将她包围,她害怕地喘不上气。
      有了一次尝鲜后,茵九的班主任每周都要叫茵九去资料室一两次。以前茵九安慰自己,没事的,只要父母不打自己什么都可以的,如今还要多安慰自己,没事,只要班主任不叫家长什么都行。
      直到有一天,噩梦来了。茵九发现自己月经没来,她偷偷地去学校附近的门诊问了一下,医生大概猜到什么原因了,可是看她穿着校服不忍伤到她的自尊,便偷偷地将验孕棒递给了她,告诫她去没人的地方用。
      茵九偷偷地去路边的公共厕所,按照说明书使用了验孕棒。
      果不其然,她怀孕了。
      她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她坐在教室中发呆,精神恍惚中她偶然看到越清文在门口偷偷地看她。她鼓起勇气走到他面前,偷偷地告诉他,她怀孕了。越清文以为孩子是自己的,惊喜地想:我可以偷偷地带茵九远走高飞。他将想法偷偷地告诉了茵九,茵九也答应了。他们决定下周便偷偷离开这里。

      然而私奔并不顺利,越清文与茵九的谈话被刚好路过的同学听到了,他偷偷地告诉了班主任,班主任又告诉了茵九的母亲。在他们准备逃走的时候,茵九的父母来到了他们约定好的地点。茵九的母亲报了警,谎称越清文预谋拐走自己的女儿。
      无论茵九怎么帮他辩解也没用,越清文将警察带走了。还好越清文下个月才过十八岁生日,警察只是做了思想教育便让他的父母将他接回家了。越清文的父母大概知道事情的经过后,气愤地警告他不能在与茵九来往了。越清文只好答应了,但是他还是心念她,经常地偷偷看她,保护她。茵九也会偷偷地注意着他。

      世事难料,有一天,越清文想放学偷偷跟着茵九回家,但是怎么也看不到她的身影出现校门口。他慌张地寻找她的身影。在资料室不远处,他听到男人的声音,和女孩轻轻地抽泣声,女孩的声音很像茵九的声音,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想探个究竟,可门关着,他从外头看不到里面。女孩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清文感到不妙,便敲了敲门。在这时,女孩的声音立刻停止了。
      “谁啊?”门内传来一个中年男人不耐烦的声音。
      “请问,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我听到了哭声。”越清文问道。
      “学生不听话,我在教育她。”
      这时,茵九的班主任掐着她的脖子,逼着茵九说:“你快说你没事。”
      茵九努力调整呼吸,向门外的人说:“我没事,没考好,老师在教育我。”
      越清文听她声音很像茵九,又不能确认,便只能假装离去,偷偷地藏在不远处。
      过了不一会,门开了,藏在不远处的越清文他看到茵九和班主任出来了。
      老师摸了摸茵九的头,说:“小九啊,最近很乖。还是你最让老师开心……老师可不愿意让你这么快离开我,还好你留下来了。”
      说完他便走了,茵九背着书包,这时,越清文突然站在她的面前,说:“原来,你用孩子让我背锅,你也太贱了。孩子根本不是我的对吗?把我送到警察那里也是你跟家里人串通好了吧,想报复我打扰你跟老师师生恋?”
      茵九吓了一跳,她边哭边赶紧抓着越清文的手说:“清文,我是被迫的,我害怕,你带我走吧。”可是,越清文甩掉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到最后,茵九怀孕的事情还是被暴露了。她父母觉得她丢人,让她一辈子也不要回家了。班主任私底下偷偷给了她几百块钱让她把孩子打掉,除去后患。茵九因为身体太弱了,孩子自己流掉了。
      无家可归的她坐在火车轨上,她并没有哭,她在笑。她想着终于可以远离这个世界了,她很开心。她在车轨上,迎着冷风跳起了舞,踮起脚尖,从来都没有比这一刻更让自己感觉到轻松了。什么亲情什么爱情,原来书中写得都是虚假的。
      过去那个沉默寡言的人格被另一个人格吞下,她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不能在另一个世界再被欺负了!”她开心地向着天空喊着。
      这时,火车来了。她开心地迎上去,想跟死亡列车来一个拥抱的时候,时间突然停止了。
      一位少女出现在她的面前,“茵九,我是天堂派来的信使,来,一起去天堂吧。”

      茵九泪流满面,边哭边笑着点头“嗯!!带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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