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万能便利店》伪二子

9、（四）

　　（二十三）
　　瓢泼大雨。
　　我托着下巴坐在高高的谷堆……哦不，悬崖上，一左一右两座神情肃穆而熟悉无比的雕像对立而塑，雨声轰鸣，就仿佛是命运的轮转一样，从百年起就开始注视着一切但也沉默不语的宇智波和千手再一次见证了作为彼此天启的决裂。
　　决战时分，当漩涡鸣人眼神晦暗一下，手上的螺旋丸轻飘飘地擦过宇智波佐助的护额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雨还是很大。
　　布娃娃千手柱间站在宇智波斑的手办旁边，黑珠子串成的眼睛一直盯着黑发少年背后的族徽，短短的手举着一小片荷叶，给手办遮雨。

　　等到护额从怀里落下的一刻，黑发少年才恍然惊醒一般，微微透点雾气出来的黑色眸子不带感情色彩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然后起身，背对着漩涡鸣人仿佛背对了整个世界，他慢慢走向黑暗，一步一步，因为重伤而有点趔趄，但是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

　　我把挡雨的荷叶倒掉水，问千手柱间：“有想起来什么吗？”

　　“…………”千手柱间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似是而非答道，“不同的过程，相似的结果……现在能够记起来的，只是一些记忆的碎片而已。”

　　“这个宇智波的孩子一定有着和斑一样，自己觉得不惜一切也必须要去达成的目标。对了，这么说吧，太阳，太阳你知道吧？”我兴致来了，比划着跟千手柱间说，“这孩子是把人生中最后一点太阳的光芒也扔到身后去了，正是如此，他的前路才可以是一片黑暗，一片寒冷，不会有什么羁绊，也不会有什么希望，唯一支持他走下去、头破血流歇斯底里也不放弃的、就只有那个目标而已。”
　　“孤注一掷的搏命者，可悲又无助的被支配者。”

　　“原来如此……那么，能够再与我做一次交易么，顾豫？”
　　“我倒是无所谓——只是千手先生你，这次又想付出什么代价呢？”

　　（二十四）
　　面前的黑发少年捂着肩，皱起的眉眼宛若警惕的孤狼一样冷冷注视着我。我歪歪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中午好~”
　　“……你是谁？木叶的人么？”
　　“不不不，我可不是木叶的，”我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当然，也不是大蛇丸那边的，我只是来跟你说一句——”

　　少年黑色的眼瞳逐渐浸透一层凉薄的血色，三轮勾玉飞速旋转着，锋利的杀意弥漫在空气里。

　　“朋友，你听说过‘APTX4869·改’吗？”
　　佐助一脸错愕地倒下，我望着他背上的微型注射器，朝着千手柱间吹了个口哨。

　　（二十五）
　　就算没听说过，现在也应该知道了吧~

　　（二十六）
　　树林里隐隐约约传来人声，我和千手柱间对视一眼，一个扛起手办一个扛起小号的宇智波佐助，三下五除二溜之大吉。
　　‘APTX4869·改’这个东西还是挺好用的，经过改良以后，唯一的算不上重要副作用就是被注射者会昏睡几天——这也恰恰为我们拖延了时间。

　　正值夏日，窗外的阳光正好。
　　我眯起眼睛，摊开双手，扑腾腾地从窗外飞进来一群纸鹤，一只接一只化为湮粉消失在我的掌心。
　　“这个是……刺探情报的忍术么？”
　　“一点阴阳师的小把戏而已，”我耸耸肩，“要说特殊的地方……就是只有拥有阴阳眼的活人和死人才能看见吧，稍微方便一点。”
　　“宇智波斑最为显耀的确实是在木叶初代时期……正如一般的正史所记载的一样，他的一切记录在终焉之谷后几乎都消失了，只有偶尔出现的几本野史坚信他还存活在世间。”

　　脱离了可笑的布娃娃身体的千手柱间仍然保持着生前的习惯，端端正正地坐在我对面，神情严肃。我用棍子戳了戳两人之间世界地图，从火之国一直滑到水之国去。

　　“——虽然我认为普通人类，尤其是忍者，是不可能活到现在的。但是如同我以前所说，如果他有着一个不惜付出一切代价也要实现的目标的话——”
　　“和平，”千手柱间忽然打断了我，认认真真地说，“斑想要的和我一样，和平。可以不让小孩，不让弟弟上战场的和平世界。”
　　“为了这个目标，他是不会停下脚步的，我知道的，哪怕我刚刚在终焉之谷回复的记忆告诉我最后真的是我杀死了他，但我也确信，如果他还活着，他就不会停下脚步。”
　　“哪怕是家族灭亡，哪怕是政权交替，哪怕是天下大乱……他都不会停下脚步。”
　　“想要阻止他的唯一方法，就只有杀了他。”

　　……等等既然你们俩都想要和平那为什么你还要以阻止他为前提杀了他？
　　……果然不是很懂你们基佬~
　　瞧见千手柱间的脸色，我又不太想问了，继续说下去:
　　“……那么也就说得过去了，最近确实是有着宇智波斑的消息，很少，但不是没有，”我戳了戳水之国，“这里，大概是从第三次忍界大战开始，断断续续地开始传出消息来。”
　　“而另外一个地方，就是S级叛忍组织，晓。”
　　“家族的罪人——宇智波鼬所在的组织。”

　　望着痛苦地扶住额头苏醒过来的宇智波佐助，我慢慢笑起来。
　　这笔生意……真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