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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生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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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栾已经将自己的宝贝握在手心里,并且打算这一辈子都不放开。这边明昊每天趁着景栾不在的时候加紧修炼自己的魂力,准备将自己的卡牌恢复到重伤之前的水平。两个人每天的日子算得上平静,尽管明昊觉得自己要是真被景栾关在这一共就只有三个人出没的地方自己迟早得疯掉。
景栾觉得自己的日子现在过的充实而平静,现在他意识到明昊对于自己的存在重要到没有他就会自己窒息到想要毁掉一切,只有明昊在自己身边,他才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这九米的宫墙禁锢的不仅是宫内的宫女妃嫔还有他这个景国的掌控者,明昊不在的日子,他觉得自己越加强烈的暴戾可以将所有的一切毁灭。
现在他已经将最渴求的东西攥在手里,他那日益膨胀的野心便开始在鼓动他,他开始渴望战场上夺取生命的感觉,也开始渴望踏上真正权力的巅峰,在景栾看来,仅仅一个景国是无法满足他,他相信自己会成为真正的这个大陆的皇帝,而那一天不会太远。
景栾平常与大臣们议事的御书房,一身常服的景栾正在细细看着一幅铺满桌案的地图。这,正是神隐大陆的全图!地图上面一条条线条分明的画着各国的地形城池,在角落里甚至还用蝇头小字记着各国的兵力部署。
屋里的这几个堪称景国的栋梁之才的几个人,也正在埋头观察,甚至在计算如果打一场仗需要的各项花费。李宇轩将一个明显分量不轻的箱子搬到近前,费力的从其中找出几本上面书着各国国名的账册,任谁都想不到,这些厚重的册子记载的竟然是三个国家的财政信息,这些堪称每个国家最隐秘的东西,如今却出现在景国皇帝的御书房,不得不说景栾已经准备了太长的时间。
“陛下,臣已经算过了,保守估计,明年的年末,我们就可以超过三国之一的‘离国’了,估计不下三年,我们就能开始征战天下了”李宇轩激动的跪倒在景栾脚下。他是该激动,在哪个国家都没听说仅仅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将国内的局势稳定,让百姓能够不饿肚子的帝王,眼前这个少年皇帝做到了。
仅仅半年的时间,这个帝王鼓励百姓从商,免去贫困百姓的赋税,允许寒门士子入仕,推广新式种子......这些每一件都称得上古往今来的法令让景国不再积贫积弱,他一直都相信自己没有选错主子,现在看来也确实如此。
景栾看着眼前这个激动的太守,眉头一挑“李爱卿你就这么大点出息,赶超离国算什么,寡人会横扫三国,将三国尽数纳入景国的版图!”铿锵有力的话和那身霸气凛然气势,让李宇轩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呵呵,是臣浅薄了!”。
景栾看了看时辰,也是该上朝的时候了,不知不觉已经熬了一夜,明昊应该也醒来了。想到那个被自己放到床上的宝贝,醒来以后明昊会饿的,就赶快把朝中的琐事处理一下,下了朝也好亲手喂那人吃东西。
若不是担心明昊一个人在地宫里会有些不方便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将除了他们俩的第三个活着的东西放进去的,哪怕是一个毁了容的哑巴,想到那个哑巴会帮哥哥喂水,会进入属于他的领地,景栾就散发出浓重的寒气,但是谁让他现在不是那个被忽略的皇子,可以说整个皇宫,整个天下都在盯着坐在龙椅上的他,有些时候他也实在抽不出空来照顾明昊。
正在锻炼魂力的明昊现在有种火烧眉毛的感觉,离他和景栾的生辰就只剩十多天了,他现在觉得自己是一只已经被加好调料再烧一烧就能上桌的食物,尽管他不觉得自己好吃,但是架不住即将开动的人那渴望的眼神。
明昊努力不多的魂力慢慢滋养自己脆弱的经脉,他一面焦急的想要逃脱被吞下肚的命运,一面还得在景栾不知道的地方修复自己的暗伤。他自上回被景栾封印了几张重要的卡牌起便一直积留的暗伤一直没好,这下又被景栾毁掉了全身筋脉,恢复起来实在不是一个能一蹴而就的事情。
明昊被哑奴扶起身子,将一碗水用勺子喂下去。这里没有其他的人,仅仅关了一个全身都不能都的他和这个毁了容失了声的哑巴,一室的清冷和沉寂让明昊很想说什么打破这样的死寂。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些什么好,最后也只是重新闭上了眼睛。这里是景栾为他建的牢笼,他是这里的连床都下不了的囚犯,就算这里实在是称得上够气派,但是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明昊在心中宽慰自己,这种情况不会维持太久,他不能就这么消沉下去。
就算明昊多么想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能过的跟一辈子一样长,时间也不会停下流逝的速度,当明昊一大早刚刚睁开眼睛便看到兴奋的不已的景栾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还是去死一死吧。
景栾将明显僵硬了不少的明昊搂在怀中,嘴角勾起大大的笑容,就像一朵向着太阳盛开的向日葵。可惜,他家的太阳今天特别希望能罢工,景栾能闪瞎人眼的笑实在是让明昊觉得惊悚,甚至感觉身边的空气都烫的吓人。他皱着眉头,再次探查了一下自己的现状,果然还是动不了。他有些害怕了,难道今天他无法逃脱了吗。
景栾是兴奋的不行,他前些天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盯着哥哥瞅,但是越到期待的时候自制力越低下,最后他都恨不能自己长在明昊身上,天天努力的克制对于他来说也实在是一种煎熬。景栾都在天天苦笑,没当皇帝在克制自己也就算了,但是自己还真没听说过哪个皇帝天天过着苦行僧日子的。景栾将那人的脸抬起来,丝绸般的发丝划过他的手,让景栾爱不释手的拂过这天天由他打理的长发。
温柔的吻过明昊的眉角,景栾的声音在外人听来低沉悦耳的声音却让明昊觉得世界末日来了“明昊,今天是我们的生辰,你准备好了吗?”
明昊当然没准备好,他吓得脸色都变得惨白,如果在景栾和自己之间发生了那种事情,估计一切都不能挽回了。
明昊脸上一直带有的镇定终于被景栾的这句简单的话打破,他慌乱的推拒着,脸上的惊慌让景栾皱起了眉头,明昊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你看,咱们毕竟是兄弟,不应该......”
没有声音!还没有声音!知道明昊的声音在这死寂的屋子里终于慢慢消了音。他感觉自己在这种死寂中快要窒息了。
“不应该!寡人是这景国的君王!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寡人的,包括你,寡人的哥哥”景栾的话语中带着不可一世的强势,他用目光将明昊锁在眼睛里“寡人的眼中从来就没有什么应不应该,在景国,甚至以后在这神隐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寡人的命令就是真理,寡人的话就必须执行!
明昊软软的身子让他做不了什么抵抗,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根本就做不了什么有效的抗拒,而他的那两句根本没有多大效果的话显然只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景栾虽然被明昊的那句不应该气到了,但是今天是他和明昊的大日子,他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他也不会因为明昊的阻止而放弃自己的想法。
明昊闭上眼睛,他的预感告诉他,一切都无法挽回。景栾将明昊抱起来,让他靠在枕头上,将准备了好久的一个精致的盒子从床下拽出来。盒盖打开,那一件绣工精致的红色衣袍就闯入明昊的眼里。
景栾尽管刚刚是很生气,但是现在他是期待的,他从很早就准备了这件衣服,并且希望明昊和自己的第一次穿着这件自己精心准备的衣服,但是在经历了明昊的逃宫和这个人勾引了涟云谷主的事情后,他觉得看着明昊穿上这件衣服成为他的一个执念,他渴望明昊成为自己的。
明昊的心是复杂的,他向往着宫外的生活,向往着小桥流水,杨柳依依,清闲自在的日子,他不想被困在这个方寸大的宫廷。甚至这一袭红衣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和一个男人一起穿在身上,就是知道了景栾的心意,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和景栾真的会这么纠缠一辈子。
明昊不知道如果再给他一个选择,自己还会不会选择去涟云谷,如果不去那里,估计现在自己还在山水之间畅游而不是被困在这个绝境。但是,现实往往是容不得他做出什么选择的。
红衣,香烛,空气中淡淡的酒香在夜里缠绕在一起,究竟这是一个醒不过来的梦,还是命运的捉弄。
拉上的明黄色帘幕,两个一身大红衣服的兄弟,在这他们出生的日子里缠绕在一起,就像命运解不开的死结。这没有其他人知道的地宫,景国皇帝的生辰里飘着点点暧昧的声音,命运已经在每个人的头顶交错了轨迹,向着一个未知的方向发展,就连身为命运宠儿的卡牌师,也许也逃不掉命运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