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如果重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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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笙吃的很慢，吃的举止都很规范，一点也不像以后那个样子。你给他装了碗汤递过去，防止吃的太多了被噎住，他飞快的抬头看了你一眼，伸手接过你的汤，一鼓作气喝完。
“以后吹凉了再喝。”如若这是刚刚出锅的热汤，怕不是嘴里都要被烫出水泡，见他没吃饱又让人续了一碗，“不急，慢慢吃。”那双澄澈的眼睛正一动不动的望着你，你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下意识摸他的头。
等这碗吃完谢笙才饱了，他问你为什么不吃你也是如实告诉他。街道上的成衣店很多，来回走了好几趟才敲定哪家店，钱不只要可是谢笙重要。
店主拿着尺在小崽子的身上比划，左转一圈，又转一圈才量好尺寸，让谢笙选好自己喜欢的布匹你又给他加了几个，一下子下了二十几身。
约好时间来取货，回去之前你给他买了糖葫芦和风筝，小孩子心性就喜欢这些。谢笙缩在你的怀里吃着冰糖葫芦，甜滋滋的味道让他开心，露出了小小的虎牙，你看着他开心你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降落在谢笙走的地方，你收起那个纸人，拉着谢笙走进破烂的屋子，施法让这变成原本的样子，还按照你的习惯添了不少的东西，加了一层障眼法。把看傻的小皇子捞过来，坐进你的怀里“师傅教你写字，想学吗？”
谢笙望着洁白的纸张，忽的抬头看下你，细软的头发蹭的你有点痒“可以吗？”你握住他的手扶着笔，一笔一划的教着，娟秀的字体跃然纸上“当然可以。”
明明你们才认识不到半天，他居然已经坐在你的怀里学写字了，谢笙如是想。“这个是你的名字，谢笙。”他真的很聪明，偏旁部首记得很快，你就开始教他写自己的名字。教到一半看见他停下笔开口问“那您叫什么？”
“寒舟，顾寒舟。”纸上出现你的名字，顺着你的力道谢笙慢慢的模仿，直到记住。说起来你的佩剑的名字，当初也是由你的名字幻化来的，带着伤人的寒气。怕冷的人居然离不开寒冷，这多是一件搞笑的事情。
学完这个你又教了他其他东西，什么风，水，茶杯等字眼，眼前能看到的统统教了一遍。人皇真的不在乎谢笙这个儿子，已经临近晚上始终没有人过来给他送饭，如果不是你今天突然过来，他今晚就要饿肚子了。
学着谢笙给你做饭的样子，你给他做了三菜一汤，别问东西哪来的，问就是仙君无所不能。还给他加了烤兔腿，味道应该不错。谢笙默默地看着碗里的兔腿，脸色一阵诧异，修仙之人不应该提出剔除口腹之欲吗？为什么你会这么熟练“神仙也可以吃肉吗？”
“我不是神仙，修仙之人可以吃荤。”谢笙端起碗吹一吹，吹凉了才开始喝，看到这一幕你胜感欣慰，孩子长大了，能把自己的话都记住了。
不得宠也有不得宠的好处，例如没有人会突然出现惊扰到你们，刮起风飘着大雪，暖炉里的木头发出噼啪的响声，对着另一头的人招招手“待在那也不嫌冷，快过来。”
谢笙磨磨蹭蹭的走过来，你当他是害羞就直接走了过去，把他抱起来放到温暖的被褥里，自己也躺了进去。第一次和别人睡觉让小皇子僵硬身体，一动不动似木头，你转头看向他的眼睛，说“想不想看看星星？”
崇华山最高的地方是摘星阁，年少你无数次爬到过那里看星星，只因那里视野开阔没有障碍物，夜晚又少云，用来观星最适合不过。在你小徒弟怀疑的眼神中，你挥挥手房顶就变成一片广阔无垠的星空，“这个是摘星阁的星星，以后带你去看看。”
“不……这样就可以。”澄净的眸子里倒映出夜幕，上面星光点点。让你有一瞬间把他和以后的谢笙重合，借着星星把你想问的问他问出口，除了少有几个不愿意说你也不介意。
临睡前他轻轻的拽了你的袖子，神情有点局促害羞“我可以学这个吗？”你的睡意开始蔓延，习惯性的抱住身旁的人“你是我徒弟，当然可以学，不过要等你把子记全。”
你的下巴抵在他的头上，让谢笙看不了你，绵延平稳的呼吸声响起，让他歇了继续问你的心思，轻轻的攥住你胸前的衣襟，闭上眼睛。
第二天用过早膳你就开始教他读音和习字，昨个是你的疏忽，忘记他还不知道读音。你支着头看着专心看书的谢笙，思绪也无法避免的飘走，想到你的师兄，大概也是在山河图里的。
否则怎么可能感应不到，只是你现在在梦里也不能贸然出去，身边也没有可以联系那群小动物的法子，只有先解开小徒弟的梦才可以想其他事情。
空闲之余你教了他几个法术，不管如何谢笙的天赋是摆在那的，你为了奖励他把你师傅给你的玉佩系在小少年的腰间，“我祝你从今往后，平安喜乐，所想皆所成。”
梦境里的时间流速也许是和外面不一样的，你已经在这待了一个半月，数着时间快到你捡了谢笙的日子，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也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同，也无从得知让他变成那副样子的缘由。
谢笙洗完澡熟练的钻进你的怀里，笑的很甜“师傅，我们明天去南城郊外玩好不好？我今天听一个宫女说那里有桃花，我还没有见过。”他从出生时天地就只有这小块地方，御花园也是他不能踏足的地方，见过的花也只有院子里杂草开的小白花。
“现在是冬天，桃花是不开的。”手里变出一个蜜枣塞进他的嘴里，看到他鼓起来的腮帮子，你忍不住想笑“我可以带你去我的地盘看看。”
崇华宗作为第一宗门周围都是灵气，气候和人界也是不同，但是门派里的女弟子就会种些花花草草来装饰，巧的是你的师伯就在后山种了一大片。
听见你的回答，谢笙沮丧的神情一扫而空，眸子亮晶晶的看着你，而后又跑下床吹灭烛台上的蜡烛，“那今晚早点睡，我们明天就去吧！”
怀里消失的小火炉又钻了回来，语气雀跃“最喜欢师父了！”你无奈的笑着，替他弄平身后的被子，防止寒气进来。“那你可不要半夜把我闹醒说饿了。”
“我才不会！”你听见这气急声音能想到小少年害羞的样子，防止第二天起不来也没有在逗弄他，嘴里哼起你从别处学来的小调，哄着他入睡。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如果重来
