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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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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的风突然大起来,慕城雪的发丝、衣袖、裙裾都肆意舞动起来。她伸手按住了乱摆的衣服,这发丝又乱得让她目不可视,实在是狼狈得很。
江黎川发现巨石之后飘出的丝丝墨发和若隐若现的衣物,他将手中的剑掷向巨石,大喊一声:“什么人?”
不用猜也知道他在叫谁,慕城雪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责怪着自己不该偷听,如今被发现了云云,同时心中已经将这阵怪风骂了千百遍。
说来也奇怪,江黎川这么一喊,这怪风便莫名其妙的停了。她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耸拉着脑袋便走了出来。
江黎川与楚矜云已经走到她面前,江黎川将巨石上的剑拔下来收回鞘中。双眼审视着眼前这个衣着凌乱,头发像……像一团乱草,将头埋得低低的女子,冷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偷看我练剑?”
现在可不是她强出风头的时候,这儿不比家里,该低头还是要低头,该怂还是要怂。“我……我是新……新来的弟子。”
“新弟子?”江黎川英眉微皱,“你不过是过了初试,还不算是我派弟子,你可知非本派弟子不可窥习本门剑法?可知会有何惩罚?”
“我……”她又不是苍峒的正式弟子怎么会知道他们的规矩,再说她看都看了,难不成要她把眼睛给挖了不成。
楚矜云见她头也不抬,双手一直绞着衣角,也不敢说话,以为她是被江黎川吓到了。转头对江黎川说:“江大哥,你别吓着人家了。”
江黎川毫无怜惜之情,瞥了一眼慕城雪,冷冷的说:“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了。”
楚矜云喊了一声“江大哥。”既是嗔怪又是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人家好歹是个姑娘,这样说话也太拂人家面子了。
她将手轻轻搭在慕城雪肩上,还可以感觉到她轻微的抖动了一下,以为她真是害怕了。这样一来,她说话的嗓音更加柔和了,“你不要害怕,我们没有恶意的。”说罢,她还上手为她理一理凌乱的发丝。
慕城雪点点头也不敢多说什么,便算是道谢了。心中对这楚矜云也升起了一些好感。
与此同时心中还盘算着,到底该如何认错才比较真诚呢。
楚矜云见她一直低着头,心中冉冉升起了怜惜,柔声道:“低着头干什么,我们又不会吃了你,抬起来吧。”
慕城雪内心忐忑的缓缓抬起头来,楚矜云这才发现这小姑娘模样长得好得很。靡颜腻理,绰约多姿,螓首蛾眉浑然天成,乌珠顾盼清澈灵动,薄唇微启若含红珠。
江黎川不经意的一瞥,便愣住了。她……
楚矜云唤了好几声,“江师弟,江师弟。”江黎川才缓过神来,他这才发现楚矜云跟慕城雪都盯着他看,才明白自己失态了。
慕城雪见江黎川望着自己失了神,忍不住偷偷撇了撇嘴。心中暗骂着:二哥说的果真没错,这尘世男子果真都一个模样,管你是不是修仙的,见到漂亮姑娘都是走不动道了。还以为是个什么正人君子,也不过如此。
江黎川轻咳一声,缓解一下内心的尴尬,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他这般失态的模样,“我……呃……你叫什么名字?”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干脆选择转移话题。这语气倒是缓和了不少,没有之前那么冰冷了。
在慕城雪看来,他这般举动倒有些讨好的意思,看他这样子也不像是要秋后算账,心中原本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
楚矜云眼底隐露失落,她从未见过江黎川在何人面前失过态,而且还是个女子。
不过是名字,反正他们知道也是迟早的事情,若要给她穿小鞋那就穿吧,她慕城雪才不怕。想到这她便大方地说:“我叫慕城雪。”
江黎川脸上露出一丝失望,却又不死心的问:“你真的叫慕城雪?”
慕城雪微微蹙眉显得有些不大高兴,他这是何意?她的名字很糟糕吗?“不错,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慕,城,雪。”
楚矜云不知道江黎川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个名字,却要再三追问。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想必也不再计较刚才的事情了,便开口道:“我看啊,这事本就没什么大不了了,不如就此作罢吧。”
江黎川没有说话,也算是默认了他的做法。
慕城雪到想着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这个男人一直望着她,让她觉得特别不舒服。“师姐若是没什么事,那我……”
“你怎么在这……”慕城雪身后传来一女子的声音,她回头望去,是刚才那个姑娘。
陆亦双远远的见到慕城雪在跟别人说话,她实在没想到,这么冷冰冰的姑娘居然还能这么快交到朋友。待她走近一看,却发现事情跟她想得不同。这丫头怎么跟楚师姐在一起,莫非是闯祸了?
她挽着慕城雪的手,十分礼貌的向楚矜云问好:“楚师姐好。”转头看江黎川的时候,先是一顿却还是说了一句:“师兄好。”
楚矜云笑着问道:“你是她的朋友?”
“她……”慕城雪本要解释却让陆亦双抢先开口:“是,我叫陆亦双。”
楚矜云只是笑着点点头并未开口说些什么。
陆亦双倒是凭着自己的臆想,滔滔不觉得说起来:“师姐,是不是小雪这丫头不懂规矩,冲撞了二位?若是如此,还请二位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她这一回,我保证下一次她绝对不会再犯了。”
慕城雪偷偷望了她一眼,小雪?这丫头倒是叫的够亲热。
楚矜云笑了笑,倒是个活泼的姑娘。“也不是什么大事,都解决了,你们先回去吧,下次不要糊里糊涂的乱闯了。”
陆亦双十分积极的回了一句:“是。”见一旁的慕城雪一点反应都没有,便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慕城雪这才后者后觉得说了一句:“是。”
随后二人施了一礼便回去了。
楚矜云见江黎川望着那两位姑娘的背影出神,久久不曾动一下,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人家都走远了。”
江黎川回过神来,急忙将目光收回。“那我也先走了。”然后提步离去。
楚矜云望着那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又望了望江黎川的背影,心中的疑惑愈发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