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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23.
假期在并盛町的时光,流淌得缓慢而粘稠。
冬月夕凪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那栋“礼物”房屋里,门窗紧闭,窗帘半掩,像一个谨慎的幽灵徘徊在属于自己的牢笼。
空气里弥漫着新家具的木质气味和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冰冷而缺乏生气。他仔细检查了每一寸墙壁、地板、天花板,甚至拆开了几个插座面板,确认没有任何隐藏的摄像头或监听设备——至少,以他的能力找不到。这并未带来安心,反而加深了那种被无形之眼注视的毛骨悚然感。
与房屋的冰冷形成对比的,是隔壁沢田家渗透过来的暖意。
沢田奈奈毫无保留的善意,像一道穿透阴霾的光。她时常送来自制的便当或小点心,隔着矮篱笆聊天时,话题总是围绕着天气、附近超市的特价信息,或者她那个“虽然有点笨拙但很努力”的儿子纲吉。她从不探究冬月的过去,仿佛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新搬来的年轻邻居,这份不问缘由的接纳,成了冬月紧绷神经中难得的松弛剂。
为了回馈奈奈的善意,冬月决定做点什么。
甜品——这个尘封在心底、几乎带着锈迹的词汇,悄然浮上脑海。
他从小就对糖、面粉、奶油之间的魔法反应着迷。看着生奶油在搅拌下膨胀成蓬松的云朵,焦糖在锅中翻滚出琥珀色的光泽,面团在烤箱里舒展成金黄蓬松的模样,是他童年和少年时代仅有的、纯粹的快乐时刻。那时的梦想清晰得如同玻璃罐里的彩色糖果:成为一名西点师,开一家小小的、充满甜香的店。
然而,“英雄警察的儿子也必然会是英雄”的期待,如同沉重的枷锁,将他牢牢锁死在另一条轨道上。父亲疲惫却饱含期许的目光,旁人理所当然的赞许——“不愧是冬月警部的儿子”——让他咽下了所有关于烤箱和裱花袋的渴望。他努力学习,考入警校,以优异的成绩毕业,进入人人艳羡的搜查一课,每一步都精准地踏在“应该走”的路上,直至那场将他的一切焚烧殆尽的噩梦。
在超市采购材料时,指尖拂过低筋面粉和香草荚的包装,一种久违的、近乎酸楚的悸动涌上心头。他挑选了品质上乘的奶油奶酪、新鲜的莓果、纯度高的黑巧克力。回到那间设施齐全却冰冷陌生的厨房,系上围裙,当熟悉的原料触感从指尖传来,测量、搅拌、烘烤的节奏仿佛刻在肌肉里的记忆被唤醒。时间在烤箱散发的温暖甜香中悄然流逝,那些刻意遗忘的技巧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
他做了几款经典的和果子,造型雅致,馅料清甜不腻;又烤了一盘松软的戚风蛋糕胚,切片后细致地抹上打发得恰到好处的香缇奶油,点缀上当季的草莓和蓝莓,最后筛上薄薄一层糖粉。
甜品装盒时,暮色已笼罩并盛町。冬月提着精致的点心盒走向沢田家,打算作为对奈奈夫人多次照顾的回礼。刚走出院门不远,就听见巷子口传来一阵压抑的呜咽和少年们不怀好意的哄笑。
“喂,废柴纲,今天体育课又摔了几个跟头啊?”
“走路都走不稳,真是丢我们班的脸!”
“听说你连作业都经常交不齐?脑子也和身体一样废柴吗?”
“把零花钱交出来,就当是给我们看你出丑的‘观赏费’了!”
冬月夕凪的脚步顿住,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他悄无声息地靠近巷口阴影处,目光锐利如鹰隼般扫过现场。三个穿着和泽田纲吉同款校服的男生将他堵在墙角,其中一个高个子正揪着纲吉的衣领,另一个试图去翻他的书包,第三个则抱着手臂嬉笑。纲吉棕色的头发凌乱,校服沾满了灰尘,脸上带着擦伤和淤青,那双总是温和到称得上怯懦的暖棕色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徒劳地护着自己的书包。
眼前的景象瞬间触发了冬月夕凪刻入骨髓的职业本能。评估威胁等级(三名少年,无武器,体格一般,欺凌行为)、锁定首要目标(揪衣领者)、规划介入路线(利用阴影靠近)、控制事态(需震慑,非致命)、保护受害者(确认沢田纲吉状态)——
一系列判断在电光火石间完成。
“住手。” 冬月夕凪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瞬间冻结了巷子里的空气。他拎着购物袋,里面还装着给沢田家的点心从阴影中缓步走出,身形挺拔,目光如炬,精准地锁定在那名揪着纲吉衣领的男生身上。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审视的、极具压迫感的平静,仿佛在记录他们的每一个特征。
三个欺凌者被这突如其来的介入吓了一跳,回头看到一个气质冷峻、明显是成年人的青年,气势顿时矮了半截。为首的男生色厉内荏地嚷道:“你、你谁啊?少管闲事!”
冬月夕凪没有理会他的叫嚣,视线转向被推搡得踉跄的泽田纲吉,声音沉稳清晰:“沢田君,到我身后来。”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天然的、令人信服的指令感,是无数次在危机现场指挥疏散群众和安抚受害者时练就的。
纲吉愣了一下,泪水还挂在睫毛上,但在那平静目光的注视下,他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挣脱开钳制,连滚爬爬地躲到了冬月身后,紧紧抓住了他风衣的下摆,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冬月夕凪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向那三个男生,向前踏出一步。这一步带来的压迫感让三人下意识地后退。“欺凌、勒索财物、故意伤害他人身体。”他语速平缓,像是在陈述案件卷宗上的事实,“根据《少年法》和《刑法》相关条款,即便未满十四周岁不予刑事处罚,也需接受家庭裁判所的调查,进行保护观察或送至少年院进行矫正教育。你们的姓名、班级、监护人联系方式,需要我亲自去学校教导处确认,还是你们现在自己说?”
他报出的法律条款精准而冰冷,配合着那张毫无表情却极具威慑力的脸,瞬间击溃了少年们虚张声势的心理防线。他们毕竟只是校园里欺软怕硬的不良少年,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看着冬月夕凪仿佛下一秒就要掏出警察手册记录的样子,三人脸上血色尽褪。
“对、对不起!我们错了!”为首的男生结结巴巴地道歉。
“我们再也不找沢田麻烦了!”另一个连忙附和。
“快走!”三人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如同惊弓之鸟般仓皇逃离了小巷,连头都不敢回。
巷子里瞬间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泽田纲吉压抑的抽泣声和冬月夕凪平稳的呼吸声。冬月夕凪缓缓吐出一口气,刚才那属于“冬月警部补”的冷硬外壳悄然褪去。他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一个头、脸上挂彩、哭得鼻尖通红的少年,眼神柔和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没事了。”他低声说,从口袋中掏出一方干净的手帕,递给纲吉,“擦擦脸。伤口需要处理一下吗?”
纲吉接过手帕,胡乱地擦了擦眼泪和脸上的灰尘,摇摇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不、不用了,谢谢您,冬月先生……又给您添麻烦了……”他想起之前妈妈让他送点心时自己也是这么狼狈,感到一阵羞愧。
“不是你的错。”冬月夕凪的语气很肯定,带着一种经历过真实残酷后对眼前这种“小”恶意的清晰判断,“跟我来。”他拎起地上的购物袋和纲吉掉落的书包,示意少年跟上。
他没有带纲吉回沢田家,而是回到了自己那栋空旷冰冷的房子。他不想让奈奈夫人看到儿子这副模样担心。打开灯,暖黄的灯光驱散了玄关的冷清。冬月夕凪让纲吉在客厅沙发坐下,自己则去厨房的冰箱里取出之前做好的那盒点缀着莓果的奶油蛋糕,又倒了杯温热的牛奶。
当散发着甜蜜香气的蛋糕和温牛奶放在纲吉面前时,少年愣住了,暖棕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惊讶和不知所措。
“吃吧。”冬月夕凪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语气平淡,“甜品有助于缓解情绪。”
纲吉看着眼前精致得如同橱窗展示品般的蛋糕,又看看冬月夕凪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温和的脸,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拿起小勺,舀了一小块送进嘴里。瞬间,细腻香醇的奶油、松软的蛋糕胚、微酸清甜的莓果在口中化开,形成一种温暖而幸福的滋味,瞬间冲淡了委屈和恐惧。他忍不住又吃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好、好吃!冬月先生,这是您做的吗?太厉害了!”
看着少年因为美食而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和鼓起的脸颊,冬月夕凪冰封的眼底似乎也融化了一丝暖意。“嗯。以前…学过一点。”他轻描淡写地带过,目光扫过纲吉脸上的淤青,“在学校,经常这样?”
纲吉捧着牛奶杯,热度温暖了他冰凉的手指,也稍微放松了他的紧张。“……嗯。因为我运动很差,成绩也不好,总是笨手笨脚的……大家就叫我‘废柴纲’。”他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我知道我很没用,连累妈妈也担心……”
“不是没用。”冬月夕凪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很清晰。他看着纲吉,仿佛透过他看到了某个被无数期待压得喘不过气的影子,但那个影子最终选择了屈从,而眼前的少年,至少还在笨拙地承受着。“只是还没找到适合自己的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节奏。” 这话像是说给纲吉听,又像是说给过去的自己。
“冬月先生……”纲吉抬起头,眼中带着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您…您以前是做什么的?感觉您刚才……好厉害,像电视里的警察一样。” 他回想着冬月出现时那种冰冷强大的气场和条理清晰的法律术语,与此刻安静地坐在对面、甚至能做如此美味甜点的形象判若两人。
冬月夕凪端着水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警察……这个词汇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刺入他记忆的脓疮。警视厅樱花徽章的冰冷触感、朝雾前辈偷吃便当时夸张的喊叫、副队长叶月让梧推眼镜时镜片反射的寒光、队长在火海中最后那声撕裂的“活下去!”……以及,父亲倒下时,那双难以置信地望向自己的、渐渐失去神采的眼睛,和阿德里安在阴影中无声勾起的、深海蓝的唇角。
胃部一阵熟悉的痉挛。他强迫自己将翻涌的黑暗压下去,声音维持着平稳,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只是以前的工作需要,懂一些处理纠纷的方法。” 他避开了具体的职业名称,将话题转开,“重要的是,遇到这种事,要学会保护自己。下次他们再找你麻烦,可以直接告诉老师,或者……大声呼救,往人多的地方跑。” 他给出了最常规、最“安全”的建议。
“嗯…我知道了。”纲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然觉得冬月先生刚才的方法更有效,但他也明白那可能不适合自己。他又吃了一块蛋糕,香甜的滋味似乎给了他一点勇气,“那个……冬月先生做的蛋糕,比我吃过的任何一家店的都好吃!您真的只是‘学过一点’吗?”
冬月夕凪看着少年眼中纯粹的、毫不作伪的赞叹,心头那块坚冰似乎又融化了一角。他沉默了一下,罕见地主动开口,声音很轻,仿佛在触碰一个易碎的梦:“……曾经,想开一家甜品店。”
“诶?!真的吗?”纲吉睁大了眼睛,随即又有些困惑,“那为什么……”
“因为一些原因,放弃了。”冬月夕凪垂下眼帘,看着杯中水面上自己模糊的倒影,那里面仿佛也映着父亲失望又欣慰的复杂眼神,还有阿德里安优雅举杯时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的声音平淡无波,却蕴含着沉重的过往,“觉得……有更‘应该’去做的事情。”
纲吉虽然懵懂,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冬月夕凪语气中深藏的遗憾和一丝……痛苦?他不太理解“应该去做的事”是什么,但看着眼前这个救了自已、给自己做美味蛋糕、气质疏离却意外温柔的邻居,他小声却坚定地说:“可是,我觉得冬月先生做甜品的时候,一定很开心吧?能把让人感到幸福的东西做得这么好,这本身就很了不起啊!放弃了……太可惜了。”
“幸福……”冬月夕凪咀嚼着这个词,目光落在纲吉沾着一点奶油的嘴角,少年脸上还带着伤,眼睛却因为美食和一点点的安慰而亮晶晶的。一种微弱的、久违的暖流,似乎随着这个词,悄然淌过他那片荒芜的心田。是因为做出了能让人短暂忘却烦恼的甜点?还是因为眼前这个少年笨拙却真诚的肯定?
就在这时,门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室内的静谧。
冬月夕凪瞬间警觉起来,如同被惊醒的猎豹。知道他住在这里的人屈指可数——沢田家、房产中介、以及……那个匿名的“故友”。他示意纲吉待在客厅,自己起身,透过猫眼谨慎地向外望去。
门外站着一位穿着快递公司制服的青年,手里捧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没有任何寄件人信息的硬纸盒。“冬月夕凪先生吗?您的快递,请签收。”
冬月夕凪的心沉了下去。他没有网购任何东西。他打开门,接过那个轻飘飘的盒子,指尖冰凉。快递员递上签收单,他潦草地签下名字,目光却死死盯着那个盒子。
回到客厅,在纲吉好奇的目光下,冬月夕凪用裁纸刀划开了封箱胶带。里面没有任何□□或危险品,只有几样看似普通却让他血液几乎凝固的物件:
一张略微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是冬月夕凪在警视厅搜查一课时的合影。他穿着笔挺的制服,胸前别着樱花徽章,站在队伍的最边缘,脸上带着一丝初出茅庐的青涩和努力掩饰的紧张。他身边是笑容灿烂、正偷偷比着“V”字的朝雾飒真;后面是抱着手臂、一脸严肃却眼神温和的副队长叶月让梧;中间是沉稳可靠、手搭在他肩上的队长;还有总是带着爽朗笑容、此刻正偷偷戳他后背的十六夜铃音……照片的背景是堆满卷宗和游戏光碟的办公室,物证架旁还能看到最新发售的游戏包装盒。每个人都鲜活地笑着,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照片背面,用熟悉的、深海蓝墨水写着一行华丽的花体字:
「往昔荣光,可堪回味?」
一枚边缘有些磨损、却依旧能看清警徽图案的樱花徽章。冰冷金属的触感,瞬间将他拉回那个充满硝烟味和咖啡香的办公室。
最后,是一个小小的、透明的密封袋,里面装着几粒彩色的、裹着糖霜的硬糖。这是朝雾前辈最喜欢的牌子,他总是随身带着,在紧张的分析会议后,会偷偷塞给年纪最小的冬月一粒,眨眨眼说:“补充点糖分,Nagi酱,脑子转得更快!”
“冬月先生?您怎么了?”纲吉担忧的声音传来。他看见冬月夕凪的脸色在打开盒子后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拿着照片和徽章的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那双天空蓝的眼眸里,翻涌着纲吉完全无法理解的、近乎绝望的痛苦和惊涛骇浪般的恐惧,浓烈得让他害怕。
冬月夕凪猛地回过神,几乎是粗暴地将照片、徽章和糖果塞回盒子,紧紧盖上。他背对着纲吉,肩膀僵硬,声音嘶哑得厉害:“……我没事。沢田君,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家了。别让妈妈担心。”
“可是……”纲吉看着冬月夕凪明显不对劲的状态,还想说什么。
“回去吧!”冬月夕凪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厉,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崩溃边缘的颤抖。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翻腾的情绪,指着桌上剩下的蛋糕,“这个…带回去,和妈妈一起吃。”
纲吉被他的语气吓到,不敢再多问。他拿起书包和蛋糕盒,担忧地看了冬月夕凪僵硬的背影一眼,小声说了句“谢谢您,冬月先生,您好好休息”,便匆匆离开了。
门被轻轻关上。
冬月夕凪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紧紧抱着那个装着“过去”的盒子,仿佛抱着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阿德里安!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他知道自己在这里,知道自己和沢田家的接触,甚至……他连朝雾前辈喜欢什么糖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不是礼物,是警告,是嘲弄。
是告诉他: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掌心,你所谓的“新生”,不过是我剧本里可怜的一章。那些被埋葬的、沾满血污的“荣光”,会如影随形。
冬月夕凪将脸深深埋进臂弯,身体因无声的悲鸣而颤抖。沢田纲吉那句“放弃了太可惜了”天真话语,与照片上同伴们鲜活的笑容、徽章的冰冷、糖果的甜腻,还有父亲最后倒下的身影和阿德里安那双深海蓝的眼睛,疯狂地交织、撕扯着他的神经。
他渴望的平静,如同指间的流沙,在阿德里安无声的凝视下,正一点点地、残酷地流逝。并盛町温暖的夕阳,似乎也无法照亮这栋被阴影笼罩的房屋深处。
奈奈妈妈,奈奈妈妈,我们喜欢你[爆哭][爆哭][爆哭]
奈奈妈妈真的是我见过最温柔包容的妈妈了……(
一直觉得奈奈妈妈才更像包容一切的大空,而纲吉就是遗传自她。
一直都很想写冬月和沢田家的相处……冬月是一个爱哭的苦瓜,有奈奈妈妈和纲吉会好起来的对吧,温柔的人会和温柔人互相吸引。
说到冬月的梦想,我之前口嗨过冬月的守护甜心会是怎么用的……我应该也会写吧。亚梦也是我童年最喜欢的角色,我要写!!![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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