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月未眠》麦芽豆

9、人生若只如初见（八）

　　军队一行五万人，由窦婴带队，褚云为侍郎中尉。前往国周与楚国边界沙瓦镇。沙瓦镇由窦婴军队常年驻守，两国一直和平相处，贸易往来密集，逢每月初五，边境商旅即刻随意出入市集贩售买卖，胜景空前。直到楚国下达战书，此集市关闭，禁止两国贸易往来。
　　行军十天后终于到达驻地。褚云与窦婴前往校场点兵。周悦与长生则留余帐中。周悦因不适没日没夜的赶路。风餐露宿，到达驻地后开始发热。长生这十天来与周悦的相处下来对周悦的态度有所好转。但还是别别扭扭。发现周悦恹恹的样子也察觉到了异常。
　　“乔丫。。慕容，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头晕，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你到榻上休息下。外面我来守着便是。”
　　“谢谢你，长生”周悦道了声谢歪在了木榻上。俗话说冤家宜结不宜啊。周悦开始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间已经不知自己身在何处。长生不时进来看看周悦发现周悦皱着眉头，脑袋上一层薄汗。长生不知道怎么办好，只能在营外来回踱步，看见褚云的身影便远远的迎了上去。
　　“世子，慕容她发热不止。你快去看看吧。”褚云听了掀开营帘步入帐中，只见周悦蜷缩成一团，走进一看周悦牙齿打着颤，摸了摸额头，滚烫。
　　“长生，打盆水来，”长生依言去办，不一会就将水打好。褚云将毛巾尽在凉水里，然后又拧干敷在周悦的额头上。
　　“我来吧，世子”长生出声唤道。
　　“没关系，我晚上还有兵阵地图要看。你也累了，去休息吧。”长生又看了看周悦转身退下了。
　　“妈。。妈。。”褚云听到周悦出声连忙放下书简来到周悦床边。
　　“慕容，你说什么？”褚云仔细分辨着周悦嘴里的音节。
　　“妈，我想吃汉堡包、”周悦迷糊间说着梦话。褚云不知道汉堡包为何物，只能一遍一遍的更换着周悦头上的毛巾。到了后半夜周悦体温渐渐降了，才安稳下来。褚云也附在案边睡着了。

　　第二天周悦醒来，褚云已经不在帐内。虽然烧是退了，但周悦还是觉得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掀开营帘只见一米阳光直射。空气的清新瞬间充斥着五脏六腑，让周悦一扫浑身的不适，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正在这时长生跑到帐前，喜道
　　“慕容，你身体可好了？昨夜少爷一直照顾你，三更天的时候帐中的灯才熄了。早上还问了兵营里的厨子会不会做叫什么汉堡包的东西，你可知那是个什么东西？”
　　“汉堡包就是两个馒头中间放个鸡腿。”周悦丢下一句走了。
　　长生挠着头说：“这么简单军中的厨子怎的做不出来，少爷还到镇上去找。？”周悦走出后听到长生的话又退了回来。
　　“你说世子去镇上找汉堡包？”
　　“是啊。早上他说去镇上看一看民情民风，顺便去天香楼问问有没有汉堡包！”周悦昨晚上睡梦中还记得自己在肯德基吃着香喷喷的汉堡。难不成自己说出来了。
　　“长生，你家世子初来此地，人生地疏，你怎么可以让他一人前去镇上。我们还是赶紧去保护他为好。”周悦说的大气凛然。长生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然后就被周悦拽着来到了国周与楚的边境沙湾镇。沙瓦镇自从两国商贸往来之后民风趋于开放，行走在街道上可以看见带着头巾的年轻妇人朝着周悦二人抛来的媚眼。周悦见怪不怪这可羞红了长生的脸。长生哪里见过这等架势。直道人家不知检点。沙瓦镇虽然已经关闭了贸易。但是街道上仍然是熙熙攘攘接踵摩肩，原来今天正好是原来两国贸易往来之日，虽说没有了楚国行商，但是仍然保持了市集的惯例，街道上小贩叫卖声，行人嬉闹声，马驴鸣鼻声声声入耳，周悦看着这的街道恍惚自己置身于现世的夜市之中。东走西瞧，看上顺眼的还要蹲下去仔细瞅瞅。长生跟在周悦身后躲闪着风少妇扔过来的香帕，
　　“慕容，我们还是快些去寻少爷吧！”长生无奈。
　　“长生，你家少爷武功如何？”周悦拿起一支银钗，放在手里掂量着。
　　“那自然是极好的，少爷的武功在凤凰城内都鲜有敌手，更何况这区区小镇。”长生提起褚云满是自豪。
　　“那就是了，他那么好的武功，还用我们保护么？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还要分心照看我们，我们还是不要给他添麻烦去了！”周悦放下银钗拍了拍长生的肩膀。又走向了卖胭脂的摊子。长生这才明白自己被这丫头骗着陪她逛街来了。周悦和长生二人逛到掌灯时才回到军营。一进营帐，只见褚云板着一张酷脸，横眉冷对。周悦不知道是谁又惹到这位大少爷了。也没吱声。因为昨晚生病所以周悦没有被分营帐。不过如此也好，周悦就不用和一群大男人混迹在一间营房里。周悦走到椅子前刚要坐下。只听得褚云道：“胆子越发大了。谁允你坐了。”周悦落到一半的屁股只得僵在那。然后慢慢站直了身子。
　　“不坐就不坐。。谁稀罕啊。。。”周悦小声嘟囔。褚云一个眼神过来，周悦连忙把嘴闭上然后转过脸去，不敢看褚云。
　　“长生，你们去了哪里。”
　　“少爷，我们去集市上找。。。”
　　“不关长生的事，是我骗他去找你。然后拽着他陪我逛街来的。”
　　“很好，很仗义。。。”褚云把玩着手中的茶盅。
　　“长生，你先下去。”褚云黑这点吩咐。长生留给周悦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然后掀开营帘出去了。
　　“身为中尉贴身郎将，不得主将命令，私自出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侍郎中尉么？”待到长生出了营帐褚云将茶盅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道。周悦被这一下子下了一跳，一口气没喘上来就开始打起了嗝。
　　“我就是没去过，，，额。。市集。。。。额 。。。想去、。。额。热闹热闹。”一句话没说完打了三个嗝。周悦赶紧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灌了一口，一口咽下脸上的表情又痛苦不堪随即爆发出一阵咳嗽。
　　“咳。。。咳、、、怎么是酒啊，好辣，，，丝丝。。辣死了。”周悦边咳边用手扇着、褚云看到这样的周悦心中怒气去了大半。怎么每次这丫头一出洋相自己就心软了呢。褚云给周悦到了一杯茶水踢给周悦。周悦放在鼻子下一闻，然后一饮而尽终于慢慢平复了喉间的火热的感觉。
　　看到褚云还倒水给自己知道褚云的气可能是消了。赶紧趁热打铁。“好柿子，我就是憋得时间太久了，你又公事繁忙，我才骗长生说要出去寻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我这一回，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周悦立正站好，虔诚的表达着自己的决心。
　　褚云看了看周悦，吐出四个字“下不为例”
　　“知道了。”周悦听见褚云松口很是开心，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根成色一般的玉簪，递给褚云。“额，。。。这个送你。昨天。。。谢谢你、”周悦向褚云表达着谢意。褚云看见周悦手中的玉簪。成色简直太一般，他就从来没有这么劣等成色的饰品。不过看见周悦手里的东西还是伸手接过来将头上的羊脂白玉簪换下，道了声“不客气”。周悦看着褚云带上自己送的玉簪心底浮上一丝小小的喜悦。毕竟自己的礼物很被人重视。
　　褚云将桌上的食盒推了推说：“昨夜你昏睡时提到一种食物。名唤汉堡包，我今日恰巧路过天香楼，问了掌柜，却没有那种食物。我便将那里唤作”包“的糕点一样买回了点，你看一下是否有你所说的汉堡包。”周悦听到这一愣。自己只不过是梦呓。褚云却记在心上。打开食盒，各式精致糕点一样两块放置在食盒中。周悦看了看食盒，又看了看褚云。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周悦声音有点闷。
　　“顺路罢了，如果没有，等此次大败楚国班师回朝，我到凤凰城内在替你寻来。”
　　“谢谢。褚云，谢谢你。等有机会，我一定让你尝尝汉堡包。”周悦发自内心的感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